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韩炳哲被誉为“德国哲学界的一颗新星”。在学院化的哲学研究之外,他回归哲学的人文传统和批判传统,独辟哲学写作新境界,在数字媒体时代照察现实社会和人类心灵。
(2)兼具韩国人的浪漫气质和德国哲学传统的理性批判精神。韩炳哲对当代社会的洞察深刻,剖判犀利,而其内在的精神诉求却是宁静沉思的、美学意义的生命存在。
(3)哲学小品式的文字风格,长于思辨,而又胜在言传。韩炳哲的作品简洁、轻快、明晰,可读性强,诸位中译者的认真细致和精敏才思也为中文版增色颇多。
(4)法国哲学家阿兰•巴迪欧为其《爱欲之死》作序。韩炳哲在欧美已产生较大影响,作品被译成近20种文字,包括巴迪欧在内的诸多学者对韩炳哲做出了回应和评赞。
(5)在国内学界迅速觅得知音。来自哲学界、艺术界、文学界、传播学界、IT界的诸位大咖分别对韩炳哲及其作品做出了积极回应和高度评价。
(6)韩炳哲作品系列图书共9种,包括了作者主要和有代表性的作品,体现了作者对数字媒体时代社会状况、个体心灵的全面关注和思索。将于2019年7月份出齐。
(7)数字媒体时代政治形态、权力运作以及个体危机之速描!
继《疲怠社会》之后,韩炳哲继续对新自由主义社会展开激烈批判。他灵巧地剖析了新自由主义社会的政治和权力运作机制,对大数据和情感现象学提出了新的理论。不同于福柯的生命政治学,韩炳哲认为技术正在能动地控制人的心灵世界。这本书带我们充分认识到,新自由主义将会导致人类自由的危机,虽简短而深刻,速描式勾画出当下政治形态。
当今世界已逐渐走向精神政治时代。
数字技术正从单纯的监控向主动的操控过渡,人们凭感觉做出的所谓“自由决定”将很快被操控。
无所不在的大数据和新自由主义伦理观造成了资本主义权力的转移和扩张,破坏了个体自由,压制了个体的空间和自主性。
本书扣人心弦地描绘了新自由主义精神政治导致的种种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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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炳哲作品系列(见识城邦出品)
《精神政治学》
Psychopolitik
《爱欲之死》
Agonie des Eros
《在群中》
Im Schwarm
《他者的消失》
Die Austreibung des Anderen
《疲怠社会》
Müdigkeitsgesellschaft
《娱乐何为》
Gute Unterhaltung
《暴力拓扑学》
Topologie der Gewalt
《透明社会》
Transparenzgesellschaft
《美的救赎》
Die Errettung des Schönen
韩炳哲(Byung-Chul Han)
德国新生代思想家。1959年生于韩国首尔,80年代在韩国学习冶金学,之后远渡重洋到德国学习哲学、德国文学和天主教神学。他先后在弗莱堡和慕尼黑学习,并于1994年以研究海德格尔的论文获得弗莱堡大学的博士学位。2000年任教于瑞士巴塞尔大学,2010年任教于卡尔斯鲁厄建筑与艺术大学,2012年起任教于德国柏林艺术大学。他的主要研究领域是18—20世纪伦理学、社会哲学、现象学、文化哲学、美学、宗教、媒体理论等。作品被译成十几种语言。西班牙《国家报》(El País)誉其为“德国哲学界的一颗新星”。
清新的文风,清晰的思想,深察洞识,切确而犀利的论述,这都让韩炳哲对于数字媒体时代人类精神状况的分析批判,显得尤其重要而富于启发。
阅读韩炳哲的作品,无论如何都是富有才思智慧的享受。
——阿兰•巴迪欧(Alain Badiou),法国哲学家
