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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全亚洲销量破千万纯爱作家──痞子蔡创作二十周年纪念作品。

作品篇幅zui长、时间跨度zui长的小说。

年少时懵懂心动,长大后为相遇而欣喜,中年时才终于等来携手余生。

这是一次跨越三十年的漫长告白

这是属于每个人初恋的私家记忆,

即使深埋心底,这份“喜欢”也从未能忘记。


【内容简介】

如果喜欢是一种心情。

在快速变迁的时代洪流中,你觉得你的喜欢改变了比较难?

还是你的喜欢始终不变比较难?

你会不会觉得,如果你的喜欢始终不变,

是一件令人心安的事?

我喜欢她,虽然我迟到了,但我从未忘记喜欢她。


【作者简介】

痞子蔡,原名蔡智恒1969年生,台湾著名网络小说作家,台湾成功大学水利工程博士。1998年于BBS发表*部小说《*次的亲密接触》,掀起全球华文地区的痞子蔡热潮。随后痞子蔡陆续推出十多部小说,用一系列诠释纯爱小说的典范之作,成为纯爱小说教主。


【目录】

我喜欢她,但是我迟到了

写在《我喜欢她,但是我迟到了》之后


【免费在线读】

人生像是电影胶卷,所有经历过的人事物会印在胶卷上形成画面。

很多画面你会理所当然地遗忘;但有些画面,却始终倒映在脑海里。

可能在某次夜深人静时,这些画面会忽然在脑海中不停播放。

播放的画面大概都是我念初中时的影像,年代久远。

我出生在台湾西南部一个滨海小镇,这里有个海港和很多鱼塭。

在机械化制盐之前,这里也曾经是台湾引海水晒盐的六大盐场之一。

除了海港、盐田、鱼塭外,镇里十几个村落多数以务农为生。

我住在镇里人口*密集的地方,也是海港所在的地区。

相对于其他务农为主的村落,我住的地方像乡下中的“城市”。

海港这地区的人几乎都姓“蔡”,所以我念小学时,

班上同学八成以上姓蔡。

升上初中后,加入其他村落的同学,班上同学也有一半姓蔡。

我也姓蔡,叫志常。

姓是多数,所以很平常,而名字也一般。

镇里只有一所初中,处在镇里偏僻的角落。

所有村落的学生,都要骑自行车来学校。

那时镇里连一盏红绿灯都没,骑自行车几乎可以全速前进。

念初一时,我大约要花 25分钟骑自行车到学校;

初三时进步到只剩 20分钟。

借由骑车时间的缩短,很容易验收自己成长的结果。

这里的海风很大,尤其是刮起东北风的季节。

在秋冬时节,每天清晨都要顶着又强又冷的海风骑自行车到学校。

制服是深蓝色夹克,到学校后夹克会沾上一层白色半透明的霜。

用手一拨,夹克总会留下水渍。

夹克水渍*多的,大概就是那些要骑 40分钟自行车才到校的同学。

这里的居民都讲台湾闽南语,而且有一种特殊的腔调,叫“海口腔”。

如果说国语,会有浓厚的方言特色,常会在很多发音加“u”。

举例来说,吃饭会说成初饭;是不是会说成树不树;

知不知道会说成猪不猪道。

而我的志常,通常会被说成住常。

初一时,有个同学认为志常的发音像猪肠,便开始叫我“猪肠”。

后来其他人都跟着叫,从此猪肠便成了我生平*个绰号。

明明猪是*声、志是第四声,发音哪里像?

而且猪肠又不好听,也不是一个可以让人引以为傲的绰号。

我很讨厌这绰号,每当有人这么叫我,我总是很不情愿地回头。

刚进入初中的*个礼拜,班上同学几乎都是陌生人。

班上的导师也是数学老师,听说他很凶,而且很会打学生。

果不其然,*次上课时他就拿了一根厚厚长长的木板放在教室里。

“这是教鞭。” 他说,“以后你们不听话时就可以领教它的威力。”

我觉得很倒霉,怎么没编入有温柔女导师的班呢?

