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磅推荐
【编辑推荐】

顾盼含章,动言成论。寥寥数语,透发理蕴。真正的文化随笔!


【内容简介】

本书是周泽雄的文化随笔自选集之一,新作约三分之一,余选自其之前的旧集如《说文解气》等。作为一名作家兼批评家(作者自称“职业文人”),对写作问题的关注、思考自然也更自觉和敏感。书中许多篇目展现了他对如何为文及为文之道的思考,如《我的抒情散文过敏症》《我为什么反感当今杂文》《引用的尊严》等。本书的书名《谁在自铸新词》,也许正是作者对理想写作的展示。书中作者谈文论道,观点独特,评说犀利,融浓郁的文化感、敏锐的文学直觉和轻灵逸动的笔调于一体,涉笔成趣,读者在承享阅读的愉悦的同时受到文化熏陶。


【作者简介】

周泽雄,1963年生,作家、评论家、学者。著有《当代眉批》《青梅煮酒》《说文解气》《文心不雕龙》《望文号脉》《文人三才》《追问三国》《性格卡片》《知识分子的笔墨事功》《周泽雄新批<三国演义>》等书。


【目录】

自序… 1

“一张照片就能结束一场战争”…

暗黑系的真理…

“地球就是这么转的”

——故事的魔性…

镀金的祖先…

魔中自有天籁…

英雄与反英雄…

在告别与回首之间…

千年文化经验的失落…

末代书生的心灵…

我的抒情散文过敏症…

我为什么反感当今杂文…

引用的尊严…

文学改良新议…

漫议文人的尴尬…

学者的气象…

声气语的陷阱…

文学批评中的软规矩…

食物与文学…

半仙笔法…

胡适与雅骨…

文字的礼数…

文人还是雅士?…

一个耳光与八个主义…

不着四六的“四六体”…

读者的尊严…

文采是个低端概念…

中国文学的西天…

书生与书架…

鬼宅书房…

作家的胆量…

史诗是什么?…

说文解气…

谁在自铸新词?…

诗是人间事…

说狂…

命运剧院…

生命的厚味…

“愤青”现象刍议…

迷失在“归来”中

——电影《归来》观后感…

士兵的悲歌

——电影《敦刻尔克》观后感…

银幕上的文学像素

——电影《三块广告牌》观后感…


【免费在线读】

节选

自 序

编辑建议我,从早年出版的文集里,选出尚值一读的文章,重加编纂,分两集出版。这建议着实温馨,对一名写作跨度逾四分之一世纪的写作者来说,简直在享受一种覆水可收、落子可悔的便利。

我曾坚持,不把一篇文章塞进不同的集子。我以为,只要尊重读者的情感和钱袋,这就是个起码要求。除非,像本书这样,作者对书中内容作出预警式告白。我的告白是:本套书依“正才之风——周泽雄谈人”和“谁在自铸新词——周泽雄谈文”编排,内容选自如下七本旧集:《当代眉批》《耳朵的立场》《说文解气》《文人三才》《望文号脉》《异议的魅力》和《文心不雕龙》,汰除率约为五分之四。我还依编辑之命,从《齐人物论》里摘出若干内容。这本与张远山先生合作、署名“庄周”的小册子,原属游戏文字,当年浪得虚名。我挑出的文字,约占书中拙撰部分的五分之二。此外,两卷合计仍有三分之一文字属于新作,如关于蒙田和杰斐逊的两篇长文,置于“谈文编”卷首,探讨叙事黑洞的几篇文字,均写于*近两年。

“豆瓣读书”一位读过不少拙著的网友,有个让我感动的习惯:相对于评价一本书的优劣,他更喜欢对单篇文章分别论断。在他看来,虽然我有些文章还算不赖(他客气地给出了五分),但仍有不少文字,只能算滥竽充数,给三分都嫌多。我认同他的评价,尤其是针对后者的。这类挑剔读者的存在,也是我鼓起勇气出这套袖珍自选集的原因之一。我喜欢并且尊重挑剔的读者,他们的存在,写作才有意义可言。我唯愿此次入选的文字,分数有所提高。

