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磅推荐
【产品特色】

【编辑推荐】

“百家讲坛”常见 《人民日报》有闻

独立评论民国风流

自由书写刘氏风格

历史教科书上没有的民国文人宦海风波、奇闻异事、文坛韵事大合集

蒋子龙、王跃文、十年砍柴、余世存等联袂推荐


【内容简介】

《民国风流》是一部写民国及其以后人物的杂文随笔集,书稿分为两部分。一是:民国现象有看头,内容主要是对清末民国初年的学者文人“面上”进行扫描;二是:当年国士个个牛,内容主要是对民国学者文人“个案”进行解读。

民国以来的学者文人及一些从政者,在中国历史上占有很独特的位置,人称民国风流。与一些描述民国人物与社会的著作不太相同的是,作者有其不同流俗的民国史观,对民国其社会、其人物能做平心之论,既不因对某人的崇拜而饰其短,也不对某人的异见而掩其长,作者从不同的角度与不同的侧面知人论世,写出了不一样的“民国风流”。

《民国风流》是由数十篇独立文章结集而成,从鲜为人知的史书里找出了新材料,从人所共知的故事里辨析出新见识。作者笔下所写的都是历史,心中所装的全是现实,在对历史的感悟中包含着对现实的忧患、关怀、思索,富有激情却不偏激,匡时救弊,富有正能量。笔调亦庄亦谐,擅长“高级黑”,擅长“春秋笔法”,用今语描绘古人,用今语解读古事,在让人津津有味品读故事的同时,也促人掩卷敛眉,生发对历史与现实的深层思考。


【作者简介】

刘诚龙,年龄冇老冇少,到中年;身份非士非仕,公务员;处境不尴不尬,靠边缘;面目无党无派,自个玩;文体难解难分,乱成篇。自1990年在《湖南日报》发表散文以来,至今已在《人民日报》《中国青年报》《南方都市报》《散文》《书屋》《天涯》《四川文学》《香港文汇报》《香港大公报》等海内外30个省市280余家报刊发表诗歌散文、杂文、随笔3000来篇,数百篇作品曾被《读者》等100多家文摘报刊转载,有作品入选《大学语文新编教材》,100多篇杂文、随笔、散文入选各版本年选,出版散文杂文集《腊月风景》《暗权力》《暗权术》《暗风流》《恋爱是件奴才活》《非常弱音》《谁解茶中味》与《历史有戏》《回家地图》《心心点灯》等。


【媒体评论】

经常读到刘诚龙先生精彩文章,见诚龙文必一读为快!其《民国风流》果真风流,先生的文字又何尝不风流!

——著名作家 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 蒋子龙

刘诚龙先生文笔活,文路刁,文风怪,我素来喜欢。不过,这本《民国风流》,我更想嘉奖的是他继承先贤遗风,能独立评论,不随声附和,故其持论算公允;有自由精神,不蹈袭套路,故其文采也风流。

——著名作家 湖南省作家协会主席 王跃文

清末和民国数十年,中国处在历史的大转折时期,可谓乱世。今人论之,自然不必美化此阶段中国人的生存状态。但我们必须承认,那时候的官员和知识人(相当于古代的“士人阶层”),不装的多,真性情真学问的多,有独立人格铮铮硬骨的也不少。刘诚龙先生这本书,以轻松的笔调评述了这个时期诸多知识人的风采与精神,也探究了造就诸多士林“真人”的原因:整个社会包括主政者有着尊重斯文的共识,知识人也不好意思自甘堕落。

——著名文史学者、作家 十年砍柴

对文史爱好者来说,民国是一座富矿。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读法,刘诚龙先生的《民国风流》即是他近年的读史札记。尽管“民国热”流行多年,这本书的不少篇章仍让我觉得新鲜。作者的现实感极强,读本书可知,民国人物风流不仅是当代的镜子,也应该是当代人的常识。

——著名文史学者、作家 余世存


【目录】

*辑 民国现象有看头

那些去留学的大师们

当年武大没教授

校长握过你的手吗

民国教授打分数

清末多荆轲

洋考成果是洋相

文人戴绿帽

里通外国而里恨外国者

几颗“吓弹”炸故宫

民国糊涂蛋

红袍加身

一块钱事件

袁世凯出书

蔡锷来革蔡锷命

一辆自行车好难穿过上海滩

民主的危急时刻

民国的桌子

民国的饭局与政局

学学术自由

知识分子“见官死”

