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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菲利普•罗斯菲是美国当今文坛地位*的作家之一,在国内国际都获奖无数,多年来一直是诺贝尔文学奖的热门候选人。他的作品曾获美国国家图书奖、美国书评价协会奖、福克纳笔会奖、普利策奖等诸多奖项,内容贴近个人生活与内心世界,涉及的身份认同、父子关系、男女关系、青春期的性困惑等问题能引起读者共鸣。
【内容简介】
《垂死的肉身》讲述了年过六旬的美国教授大卫•凯普什与他的学生——二十四岁的古巴女孩康秀拉——发生的一段不寻常的爱欲关系。凯普什迷恋于康秀拉的身体无法自拔,而对康秀拉而言,他的年龄和地位则合情合理地赋予了她屈服的权利。然而渐渐地,对年龄差距的恐惧、对青春的嫉妒抽走了凯普什的自信,使他挣扎在性爱和垂死之间,这段关系的完结更使他长时间地备受折磨。八年后的一个除夕夜,也就是康秀拉即将进行乳房切除手术的前一天,她给大卫•凯普什打去了时隔八年后的*个电话,请求大卫为她的身体拍下*后的照片……


【作者简介】
菲利普•罗斯(1933-2018)

1997年,菲利普•罗斯凭借《美国牧歌》摘得普利策文学奖。1998年,罗斯在白宫受颁美国国家艺术勋章。2002年,他又获得美国艺术文学院颁发的*荣誉——虚构类作品金奖,该奖的往届获奖者有约翰•多斯•帕索斯、威廉•福克纳、索尔•贝娄等著名作家。罗斯于1960年、1996年分别凭借处女作《再见,哥伦布》和《萨巴斯的剧院》两度将美国国家图书奖揽入囊中。此外,他还获得美国书评人协会奖两次,笔会/福克纳奖三次。罗斯的《反美阴谋》被誉为“2003-2004年度以美国为主题的优秀历史小说”,这部小说于2005年荣获美国历史学家协会奖和W.H.史密斯文学奖年度*图书。罗斯也因此成为W.H.史密斯文学奖设立四十六年以来首位两度获奖的作家。
2005年,罗斯成为第三位由美国文库为其出版权威版作品全集的在世作家。此后,罗斯接连获得笔会/纳博科夫奖(2006)和笔会/贝娄奖(2007)。2011年,他在白宫被授予美国国家人文奖章;同年,他又成为第四位布克国际文学奖的获得者。2012年,罗斯赢得西班牙*荣誉——阿斯图里亚斯王子奖;2013年,他又荣获法国政府颁发的*荣誉——法国荣誉高等骑士勋章。


【媒体评论】
罗斯拥有一只发光的笔,当代美国小说界少有人能与之匹敌。
——《周日电讯报》

大胆、复杂、动人……此书成于罗斯创作技艺*为精熟之时,再好不过地体现了其惊人的能力。
——《君子杂志》

一个崭新的世界,惊世骇俗,充满欲望的可能……还需要谁来老调重弹,说罗斯可敬可佩,从不会两次踏进同一条河吗?
——安东尼•伯吉斯

以罗斯精擅的沉着与优美文字写就。
─—《星期日泰晤士报》





美国文艺大片《挽歌》的原著小说,佩内洛普•克鲁兹与本•金斯利领衔主演。和电影一样喜欢。又温柔又残酷,又不伦又纯洁。“身体所包含的人生故事和头脑一样多。”

