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磅推荐
【产品特色】

【编辑推荐】

作品揽获多项*大奖,同名电影获得奥斯卡金像奖多项提名

《泥土之界》是美国著名当代女性小说家希拉莉·乔顿耗时七年创作的长篇处女作。作品被译为法语、意大利语、塞尔维亚语、挪威语、瑞典语和土耳其语等多种语言,在美国*书评网“好读网”(Goodreads)获四颗星推荐,全球累计销量愈25万册。《泥土之界》荣获2006年美国笔会/贝尔维德奖,提名2008年NAIBA“年度小说”,获2009年美国图书馆协会艾利克斯奖,入选2010年国际IMPAC都柏林文学奖长名单。该书同名电影于2017年在美国圣丹斯电影节上映,获奥斯卡金像奖等多项提名。据悉,作者希拉里·乔丹目前正在创作《泥土之界》的续集《祖国》(FATHERLANDS)。

小说主题鲜明,情节具有张力,人物饱满,可读性强,角色设定易唤起读者共鸣

小说采取多线程、多视角叙事,通过生动的对话塑造个性鲜明、情感饱满的人物形象。故事具有张力,可读性很强,人物的设定容易让读者产生代入感。小说中的女主角劳拉·沙佩尔是一位中产阶级女性,为了摆脱孤独终老的命运,嫁给了一心向往种植园、渴望用双手的劳作在土地上创造财富的亨利·麦卡伦。亨利为了实现他的农场梦,举家从田纳西州的孟菲斯市搬到了密西西比三角洲地区。面对一望无际的棉花地,劳拉却感到自己被禁锢在这一方泥土之界中。婚姻关系、情感关系,人与土地的关系等等,都是小说要直面并解决的问题。

泥土之界,不是万物之界,亦不是种族之界,而是人心之界。

《泥土之界》的故事背景为上世纪40年代二战结束后的美国南方密西西比三角洲地区,小说承载了种族歧视、民权运动、弑父、二战与爱情等多个主题。美国南部被人们称为“圣经地带”,作品中也呈现出浓厚的宗教思想。《泥土之界》不是一曲田园牧歌,而是一首种族悲歌。女主角说当她想起农场时,她会想到泥土。她的梦是棕色的。可现实总是更加残酷——全面衰败的乡村生活,甚嚣尘上的种族歧视,冷漠隔阂的夫妻感情,支离破碎的家庭关系……因此,《泥土之界》的整体基调是沉重的,充满了压抑、沉闷与隐忍,行至尾声时才突然爆发,恍如一场积蓄已久的暴风雨,雨水、泥水与血泪相交织,但又在高潮处巧妙地戛然而止。

“一曲扣人心弦的家庭悲歌,一段浪漫爱情与种族仇恨交织的情感旋涡……本书*后三分之一简直令人窒息。”——《华盛顿邮报·图书世界》

“《泥土之界》在突出展现战争之于人类影响的同时,亦发出对人性与平等的呐喊……故事发展既出人意料,亦在情理之中,令人不忍释卷……宛如一部经典悲剧,于跌宕起伏中直抵高潮。是一部叙事恢宏的小说处女作。”——《达拉斯晨报》

“仅读过简短的开篇*章,便身陷其中无法自拔……故事结构精巧,引人深思,爱恨交织的情节令人潸然泪下。”——《明尼阿波利斯明星论坛报》

“一部了不起的作品,令读者在与故事人物同悲同喜的过程中,对从课本上所了解的20世纪50年代的历史产生怀疑……”——Paste杂志四星推荐

“于自觉与不经意间,揭开种族主义的伤疤。”——《丹佛邮报》

“本书将一个时代鲜活生动地展现于读者面前:至今尚未根除的恶行带给世人的伤痛,历历在目的残酷过往。你甚至可以感受到希拉莉·乔顿笔下三角洲暴风雨的惊心动魄。书中人物从20世纪40年代的密西西比河畔直接跃然于纸上,在激起我的同情、愤怒与爱的同时,亦令我的心隐隐作痛,久久无法平息。”——芭芭拉·金索沃(美国当代著名作家、美国人文领域*荣誉“国家人文勋章”获得者)

“乔顿以深刻且极具代表性的故事揭开人类或许永远无法根除的种族主义歧视的伤疤,故事恰到好处的心酸与悬念留给读者无尽遐想:换作今日,这些鲜活生动的人物又会有怎样的生活和期盼?”——《圣安东尼奥快报》