穷死不要“特别费”

一样婚配三样情

第二辑 当年国士个个牛

好歹上了《清史稿》

林纾自抬杠

保皇派保底人性

太炎先生二三事

日光族首苏曼殊

风流自有苏曼殊

想来还是学问长

花痴易实甫

天地康轻师

太炎先生挨屁屁

眼力与笔力

王闿运的官运

芙蓉姐姐与辜鸿铭哥哥

世上已无梁启超

知音高境是高义流远

及时雨胡适

胡适的牌德

胡适老章演反串

舌尖上的黄侃

文凭是识字

夏丏尊自虐与虐他

文青季羡林

校长当如张伯苓

“保姆”弦歌或绝响

强者哲学PK自由精神

傅大炮别号傅老虎

水浒英雄傅斯年

肉麻麻的闻一多

画家带剑黄宾虹

独立名格

道德这么说 也不是批评自己的

文人不言谢

顾颉刚开坛

杜鹃声里过花期

西医误了高梦旦

陆铿的信条

后记 把历史写得更好看


【书摘与插画】

当年武大没教授

苏雪林本来是在安徽大学当教授的,月薪两百元,名号好,工资高,苏雪林挺满意的,打算在这里安富乐教,但期间发生了一件事,让她无比伤心。当年的安大学风不太好,管理比较松弛,男生可以随意到女生宿舍去串门,经常闹到半夜还不消停。苏雪林除了教授之外还兼任女生指导员,她做事很认真,对这个风化问题很是看不惯,经常去干涉,勒令男生九点前必须离开女生宿舍,这让男生很记恨。有天,苏雪林从外面回家,经过一片小树林,突然一块小石子飞来,打中她前额,血流如注,到医院缝了几针,在额上留下了一个终生没消的疤痕。

恰在这时,武汉大学的校长王世杰向她伸出了橄榄枝,邀请她往武大任教,同时被邀的还有其好友袁昌英、凌叔华,这让苏雪林有点喜出望外,二话不说,卷起铺盖就往武汉赶。可是,到了武汉,却碰到了一件让她觉得比那块小石子更伤心的事,校方送到府上的聘书上写的是特约讲师,在安徽大学当的是教授,到了这里却是讲师?一块小石子打在她额上,只感到身痛,现在一纸轻慢的聘书却击中心房,让她心痛。在苏雪林看来,小石子是学生打的,学生毕竟是受教育者,少不更事,不值得耿耿于怀,而这聘书却是一所大学给的,其中透露的是对她的蔑视与怠慢。

苏雪林的自尊心一直是很强的,当年她还是个文学女青年,是美女作家,在一次文人的派对中,她伸出一只手,想跟迎面走来的鲁迅先生相握,而先生只是向她微微点头,没伸手来接应,这让苏雪林怀恨在心,余生皆与先生交恶。这次武大把她给卖了,让她气愤异常,卷起铺盖又想走人。袁昌英知道后,赶紧来解释:“武汉大学为尊重名器,*职称只是副教授,一个正教授也没有。你这特约讲师,等于是别校的副教授,将来升格为副教授,等于别的大学的教授了。”

袁昌英所言不虚,在1928年就被胡适所聘担任中国公学教授的沈从文,1931年,他被聘请到武大来任教,职称跟苏雪林一样,由正教授降为讲师,连降两级;而其时名气甚大而且当了文学院院长的陈源,其职称也只是副教授。苏雪林从头数,还真发现,当年武大人文荟萃,少长咸集,还真没一个正教授。这下使苏雪林安下心来,无话可说。

苏雪林职称虽然比较低,但其薪水却不低,当年武大的讲师月薪是两百元,助教一百二十元,其薪水与在安徽大学持平,然而,苏在武大,只专心当讲师,并不兼“班主任”,工作量少了,工资未少,比较而言,她在武大的教学工资是比安大高的。