数学老师在黑板上出了一道题,然后走下讲台看我们如何演算。

我很快就算完,但其他同学似乎都还在绞尽脑汁,我便坐着发呆。

“你为什么不算?” 从后面走来的老师敲了一下我的头。

“我……” 我摸摸头,“我算好了。”

他很惊讶,低头仔细看我面前白纸上的计算结果。

“把你的名字写下来。” 他看完后,说。

我立刻在纸上写下我的名字。

隔天上数学课时,导师说该选班上的干部了。

“先选班长,大家可以踊跃提名。” 他说,“不过大家都还不熟,

应该不知道要选谁。所以我来提名好了。”

导师说完后,转身在黑板写下:蔡志常。

我的脑袋像正被轰炸的诺曼底,轰隆轰隆响着,无法思考。

“赞成的请举手。” 导师问。

全班同学不约而同举起手,除了我。

“很好。” 他笑了,“看来大家都很认同我的意见。”

白痴吗?你是这么凶的导师耶!谁敢不给你面子?

接下来要选副班长,导师说:“基于性别平等,副班长要选女生。”

他眼睛逐一扫过班上每个女生,然后走下讲台走到某个女生面前。

“把你的名字写下来。” 他说。

那女生乖乖写了名字,导师回到讲台在黑板上写下那名字。

“赞成的请举手。” 导师问。

全班同学又是不约而同举起手来。

我原本猜想,也许那女生跟我一样只是数学计算能力强而已。

但当导师要她站起来让班上同学好好认识时,我才恍然大悟。

即使我才 12岁,眼光可能幼稚,但依我幼稚的眼光也看得出来,

那女生是班上*可爱的。

所以我莫名其妙当了班长,而副班长是全班*可爱的女生。

虽然很不想当班长,但有可爱的副班长确实是好事。

不过权衡得失,还是所失者重、所得者轻。

就像被痛打一顿导致浑身是伤,但帮你敷药的是很可爱的护士小姐。

或许有人觉得受再重的伤都值得,但我是那种觉得根本没必要受伤的人。

班上的杂事班长都要全包,而且也是所有老师跟学生之间的窗口。

我还正在摸索和适应初中生活,却不得不马上就要独当一面。

辛苦一点、责任多一点,对我来说还好;

*困扰的,是每节上下课都要高喊:起立、敬礼,而且声音要洪亮。

但我个性害羞内向,声音常常显得细小而且畏缩,偶尔甚至忘了喊。

如果上课时忘了喊,老师会等我喊完后,才开始上课。

这总是让我很尴尬。

阿勇坐在我左手边,是我在班上*个熟悉的同学。

他跟我是小学同学,但不同班。

如果我没在老师进教室的瞬间喊起立,他会推推我的手肘提醒我。

但如果老师说下课的瞬间我没喊,他就直接敲我的头提醒我。

一段时间后,上下课的“瞬间” 高喊起立敬礼,成了我的反射动作。

上课还好,只要专心注意教室门口,老师一现身就马上喊:起立!

有时太紧张,门口一出现人影我就喊起立,结果只是晚进来的学生。

而下课就难抓了,每个老师下课的风格都不一样。

有的直接说下课;有的把粉笔一丢;有的什么都不说直接走出教室。

我得赶紧在老师走出教室前喊起立。

如果提早喊起立,老师可能会说:“急什么?我还没说要下课。”

可是如果太晚喊,阿勇又要敲我的头。

有一次我喊起立的声音太细小,导师骂说根本不像男生。

“副班长。” 导师说,“你来喊。”

结果她怯生生地喊了声:“起立。”

我听了后,双脚根本站不起来。

那是我*次听见她的声音,没想到她的声音是那种天然嗲,

又柔又软又腻,听了只会全身酥软。

副班长也姓蔡,叫蔡玉卿,黑白分明的眼珠很有灵气。

她的皮肤很白皙,这很少见,因为我们那里的女生通常肤色偏黑。

或许很多男同学会羡慕我可以假借公事与她亲近,

但可能是我情窦还没开,或是害羞内向,我完全没跟她有任何互动。

所以即使她是副班长,她在班上几乎没有任何任务。

她的存在感,很像阑尾。

课业部分还好,我可以轻松应付,除了数学。

数学老师确实会打学生,男生打屁股,女生打手心。

每个人被打的标准不一样,主要看成绩和导师的主观认定。

“依你的数学程度,只能错一题。但你是班长,要作为全班表率。”

导师对我说,“所以你的标准是满分。没有满分,错一题打一下。”

我的数学程度?那是你开学之初对我快速算完那题才有的成见;

而我会当班长,也是你造成的啊!