【书摘与插画】
我八年前就认识她了。她那会儿听我的课。我不再教全日制班了,准确地说是不再上文学课了——多年来就教这一个班,是个高年级的文学批评大型研讨班,名为“实用批评”。我吸引了不少女生。原因有二。一是因为这门课程很有诱惑力,学术魅力和新闻魅力兼备;二是因为她们听过我在国家公共广播节目中评论图书,看过我在电视台的十三频道里谈论文化。这十五年来,我在电视上做文化批评的节目,在当地有些名气,而她们就是因此被吸引到我班上来的。起初我并没有意识到,每周一次、每次十分钟的电视节目会给这些学生留下那么深刻的印象。但她们无奈为名声所吸引,尽管我的名声并不见得显赫。
现在,你也知道,我在女性美面前表现十分软弱。任何人都会对某些东西毫不设防,我对女性美就是如此。我一看到它,就会对其他一切视而不见。她们*次来上我的课,而我几乎一眼就认出哪个女孩是属于我的。马克•吐温讲过这么一个故事,他为躲一头公牛,躲到一棵树上;公牛抬头看看他,心里想:“你就是我嘴里的肉,先生。”对了,我在班上看到她们时,“先生”换成了“年轻的女士”。那是八年前了——我当时已经六十二岁,那个女孩,她叫康秀拉•卡斯底洛,二十四岁。她和班里的其他人很不一样。她不像学生,至少不像一个普通学生。她不是个半大孩子,她不是个垂头丧气、邋里邋遢、满嘴“什么似的”女孩。她谈吐得体,举止稳重,仪态优雅——她好像对成人生活略知一二,也知道坐立行走的规矩。你一进这个班,就会看出这个女孩比其他人要么懂得更多些,要么求知欲更旺些。她的穿着打扮,不完全是所谓的高雅,但她绝不俗艳;首先,她从不穿牛仔裤,无论是否熨烫过。她的着装风格沉静低调,谨慎地选择短裙、套裙和长裤。这并非是为了降低自己的性感程度,而恐怕是为了使自己更职业化,她打扮得像著名法律公司里的漂亮秘书。像银行董事长的秘书。她穿一件米黄色丝质衬衣,外加一件剪裁讲究的蓝色休闲上装,饰有金色纽扣,棕色的手袋上泛着名贵皮革的光泽,脚上的小短靴与之相配,一条稍具弹性的灰色针织裙,极尽微妙地显露她身体的曲线。发型自然却是经过精心打理的。她肤色白皙,嘴角微翘而嘴唇丰满;前额圆润,那是布朗库希Brancusi(1876—1957):罗马尼亚现代著名雕塑家。式的优雅光洁的前额。她是古巴人,出生于伯根县河对岸的泽西市一户富裕的古巴家庭。她的头发浓黑,有光泽但略显粗糙。而且她体态丰满。她是个丰满的女人。丝质衬衣敞开到第三颗纽扣处,因此你看得出她有一对魅力十足的漂亮乳房。你一眼就能看到乳沟。而你也明白她对此心领神会。你明白,尽管她端庄谨慎、考究时尚——或者正因为如此——她对自身有所认识。她*次来上课时,在衬衫外穿了件夹克,而讨论会开始约五分钟后,她脱掉了夹克。当我再往她那里看时,发现她又把夹克穿上了。所以你明白她认识到自己的魅力,不过她还不大明确应该如何运用它,如何对待它,自己又在多大程度上需要它。那身体于她还是陌生的,她还在摸索它,琢磨它,有点像一个荷枪实弹走在大街上的小孩,拿不定主意是该用枪自卫还是开始犯罪生涯。
而且她还认识到其他一些事,对此我难以从一堂讨论课上得知:她以一种虔诚古老的方式发现文化的重要性。这不是说,那就是她希望赖以生存的某种东西。她不是也不能靠它生存——她所受的教养太传统了——但它比她所知道的一切都更重要更了不起。她是那种觉得印象派画家引人入胜的人,但又必须久久地使劲盯住——而且常常带有一种气恼的狼狈感——一幅立体派毕加索的绘画,竭尽全力地去弄明白。她站在那儿等待着令人惊讶的新感觉、新思想、新激情,假如这一切从不光顾,她会责备自己的不足和缺乏……什么?她责备自己竟然不知道她缺乏什么。略具现代风味的艺术不仅令她困惑,更使她对自己失望。她希望毕加索对她来说更重要些,也许可以改变她,但是天才的前台上挂了一块纱幕,模糊了她的视线,把她的崇拜隔开了一小段距离。她给予艺术,给予所有的艺术,一种对我不失强烈吸引力的热诚,而且给予远胜于索取。善良的心,可爱的脸,眼波凝处使人亲切又疏远,还有漂亮的乳房。她就像新孵出的雏鸟,圆圆的前额上还粘着蛋壳碎片也毫不奇怪。我一眼就看出她就会是我的女孩。
