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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内容简介】

《历代名家词集》共十册,精选唐、宋、清共13位词人词作合成九册,再加经典词话一册,尽收历代词作精华。分别是:1.温韦词集(温庭筠、韦庄),聂安福导读;2.李煜词集,王兆鹏导读;3.柳永词集,谢桃坊导读;4.二晏词集(晏殊、晏幾道),张草纫导读;5.苏轼词集,刘石导读;6.秦观词集,徐培均导读;7.李清照词集,吴慧娟导读;8.辛弃疾词集,崔铭导读;9.纳兰词集,张草纫导读;10.人间词话,黄霖、周兴陆导读。每种均有简注、辑评及名家导读,双色印刷,轻松阅读。


【作者简介】

温庭筠(约812-870),字飞卿,唐代诗人、词人,花间词派代表。诗词兼工,诗与李商隐齐名,并称“温李”;词与韦庄齐名,并称“温韦”。韦庄(836910),字端己,唐朝花间派词人,词风清丽,有《浣花词》流传。

李煜(937978),初名从嘉,字重光,号钟隐,南唐中主第六子。前期词作风格绮丽柔靡,不脱“花间”习气;后期词作凄凉悲壮,意境深远,如王国维《人间词话》所言:“词至李后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

柳永(约987—约1053),字耆卿。北宋词人,婉约派代表 。他自称“奉旨填词柳三变”,以毕生精力作词,并以“白衣卿相”自许。有《乐章集》存世。

晏殊(991—1055)、晏幾道父子,北宋词人,婉约派代表,并称“二晏” 。晏殊尤擅小令,风格含蓄婉丽,有《珠玉词》存世。晏幾道工于言情,其小令语言清丽,情深意笃,有《小山词存世。

苏轼(10371101),字子瞻,号东坡居士。北宋中期文坛领袖,其文纵横恣肆,豪放自如,与欧阳修并称“欧苏”,为“唐宋八大家”之一;其诗清新豪健,与黄庭坚并称“苏黄”;其词开豪放一派,与辛弃疾并称“苏辛”。有《东坡乐府》等传世。

秦观(1049-1100),字少游,号淮海居士,北宋婉约派词人,“苏门四学士”之一。其词大多描写爱情和仕途失意,文字工巧精细,清理淡雅,情韵兼胜。有《淮海词》存世。

李清照(1084—约1155,号易安居士,南宋女词人,婉约派代表。其词以南渡为界,前期多描写闺阁生活,后期则充满“物是人非”的故国之思。有《漱玉词》等传世。

辛弃疾(11401207),字幼安,自号“稼轩居士”,南宋著名词人,豪放派代表。其词风雄浑豪迈,多以抗金爱国为主题,气韵飞动,与苏轼并称“苏辛”。

纳兰性德 16551685),字容若,号楞伽山人,满洲人,太傅明珠长子。清初词人。其词风清丽婉约,哀感顽艳,王国维赞其“北宋以来,一人而已”。有《通志堂集》《饮水词》等传世。

王国维(1877-1927),字静安,近代史学家、语言文字学家、文学家。


【目录】

1.温韦词集,[唐]温庭筠 韦庄 聂安福导读

2.李煜词集,[南唐]李煜 著 王兆鹏导读

(附:李璟词集 冯延巳词集)

3.柳永词集,[宋]柳永著 谢桃坊导读

4.二晏词集,[宋]晏殊 晏幾道 张草纫导读

5.苏轼词集,[宋]苏轼 著 刘石导读

6.秦观词集,[宋]秦观 著 徐培均导读

7.李清照词集,[宋]李清照 著 吴慧娟导读

8.辛弃疾词集,[宋]辛弃疾 著 崔铭导读;

9.纳兰词集,[清]纳兰性德 著 张草纫导读

10.人间词话,王国维 著 黄霖、周兴陆导读


【前言】

《苏轼词集》导读

11世纪中期的北宋,经过建国后数十年的休养生息,内忧外患虽未曾稍歇,社会经济、文化却得到普遍发展。一代文化巨擘苏轼,就出现在这一时期。

苏轼(1037-1101),字子瞻,又字和仲,号东坡,眉山(今属四川)人。21岁时进士及第,并为主考官欧阳修所激赏。后又应直言极谏策问,入第三等,名噪京城。先后在凤翔(今属陕西)、杭州、徐州、湖州(今属浙江)、登州(今山东蓬莱)、颍州(今安徽阜阳)、扬州、定州(今属河北)等地任职,又数膺京官。因党争之故,先后被贬黄州(今湖北黄冈)、惠州、儋州(今属海南),卒于常州。

