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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1.此部中短篇小说集收录了其真正意义上的处女作《帕沙·图马诺夫》,让其声名鹊起的《兰德之死》。2.阿尔志跋绥夫及其作品早在1920年就被译介到了中国,特别是鲁迅先生对其偏爱有加,并评价他的本领尤在小品,出色的纯艺术品,毫不多费笔墨。3.阿尔志跋绥夫显著的创作特点在于毫无粉饰直截了当地描写现实的卑劣。
【内容简介】
此部阿尔志跋绥夫中短篇小说集收录了其真正意义上的处女作《帕沙·图马诺夫》和让其声名鹊起的《兰德之死》。从这部小说集可以看出“自杀”是其小说创作的一大主题,死亡也几乎是他长篇和中篇小说的主角。与之相随的是,主人公往往陷入疲惫不堪的孤独和无意义的绝望中。阿尔志跋绥夫就向人们展示其主要的创作特点和风格,即表达“纯粹个人的体验”和自己独特的个性,“因为这种个性既博大又丰富”。 “阿尔志跋绥夫的著作是厌世的,主我的;而且每每带着肉的气息。但我们要知道,他只是如实描出,虽然不免主观,却并非主张和煽动;他的作风,也并非因为‘写实主义大盛之后,进为唯我’,却只是时代的肖像:我们不要忘记他是描写现代生活的作家。”鲁迅的评价可谓鞭辟入里,一针见血。
【作者简介】
作者:阿尔志跋绥夫(1878-1927),白银时代*影响力的俄罗斯小说家之一,俄罗斯新兴文学典型的代表作家。 译者:薛冉冉,浙江大学外语学院副教授,博士。

【媒体评论】
阿尔志跋绥夫是俄国新兴文学典型的代表作家的一人,流派是写实主义,表现之深刻,在侪辈中称为达了极致。 ——鲁迅 这是一个有着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契诃夫魅影的作家。
——[俄] 苔菲

他不喜欢表示赞同,而是喜欢独立思考,喜欢旁观,坚持自己独特的见解。
——[俄] 彼得·皮利斯基

【目录】

目录

Contents

小妇人罗曼史

*章/003

第二章/010

第三章/025

第四章/037

古老的故事

*章/049

第二章/058

第三章/067

第四章/073

第五章/075

第六章/078

论嫉妒

*章/091

第二章/098

第三章/100

第四章/104

第五章/111

关于全知的故事

*章/117

第二章/121

第三章/124

第四章/129

第五章/132

帕沙·图马诺夫

*章/135

第二章/137

第三章/141

第四章/144

第五章/150

第六章/154

第七章/158

第八章/164

第九章/169

第十章/174

第十一章/179

*章/187

第二章/193

第三章/198

第四章/205

第五章/207

第六章/212

第七章/217

第八章/222

一个人的日记

*章/235

第二章/240

第三章/249

关于一记耳光的故事

*章/255

第二章/261

第三章/267

第四章/271

第五章/285

坏蛋

*章/289

第二章/292

第三章/294

兰德之死

*章/303

第二章/313

第三章/318

第四章/324

第五章/337

第六章/343

第七章/348

第八章/354

第九章/366

第十章/373

第十一章/380

第十二章/387

第十三章/390

第十四章/393

第十五章/402

第十六章/406

第十七章/414

第十八章/421

第十九章/426

第二十章/435

第二十一章/438

第二十二章/447

第二十三章/455

第二十四章/464

第二十五章/467


【前言】

译序

米哈伊尔·彼得罗维奇·阿尔志跋绥夫于1878年出生在俄国南部一个风景如画的小城里,父亲曾任当地警察署长官,其母亲具有波兰血统。阿尔志跋绥夫自幼时起便酷爱绘画,后求学于哈尔科夫绘画学院。求学期间,他曾在经济拮据时,撰文贴补家用。不想,文学创作代替了绘画成了他一生耕耘的方向。

1897年,当阿尔志跋绥夫19岁的时候,他的处女作《帕沙·图马诺夫》发表,这篇关注中学教育以及中学生内心世界的中篇小说在文坛上引起了巨大的轰动与积极的反响。在其1905年的中篇小说《兰德之死》出版之后,文坛完全接纳了这位作家,并对这位未来之星的写作技艺与思想理念表示赞叹。这让阿尔志跋绥夫*终下定了决心,不再用颜料而是用文字去构建自己独一无二的艺术世界。