韩炳哲属于这一类哲学家,在他们之前,没有人寻求改变世界之道,甚至没有人充分意识到这种改变的必要性。
——《高等教育内部参考》(Inside Higher Ed)
这本书揭示出,在大数据时代,批判理论将且必将重整旗鼓。
——威尔•戴维斯(Will Davies)
大数据时代形成的纷繁现象,需要新的哲学思维和框架,韩炳哲的几本书堪称*敏锐、*犀利的时代探测器,是大数据时代的哲学批判指南。
——思郁,自由写作者
德国哲学家韩炳哲的几本小书,大题小做、举重若轻,触及现代人生活的多个层面,是东西方人文精神碰撞的结晶,走进了读者的心灵。
——何道宽,翻译家,深圳大学英语及传播学教授
在韩炳哲看来,工业资本主义并没有转向共产主义,而是从后工业的非物质生产方式逐渐演化为新自由主义和金融资本主义,于是我们进入了“精神政治学”的时代。新自由主义虽有自由之名,实际上只不过是放松了身体控制而走向了全面的精神控制,由数字技术尤其是大数据所形成的精神性的“全景敞视监狱”无所不在,而我们却感觉不到它的存在。我们貌似有了自由之“身”,但是“精神”却被囚禁于其中而不自知。
——张志伟,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教授
韩炳哲以其哲学的睿智与分析的犀利,迫使我们去反思数字网络媒体时代的生存情调与伦理处境。他推进了大众社会考察的很多关键范畴,比如对倦态与山寨的思考,在本雅明的技术复制与福柯的生命政治之后,他发现了“数字全景监狱”的新现象,以此把社会批判理论推进到“心灵政治学”的层面,重新连接了哲学与经验。在他的思考中透露出东方哲人的细腻与韵味。
——夏可君,哲学家与策展人
这本书是韩裔德国哲学家韩炳哲对政治价值的深彻考问。数字化时代的浪潮把精神政治推向尖峰;掩卷沉思,才发现一切新鲜面孔背后都是精明权力的老把戏。
——贾克防,西北师大范大学哲学系副教授
韩炳哲是互联网时代的精神分析师,在他精确、冷静的诊断之下,智能手机、社交媒体、大数据、物联网种种技术进步都显示出新自由主义秩序对人类生活的全面宰制。资本主义这一以自由为名的型态早已成为一个政治—经济—文化—科技的联合体,它不再用身体的强制、思想的管控维持自己的意识形态统治地位,而是渗透到我们精神的每一个角落,感官、情绪、欲望都成为新自由主义生产—消费机制的利用对象,让我们在丝毫不觉得丧失自由的情况下拱手出让自己的自由,这就是韩炳哲所说的精神政治的含义。在这样的统治秩序中,我们主动按照功绩社会的竞争标准进行自我管控,因此深陷抑郁症的旋涡,我们将自己的爱欲投射到各种感官消费之上,因此遭受爱的无能为力,我们沉浸在社交媒体的群体话语噪音中,却无法形成任何统一的集体整治行动。韩炳哲用短小精悍的文字,与福柯、阿多诺、列维纳斯、阿甘本进行思想碰撞,揭示出这个时代的严峻危机。
——杨小刚,中山大学哲学系副研究员
大数据的应用,让一切都变得越来越精准……精准营销、精准医疗等成为人类生活的一部分。在可以预测、推演的时代,任凭感觉而生的行动是任性还是人类与生俱来的自由?音乐、电影、艺术带来的感动是可以被测量的吗?还是人类不知不觉已经成为数据的囚徒?在这样的时代,个体的空间与自由需要重新被思考,重新被定义。
——郑悦,《IT经理世界》杂志编辑总监
在《精神政治学》中,韩裔德国哲学家韩炳哲将批评的炮火集中到了大数据时代的新自由主义身上。韩炳哲指出,新自由主义政权催生出了一套更甚于福柯笔下“全景敞视监狱”的权力操控系统,这种权力技术恰恰是对黑格尔在《精神现象学》中主奴辩证法的颠倒——顺从的主体对于自己的屈从性恰恰是毫不自知的。权力技术不采再取禁止、防护、镇压的手段,而是伴随着主体的积极参与、自我袒露和过度消费。换言之,大数据背景下诞生了一个新的数字化阶级社会,除了福柯(和边沁)的“全景监狱”之外,在韩炳哲笔下进一步诞生了一个“筛选监视机制”。对新自由主义与数字化阶级社会的分析,不仅仅是一项哲学知识考古学的工作,它在根本上是政治性的,其答案就在于尼采、海德格尔与德里达等哲学家对主体的超越性之中。