“本书充分且细致入微地刻画了六个人物错综复杂的关系。他们之间的裂痕*终演变成一场针锋相对的冲突,这一幕堪称今年我个人*喜爱的精彩情节。”——《克利夫兰老实人报》

“一旦翻开,欲罢不能。悲痛的主题因乔顿笔下充满生活气息的人物而令人无法抗拒。”——《里士满时讯报》

“绝非说教,以引人入胜的故事讲述了一个严肃深刻的主题。”——英国《观察家报》

“《泥土之界》戏剧性地展现了人类因盲目仇恨而付出的代价……(乔顿)让暴力和不公之后的光明似乎也成为一种可能,淋漓尽致地体现了小说语言的魅力。小说中的每位人物,无论肤色黑与白,都栩栩如生,令人难忘。”——《亚特兰大宪法报》

“如果希拉莉·乔顿的新书《泥土之界》改编成电影,很可能会成为奥斯卡奖名单上的佼佼者。因为本书不但文笔精妙,还触及了一直困扰着这个国家、被广为讨论的情感历史问题。”——《奥尔巴尼时报》

“乔顿因本书获赞的确是实至名归……《泥土之界》不只讲述了一个种族主义的故事,还传递了某种超越爱和友情的精神力量。”——《奥斯汀政治论坛报》

“丰富入微的细节描写、多角度的叙事方法、饱满立体的人物,书从开篇就牢牢抓住了读者的心。”——《创意休闲报》(亚特兰大)

“(一部)令人心碎的小说处女作……乔顿优美、富有冲击力的文笔让人不忍卒读。”——糖果生活网站

“本年度*出色的小说之一……土地的羁绊,孤寂的呐喊,令随后发生的悲剧既无可避免,又让人心碎。”——Dame杂志

“令人感到震惊与不安……一个关于英雄主义、忠诚、尊严和恒久之爱的故事。”——《落基山电讯报》

“无可否认,喜欢坦诚叙事风格的读者一定会迷上这本书。”——《孟菲斯飞鸟报》

“希拉莉·乔顿的小说处女作令人印象深刻,这是一个关于家庭忠诚、可怖的战争后遗症和难以置信的种族主义暴行的故事。”——BookPage每月书评

“一部漂亮的小说处女作……淋漓尽致地展现了源于种族主义的暴怒和恐怖。”——《出版人周刊》

“一部凄美动人的小说处女作……情节逐步递进,*后的结局则令人震惊,乔顿无可挑剔地再现了20世纪40年代的价值观。强烈推荐。”——《图书馆杂志》重点书评

“一个由愧疚、义愤以及势不可当的各方声音汇集而成的历史悲情故事。”——斯图尔特·奥南,《为将逝者祈祷》和《昨夜在红龙虾餐厅》的作者。
【内容简介】

《泥土之界》是一部关于美国南部的小说。同名电影荣获奥斯卡金像奖*剧本奖提名。

在小说中,在城市长大的中产阶级女孩劳拉·沙佩尔为了摆脱孤独终老的命运,嫁给了一心向往种植园、渴望用双手的劳作在土地上创造财富的亨利·麦卡伦。亨利为了实现他的农场梦,举家从田纳西州的孟菲斯市搬到了密西西比三角洲地区。面对一望无际的棉花地,劳拉却感到自己被禁锢在这一方泥土之界中。同样感到格格不入、无法与土地融为一体的,还有刚从二战战场上回来的杰米,和黑农佃户之子荣塞尔。共同经历的战后创伤带给了二人超越种族界限的友谊,却也招致了悲剧。终于,在一场暴风雨中,所有的苦难与仇恨、压抑和隐忍爆发,雨水、泥水与血泪相交织……


【作者简介】

希拉莉·乔顿,Hillary Jordan(1963—)

美国著名当代小说家。乔顿出生于美国得克萨斯州达拉斯市,毕业于韦尔斯利学院、哥伦比亚大学,现居于纽约布鲁克林。

处女作《泥土之界》历时七年完成,出版后在美国引起巨大轰动。目前已被译为法语、意大利语、塞尔维亚语、挪威语、瑞典语等十多种语言,在全球售出25万多本。《泥土之界》荣获2006年“美国笔会/领头羊”小说奖,提名2008年NAIBA“年度小说”,获2009年美国图书馆协会艾利克斯奖,入选2010年国际IMPAC都柏林文学奖长名单,并被Paste杂志评为十年来*畅销的十部小说之一。该书同名电影于2017年在美国圣丹斯电影节上映,并被提名第90届奥斯卡金像奖*改编剧本。

