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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文学大家的轶事趣闻,更真实的他们,向我们走来,可亲可爱

八渣儿、敲石子的人、寸移……这些他们,更是我们周遭的存在

文字干练,人情味儿浓郁,刘心武给予我们的,不止是人、不止是事。

岁月推移中,有许多光影,非常漂亮。

叶圣陶的一杯酒中透着叶家风范、汪曾祺的酒后写作一挥而就映射着中国文人与酒的深刻渊源、王蒙欣赏小糖火烧的陶醉意态毫无大家拘束,此刻,他们亦是众生。

【作品看点】

★名家不为人知的趣闻轶事;

★以独到的视角,体悟生活,体悟人生;

★小事件刻画细致,荧荧之光,足以映射整个生命。


【内容简介】

本书是刘心武先生近年的散文集,写了近80个人物剪影。

上编《星辉》全是写文学艺术界名家的,有叶圣陶、冰心、茅盾、丁玲、巴金、艾芜、沙汀、端木蕻良、吴祖光、叶君健、张中行、夏志清、周汝昌、严文井、冯牧、韦君宜、孙犁、汪曾祺、林斤澜、痖弦、范用、宗璞、李子云、邵燕祥、从维熙、王蒙、刘湛秋、小思、李黎、王小波等,皆是亲历亲闻,全系独家报导。

这些文学史上人物的轶事趣闻,跃然纸上,可破闷莞尔,也有文学史料的价值。

下编《草影》则记录了名不见经传的芸芸众生,其喜怒哀乐更能旋出人间的烟火气。


【作者简介】

刘心武简介:

1942年出生于中国四川省成都市。曾当过中学教师、出版社编辑、《人民文学》杂志主编。1977年发表短篇小说《班主任》被认为是“伤痕文学”的发轫作。长篇小说《钟鼓楼》获第二届茅盾文学奖。长篇小说《四牌楼》获第二届上海优秀长篇小说奖。1993年出版《刘心武文集》8卷。2005年起陆续在中央电视台《百家讲坛》录制播出《刘心武揭秘〈红楼梦〉》《〈红楼梦〉八十回后真故事》系列节目共计61集,并推出同名著作,2011年出版《刘心武续红楼梦》,引发国内新的《红楼梦》热。2012年出版《刘心武文存》40卷,收入自1958年至2010年全部公开刊发过的文字。除小说与《红楼梦》研究外,还从事建筑评论和散文随笔写作。2012年出版《刘心武评点〈金瓶梅〉》。2014年推出新的长篇小说《飘窗》。2016年推出《刘心武文粹》26卷。2017年与周汝昌先生合署出版(周校刘续)《108回红楼梦》。1960年在《人民日报》副刊发表*一篇散文,1986年出版*一本散文《垂柳集》,冰心作序,至2017年累计出版散文随笔集达47种。


【目录】

上编 星辉

拾花感恩

兔儿灯

难忘的一杯酒

丁玲复出独家见闻录

望荷寻藕----悼孙犁先生

醉眼不朦胧

王子的舞步

悔未陪师赏海棠——痛悼汝昌师

吴导有佳片

端木先生的眼神

矿工珍爱自己——追记拜访沙汀艾芜

优雅的白绸围巾

直来直去

小糖火烧

耋耄老翁来捧场

登山何必非极顶

宗璞大姐噉饭图

维熙老哥乒乓图

张中行先生二三事

蜗居来客

被春雪融尽了的足迹

漂亮时光

巴金与章仲锷的行为写作—— 一封信引出的回忆

有个戴鸭舌帽的人

元旦论灾为哪般?

一朵雅云

马季拿我抖包袱

我的谈伴王小波

幽窗棋罢指犹凉——贺王澍获普利兹克奖

月亮来了

小思不迁

李黎小妹饮酒图

人生好时光:罗伯·格里耶、浩然

“杜丝”莫问邻

松本清张一去不返:松本清张

听沃尔科特受奖演说

兰屿有个夏曼·蓝波安

从忧郁中升华

下编 草影:

八渣儿

敲石子的人

冬日看海人

枫叶馒头

绿海孤舟

大束百合

王府喉掸

墨黑的山谷

框住幸福

长袖·短袖

寸移

榛子奶奶

大盆菜

颠簸

美瓷不碎

一赢

掐辫子

坐在门槛上的送煤工

刺青农民工

再给妈咪看那件衫

铁糖阿伯

我的村友三儿

腋鞋

的哥青岭

抱草筐的孩子

冰爷

安灯泡的人

惜别老罗

藤萝花饼

早场电影

第八棵馒头柳

一刻钟

徐胜马利芳

寄存

野薄荷

机嫂

住女生宿舍的男士

手捻陀螺

小圆拢子

照镜子的保安

雄鸡哥

金鱼和虾

你在东四第几条?