噢,对了,我有一条定规十五年不曾违反。在她们完成期末考试拿到成绩之前,我不和她们有任何私人接触,而且我也不再是什么正式的监管人。就算有诱惑——甚至有开始调情和亲热的明确信号——我也不曾违反这条规矩,自八十年代中期性骚扰热线电话号码*次贴在我办公室门外以来,即是如此。我并不过早地和她们接触,免得给学校里的人落下口实,他们一有可能,就会严重妨碍我的生活乐趣。
我每年上十四周的课,其间我不和她们发生暧昧关系。只不过,我玩了个花招。这是一个诚实的花招,是一个光明正大的花招,但无论如何是个花招。期末考试结束成绩批好后,我就在寓所为学生举行了个聚会。这样的聚会总是很尽兴也总是没什么不同。六点钟左右我邀请她们喝点什么。我说从六点到八点我们可以喝点什么,而她们总是要待到凌晨两点钟。*胆的那几个十点钟后就活跃起来了,让我知道什么才是她们真正感兴趣的。“实用批评”研讨班上,大约有二十个学生,有时候多达二十五个,所以总会有十五六个女孩和五六名男孩,其中两三个不是同性恋。他们中有一半人十点钟前就离开了。通常是个异性恋的男孩,也说不定是个同性恋,和大约九个女孩会留下来。她们一般都是这群人中*有修养、*聪明、*富生气的。她们谈论正读哪些书,听哪些音乐,看哪些艺术展——这些热门话题她们一般不会和年长者讨论,也不必和朋友们讨论。她们在我的班上找到了对方。她们也找到了我。聚会时,她们突然发现我原来也是个人。我不是她们的老师,我不是什么名人,我不是她们的家长。我有一套舒适齐整的二层楼公寓,她们看到了我藏书丰富的图书室,一个个双面书架排满了走廊,藏着可供终生阅读的书籍,几乎占满了整个底层;她们看到了我的钢琴;她们看到了我对自己所从事的一切的挚爱,她们留下来了。
有一年,一个*滑稽的学生就像童话里躲进时钟的山羊。我在凌晨两点将她们中*后一批人撵走,在道“晚安”时,发现少了一个女孩。我问:“班里的开心果,普洛斯彼罗Prospero:莎士比亚《暴风雨》中的角色。他的女儿亦名米兰达。的女儿,上哪儿去了?”“噢,我想米兰达已经走了,”有人回答。我回到公寓开始打扫房间,听到楼上关门的声音。是浴室的门。米兰达走下楼梯,大声笑着,透出一种傻乎乎的任性——直到那一刻,我才注意到她原来是如此的美——她说道:“我很聪明吧?我一直藏在你楼上的浴室里,现在我想和你睡觉。”
这个小东西,大约五英尺高,她在我面前脱掉毛衣,露出丰满的胸部,展现了青春的胴体,仿佛巴尔蒂斯Balthus:法国画家。画作中那个初次逾矩的处女,我们自然就睡在了一起。整个晚上,就像一个年轻女孩逃离巴尔蒂斯画作中充满危险的闹剧而闯入班级聚会的乐趣中,米兰达翘起臀部匍匐在地板上或无力地俯伏在我的沙发上或欢快地倚靠在安乐椅的扶手上,似乎忘却了这样一个事实:由于她的裙子滑到了大腿之上而且她的双腿很不得体地叉开着,她就像巴尔蒂斯的画中人,明明衣着齐整却令人感觉半裸着。什么都藏着但什么都没藏住。这些女孩中很多人自十四岁起就一直有性生活,到二十岁时她们中有一两个人出于好奇会跟我这种年龄的人干那事,哪怕就一次,第二天她们就会急切地告诉所有的朋友,朋友则皱着眉头问道:“可他的皮肤是什么样的?他臭不臭?长头发都白了?还有喉咙上的垂肉?小肚子鼓鼓的?你难道不恶心?”
米兰达事后告诉我:“你肯定和几百个女人睡过觉。我想看看那会是怎么样的。”“然后呢?”然后她说的一些事情我不完全相信,不过这不要紧。她本来就很大胆——她自以为能应付裕如的,尽管躲在浴室里时可能既无所畏惧又心惊胆战。她发现自己面对这一陌生的并列时表现得那么勇敢——她可以战胜*初的恐惧和任何*初的反感,而我——关于并列——也乐此不疲。匍匐着、胡闹着,米兰达放荡地调笑,她把内裤褪到脚下摆出姿势。单是观看就已经很有趣了。虽然那不只是惟一的报酬。六十年代以来的数十年间,一项了不起的工作就是性革命的胜利。这是令人吃惊的一代。在此之前属于她们这个阶层的年轻女人*不像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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