除《泥土之界》外,乔顿还创作了一部长篇小说《当她醒来时》和一篇短篇小说《欢笑过后》。目前,她正在创作《泥土之界》的续篇。
【目录】

泥土之界  001

*部 005

第二部 127

第三部 199

希拉莉·乔顿访谈  304


【免费在线读】

杰 米

我和亨利挖了一个坑,足有七英尺深。挖太浅的话怕下次洪灾暴发,尸体会随着洪水破土而出,在水中一浮一沉,仿佛在向我们点头致意:小子,你们好!还记得我吗?一想到这个情景,我们也顾不得手上磨起的水泡破了再起,忙不迭地继续往深挖。我们每挥动一下铁锹都伴着一阵钻心疼——这老家伙,连死都不放过我们。我倒觉得这样疼点好,免得我多想,勾起过往的回忆。

坑越挖越深,渐渐连铁锹也触不到底了,我无奈地爬到坑里继续挖,亨利则在坑边踱着步,察看着此刻的天气。土壤经过雨水的浸泡,挖起来感觉像挖生肉一样难,我不得不先停下,用手刮掉糊在锹尖上的泥巴,嘴里同时恨恨地骂上几句。雨已经不停不歇连下了三天,好不容易才让人有片刻喘息时间,我们必须抓住机会埋掉尸体。

“我们得抓紧了。”亨利道。

我抬头瞧着头顶上色如土灰的云朵,北面天空上则已经黑云密布,正乌压压地向这边赶过来。

“来不及了。”我有些急道。

“肯定来得及。”亨利道。

亨利就是这种人,对自己的期望有种近乎执拗的自信:来得及抢在暴雨倾盆之前,埋掉尸体;土壤肯定会及时干透以补种棉花;明年肯定是个好年头;他的小兄弟绝不会背叛他。

我手上加快速度,每挖一下都疼得一咧嘴。我知道只要我想停随时可以停下来,亨利会接着继续挖,不会有任何抱怨——毫不介意他已年近五十,而我才二十九。可或许是为了逞强,或者是出于倔强,也许两者皆有之,我一直挖没停。等亨利说“行了,换我来”时,我浑身已疼得犹如火烧,嘴里呼哧呼哧大口喘着粗气,就好像一台又旧又破的发动机。亨利把我拉出坑来时,我必须紧咬牙关才忍住没哭出声来。亨利根本不知道,那一顿拳打脚踢让我身上好多地方现在还隐隐生疼呢。

但亨利永远也不会知道那件事的。

我跪在坑边,瞧着亨利继续挖。亨利的脸和手上都沾上了厚厚的泥巴,如果这时恰巧有人路过,没准还以为挖坑的是一个黑人呢。我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同样一身脏脏的泥巴,可因为我那头红发,谁也不会误认为我是黑人。我父亲也有一头漂亮的棕红色头发,女人见了都忍不住想伸手感受下发丝拂手而过的顺滑。但我却对这头红发恨得牙根痒痒。它们像火葬时的一团烈火,在我头上熊熊燃烧,向全世界宣告我的体内流淌着父亲的血,每次照镜子时,它们都不忘记提醒我这一点。

等挖了大约四英尺深时,亨利的铁锹突然“砰”的一声,碰到一个硬梆梆的玩意。

“什么东西?”我纳闷道。

“好像是石头。”

可那并不是石头,而是一块人骨——人的头盖骨,后脑还破了一个大洞。“该死的。”亨利举着头盖骨对着亮光察看,嘴里抱怨道。

“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

我们都抬头向北瞧去。天上的黑云越积越厚,阴沉沉的一眼望不到边。

“重新挖肯定来不及了,”我说道,“这雨只要下起来,说不定又是连着几天都不停。”

“那可不行,”亨利道,“我可不想再等了。”

亨利低下头继续挖,一边挖,一边将翻出来的骨头递给我:人的肋骨、臂骨,还有盆骨。我刚接过腿骨,突然听见从坑底传上来的金属碰撞声。待亨利举起一根胫骨,我瞧见腿骨上竟然锁着镣铐,锈迹斑斑的镣铐下方还连着一根断开的铁链。

“我的天啊,”亨利道,“这原来是奴隶的坟墓。”

“那可不一定。”

亨利拿起那块破损的人头骨。“你瞧见这洞了吗?他是头部中枪死的。肯定是逃跑时被抓到了。”亨利摇摇头,“完了。”

“什么完了?”

