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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韬奋著译文丛”之一种,看民国公知,在彼时*红“社交平台”上如何指导青年男女看待爱情,处理婆媳关系
【内容简介】
这三篇小说先后连载于《生活》周刊上。《生活》周刊创办于1925 年 10 月 11 日,次年 10 月邹韬奋接任刊物主编,直至刊物被迫于 1933 年 12 月停办为止。作为都市通俗文化生活的杂志,刊物围绕青年男女社交公开等问题刊发了大量文章。这些文章在表示赞同的同时,指出了社会过渡时期男女社交公开所带来的危险和流弊,并提出了相应的建议。这三篇小说自然是其中的主打文章,环环紧扣的故事情节也成为了刊物*好的宣传品。译者邹韬奋配上大量的“译余闲谈” ,结合国情和社会风气,对故事情节进行点评,同时积极为青年男女介绍恋爱攻略。
【作者简介】
邹韬奋(1895—1944),中国现代著名的新闻记者、出版家和翻译家。原名邹恩润,祖籍江西余江。1921年毕业于圣约翰大学。1926年10月接办《生活》周刊,七年间周刊成为行销超过15万份的极有影响刊物。1932年7月,创立生活书店,由《生活》周刊“书报代办处”,发展到遍布全国五十余家分店。后又创办《大众生活》、《全民抗战》和《生活日报》等刊物。邹韬奋一生六次流亡,一次入狱,1936年因参与救国会与沈均儒、章乃器等被国民党政府逮捕,是为“七君子”之一。著作有《萍踪寄语》《萍踪忆语》《经历 患难余生记》等,他的新闻性散文堪称典范之作。翻译作品有《韬奋译述爱情小说三种》等。
【目录】
一位美国人嫁与一位中国人的自述      原著[美]麦葛莱 一位英国女士与孙先生的婚姻      原著[美]露易斯·乔丹·米恩 一个女子恋爱的时候      原著[美]葛露妩斯
【前言】

一位美国人嫁与一位中国人的自述      原著[美]麦葛莱 一位英国女士与孙先生的婚姻      原著[美]露易斯·乔丹·米恩 一个女子恋爱的时候      原著[美]葛露妩斯写在前面

邹韬奋先生不仅是一位杰出的出版家、*流的记者和编辑、一位笔耕不辍的作家,还是一位优秀的翻译家,他的事迹被收入了《中国翻译家辞典》 (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 1988 年版) 。根据韬奋先生的自述,他的文字发表生涯正是从翻译开始的,早在他读初中时,便从英文杂志上翻译一些文章投寄给《申报·自由谈》发表。在 1920 年代初,他曾在中华职业教育社正式从事过翻译工作,出版过编译的“职业教育丛刊” 。他一生中翻译出版的书共有十多种,其中*著名译作的当属《革命文豪高尔基》,鲁迅在出版前看到周刊上的广告,便主动写信给邹韬奋,称“这是给中国青年的很好的赠品”。相比于邹韬奋一生以时势政论为主流的宏大激扬的文字,本书所选的这三篇爱情小说可谓自成一道风景。

这三篇小说先后连载于《生活》周刊上。《生活》周刊创办于1925 年 10 月 11 日,次年 10 月邹韬奋接任刊物主编,直至刊物被迫于 1933 年 12 月停办为止。作为都市通俗文化生活的杂志,刊物围绕青年男女社交公开等问题刊发了大量文章。这些文章在表示赞

同的同时,指出了社会过渡时期男女社交公开所带来的危险和流弊,并提出了相应的建议。这三篇小说自然是其中的主打文章,环环紧扣的故事情节也成为了刊物*好的宣传品。译者邹韬奋配上大量的“译余闲谈” ,结合国情和社会风气,对故事情节进行点评,同时积极为青年男女介绍恋爱攻略。

《一位美国人嫁与一位中国人的自述》曾在《生活》周刊 1927年 2 月 27 日(第 2 卷第 17 期)至 12 月 25 日(第 3 卷第 8 期)刊出。 1928 年 6 月,由生活周刊社出版单行本,署名“邹恩润译述” ,并标为“生活周刊丛书”*种。书中的男主人公梁章卿的原型就是邹韬奋在南洋公学(交通大学前身)中院(相当于中学)二年级念书时的英文老师黄添福,对于邹韬奋来说,黄老师的教导使他终生受益匪浅,并在《经历》一文中专门回忆了这位老师。这位黄先生旅居美国多年,是密歇根大学的法学学士,英文流利畅达,口音

