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磅推荐
【编辑推荐】

1. 作者被认为是“加缪之后,阿尔及利亚*重要的当代作家”,其多部作品已在大陆和台湾出版,40多个国家翻译出版了他的小说。

2. 第四届单向街书店文学奖年度品评奖获得者、著名翻译家黄荭教授翻译。

3. 恰到好处地拿捏敏感题材,外交界、文学界审读专家给予高度评价。

一个充满争议的人物的*后一个夜晚。
【内容简介】
本书以虚构的笔法,讲述了利比亚前领导人卡扎菲在其生命的*后一夜的内心挣扎,刻画了其复杂的性格,回顾了他动荡的一声,带领读者走进了他的真实世界,静观这个“狂人”如何从一个普通军官踏上暴虐、残忍和专制的不归路。
【作者简介】
雅思米纳•卡黛哈(Yasmina Khadra, 1955-)是继加缪之后,当代*杰出的阿尔及利亚裔法国作家,曾获法兰西共和国荣誉军团骑士勋章、法国文化部颁发的骑士勋章、法兰西学院金质奖章,其作品已被译成四十多种语言,代表作有“当代东方三部曲”《喀布尔之燕》《哀伤的墙》《巴格达警报》等。
【媒体评论】

他“笔下描绘的世界宛如人间炼狱:饥馑、荒芜、恐惧、窒息”。

——库切(2003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

罕见的文学家,为当今的苦难赋予了意义。

——《新闻周刊》

扣人心弦、充满力量......残酷地描写地缘政治力量间的紧张张力,同时也是对和平的热切追求。

——《纽约时报》

卡黛哈的细腻之处在于他不会给我们任何答案,仅仅让读者去感受、去理解。跟所有善于说故事的文学大家一样,他笔下的各个人物也充满矛盾和冲突。

——《观点》周刊
【目录】
1-卡扎菲的*后一夜
2-阿尔及利亚的夏天

【前言】

“向着光明走去的人永远不会孤单”,这是雅斯米娜·卡黛哈官网首页滚动的一句话。的确,他不会孤单,被誉为“继加缪之后,阿尔及利亚当代*重要的作家”。目光清澈的雅斯米娜·卡黛哈总让我不自觉地想起加缪,不管是读他的书还是听他的电视访谈。这位出生在离当年圣埃克絮佩里遇见小王子的地方不远的“贝督因人”,和加缪一样,也是一位在阳光和苦难中长大的孩子。

《新闻周刊》称他为“罕见的文学家,为当今的苦难赋予了意义”。《纽约时报》评论他的作品“扣人心弦、充满力道……残酷地描写地缘政治间的紧张张力,同时也是对和平的热切恳求”。法国《观点周刊》认为“卡黛哈的细腻之处在于他不会给我们任何回答,仅仅让读者去感受、去理解。跟所有善于说故事的文学大家一样,他笔下的各个人物也充满矛盾和冲突”。2013年,他的名字载入法国的《小罗贝尔专名词典》。从1973年至今,他创作出版了三十多部作品,被译介到四十多个国家和地区,东方三部曲《攻击》《喀布尔之燕》《巴格达警报》


已在台湾翻译出版。他的作品经常流露出对*残酷、*疯狂、*荒诞的现实的关切,代表作有《狼群在想什么》(1999)、《作家》(2001)、《喀布尔之燕》(2002)、《骗局》(2002)、《K表妹》(2003)、《逝者之份》(2004)、《攻击》(2005,畅销35万册,获2006年法国书商公会文学奖,进入国际IMPAC都柏林文学奖*后决选)、《巴格达警报》(2006)、《黑夜孕育了白天》(2008年法国电视小说奖,2008年年度*图书)、《不幸之巅》(2010)、《卡扎菲的*后一夜》(2015)……多部作品被改编成电影、戏剧、木偶剧、连环画、舞剧,如《喀布尔之燕》的戏剧版《喀布尔安魂曲》由巴西阿默克剧团推出,参加了2014年9月的中国“爱丁堡前沿剧展”,在北京、上海、武汉、南京和深圳五地巡演。2003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南非作家库切也把卡黛哈作为当代重要作家,说他“笔下描绘的世界宛如人间炼狱:饥馑、荒芜、恐惧、窒息”。