作为译者,我深深地感觉到,阿尔志跋绥夫是一位会讲故事的作家,《小妇人罗曼史》《兰德之死》《关于一记耳光的故事》等,单是中短篇小说的名称本身就是一个事件:小妇人到底会有什么样的情感经历?兰德为什么会死去?谁打了谁一记耳光,为什么?我们都清楚,选择这样的题目本身是存在一定风险的,对自己讲故事的能力不自信的作家会避而远之,将其处理成偏中性的名词描述。

我们在具体的阅读过程中不仅会找到关于*初疑问的答案,而且还会陷入某种沉思。《小妇人罗曼史》远远不只是在讲述一位大龄女单身职员叶琳娜·尼古拉耶夫娜与她心仪的作家巴拉金之间的罗曼史,更是一位女性对自己情感选择和情感价值的追问。叶琳娜难道感觉不到风流倜傥的作家巴拉金在利用她的爱慕之情?她所心仪和委身的难道真的是这样一位装出忧郁而睿智的作家?她难道不是在平庸无奇、浑浑噩噩的一生与充满激情和心动的瞬间之间作选择?《关于一记耳光的故事》也远不是因为情感纠葛情人之间扇了一巴掌这样简单的故事。扎伊采夫医生在其大学三年级的时候,曾在自己无比崇拜的N教授家当家教。他觉得愧对教授的是,没有克制住年轻貌美的教授妻子利季娅·米哈伊洛夫娜的诱惑,陷入尴尬的情感纠纷中。当他实在忍受不了利季娅·米哈伊洛夫娜着实过分的举动时,扇了她一记耳光,并自觉地离开教授家。这个小说所聚焦的是情感世界中男性与女性的较量,同时也是崇高与渺小的对决。大学生因为这种情感破坏了教授在自己心目中的崇高地位而感到痛苦异常,与此同时,他也因为自己这一无所有的、渺小的穷学生能够占有遥不可及的教授妻子而感到窃喜。故事如果在扎伊采夫纠结之时结束已是精彩,阿尔志跋绥夫则让我们再次领略他讲故事的高超技艺——继续将故事推向另一层面的高潮:在扎伊采夫自责加窃喜之时,教授来找他谈心,聊起他对男女关系的洞察力与悲观认识,这让大学生对自己偷偷摸摸的行径感到无地自容,同时又对女性的乖张和蛮横表示恐怖而愤怒,而后化为一记耳光的行动。

可能大家已经感觉出来了,阿尔志跋绥夫非常关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特别是两性之间的关系,他的写作虽然完成于上世纪初,但是这些作品却似乎是为百年之后的我们——当下的读者所准备的。其间的人物关系,爱情观也是我们这个世纪的读者才能深刻理解甚至接受的。上述小说涉及爱情观,《一个人的日记》《论嫉妒》更是如此。这些故事的讲述模式多是故事套故事,借作品中的人物之口栩栩如生地将故事呈现在读者面前。与《关于一记耳光的故事》有所不同,《一个人的日记》描述了天造地设的一对——伊万诺夫夫妇:“一个女子可以填满他整个世界,可以浇灭他身体里还有一成不变的情欲中的所有欲望,并且赋予如此饱满的存在,使整个世界都变成完美的、完整的生活的七彩框架。”正是这种美好让风流的故事讲述者放弃了风花雪月,挚爱着尼娜·阿列克谢耶夫娜的妹妹纽塔。阿尔志跋绥夫从不会在美好的画面中定格自己的作品,所以我们会读到,在一个夜晚里,所有这一切对爱情的崇拜都消解了。尼娜受了风寒而被夺去了生命,伊万诺夫十分痛苦,并且后悔爱女子这么深,深得已经无法在没有她的世界里生活,他尝试着用逢场作戏来减轻痛苦,仍旧不能释怀,在痛苦时对故事讲述者坦白自己对爱情的认识:“您不要去爱任何人,不要相信这种让人头昏脑涨的拉杆,这是某人对人类的嘲弄……您一个人生活吧,一个人死去!……”经历这些之后,故事的讲述者再也没有用心去真正爱过任何一位女子。