纯正。小说中介绍,梁章卿“一方面在上海一个规模*的大学里面教授高等英文,兼任别校的国际公法讲习,同时执行律师职务” ,后来又曾去北京政府中任职。

《一位英国女士与孙先生的婚姻》曾在《生活》周刊 1928 年1 月 1 日(第 3 卷第 9 期)至 1929 年 4 月 28 日(第 4 卷第 22 期)刊出。1929 年 12 月,由生活周刊社出版单行本,署名“邹恩润译述”。此书为姚颂馨先生看到《自述》的连载后推荐给邹韬奋继续翻译的。姚颂馨 1924 年毕业于伊利诺大学铁路机械科,供职于中华职业学校,并曾短暂担任过校长,因而与邹韬奋过从甚密。此书原名为 Mr. and Mrs. Sen,1923 年美国 A. L. Burt 出版公司首版。作者为路易丝·乔丹·米恩(Louise Jordan Miln,1864—1933),米恩1864 年出生于美国伊利诺州,孩提时代曾拜访过居住在旧金山的亲戚,有机会接触到那里的唐人街。19 世纪末,她以演员的身份和同为演员的丈夫乔治·克赖顿(George Crichton)一起来到中国,她把自己的这些经历都记录在《一个西方艺人的东方印象》(南京出版社 2009 年 4 月中译本)一书中。后来,她转而学习东方文化,成了东方文化的崇拜者。米恩至少有 13 部关于中国的作品出版。她的主要作品出现在赛珍珠的名作之前,以一种唯美的笔调描述了中国的风土人情,为西方读者认识中国打开了视野,在美国一度极为风行。

《一个女子恋爱的时候》曾在《生活》周刊 1929 年 5 月 5 日(第 4 卷第 23 期)至 1931 年 6 月 20 日(第 6 卷第 26 期)刊出,另有附录《迎来送往》刊登在第 27 期上,阐发了作者对此书的看法,并讲明自下期起将刊登甘地的自述。1929 年 12 月,生活

周刊社出版此书的单行本,署名“笑世译述” 。此书原名 When A Girl Loves,l928 年美国 Grosset & Dunlap 公司首版。作者露丝·杜威·格罗夫斯(Ruth Dewey Groves, 邹韬奋译为葛露妩斯),是一位情感女作家,写过不少小说。

邹韬奋的翻译文字读起来很舒服,即使现在读也毫无佶屈聱牙之感。关于韬奋先生在翻译上的见解,幸好有艾伟先生的辑录。艾氏曾经发出上百份翻译问卷,但只收回了十四份,其中便包括一份作答认真、署名邹恩润的问卷。艾氏整理后,在 1929 年的《中央大学半月刊》第 1 卷第 2 期上发表了《译学问题商榷》一文,其中有很多在今天看来仍然不失其意义的见解,譬如:“鄙意以为译书之*要素在使看的人懂,而且觉得畅快舒服,若使人看了头痛或糊里糊涂,不但不足劝人看书,反而使人懒于看书。”值得注意的是,韬奋先生这些翻译体会背后*的实践支持,无疑是当时他忙得焦头烂额之余仍在坚持翻译的爱情小说。

这三篇小说中,前两篇的主题都是中外的跨国婚姻,而且是以中国男青年作为主导的婚姻,这种选择无疑会给中国青年莫大的自信感。但不幸的是,这两个故事都以男性英年早逝而悲剧收场。从美国的麦葛莱与梁章卿的相爱到结婚生子到*后的天各一方,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后梁先生因为风寒去世了,麦葛莱女士一个人养着三个孩子,生活极其困难。在孙钦露的故事中,他克服种种困难,*终与英国的爱翡喜结连理,并育有一子一女,但却不幸为病魔夺去生命。这样的结局固然让人觉得心里很难受,但是好在都只是全书*后一次连载中的突然结局,并不影响全书的基调。在整个叙事过程中,作者所透露给大家的都是一种温暖的感觉,没有凄凉,没有怨恨,也没有抱怨。因此让人觉得他们的爱情是美好的,是值得怀念的,是任何其他的人事所不能摧毁的。经过努力,他们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而一切障碍,如与中国的婆婆相处,则只是一种温馨的烦恼而已。第三篇小说则是两个不同阶层的外国青年之间的情爱纠葛,它更像是一个虚构的故事,但是感情描摹依旧细腻入微。