在武大这里,当教师的“利”可以给你多开,但当教师的“名”却不能给你乱戴。

“武汉大学为尊重名器,*职称只是副教授,一个正教授也没有。”这可能让我们这代人很不理解,我们所谓尊重名器,就是使劲地批发名器,我们现在是这么做的:对某大学给的教授指标越多,教师职称越高,就表示对这所学校越重视,越看重,就表示越尊重知识,尊重人才;对某学校给的职称指标越少,越低,就意味着看不起这所学校,就意味着薄待知识分子。当年的武大价值观却是相反,对教授这名号卡得越紧,卡得越死,就是对这名号保持着敬畏,放得越松,放得越多,就是对这名号不当回事,就是把这名号看贱了。

在武大看来,教授是一个崇高称呼,不是市场上的小菜,也不是专卖店的帽子,不是略有点才气,略有点学识,就可以批发的。比方圣贤,两三千年来,能够戴上这名号的,只是一两人而已,教授虽然没圣贤那么尊,但也很贵的,不能甩卖。世界上许多东西往往是这样:多了,也就滥了;滥了,也就贱了,其反命题是:少了,也就贵了;贵了,也就尊了。当人人都可以叫做大师的时候,把大师当瘪三来看,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了。

谁还对教授、大师以及圣贤保持*基本的敬畏呢?多则滥,滥则贱。现在喊人做大师,多半用于讽刺场合了。红灯区的女子都被称为小姐,这小姐还值价吗?

额外说个事。我平时很少看新闻,偶尔看了一个新闻,说的是台湾学生到大陆求学,台湾对这些学生的学历很是“歧视”,除了有限的几所大学台湾承认学历之外,其他大陆大学,在台湾是不被认可的,粗粗一看,我还挺愤青的,台湾居然还歧视大陆大学,怎不让人出离愤怒呢?细细一想啊,这不是歧视,而是正视。教授如果也搞“大跃进”,那学历当然多有注水的了。人家需要干货,台湾要挤一下大陆学历的水分,不也是很正常的吗?两岸的其他事情不好说,*少这事情,在我看来,不是政治事件,只是学术尊严话题。

太炎先生二三事

“章太炎先生高文硕学,蔚为近代鸿儒。”其个性特立独行,被人目为章疯子,当然是人文学上的疯子,不是病理学上的疯子,这是一种极高的名誉。一得名高学硕,二得超拔群氓,二者必须得兼,方可获取疯子盛誉,诚如其自道曰:“大凡非常的议论,不是神经病的人不能想,就能想亦不敢说。所以古来有大学问成大事业的,必有神经病……为这缘故,兄弟承认自己有神经病,也愿诸位同志人人个个都有一两分的神经病。”

太炎先生是神经病,首先是因为其敢想敢说。比如说,社会爱的是尧舜,恨的是桀纣,而太炎先生却放言高论,“但愿满人多桀纣,不愿见尧舜”。他希望清政府从皇帝到保长个个暴戾无比,比夏桀商纣过之;都因太炎先生反清之故,盼望清政府“多行不义必自毙”“满洲果有圣人,革命难矣”。

庚子事变后,张之洞创办《楚学报》,请了梁鼎芬为“总办”,请了太炎先生当主笔。人家梁总编是清政府的喉舌,谁反清他就毙谁。偏偏这太炎先生是反清斗士。这两人搞到一起,将会如何?有人分析两人前景,肯定会打架:“他日梁节庵(即梁鼎芬)与章太炎必至用武。”果然,《楚学报》*期出版,太炎先生洋洋洒洒写了六万字,字字都是“驱除鞑虏”,呈报“梁总编”审稿,梁总编气得七窍生烟,口呼反叛反叛,杀头杀头,有好事者给其记数,喊打喊杀者上百次。言喊又脚行,马上叫人备轿,往张之洞之总督府,请捕拿章太炎。张之洞也拟照办,旁有人明骂实保,说章太炎是“章疯子,即日逐出境,可也”。张氏就采纳了“驱逐”一策,领导发话了,梁总编还有什么话可说?可是,人家梁总编是忠臣,为清朝出了这样的逆子气愤难平,“命轿夫四人,扑……太炎于地……杖太炎股多下,蜂拥逐之”。活活被打了一顿屁股,太炎先生对此段情节并不咬牙切齿。他日,太炎先生与人争决,有人就喊:“叫梁鼎芬来!”太炎先生都是一笑而过了。