雅斯米娜·卡黛哈本名穆罕默德·莫莱塞奥,1955年1月10日出生在阿尔及利亚境内撒哈拉沙漠的小村落。父亲是民族解放阵线的军官,1958年受伤。儿子九岁时父亲送他去了军校,希望他日后成为一名军官。穆罕默德在军校完成学业,如父亲所愿成了一名军官,在阿尔及利亚部队一待就是二十五年,直到2000年退伍,全身心投入文学创作。20世纪90年代阿尔及利亚内战


期间,他曾是AIS救世军和之后GIA武装组织的主要负责人,尤其在奥拉尼地区。

“很小的时候,我的世界就被没收了。是电影和文学把这个世界还给了我。”穆罕默德说他在结婚之前不懂得与人交谈,也不懂待客之道,因为在军队除了服从还是服从,所有的对话都简化为“是,长官”“不,长官”。只有想象是自由的,写作成了他的寄托,他的乌托邦,想象再造了那个被剥夺、被屏蔽的世界。小穆罕默德十一岁开始写作,*部作品是一篇仿作,“抄袭”了经典童话小拇指的故事:小穆罕穆德帮助哥哥们走出了森林,而他没有,*后他决定留在森林里!小穆罕默德已经在卡黛哈日后要走的路上撒下了白色的小石子。或许这里还有他母亲的影响,母亲在撒哈拉部落里负责讲故事。孩子感觉自己从某种程度上继承了这一职能。不过不是讲故事,而是写故事。

1984年到1989年,他用本名发表了六部小说,作家的身份已定,但很快他就招来了阿尔及利亚军方的注意,后者在1988年成立了特别针对他的文字检查委员会。为了躲避审查,他转为地下写作,在接下来的十一年间用了好几个笔名发表作品,渐渐地,他成了雅斯米娜·卡黛哈。

除了阿尔及利亚,还有世界。

如果说《天主的羔羊》《狼群在梦想什么》《谍舰》《逝者之份》《K表妹》《黑夜孕育白天》……说的是阿尔及利亚的故事,它的独立战争、腐败和圣战对社会的荼毒,当然还有他自身的故事,充满了回忆和自撰色彩;那么他的东方三部曲(《喀布尔之燕》《巴格达警报》《攻击》)说的则是东方的故事,敲响的是后9·11时代的警钟,让我们正视暴力的发生和可能正在我们身边发生的暴力,为什么普通人会沦为恐怖分子甘愿当人肉炸弹。“这个世界怎么了?我们该往何处去?这些野蛮残忍的行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卡黛哈的小说试图回答这些疑惑,“透过这些小说和我所提供的真相片段,读者得以获得一些概念,可以自行拼凑,还原部分图像。”卡黛哈在2006年接受一家德国电台访问时说得更加直白:“西方国家用自己喜欢的方式去诠释这个世界,同时还发展出一套能够配合自己世界观的理论,但那些理论无法完全反映现实。我建议西方世界要用新的视点去看待阿富汗人、宗教狂热主义以及宗教苦难。西方的读者往往只碰触到问题的表面,而我的小说《喀布尔之燕》给了他们一个机会去了解问题的核心。狂热主义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威胁,我的贡献在于促进读者们理解狂热主义的原因和背景,然后或许狂热主义就能因此受到控制。”

阿富汗、伊拉克、以色列,还有《卡扎菲的*后一夜》(2015)里的利比亚,卡黛哈思考的是挽歌式的族群悲剧背后的原因。当真主安拉或者真主被过度的宗教虔诚绑架,当民族主义变成一种撒播仇恨的*对抗,在这场(不道德的)道德圣战中,暴力、恐怖和疯狂就会在对抗双方的心里像癌细胞一样扩散,无人可以幸免,只有人性的宽宥和纯良可以拯救,在绝望的废墟中看到一线生机。“不做牺牲品,也不做刽子手。”(《恐惧的世纪》,加缪)看似很简单,但在仇恨和杀戮成为日常的残酷世界里,连呼吸的空气都变得稀薄,黑和白没了界线,走不出绝望到让人发疯的灰色地带。在《卡扎菲的*后一夜》的开头,卡黛哈引用了莪默·伽亚谟的一首四行诗:“如果你想/向着*终的和平前行/那就对折磨你的厄运微笑吧/但不要折磨任何人。”