——毛竹,中国社科院哲学所《世界哲学》编辑部
自由的危机 1
精明的权力 19
鼹鼠与蛇 23
生物政治 27
福柯的困境 31
治愈即杀害 39
休 克 43
友爱的老大哥 49
情绪资本主义 55
游戏化 67
大数据 75
超越主体 105
痴言痴语 109
注 释 117
友爱的老大哥
“新语”(Neusprech)是乔治•奥威尔(George Orwell)的《1984》一书中监控国家(Überwachungsstaat)的理想语言。它完全取代了“旧语”(Altsprech)。新语的*目标是限制人的思维空间。词汇逐年变少,意识空间变得越来越狭窄。主角温斯顿的朋友赛麦热情地谈论着废除词汇所带来的美好。从新语词汇表上清除一定词汇,这样人们就无法在思想上犯罪了。自由的概念也因此而不复存在。在这方面,奥威尔的监控国家已经从本质上区别于剥削自由的数字化全景监狱。现代信息社会的特征不是消除,而是增加词汇。
奥威尔的小说,充斥着冷战思维和带有敌对性限自由和交际机会的数字化全景监狱本质上是不同的。在全景监狱,没有刑讯,大家会利用网络推送消息(Twitter)和上传(Post)帖子、照片等,这里没有神秘的真理部。透明与信息取代了真理。不去控制历史,而是利用精神政治去控制未来才是新式权力纲领。
新自由主义政权的权力技术不采取禁止、防护、镇压的手段,而是抱着展望性的、宽容的、可以反射心灵的态度去运作。它不会压制消费,而是令其*化,这种权力不会导致物资匮乏而会导致物资过剩,更准确地说,是确证的过度膨胀。我们每个人都被提醒,要去交际和消费。决定了奥威尔式监控国家本质的否定性原则被确证性原则取代。消费者的需求不会被压制,反而受到鼓励和刺激。人们不再因为施刑而被迫承认,而是主动坦露。智能电话代替了刑讯室。老大哥现在展现出一张友爱的面孔,监控因为它的友爱变得十分有效。
边沁的“老大哥”虽然是隐形看不见的,但是他存在于每个人的大脑中,挥之不去。人们已经将“老大哥”融为自我意识的一部分。在数字化全景监狱中,没有人真的感觉到自己被监视或者被威胁。因此,“监控国家”这个术语用来描述数字化全景监狱的特征并不完全适合。在数字化全景监狱中,人们感觉自己是自由的,然而,恰恰是这种奥威尔式监控国家所缺少的,在数字化全景监狱中能被感知到的自由,才是问题所在。
数字化全景监狱利用了狱中人主动自我揭露的特性。同样被利用的,还有自我剥削和自我启发(Selbstauslechtung)。自由无时无刻不在被利用。那个违背我们意愿攫取我们信息的“老大哥”缺少的正是这种数字化全景监狱。我们其实是自己暴露自己,是自愿自我揭发。
1984年超级碗(Super Bowl)比赛期间屏幕上闪现的苹果广告短片简直就是个传奇。在短片中,苹果作为奥威尔式监控国家的解放者被搬上荧幕。一排排毫无意识、麻木不仁的工人以整齐划一的步伐走进一个大厅,静静地聆听电幕上“老大哥”的精彩讲话。这时,一个女子冲进大厅,思想警察正在追赶她。这个女子坚定地向前跑着,手握巨大的铁锤放在健美的胸前。她毫不犹豫地跑向“老大哥”,使出全身力气将铁锤掷向电幕,电幕随后爆炸,火光冲天。人们从麻木中清醒。这时,一个声音伴随着文字出现了:“1984年1月24日,苹果电脑将推出Macintosh,你会明白为什么1984年不会是小说中的1984年。”与苹果广告所传达的信息不同的是,1984年并未成为监控国家结束的标志,而是成了新型社会的开端,其效果超出奥威尔的监控国家数倍。交际完完全全地被监控了,每个人都是自己的全景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