【免费在线读】

醉眼不朦胧

我认识汪曾祺的时候,他还并不到花甲,但容貌却十足地使我觉得老气横秋,背已微驼,头上毛发稀疏,牙齿也已经七零八落。我头一回见到他,是在粉碎了“四人帮”后,在林斤澜家中,那时知道他是京剧样板戏《沙家浜》的剧本执笔,身份是北京京剧院的编剧,在单位里处境似乎不是太好,谈话间,他绝不提文学艺术方面的事儿,但说到烹饪什么的,却既内行,又生动。倒是林大哥有劝他写小说的话,他也不接那话碴儿。

那时候,我算是北京市文联的专业作家,有一天去单位,路过《北京文学》编辑部,只见也是老气横秋的李清泉坐在那儿,手里举着份什么稿子,就着窗外射进的阳光,两眼透过瓶子底般的眼镜,嘬着嘴唇,在那里审读,觉得他那姿势神态非常地可乐。老李1957年以前曾是《人民文学》杂志的编辑部主任,粉碎“四人帮”后到《北京文学》主持编务,真是把憋了二十多年的劲头全卯上去了。过了些天,我跟几位文友模仿起老李看稿的痴迷样儿,他们都笑软了;但同时就有人正告我:“知道吗?他签发了一篇有突破性的短篇小说!”那就是汪曾祺的《受戒》。

那个时期的文学,在“伤痕文学”“反思文学”“改革文学”等浪潮涌过后,《受戒》把沈从文曾挥洒过,而中断了多年的田园唯美小说,重新引回了文学百花园,令人精神一爽。年过花甲后,汪曾祺被人们普遍地尊称为汪老,他的创作生涯,竟出乎他自己意料地,进入了一生中*顺畅也*辉煌的时期,他的小说一篇接一篇地发表出来,好评如潮,崇拜者甚众。*近我看到一本书,批判十位名作家,其中一位是他。编写这种书的批评家,对非进入经典名册或非为世人所耳熟能详的作家作品,是*不屑一顾的;汪老仙逝已有数年,不知他在仙界读到时,会现出怎样的表情?

1982年,我曾和汪老、林大哥等人,应四川作协邀请,在全川兜了一大圈。二十多天里,我熟悉了汪老的人间表情。汪老嗜酒,但不是狂喝乱饮,而是精于慢斟细品。我们到达重庆时,正是三伏天,那时宾馆里没有空调,只有电扇,我和一位老弟守在电扇前还觉得浑身溽热难耐,汪老和林大哥居然坐到街头的红油火锅旁边,悠哉游哉地饮白酒,涮毛肚肺片;我们从宾馆窗户望出去,正好把他们收入眼底,那“镜头”直到今天依然没有模糊。后来他二人酒足肉饱回来,进到我们屋,大家“摆龙门阵”,只见酒后的汪老两眼放射出电波般的强光,脸上的表情不仅是年轻化,而且简直是孩童化了,他妙语如珠,幽默到令你从心眼上往外蹿鲜花。

后来更发现这是一个规律:平常时候,特别是没喝酒时,汪老像是一片打蔫的秋叶,两眼朦胧昏花,跟大家坐在一处,心不在焉,你向他喊话,或答非所问,或竟置若罔闻。可是,只要喝完一场好酒,他把一腔精神提了起来,那双眼就仿佛又充了电,思路清晰,反应敏捷,寥寥数语,即可使满席生风,其知识之渊博之偏门之琐细,其话语之机智之放诞之怪趣,真真令人绝倒!

1987年,我访问美国时,应邀到爱荷华大学写作中心参加一个三天的活动,在那里遇到汪老,他是被邀住进那里的“五月花公寓”,作三个月长客的。为到美国他安了满口假牙,衣装也比在国内光鲜,但见到我时连说:“哎,我已经倦游!”其实他说这话时才在那里呆了不过十来天。那里缺少中国白酒,即使弄到了,又哪来重庆火锅那样的佐酒物?更何况缺少林大哥那样的“珠联璧合”的酒友。

1994年,汪老,我,以及另外几位大陆作家,应台湾《中国时报》人间副刊邀请,去台北参加“两岸三边华文文学研讨会”,在香港机场转机时,汪老可真是老得糊涂了,过海关闸口时,他既拿不出护照,也找不见机票,懵懂得够呛,我和山西作家李锐两人,忙在他身上翻口袋,总算替他找全了应供检验的东西。但在台北活动中,酒后提起了精神,他仍能容光焕发,出语惊人。

据说,汪老写他那些小说,都是在酒后,双眼不仅不朦胧,而是熠熠放光时,一挥而就的。我以为,若有人研究中国文人与酒的关系,汪老*是一个值得深入剖析的例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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