入选的标准颇为主观,即那些我认为还行、不忍其随一本本绝版旧集子一并消失的文字。当然,有些文章遭到汰除是出于题材,我发现它们无法在“谈文”“谈人”的框架里立足;有些属时令原因,如当年针对特定事件发表的时评(它们大多来自报刊约稿),即便观点和表述尚可,由于所评事件已冷,再予收入会增加读者的理解成本,故果断丢弃。有些文章入选,又并非表明作者对它们有多满意,而是出于私人纪念。如《魔中自有天籁》,那是我在正式刊物上发表的*篇长文,《读书》一九九二年第十二期曾头条予以刊载。对于当年如日中天的《读书》,这不是一个明智选择,对于默默无闻的作者,又的确是一个巨大鼓舞——当时我恨不得把报刊亭上的当期《读书》全部买走,向每个人喋喋炫耀。今日之我不会写这种玄虚文章了,但既然对区区写作人生尚存顾念,且允我敝帚自珍。类似例子还包括《塞南古·余秋雨·同里镇》,它亦属今日之我懒得问津的写法,入选纯属“聊备一格”——我的诗人朋友默默先生认定这篇东西算我的“代表作”,我不置可否。文章写完后,作者不必认为自己对它持有*终解释权。有些作者喜欢向读者汇报某部作品的写作缘起,我缺乏此类热情。写完的文章就像去年的风,前年的雨,它的确存在过,但也只是存在过而已。

还有些文章,入选理由是尊重他人认可,如《作家的胆量》,篇幅较短,阐述不够充分,但它似乎多次成为高考模拟考试的篇目,《文采是个低端概念》也是如此,偶尔还得到其他作者的善意引用。评论余光中先生的那篇《正才之风》,当年有幸得到余先生认可,得以在台湾版的《余光中精选集》里,作为序言之一登载。九歌出版社的编辑转告我,那是余先生亲自挑选的。我自豪的是,与书中其他序言相比,拙文还是*对余先生略有批评的。

早先,我像某些中文系背景的作者那样,喜欢在文章里插入情绪语,冀希借助情感的外力,使观点或题旨更容易得到接受或喝彩。我无法指出某个具体时间点(我的日常生活极为平淡),但我后来否定了这种态度。发表在《天涯》杂志上的《我的抒情散文过敏症》,似可说明这份改变,文章写于十五年前。在另一些文章里(如《半仙笔法》)也能看到类似态度。不过,我困惑地发现,有些读者未必喜欢这种改变,他们过于欣赏所谓“文贵有我”,而今天的我更愿意追求“理尚无我”。我无意追求“心潮澎湃”“热泪盈眶”的文字效果,不算计读者的眼泪,也是我的小小立场之一。

倘能兼顾文章漂亮与阐述通脱,自是头等美事;若力有不逮,追求后者至少能存续若干笔墨尊严。我坚信,在写作世界,再没有比文字漂亮却思维混乱更可耻的了。弗吉尼亚·伍尔芙说过:“究竟是做一个思想家,用*明白、*准确的语言把‘种种事物的道理’表达出来呢,还是做一个画家,爱抚地看着一笔一笔蓝的、红的颜色,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在肉体感官的活动中讨生活呢?——这是两种有明显差别甚至互不相容的理想。”——有意思的分类,思想家过于高远,但我至少可以提醒自己:我不是“画家”。

两集共一序,是否暗示读者把两本集子都买下呢?作者都是贪婪的,我无需否认。可以补充的是,我确实视它为一套书。

写作者的一大好处是,不出家门就能结交朋友。坏处也有,他也可能不出家门就无端树敌;比树敌更可怕的,则是受到冷落。但在此之前,我依旧怀抱“以文会友”的奢望。这是我的电子邮件:zzexiong@hotmail.com,如蒙见教,不胜荣幸。

周泽雄

2018年9月28日于上海梅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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