苏东坡一生历经坎坷,辛苦备尝,有《自题金山画像》自嘲云:“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 ”但不论出处穷达,始终有四不变:辅君治国、经世致用的抱负不变,怜恤生灵、为民造福的思想不变,襟怀坦荡、独立不阿的品节不变,乐观豁达、幽默风趣的心性不变。正是这四“不变”,使他的人格熠熠生辉。王国维《文学小言》六云:“三代以下之诗人,无过庄子、渊明、子美、子瞻者。此四子者,若无文学之天才,其人格亦自足千古。故无高尚伟大之人格,而有高尚伟大之文章者,殆未之有也。”足以表达后世学人对东坡人格的景仰之情。

苏东坡从生前直到今天,一直是中国人喜爱的一位文人,除了人格的因素,也与他在中国文化史上的巨大成就密不可分。他是一个不世出的文艺通才,在文学艺术的多个领域都博学多能,允称巨擘。

他是中国诗歌史上的流大家,其诗歌今存二千七百多首,风格多样,而以纵放透辟、曲折澜翻为基本特色,也就是清人赵翼所称许的:“天生健笔一枝,爽如哀梨,快如并剪,有必达之隐,无难显之情。 ”(《瓯北诗话》卷五)他也是中国散文史上的流大家,向与韩、柳、欧三家并称,又位居唐宋八大家之列。其散文有四千二百余篇之多,用他《自评文》中的话说:“吾文如万斛泉源,不择地皆可出,在平地滔滔汩汩,虽一日千里无难。及其与山石曲折,随物赋形,而不可知也。所可知者,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不可不止。 ”这种从心所欲不逾矩的高妙境界,非文章圣手不能到。

苏东坡又是中国书画史上的卓然一大家,其诗画创作的成就不在诗文之下。他的绘画有真迹《枯木怪石图》留传于世,以笔墨写意趣,滋味浓郁,是文人画的典型代表。文人画不始于东坡,但他的画才是正式的文人画。因为从他开始,才着意倡导绘画的主观抒情性,摹写客观物象退到了次要地位。他明确提出“诗画一律”的概念,大大地促进了诗、书、画的结合。在他之后,文人画才蓬勃地发展起来。他的书法如绵裹铁,温润而遒劲,人称“苏体”,其名亦列于“宋四家”之首。其作品传世颇多,以行楷《前赤壁赋》、行书《黄州寒食帖》等为代表,于晋人的萧散简远之外,偏重抒发个人意趣,具有浓郁的书卷气。人们常谓宋书尚意,苏书正是尚意的宋人书法的代表。

东坡词作今存三百五十首,数量远逊于他的诗文,在词作家中却属高产。尤其是就各类文体各自的发展历史看,苏词较之苏诗、苏文具有更强的突破性、更明显的创新色彩,是古代词苑中珍贵的艺术遗产。不过,与其诗文书画的众口交誉形成对照的是,苏词是词史上聚讼纷纭的一个对象,这恐怕也正与其所具有的突破性和创新色彩有关。

林语堂在他那部精彩纷呈的《苏东坡传》中说:“人的一生就像一出戏,只有落幕后才能判断这出戏的好坏。 ”这句话多少有些。在苏轼逝世九百多年后的今天,在苏轼长达六十五年丰富辉煌的一出大戏落幕九百多年后的今天,姑且不论这出大戏的全部,仅就其中一幕的词作来说,戏主人表演的“好坏”是否已经“判断”清楚了呢?事情远没有如此简单。

九百多年来,东坡词领受的各式各样的评价,或钻皮出羽,揄扬升天;或洗垢索瘢,贬抑入地。就其丰富多样性来说,恐怕没有第二家可以比得了。我有时想,东坡泉下有知,会不会因某些不虞之誉而赧颜,又因某些求全之毁而抱屈呢?

谓予不信,请看仅晚东坡四五十年的两位词学家和词人的评价:

东坡先生以文章余事作诗,溢而作词曲,高处出神入天,平处尚临镜笑春,不顾侪辈……东坡先生非醉心于音律者,偶尔作歌,指出向上一路,新天下耳目,弄笔者始知自振。

至晏元献、欧阳永叔、苏子瞻,学际天人,作为小歌词,直如酌蠡水于大海,然皆句读不葺之诗尔,又往往不协音律者,何耶?