卡扎菲有他暴虐的一面,但他曾经给了利比亚一个光荣的梦想。卡黛哈也想过要做那个可以逆转国家命运、让阿尔及利亚重现光芒的舵手。有人爱戴他,拥护他,美国《新闻周刊》的记者甚至认为他是*可以把阿尔及利亚从泥潭里拉出来的人。他的系列侦探小说塑造的洛波探长身上就有他自己的影子:正直无私,不惜以身涉险调查上层社会的贪腐。2013年11月2日,他宣布要参加阿尔及利亚下一届的总统竞选。他没有依附任何一个党派,这是自然,他要自己去收集候选人资格所需要的9万个签名,结果在规定时间里他只收集到4.3万个,错失了候选人资格。或许也是因为他的内心更倾向于当一个作家而不是国家总统吧。


【免费在线读】

“别暴露在炮火下,兄弟领袖。”

阿布·贝克尔请求我隐蔽起来。他站在楼梯平台上,因太害怕而没有到露台上来找我。他苍白的脸在昏暗中闪现,就像是停尸房尽头的一根蜡烛。

“兄弟领袖,请您到这边来。”

我想向他吐唾沫。

芒苏尔和特里德中校跑过来。

“求求你,元首,别待在那里。”

“为什么?”我反问他们,“他们摧毁的是我的城市,我怎么可能看其他地方或蒙上脸。”

阿布·贝克尔朝露台迈了一步。

“回你的洞里去,”我朝他发火了,“我不像本·A,我不会逃跑。我出生在这片土地上,这片土地就是我的墓地。”

“您会受伤的。”

“那又怎么样?”

“我们需要您,元首。”

“你们走吧,这是命令。我不怕死。”

一枚导弹在离学校一百来米的地方爆炸。国防部部长又猫着腰躲回门洞里,双手捂着耳朵。芒苏尔扑倒在地。只有中校敢走近我,但不知道如何劝说我跟他回去。

被导弹击中的楼房变成一束巨大的火炬,周围的树也跟着着火了,可怕的光芒照亮了一地滚烫的碎石。

受炮火和人类的疯狂刺激,我突然开始大喊大叫,张开翅膀祈求天上的闪电:

“你们不会活捉我的。我不是蒜头,不会被人用绳子绑了挂起来。我会战斗到流尽我*后一滴血……来抓我啊,你们这帮狗娘养的!我是真主安拉的战士,死亡就是我的冠冕。天堂里有我的位置,就在先知们的身旁,四周有天使和女神围绕,我在人间的坟墓上,会有无数的花环,和草原上的花一样多……你们以为呢?我不会像萨达姆一样躲在地洞里被人撵出来。你们不可能把棉签放到我的嘴里。你们不可能让我蓄着流浪汉一样的大胡子上电视丢人现眼。还有你,萨科奇,你休想把我的头颅放在高高的杆子上示众!”

“我求您,元首,跟我走。”特里德请求我。

我没有听他的。

我只听到我撕心裂肺的叫喊盖过了爆炸的喧嚣声。我是一个咆哮的火盆,浑身散发出超自然的力量,我感觉自己可以对抗风暴。

一枚炸弹在学校附近爆炸,冲击波打在我的脸上,再次燃起了我的怒火。我爬上护墙,敞开双臂,挺起胸膛,扬起下巴。

中校拦腰抱住我,阻止我继续朝墙边走去。他以为我要跳下去。我用手推开他,重新面对屠杀的场面,蔑视全世界。

“我就在这里,活生生站在我的基座上。要不要我自焚,好让你们看见我?来啊,勇敢点,你们这群胆小鬼,如果你们有胆量就过来抓我啊。我可不是本·A,不是萨达姆,也不是本·拉登!”

“元首,对面可能有狙击手……”

“让他们出来好了。恐怕他们吓破胆了,连一座山放在他们面前也打不中。”

中校又拦腰抱住我,好像抱紧我就可以把我的怒火逼出来,逼到星星上面去。我靠着他,把手做成喇叭状,放在嘴边,把我的叫喊传到比炮弹更远的地方:

“该死的萨达姆·侯赛因!你为什么要让自己被人活捉并在开斋节那天处决?你原本可以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开一枪,剥夺北约跳死神之舞的快乐。因为你的错,先知穆罕默德和他的民族不敢再正视真主安拉……我,我要笔直地站在真主安拉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直到他转过头去。因为他没有放出他的神鸟去教训在我的土地上恣意流口水拉屎的异教徒。”

我的呐喊穿过原野,引发了诡异的景象:天地交融在一起,之后是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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