这些故事固然有一定的时代背景,譬如今天男女青年之间的交流远较民国时期开放,家长也更加开明。但是爱情是人类的一个永恒主题,永远不会过时。那些情窦初开的欲说还羞、欲迎还拒的感觉永远是那么真切,能让你回味起自己的青春,或者珍惜自己当下的青春,或者渴望青春的到来。此外今天的跨国爱情的障碍犹在,每一位家长也未必有梁章卿的父母开明,因此书中种种为人处世之道,乃至表白和见家长的方法窍门也毫不过时。这本书将让我们在欣赏纯真爱情故事的同时,也可体会民国风情、跨国风情,以及韬奋先生的文字风采和谆谆告诫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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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章卿因爱我而不愿迁就家族劝他娶妾的主张,上文已经讲过;

后来我觉得章卿倘若当时肯迁就家族的建议而娶妾,简直可以暗中

实行,同时尽可以瞒着我,尽可以使我一点不知道这件事情。况以

中国宗族观念的牢固,养成严肃的气概,讲到家里彼此的个人关系

方面,即有问题发生,为顾全家族的和平与尊严起见,彼此都缄默

淡漠,不事张扬。在这种情形之下,就是章卿娶了一个妾,和我一

起住在他的大家族里面,我一定也是糊里糊涂的,不至猜疑他娶了

一个妾。

上面所说的那几种情形,有的我自从到了中国以后就知道的;

有的是章卿从家乡回到上海那天和我谈起才知道的;还有其他的,

是后来渐渐知道的。但是自从章卿由家乡回到上海的那天起,我们

俩的关系更是海虽可枯,石虽可烂,而我们的情爱是始终如一的。

我们俩更十二分的永远相信,无论什么极小的事,彼此都不致使对

方失望。在我的心坎里,觉得发生了一种心灵安泰的热烈情绪,好

像点了一盏永远发亮的灯。我们俩从前本是互相恋爱,经了这番波

折,我们更深信我们的爱是透心彻骨,无丝毫疑虑存在之可能。我

们经了这番波折之后,彼此的愉快非可言喻;好像青春乐趣复现,

满腔的高兴,满腔的热望;好像秋杀的气候将临,忽然由不可思议

的魔术,一变而为温和可爱的春天。

自从那次章卿回到故乡去走了一趟,他的家族也就时常有信

来,并且时常附笔向我道候。这个时候我们和他家族显然已恢复了

友谊的感情,但除了这种友谊的感情之外,也就没有再进一步的接

近。这种好结果已经是我们初意所不敢希冀的,现在居然达到这种

地步,我们也就觉得心满意足了。

我想章卿一定有一次去信提起他的身体日渐衰弱,所以他母亲

有一封很挂虑的信来,叫他再回乡去走走。章卿以事务羁绊,难于

脱身,决意不回去,写了回信去婉却她。

有一天早晨,我正坐在走廊上从事针黹,我们的仆人阿秦忽

然走到我的面前,用洋泾浜英文,很镇静的对我说道:“主人的母

亲,她在楼下。”我听了莫明其妙,对他望着,既而问道:“你说什

么?”阿秦听这一句,走得更近些,举起一只手,慢慢的按次屈着

手指,算着他嘴里所说的字眼,很忍耐的用洋泾浜英文问我:“主

人不是有一个母亲吗?”我说“是的!是的!”他又用洋泾浜英文

说:“对了,就是她来了,她在楼下!”