“我们不能把父亲葬在黑鬼的坟墓里,”亨利道,“再没什么比这更让父亲厌恶了。来,拉我上去。”亨利伸出沾满泥巴的手。

“说不定是逃跑的犯人呢,”我争辩道,“是白人。”虽然我说的也有可能,可我知道自己其实是在狡辩。见亨利面露迟疑,我继续劝他道:“那个监狱离这儿多远,不过六或七英里吧?”

“要十多英里呢。”亨利答道,不过他把刚伸出来的手又收了回去。

“来吧,”我伸手道,“你休息一下,换我挖一会儿。”亨利抬手握住我的手时,我强忍着才没让自己笑出来。亨利刚说的一点没错:没什么比把父亲葬在黑鬼的坟墓里会让他感到更深恶痛绝的了。

轮到亨利继续挖的时候,我瞧见劳拉正小心翼翼地穿过被水淹没的田地,两手各提着一个篮子,向我们走来。我用手指把口袋里的手帕勾出来,用它擦掉脸上的泥巴——爱慕虚荣,这是我从父亲身上继承到的另一个特点。

“劳拉来了。”我告诉亨利道。

“把我拉上去。”亨利道。

我拽住亨利的手,把他从坑里拉出来,刚一用力,疼得我不禁闷哼了一声。亨利嘴里喘着粗气,跪在坑边挣扎着想站起来,他的头一低,帽子突然掉了下来,露出他光光的头顶上那片粉色的头皮。瞧见如此情景,我的心猛地一阵抽疼。亨利老了,我心中暗道,总有一天他也会离我而去的。

亨利抬起头,四下打量找劳拉。在瞧见劳拉的那一刹那,他的眼睛里深情满满,让我羞于直视,他的目光里透着期盼、希望,还有些许担忧。“我接着挖。”此话一出,我转身拿起铁锹,半跳半滑下到坑底。坑已经深到我站在坑底看不到上面了,这样也好。

“你们挖得怎么样了?”我听见劳拉在问。她的声音一如往常,像冰冷清澈的河水流淌过我的心底。那本该是以美妙声音诱惑人的海妖,或是天上的天使这类神物发出的声音,而不该出自一个密西西比河畔中年农妇之口。

“快挖好了,”亨利答道,“再挖一英尺就差不多了。”

“我给你们拿了点儿水和吃的。”劳拉道。

“水!”亨利苦笑一下,“来得正好,我们正渴着呢,越多越好。”我听到勺子刮擦水桶和亨利大口喝水的咕噜咕噜声,随后,劳拉从坑边探出头来,把勺子递给坑下的我。

“给你,”劳拉道,“喝点水吧。”

我大口喝着水,心中暗想这如果是威士忌该有多好。三天前,就在洪水把桥吞进肚子、切断我们去往镇子的*通路时,我刚好喝光了我的威士忌。河水已经下降,桥现在应该可以通过了,但前提是我得先从这个该死的坑里出去。

我谢了劳拉,把勺子递还给她,但劳拉没瞧我,眼睛盯在坑底另一侧散落的人骨头上。

“天啊,那些是人的骨头吗?”劳拉问道。

“没办法,”亨利道,“我们挖了四英尺之后才发现这些东西。”

劳拉的目光扫过镣铐和铁链,我注意到她的嘴唇抖了一下。劳拉抬手捂住嘴,回头对亨利道:“记得把它们弄走,别让孩子们看到。”

待坑顶高过我的头足有一英尺多时,我停下不再挖了。“过来瞧瞧,”我大声喊道,“我觉得够深了。”

亨利的头探出坑边,我抬头看过去他的脸是上下颠倒的。他点点头。“是的,够深了。”我把铁锹递给他,可亨利根本没法把我拉上去。坑太深了,而我的双手和坑的四壁也都太滑了。

“我去取个梯子过来。”亨利对我道。

“快点儿。”