太炎先生因为革命意志曾经十分坚定,不但与梁鼎芬之流闹翻了,而且与其老师也断绝了师生关系。他师从俞曲园先生七年有余,师生情谊甚是深厚,此后太炎先生出乡梓,流日本,与其师不见者十又余年,一日归省恩师,被俞老师臭骂了一顿,话语难堪死了:“不忠不孝,非人类也。”且十分绝情,要永断师生关系,说“曲园无是弟子”。惹得太炎先生生了点毛毛火,做了一篇《谢本师》,谢者,非谢谢也,乃谢绝也,意思是,你不认我这个弟子,那我也不认你这个老师。在太炎先生那里,师情,我所欲也;革命,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师情而取革命也。非常吊诡的是,太炎先生的弟子周作人先生也写过一篇《谢本师》,因为太炎先生后来思想渐趋保守,引起了其时革命性很高的周作人强烈不满:“先生现在似乎已将四十余年来所主张的光复大义抛诸脑后了。我相信我的师不当这样,这样的也就不是我的师。先生昔日曾作《谢本师》一文,对于俞曲园先生表示脱离,不意我现今亦不得不谢先生……”

敢自嘲者真名士也。太炎先生因反清,而国家国家,国已非家,国这个家,已不容他了,所以,他出走日本。到了日本,他的生活曾经极度困窘,常常是一连好几天都冷火冷灶,举不了火,每天买一块小麦饼过日子,穿在身上的衣服,盖在肚皮上的被子,也有三年而未洗的,“困厄如此”而“德操弥厉”,性情也不曾稍改。他与日本人山根虎次郎一起办报,文斗解决不了问题,就斥诸武斗,互挥老拳。他又常常上街,高呼“反革命”口号,多次差点进“局子”。一日,日本警察来查户口,叫填写调查表,太炎先生一挥而就,填的是——职业:圣人;出身:私生子;年龄:万寿无疆。太炎先生并非私生子,本来是私生子者都极力遮掩,非私生子而敢以私生子给自己头上扣粪的,太炎先生可能是千古一人吧。

鲁迅先生曾经在《章太炎先生二三事》里说:“太炎先生虽先前也以革命家现身,后来却退居于宁静的学者。”其实,在革命家与学问家的中间,太炎先生还做过小段时间的宦家。他与袁世凯恩怨两难忘却。袁欲复辟帝制,太炎先生曾于1914年1月7日,手持羽扇,扇柄上挂着袁世凯授予的二级大勋章,大摇大摆地来到总统府,袁明知其来者不善,拒不接见。章太炎在传达室久等不至,好不耐烦!章太炎暴跳如雷,口口声声大骂袁贼,掀翻传达室的桌椅,打碎门窗玻璃,这就是当时京城家喻户晓的章太炎大闹总统府事件。此后袁下令对章太炎监禁,两人因大义而交恶。

其实,在此之前,太炎先生与袁世凯曾有过一段蜜月期,他曾致书袁世凯,力陈人才之重要,袁世凯看了,高兴地答道:“至理名言,亲切有味。”还把太炎先生招致麾下,于1912年委任东北筹边使。太炎先生曾自供:“兄弟看来,不怕有神经病,只怕富贵利禄当面现前的时候,那神经病立刻好了,这才要不得呢!”在东北筹边使“现目前的时候”,太炎先生的神经病是不是立刻好过?不太清楚。我们只知道,太炎先生获得了这一任命,高兴地往长春走马上任了。太炎先生本色是书生,哪知道这所谓筹边使其实是个光杆司令,装相罢了,可是,他不太懂,上任之时,想象场面一定隆重热烈欢迎的:机场有官员列队拍巴掌,路边有小学生列队打腰鼓,晚上有文艺明星弄歌舞晚会,结果呢,什么都没有,惹得太炎先生大发雷霆:“本使为民国政府所任命,吉林地区官员竟敢目无本使,就是目无国民政府。”太炎先生还真把这帽子当回事了,可是呢,吉林都督陈昭常也不抗辩,只是微微一哂。这不是自找难堪?这是王蒙先生所谓的尴尬风流吧,却是没了风流,只剩尴尬。

是真名士自风流,可是,一入官场还会是真名士吗?一入官场谁也名士不起来,哪怕是章太炎先生。太炎先生后来脱了蟒袍,又当名士去了,敢掀袁世凯桌子了,敢砸袁世凯家的玻璃了,好!好!好!这才是真名士。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