这个故事中有着对美的彻底消解,在为尼娜送葬时,故事的讲述者所感受到的不是痛苦,而更多的是原本美若天仙的尼娜在棺材里散发出的腐烂的阵阵恶臭;这个故事里有着对爱情的彻底否定,故事讲述者离开了纽塔,不再用心去爱任何一位女子,从这个故事的结尾你会读出一种亘古的悲凉:“我独自一人面对着死亡,当它到来的时候,我将独自一人死去,没有痛苦没有折磨……”同时还有一丝感动,因为害怕去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正是敬畏爱情的力量。《论嫉妒》同样讨论男性与女性之间的关系,更进一步地剖析了两性之间相互猜疑、相互遮蔽的内心世界对相互之间的态度和行为的影响,延续普希金、莎士比亚、陀思妥耶夫斯基等作家对这一母题的对话。

苔菲曾说,这是一个有着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契诃夫魅影的作家。阿尔志跋绥夫在《古老的故事》中延续契诃夫的避暑、疗养的时空,将来南方小镇避暑的作家、医生、画家等人聚到一起,他们所关注的核心事件:年轻的男歌唱家佩罗夫斯基与中年女性追星者离开省城隐居于此。当佩罗夫斯基*次来到作家、医生、画家这个团体中间,和他们一起在海面上划船时,大家沉醉于歌唱家美妙的歌声中,也沉浸在快乐的心情中,大家认为这位歌唱家为了不辜负中年女性而牺牲了自己的前途,牺牲了自己的青春,其伟大不言而喻。所以,少不更事的女画家利多奇卡对佩罗夫斯基产生了好感,也让这孤寂的佩罗夫斯基内心深处又生波澜。如果故事定格在月夜下佩罗夫斯基送利多奇卡回家,对利多奇卡关于值不值得放弃自己的职业生涯的追问避而不答,这古老的故事已是完整,而阿尔志跋绥夫的故事注定是冷峻的:在这里有避暑人的无聊与好奇,有年龄悬殊的爱情的纠结,更有个人虚荣心的放大。这群由画家、作家、医生、大学生等避暑人组成的团体,在无聊之余想到了去拜访佩罗夫斯基的家。在拥挤的乡间小屋里,他们再次聆听到男歌唱家的歌声,当他们看到佩罗夫斯基的妻子对已经技艺生疏的表演欣喜不已,啧啧称赞,大家似乎明白了男歌唱家归隐的真正原因。

《兰德之死》中的主人公兰德是托尔斯泰精神的践行者,他不主张暴力反抗,坚持以爱来感化众人,用自己的行动来帮助所有的人,哪怕此人是行恶之人。此外,他丝毫不利用别人对自己的信任,不会用自己的思想去控制任何人。小说的题目已经明确地告诉我们兰德的结局,小说情节的进展会让读者读出“忧伤”二字,无论是农民、工人还是兰德的母亲、朋友,没有谁能够理解兰德的崇高。不过,在小说的*后几章,当过着苦行僧生活的兰德不顾自己健康状况,选择徒步远行去拯救陷入绝望中的朋友,在森林里死去时,我相信读者会和我的感受相似,从中读出了某种“尘归尘、土归土”的宁静。

《关于全知的故事》则让人感受到果戈理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魅影,这里有人与人之间的疏远,人与魔鬼之间的交易,整部小说从一定程度上来说延续着阿尔志跋绥夫对死亡主题的探讨。

阿尔志跋绥夫作品中多有突如其来而又意料之中的“反转”,这应该也是为什么在20世纪初他深受读者喜爱的原因。不过,我们也能感受到,他并非追求故事情节的奇巧,而多是呈现平淡生活下的波澜,日常的复杂,甚至是对个人内心深处思绪潜流的拷问。除了上述小说外,《坏蛋》也不失为一个恰当的例子。

《坏蛋》一文以主人公弗伦奇被选去见证一个从法律上来说十恶不赦的坏蛋的绞刑行刑过程开篇,他带着“履行巨大的公共职责”的无比自豪感乘坐早班车去到行刑监狱,而当他看到坏蛋并非怪物,以及这个坏蛋的身躯在执行死刑过程中的反应,他对行刑的认识不再是“摘除被感染了坏疽的社会成员的手术”,“弗伦奇在整个回去的路上都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想。他像机器一样机械地走着,他整个身体都蔫了,被一种以往从来也没有感受过的痛苦所折磨。”

