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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盾文学奖获得者、中国作协副主席张炜的精神传记
【内容简介】

不,我不是行者,那是一些了不起的人。我追赶行者,直到走进他们的迷宫。

——张炜(茅盾文学奖获得者、中国作协副主席)

这是一次舒缓而漫长的言说,全面而深刻地梳理了著名作家张炜充满冒险与奇幻的大地之旅,以及气象阔大又勇气非凡的思想历程。

涉及历史、文学、时代、革命、道德、信仰、人性、家族、土地等诸多方面,字里行间充盈着对山川林野的浪漫依恋,对理想主义的坚韧持守,对时代主题的深刻省思,对灵魂终极的不懈追索。

它既是一个人孤独穿越之后对20多年文化时空的一次耐心检索,也可以看作一个优秀作家的心灵自传与精神图谱。它既是个人的文学断代史,也是具有中国当代史和时代心灵史意义的标本。


【作者简介】

张炜,中国作协副主席、山东省作家协会主席,万松浦书院院长。发表作品一千余万字,被译成英、日、法、韩、德等多种文字。在国内及海外出版《张炜文集》等单行本二百余部。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古船》《九月寓言》《外省书》《柏慧》《能不忆蜀葵》《丑行或浪漫》《刺猬歌》及《你在高原》;散文《融入野地》《夜思》《芳心似火》;文论《精神的背景》《当代文学的精神走向》《午夜来獾》等。1999年《古船》分别被两岸三地评为“世界华语小说百年百强”和“百年百种优秀中国文学图书”,《九月寓言》与作者分别被评为“九十年代*影响力十作家十作品”。《声音》《一潭清水》《九月寓言》《外省书》《能不忆蜀葵》《鱼的故事》《丑行或浪漫》等作品分别在海内外获得多种奖项。新作《你在高原》(10部)多次获奖:第八届茅盾文学奖、鄂尔多斯大奖、华语传媒大奖、中国出版集团特等奖。

朱又可,《南方周末》记者。出版有《朱又可新闻作品精选》、《主观新闻》(主编)、《访谈录(上、下)》、《一个人和新疆——周涛口述自传》(与周涛合著)、《行者的迷宫》(与张炜合著)、《别扭的声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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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成为一名地质工作者

朱又可:宁伽确有其人?

张炜:无一不是实有其人,也无一不是虚构。文学与报道是极为不同的——现实人物关系对书的虚构产生了关键的帮助,但任何一本书里的人物都不能说是生活中实有的。这就是小说的艺术。将生活材料彻底发酵是重要的,这样才能把它变成酒——这是所有艺术生成的通理。但是粮食肯定全都存在——作家的想象力是那么贫乏,很少能够离开真实去虚构任何事物;另一方面我们又惊叹其虚构能力之强,可以把所有的现实变形、组合、再造,让当事人也恍惚起来。一切都服从了艺术的和谐。

朱又可:这个人物是一个贯穿性的人物。能不能说这是为一个地质队员写的小说?

张炜:主人公学过地质,有过这样的从业经历,这是重要的。我们小时候那个地方发现了石油、煤炭和金矿。这部分地质人戴着太阳帽和黑眼镜,看上去很是浪漫。他们到了哪里就在哪里搭起帐篷,木板一铺,帆布一扯,就是很神秘的窝了。他们从来不住到老乡家里。我们小时候没什么好玩的,除了玩林子、玩海、玩动物和植物,再就是分拨打架。外来地质队员就像天外来客一样,他们的服饰和口音都与当地人不一样,让我们觉得特别有意思。他们也喜欢我们,跟我们玩,讲许多故事。我们在他们的帐篷里有时候要待到下半夜。白天看他们的机器、看他们的操作,一切都忘记了。那时候觉得这个职业特别神奇、特别浪漫,对他们跋涉千山万水的辛苦考虑不多,只往有趣的方面想。这些人到处走,知道的事情特别多。我们缠着他们讲故事,也吃他们的东西,因为他们好吃的东西也多。作为交换,我们就带水果给他们。他们买来许多海产品,大口喝酒抽烟,我们也跟着学。这对于林子里的孤独少年来讲,是非常具有吸引力的。所以我曾经铆着劲儿要做这样的工作,我后来的很多诗和散文、小说,都写了地质队员的生活。现在的主人公是地质工作者,因为只有如此,他才能够进入推敲山河的状态。

朱又可:有跟他们走过吗?

张炜:经常在一起。和他们一起出去跑的时候偶尔也有过。后来有意地接触他们,那是为寻找写作所需要的东西。我不得不自修地质学,济南的一些专家成了我的老师和朋友。学术是一种支撑。平时作家写山多么大,树多么高,但较少从学术层面去剖析、去描述,这就不够准确。我们需要另一种紧实和确切,许多时候需要这个。写大地,或许需要考察黑土黄土的形成。从这个层面去写,不仅是色彩,不仅是文学气质,还是一种思维深度,穿透力,刚健强劲的凿实感。什么植物什么科属,云母岩花岗岩闪长岩,这些跟浪漫主义的虚构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张力。

朱又可:地质队在旁边住了多少年?是来来去去,这个来了那个走了?

张炜:半岛上的地质队一直有,我十几岁离开那个地方时他们还在,现在偶尔还有。金矿、石油、煤炭这些勘探,可能不是同一个地质队,反正他们来来往往很多。后来,1987 年底我又回半岛长居,再次见到了他们。这之前我曾在半岛到处游走,与过去的童年、少年生活又重叠起来了,这就发生了很多感慨,对生活认识的角度、高度,还有方法,都不一样了,出现了很多新的内容。我今天自觉行走和观察的意识很强,过去是自然而然的,是生活所迫。那个流畅的童年,和为获得资料与知识的访查多么不同。过去接近地质队员是好奇和好玩,现在自修地质学是为写作准备资料——这两个不同的趋向衔接起来很有意思,单纯的前者很重要但不够,完全是后者也会有很多问题。

朱又可:后来读的书里有地质学?

张炜:对。那时候年轻,野心很大,总想做一个庞大的东西,所做的功课也就特别复杂。自信力也很强,总以为无非10年,就可以把这个东西写完。各个方面的准备相应地开始,包括读书,什么东西都读,并立志要行万里路读万卷书……做起来才知道有多么难——如果那么容易,很多人早就做了;简直是越做越难,但是又不能把已经做出来的东西全都扔了,那样就前功尽弃了。时间拖下来,渐渐也就不急了,知道这不是一鼓作气的事,索性慢慢地做。

现在做完了想一想,很不容易。说起来轻松,但22 年是用劳动叠加起来的,从1988 年做到2009 年,不可谓不长。但时间教给人的很多东西,不是聪明所能替代的,有些东西短时间想不明白,比如它的结构、技术、工艺,连这些相对简单的问题也需要在时间里解决。有些东西解决不了,只得交给时间。有很多思想、形象,也包括情节,诸多元素要随着时间改变,22 年就是不停地修理和补充的过程,是一次次扭转局面的过程。

朱又可:是陆陆续续地写,过程中再去读别的东西,同时不停地走?

张炜:已经完成的,还要不停地推翻,有的大纲都推翻了。打印稿交给一些好朋友看——是我信得过的很苛刻的朋友——有一个朋友说,他18 年前看过同一部,这哪里是当年的样子!改动太大了,面目全非。有几个朋友从头看过全书。他们虽然苛刻却是令人信赖的朋友,如果只说好话,那就没意思了。他们对我的帮助很大。


【书摘与插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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