我一个人留在坑底等亨利回来,四周是臭烘烘又在渗水的泥巴,头上则是一片长方形的铅灰色天空。我站在坑底仰着头,留意听着亨利回来时靴子的咯吱咯吱声,心里纳闷:他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万一亨利和劳拉出了什么事,我心中暗想,就没人知道我还在坑里。我用手抠住坑的边缘试图爬出去,可一抓就是一把泥巴,根本用不上力。

这时,一滴小雨突然落在我的脸颊上。“亨利!”我狂吼起来。

此时还只不过是毛毛细雨,但用不了多久就会暴雨倾盆,到时坑里就会灌满雨水。我仿佛已经感到水正漫过我的大腿,渐渐升至腰部,接着到了我的胸膛,*后开始漫过我的脖子。“亨利!劳拉!”

我如同一只发狂的熊向坑壁狠狠扑去。此刻的我仿佛一分为二,变成两个人,我的分身正摇着我的脑袋,斥责我怎么会蠢到留在坑底,可怒骂对帮助一头熊爬出坑一点作用也没有。我的恐慌肯定不是因为幽闭症,我曾经成千上万个小时窝在战斗机狭小的机舱里,一点问题也没有。我害怕的是水。在战斗飞行时,我总尽一切可能绕过大海,虽然这意味着我的飞机会遭到来自地面防空火力的侧面攻击。这也正是为什么我会获得那些勇敢勋章的原因。出于对幽蓝色、一望无际、深不可测的海水的极度恐惧,我的飞机“英勇”地一头扎进德国人密集的防空炮火之中。

我只顾在坑里疯狂嘶吼,连亨利已经来到坑边都没听见。“我来了,杰米!我来了!”他对我大喊道。

等亨利放下梯子,我马上慌慌张张爬了上去。亨利本想抓住我的胳膊拉我上去,却被我一把推开了。我弯着腰,双手支着膝盖,努力让自己恢复冷静。

“你没事吧?”亨利纳闷道。

我只顾低头喘气,没瞧他,也没这个必要。此时的亨利肯定皱着眉头,噘着嘴巴——脸上露出一副“我的兄弟,你疯了吗”的表情。

“我还以为你打算把我丢在坑里不管了。”我努力挤出一阵大笑道。

“我干吗要那样做?”

“我只是在开玩笑,亨利。”我上前把梯子从坑里拉出来,夹在腋下。“我们走吧,赶紧把活干完。”

我们急匆匆穿过田地,先在抽水机旁洗掉脸上和手上的泥巴,然后去谷仓取棺材。棺材是用废木头边角料做的,看上去有点惨兮兮的,不过没办法,这已经是我们能找到的*好的木料了。亨利抬起棺材的一头,眉头一皱:“要是能到镇里去一趟就好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答道,可我心里想买的其实是威士忌,而不是木料。

我们抬着棺材走过门廊,经过敞开的窗户时,听到劳拉冲我们喊道:“给帕比下葬之前,你们先喝点热咖啡,换下衣服吧。”

“不了,”亨利道,“没时间。暴风雨马上就来了。”

我们将棺材抬进披屋a,放在铺着厚厚木板的地上。亨利撩起裹尸布,看了父亲*后一眼。帕比看上去宁静祥和,像一位因为岁月流逝而自然死亡的老人,除此之外看不出任何异样。

我抬着帕比的脚,亨利抬着他的头。“轻点。”亨利道。

“好吧,”我说道,“可别伤着他。”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亨利怒道。

“抱歉,哥。我太累了。”

我们像抬珍宝一样轻手轻脚地把尸体放进棺材。亨利拿过棺材盖,说道:“剩下的交给我,你去告诉劳拉和孩子们做好准备。”

“好的。”

我走进正屋时,亨利正用锤子砸下*枚钉子,我听到了那预示着一切已尘埃落定的动听声音。孩子们却被这声音吓了一大跳。

“这梆梆声是什么动静,妈妈?”阿曼达·莉问道。

“是你爸爸在给爷爷钉棺材盖呢。”劳拉答道。

“爷爷不会生气吗?”贝拉提心吊胆地小声问道。

劳拉目光凝重地匆匆瞪了我一眼。“不会的,宝贝。”她说道,“爷爷已经死了。他再也不会对谁发火了。来,穿上你们的衣服和靴子。我们该去送送爷爷了。”

我心中暗自庆幸,幸好亨利不在,听不到劳拉的声音里透出的欢喜。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