我立刻立了起来,心慌意乱得了不得,为生平所未有。幸而

我当时穿了一套中国衣服——穿了一条黑裙,一件蓝色的绒袄。

我当时站在那里,极力要使自己镇静的时候,因为穿了一套中国

衣服,心里觉得这样衣服在我见婆婆的仪式方面,很有好处,很

是重要。我要和婆婆相见,心里本已想了许多次数,现在居然到

了这个时候了,反而觉得手足失措,不知所为。我心慌意乱的向

着楼下,很快的跑了几步,又倏然停止,再慢慢的向前走去。假

使当时章卿在家,我便可向着他跑,一切可以由他主持;但是当

时却凑巧只有我一个人在家,当时心里只想到一个意见——就是

要尽力使我自己能够获得婆婆对我的爱。就主观方面说,我所听

过的关于中国做婆婆的许多事实,却很使我担心;我记得在此事

发生以前,章卿也曾经对我谈过中国做婆婆的威严,他说:“做

母亲的在中国家族里所占的位置异常重要。她的丈夫因有公事,

常常在外,无暇顾及家务;除了她丈夫之外,她在家里简直是好

像一个专制国的皇帝,对于她的儿子、媳妇、仆人、亲戚,以及

其他各人,简直有无上的权威。她自己年轻的时候虽须领受限制

和训练,一到她年岁大了,做了一家的主人,便完全相反。”我

走到客厅的门口,忽然停步,*次看见了我丈夫的母亲!我未

见她以前,心目中好像把她当作神怪小说里所说的可怕人物;现

在实际看见了她,觉得她也是真的活的一个人,倒觉得有些奇怪

起来。她当时在客厅里坐在一张很大的长背的椅子上面,把两只

手平平的放在两膝上面。她的面孔,和章卿从前给我看过的相片

里面年轻母亲的面孔一样,不过现在老了些,样子稍为比以前

严厉些。她穿的衣服是黑色摹本缎做的,折得很平,折痕毕露,

更增加她的尊严态度。在她的旁边,立着一位陪她同来的男亲

戚——是一位中国老式的上等人,穿着一件黑色丝料的长袍。在

这位母亲的后面立着一个女仆,两个男仆。

我知道这位母亲一点英语不懂;我自己呢,对于她的南方土语

也一点不懂。所以这个时候我们两个人对视,一个客厅里面都静默

无声,在那个顷刻间,简直是万籁俱寂。

【译余闲谈】

我们细读麦葛莱女士对于“爱”的描述,觉得真是“丝丝

入扣”,使我们俯仰身世,真觉人生除真正的“爱”,一无所有,

一无趣味。

讲到中国做婆婆的人,表面似乎威严,其实也是很烦苦的。

中国风俗以多子多孙算福气,太太们有了媳妇孙子满前,大家

便要说她是有福气;其实一个家族里人口一复杂,闲话便多,

管家的便不大容易,此中的烦苦,却非常人所能知道。我看见

有一个人家,媳妇好几个,孙子也不少,家境也不坏,我有许

多朋友不知内容的,无不同声一致的说这位太太真好福气;但

是据我所知,她们婆媳间差不多每三四个月要大闹一次,每月

平均要小闹一次,这种气也就够受,如此以为福气,我情愿倒

运!我还见一个人家,比上说的一家还要盛,但是其中主持家

务的八十岁老太太,因为人口复杂,彼此不和,她老人家还是

要拼老命管家,不能脱身,这种苦到死的生活,如果也算福气,

我情愿早些断气。在相反的反面观察观察,我看见有许多英美

人的师友家庭,他们的子女长大了各自成立独立的家庭,或独

立的生活,虽时相往来,时相存问,但是总用不着再累老头子、

老太婆来管那样复杂情形的家,他们老夫妇还是双双的郊外闲

步,在家得享清闲的福气,比之中国家族越大越是一团糟,谁

是福气,我倒要请明眼人区别一下。

【译余闲谈中的闲谈】

本年(民国十六年)六月二十九日上海各报本埠新闻载有

下列一段新闻:“昨晨有美国妇人吉泰氏,在临时法院控与其夫

嘉定人顾志义离婚。该妇现住爱文义路四十二号,据供年三十三

岁,与被告顾志义同庚。顾昔在上海圣约翰读书,嗣考入北京清

华学校,一九一四年派送赴美,入某大学肄业。其时我在跳舞学

校,始与认识。顾卒业后为汽车工程师,一九一九年二月八日在

美国教堂与顾举行婚礼。一九二二年,偕其来华同居。共六年

有半,感情甚好,未曾生育。近因顾失业,日用概由我供给,致

妆奁中之美金六千元,均被用罄,顾遂不别而去,我以其必系赴

汉,盖其弟现在汉口也。嗣忽接顾从南京寄来一信,内谓尔我姻

缘已绝,不能再续,如欲离婚,亦所同意等语。现该信存于顾之

友人处,因其信并无确实住址,故未裁复,今日信未带来,我之

对彼要求赡养部分,自愿抛弃,只请断令离异。我母仍在美国,

我如回美,则可自立云云。承审推事吴经熊君,即谕知原告暂勿

赴美,听候订期宣判。”

我看了这段新闻,发生两种感想。(一)无论做什么事,都

要量力,像这样丢脸的事,不但丢了自己的脸,并且丢了中国

人的脸,实为憾事。(二)女子要生活自由和妥稳,须有自立的

能力,像这位女子虽遭此意外的不幸,因“可自立”,还可减少

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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