前段见于宋人王灼的词学名著《碧鸡漫志》卷二,后段出自大名鼎鼎的李清照《论词》。一个说他“出神入天”,迥出同辈之上;一个说他“不协音律”,不是词,只算诗。

再看东坡盖棺八百多年后的现代,两位同样著名的词学家的评价:

苏轼是宋代伟大的现实主义文学家,他以卓越的天才、广博的学识、开朗的胸襟,写出了大量辉煌的诗、文、词,表达了自己一生的真实经历和丰富的思想情感……他所作的《东坡乐府》,内容广阔,气魄雄伟,语言朴素,一反过去绮罗香泽及离情别绪的局限,是宋词空前的划时代的革新,也是宋词进一步的发展。

东坡是大作家,不能限以“词人”,更不能限以“豪放派词人”。他的词像郭老的诗,做得很不经意,很随便,时有妙语警句、深刻至情的话,而全篇精美者少。

前段见于唐圭璋先生的一篇文章《从〈东坡乐府〉里看苏轼和农民的情谊》(载《词学论丛》),后段见于吴世昌先生的《词林新话》。一个是“进一步”,“划时代”;一个是“不经意”,“很随便”,“精美者少”。

不仅论其总体悬殊如此,对具体作品的轩轾也会有天壤之别。比如这首有名的《定风波》: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有人对它顶礼膜拜:

此足征是翁坦荡之怀,任天而动,琢句亦瘦逸,能道眼前景,以曲笔直写胸臆,依声能事尽矣。

有人却将它批得体无完肤:

“一蓑”七字尚无不可,然亦只是申明上二语之意。若“也无风雨也无晴”,虽是一篇大旨,然一口道出,大嚼乃无余味矣。然苦水所不取者,厥维“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二韵。如以意论,尚无不合,唯“马”、“怕”两个韵字,于此词中,正如丝竹悠扬之中,突然铜钲大鸣;又如低语诉情,正自绵密,而忽然呵呵大笑。“料峭春风”三韵十六字,迹近敷衍,语亦稚弱,而破坏全体底美之罪尚浅于“马”、“怕”二韵九字也。

它们分别见于两位前辈学者郑文焯的《大鹤山人词话》和顾随(号苦水)的《东坡词说》(载《顾随文集》)。这叫读者如何适从?叫我们古典文学的爱好者怎样去接受作为词家的苏轼、去欣赏苏轼的词作呢?

这种现象其实不奇怪。越是不平凡的人,越能做出不平凡的事,让人们去品头论足,何况对于文学欣赏,本来就是口有殊味,诗无达诂。随着时代的推移、文学观念的变迁、评论者个性和文学趣味的差异,历代对东坡词的评价的确言人人殊,但在今天,至少有几点已基本成为共识:

一是扩大词的题材。

清人周济《介存斋论词杂著》说:“北宋有无谓之词以应歌。 ”所谓应歌,是说词人在绣幌绮筵上创作歌词交给倚红偎翠的歌儿舞女演唱,其目的既是“聊佐清欢”,其内容不是应景便是应酬,不仅空虚而且单调,不外写男女之情,抒离别之恨,格局逼仄,气魄狭小,不仅很难表现作者自我的感情和志趣,甚至难于传达作者自我的声音——往往是以歌伎舞女的身份、用歌伎舞女的口吻而作,所谓“代言”是也。

苏词就不一样了,它突破词体久已形成的这种狭小格局,将写景、记游、说理、咏史、言志、抒怀、悼亡、送别、乡恋、友情、田园、国事、咏物、谐谑等等内容纳入词中。清人刘熙载《艺概·词曲概》称其“无事不可入,无意不可言”,虽然有些夸张,却正反映出苏词内容前所未有的丰富与充实。在这些丰富而充实的内容中,词人完成了多方面自我情志的抒发、自我形象的塑造,完成了词史上由模拟歌伎舞女声口的“代言”向直抒胸臆的“立言”的转变,完成了由情感内涵的“共性化”向“个性化”的转变。这其中虽然也存在“应歌”乃至“应社”(同上周济语,指在文人聚会时作词以记一时雅兴)的成份,但总体上确实是出以个人的真情实感,亦归于个人的真情实感。金代文学家兼文学批评家元好问这样说:“自东坡一出,性情之外,不知有文字。 ”(《新轩乐府引》,《遗山先生文集》卷三六)清人陈廷焯也说:“东坡之词,纯以情胜,情之至者,词亦至。 ”(《白雨斋词话》卷一)都是一语中的的评价。

二是突破词的音律。

词在五代和两宋是一种合乐文学,就是说,是一种可供演唱的歌词。诵读苏词,我们可以感受到一种顿挫错落的节奏感和往复回旋的情感美,但从音乐的角度来看,为了更方便地拓展题材,更自由地表达思想,苏词普遍存在不太顾及配乐而歌、不受词乐束缚的特点。有足够的史料表明,苏轼不是不懂音律,他的词作间或也有合乐可歌者,但更多的是不合乐律的作品。关于这一点,他的门人晁补之称:

东坡词,人谓多不谐音律。(《能改斋漫录》卷一六载)

后来的李清照(见前引)及陆游(见《老学庵笔记》卷五)对此都有所述及。词乐在南宋后逐渐失传,以至于词到后来完全成了脱离音乐的案头文学,因而这些当时人的论述就成了可信的证明。我们在苏词中也偶能看到乐句与文句不相符合之处,如《水龙吟·次韵章质夫咏杨花词》末三句“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按律当作五、四、四;《念奴娇·赤壁怀古》“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按律当作四、五。这些或许正可看成他主文不主声遗留下来的痕迹。

三是创新词的体制。

体制是为内容服务的,内容发生变化,体制亦必随之。

苏轼对词的语言加以改革。为内容的革新与开拓所决定,苏词的语言也一改“花间”词人径小质轻、镂金错采的面目,以前人诗句入词,以口语、佛语、成典、四部语等入词,大大扩大了词体语言使用的范围,使之呈现出前所未有的丰富性。他的许多词在章法上不合上景下情的成规,句法上笔力雄劲,戛戛独造,“寓以诗人句法”(借用宋人汤衡《张紫微雅词序》评“元祐诸公”语,《于湖先生长短句》卷首,《武进陶氏涉园续刊影宋金元明本词》本)。在他之前,词题词序偶或见之,从他开始大量使用词题词序,这是因为他的词题材多样,反映面广,远非唐末五代缘调而赋或宋初人的单一内容可比,必须加上短题长序,与正文相互补充发明。他还将集句这种诗歌中的形式用于词中,又发明隐括词,将前人或诗或文略加改动而为词作,如《水调歌头》“昵昵儿女语”隐括韩愈《听颖师弹琴》,《哨遍》“为米折腰”隐括渊明《归去来兮辞》。凡此种种,都是将词当作诗文之一体来自由发挥的表现。

四是改变前此婉约一体笼罩词坛的局面,风格呈现多种多样的面貌。

词在隋唐之际的草创时期,风格不只是婉约,甚至不以婉约为主。但自晚唐、五代开始,在文人词家的手中,出现了以“花间”、“南唐”为代表的高峰,形成了“侧艳”的内容和“婉约”的词风。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词坛都是沿着这条道路发展,因而被看作“正宗”。

婉约是能够充分体现词体“要妙宜修”特质的一种风格,但如果画地为牢,限于婉约的藩篱裹足不前,就不利于词这种文体的发展。在婉约词风盛行的时代,一直有不少作家尝试着各种各样的创新,到了苏轼,这种创新便达到了新的阶段,也取得了更大的成就,这主要指他创立了与婉约相对立的豪放词风。

风格不是一个实体,是题材、情感、语言、声律、体制综合形成的整体效果。正因苏轼在上述诸方面的开拓创新,其风格必然迥异乎传统本色当行词的婉约一路。这种风格,前人多以“横放”、“豪放”称之(见宋赵德麟《侯鲭录》卷八引黄庭坚、陆游《老学庵笔记》卷五、沈义父《乐府指迷》等),其中著名的是明人张綖的一段话:

按词体大约有二:一体婉约,一体豪放。婉约者欲其辞情蕴藉,豪放者欲其气象恢弘,盖亦存乎其人。如秦少游之作多是婉约,苏子瞻之作多是豪放。(国家图书馆所藏明游元泾校刊《增正诗馀图谱》凡例后所附按语)

说“词体大约有二”,说明词之体(风格)不止于婉约和豪放,这是完全正确的;说“苏子瞻之作多是豪放”,却有些问题。豪放是相对于婉约而言的,并无一定的尺度,但拿一般标准来衡量,东坡词称得上豪放的,在他全部词作中实在只是少数。那么为什么是他而不是别人被称为豪放派的开创者和代表者呢?这是因为他的豪放词数量虽然不多,却度越恒流的鲜明个性和高度成熟的艺术风格,是它们在后世的影响。

另外,他的词作中还有与豪放不尽相同,与婉约又迥乎相异的一派,就是王鹏运所说的“清雄”(《半塘手稿》:“苏文忠公之清雄,敻乎轶尘绝迹,令人无从步趋。 ”)或王国维所说的“超旷”(《人间词话》:“东坡之词旷,稼轩之词豪。”)。

宋人王灼称东坡词:

指出向上一路,新天下耳目,弄笔者始知自振。(《碧鸡漫志》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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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摘与插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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