阿尔志跋绥夫及其作品早在1920年就被译介到了中国,特别是鲁迅先生对其偏爱有加:鲁迅先生翻译了其《工人绥惠略夫》《幸福》,1921年翻译了其《医生》《巴什庚之死》等。曾有学者统计,鲁迅先生曾从1920至1936年间在自己随笔、日记中数次提及阿尔志跋绥夫的作品。用鲁迅先生的话来概述我们编这部中短篇小说集的理由颇为恰当,“阿尔志跋绥夫是俄国新兴文学典型的代表作家的一人,流派是写实主义,表现之深刻,在侪辈中称为达了极致。”此部阿尔志跋绥夫中短篇小说集收录了其真正意义上的处女作《帕沙·图马诺夫》,让其声名鹊起的《兰德之死》。这里还有作家持续关注并后来改编成舞台剧的“论嫉妒”系列中的《论嫉妒》,探讨类似主题的《关于一记耳光的故事》《一个人的日记》等,以期让读者能够更加全面、多元地接触到阿尔志跋绥夫精彩的中短篇小说。

以往给研究生开设“白银时代文学专题”课程时,我都会用到高尔基文学院两卷本的《世纪之交文学史》(Русская литература рубежа веков,国内译为《俄罗斯白银时代文学史》),16节的课时,我通常只能留给阿尔志跋绥夫片言碎语的篇幅。而当我译完他的中短篇小说集时,我终于明白了,迟迟没有给这位作家作品应有的关注,是因为这位作家的作品终将单独成集。

当我小心翼翼地将阿尔志跋绥夫推荐给学生们时,有一位同学果断地将其作品中的作家形象作为其毕业论文的研究对象!期待着关于这一位白银时期的作家作品在百年之后的学术研究中能得到更加充分的挖掘。

借此机会,我也想对汪剑钊教授在翻译过程中给我的鼓励和帮助表示衷心的感谢,对张春晓编辑,张丹编辑在具体校稿、成稿过程中的认真负责、耐心沟通表示谢意。时隔百年的译文对话难免会有词不达意之处,还望读者诸君海涵与斧正。

薛冉冉 浙江大学求是村2018年6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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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椒树纤细的红色枝条上吐出了长着白色纤毛的花蕾。去年的枯枝像参加葬礼时的衣服黑边沿着墙壁和小路盘旋着,新草像祖母绿宝石一般绿油油的,露出刺人的银针,在干燥的小道上还清晰地留着乌鸦和白嘴鸦的傲慢且带有花纹的脚印。白桦树的树干新鲜而干净,似乎有谁用易碎化开的雪水冲洗过一般。在墙角附近的角落里,还有一个雪堆,它似乎是瞒天过海藏身于此,已满是灰尘,并且有许多孔洞。太阳径直照在它身上,雪花就这样融化消失了,仅仅升腾着微微能被察觉出的蒸汽。

从窗户的位置看不到天空,不过,天空应该是万里无云,湛蓝无比。所有的影子都变得轻盈而蔚蓝。它们时而在房前小花园投下欢快的斑点,而后沿着厂子的围墙快速飞起,消失在高空的某处,让人们知道,在城市的上空,在变成蔚蓝色的辽阔中,春天的云朵正像遥远的幸福船只的帆布一样在游动。

从打开的小窗子流入一股浓密多汁的空气,像一种不确定的、忧喜交加的倦慵植入心扉。叶琳娜·尼古拉耶夫娜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在她消瘦的小脸蛋上闪烁着一双大大的、稍微有些苍白阴影的沉思的大眼睛。此刻,她已忘记了工作的紧急,忘记了代理陪审员赫卢杰科夫的草稿,然而,她却正在想他,她目光也恰巧落在这位高大的淡黄头发男子身上,保养得非常好的面孔,蓄着精心修剪过的胡子,还有俏皮性感的嘴唇。当他跟叶琳娜·尼古拉耶夫娜说话时,叶琳娜·尼古拉耶夫娜甚至能听出来他自信的嗓音中,暗含某种不屑、戏谑色彩,在这种嗓音里如此清晰如此委婉地爆发出特别的音调。向她转递自己的文件时,他总是转用亲密朋友间开玩笑时的语调,温暖而又神秘地看着她的眼睛,同时还将她的小手在自己精心保养的手掌里放上片刻。当他的双眸变得如此诚恳感人时,他总是故意拖长声音说:

“无——聊——啊,叶琳娜·尼古拉耶夫娜!……您怎么能满足于这样的生活呢?……我真是不能理解您……难道您就不曾想过跳出这一轨道,按照自己所想的那样去行事吗?哪怕会违背所有人的意愿……”

在他眯起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暗光,这像极了猎人的眼神,当他在很近的地方看到了他所追踪的猎物。叶琳娜·尼古拉耶夫娜完全意会他的想法和愿望,这些他还不敢全盘说出的话。她感到既羞愧又愉悦。这些含混的暗示让她内心无法平静,有时候还会无意识地让她感到失落,似乎她所想要的是他不再耍滑头,不再说些高尚的言辞,而是开门见山地说出他所想要的是什么。在她这芳龄26岁的柔美而又匀称的身体里似乎居住着两种感受:一种是渴求着什么,另一种是没来由地觉得厌恶且愤怒。不过,有时候赫卢杰科夫还神秘地加上一句:

“对了,您是不是在我们这里待不久了?”

姑娘变得伤心起来了:赫卢杰科夫这句话说得一点玩笑意思都没有,但是他应该很清楚的,叶琳娜·尼古拉耶夫娜在“我们这里”已经待了7年了。她每次照镜子的时候,都会有一丝恐惧涌上心头,她眼角的皮肤已经失去了昔日的光泽,并且慢慢地松弛下来,让人想到秋日花瓣那*后的柔韧。并且这种慢慢地凋萎在全身都能感觉到:很少想笑,更频繁地陷入深思,甚至还会无缘由地哭泣。有时候还会处于无动于衷的情绪中,不想看到任何人,自己身上裹一张毯子,一连几个小时就在窗旁坐着,大大的眼睛盯着花园,还有在城市的灰暗屋顶后的远处渐渐地暗淡下去的夜空。

还是在不久前,每个人都会引起她的兴趣,就像玩具一样,而现在,所有熟人当中只剩下两三位还能稍微引起她的注意,而其他人都让她觉得无聊且失望。在野餐或散步时,她会在欢快喧闹和奔跑中沉默不语并且独自一人。

现在,叶琳娜·尼古拉耶夫娜盯着房前小花园看时,想到了那些事情,她变得心痛起来。真想痛快地低声哭一场。她感到对某种事物非常不舍,却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或许是那生活中本应该有的,但是却缺失的东西吧。她知道,这是爱情,但是,是什么样的爱情呢,她自己也无法回答。想象力曾为她勾画了幸福的模样,那时梦想还是无关紧要可有可无的。那时,爱情似乎是快乐的、美丽的事情,就像节日一般,但是当某一个男性的面孔从迷雾后显露出来,并且开始带着那种直白的恬不知耻的思想冲她微笑时,节日的火焰消失了,像油烟一样,一团团升起,只剩下鄙俗,动物的行径,愚蠢而不堪,就像那张被弄脏的床单一样。

很久以前叶琳娜·尼古拉耶夫娜就知道了,在男人与女人的爱情中什么是主要的,当某个瞬间,她惭愧地、用思想之余想象了一下自己赤裸的身体和男子激动的面孔,她会感到难受,恶心并且羞愧,她甚至想到藏起来,逃跑或蒙上头,谁也不见,谁也不听。

“不过就是这样的!所有人都是这样生活的!这就是爱情啊!”她带着一种极度的不解对自己说,“但是在这方面为什么会有美……为什么需要它?”

有时候她觉得在这方面存在着某种错误。并且这种错误不知道为什么同那些男性融汇为一点,而她却不得不居住在这些男性的社会里。

不知道何故她仍旧非常清晰地记得那些画面:他们中的每一位会如何走过来,用什么样的话来表达自己的感情,如何亲吻,而后接下来又是什么……哪怕有一点神秘也好,哪怕卖一点关子,而不是如此愚蠢地直接凸显出来……这污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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