怎么全部都算到我头上呢?

从此只要考数学,不管大考、小考、抽考、随堂考、平时考,

我只要错一题,屁股便会挨一板子。

教鞭打中屁股时所发出的声音,总是响彻云霄。

打完后屁股总有灼热感与疼痛感,我可以想象屁股一定红通通。

如果有天数学考很差,我会变成猴子吗?

也许是数学老师真的慧眼独具,也许是我太害怕被打屁股,

我的数学成绩非常优异,被打屁股的机会很少。

其他科目也不错,只有英文相对而言较差。

在那个年代,乡下的小学生根本没碰过英文,也没补习,

直到初一才开始学*基础的 A、B、C。

所以班上没有同学英文特别好,全校恐怕也是。

英文较差可能跟姓蔡一样,不算特质,而且没辨识度。

记得英文老师有次上课问我:25的英文怎么说?

“ two ten five.” 我马上回答。

那时英文还只教 1到 10而已,11以上还没教。

所以二十五,英文应该念:two ten five吧。

英文老师听完后,笑得很夸张,好像我的回答戳中她的笑点。

但班上同学没跟着笑,我想大家应该都不知道英文 25该怎么说。

搞不好很多人跟我一样,认为当然要说成 two ten five。

而英文老师还是笑个不停,也没说我的答案对不对?

只有一个坐在我左后方的女同学,我发现她似乎掩着嘴偷笑。

她叫邱素芬,不姓蔡。其实只要不姓蔡就算有了点特色。

我只知道她是班上同学而已,没交谈过,她给我的印象是文静内向。

但那个年代的乡下初中女孩,十个有八个是所谓的文静内向。

剩下的两个,一个可能个性像男生,另一个可能很活泼或脾气很凶。

所以女生文静内向跟姓蔡一样,不算特质,而且没辨识度。

*有辨识度的,就是她也是班上的干部——国语推行员。

除了班长副班长外,干部通常叫股长,比方风纪股长、学艺股长等。

所以“国语推行员” 这种干部非常特别。

导师说国语推行员主要负责推行国语,要大家不可以讲方言。

当初选干部时,她是被同学提名选上的,或许她国语讲得很标准吧。

但在学校里,除了上课或跟老师说话时会讲国语外,同学都讲闽南语。

甚至有时也会在上课中不小心讲出来。

回家更不用提了,一定讲闽南语。

所以我不知道国语推行员能干什么,也从没看到她在推行国语。

她的存在感,也很像阑尾。

那节英文课下课后,我要走到教室后面丢垃圾时,经过她的座位。

“ twenty-five.” 她说。

“里工啥(你说什么)?” 我听不清楚。

她抬头瞪我一眼,我才意识到她是国语推行员,我不该讲闽南语。

“ twenty-five.” 她又说。

“喔。” 我问,“那是什么?”

“ 25的英文。”

“不是 two ten five 吗?”

“不是。” 她摇摇头,“是 twenty-five。”

“喔。” 我含糊应了声,反正对不对我也不知道。

“你以后就知道了。” 她说。

她讲话的语气很有自信,还带着一点点走着瞧的意味。

这是我*次听到她开口说话,她的声音很低沉,不像一般女生。

而那种低沉,不是声音很粗,也不是沙哑,只是音质很低。

传到耳朵时,会有一点麻麻的错觉,而且有种莫名的磁性,

让人情不自禁想要专注聆听。

不过国语推行员*次开口却是说英文,好像有点怪。

而她所说的国语,好像也没有比其他同学标准。

后来英文课教到 25的英文该怎么说时,我下意识转头看她。

她接触到我的眼神后,只是轻轻扬了扬眉毛。

我开始特别注意她,我发觉她很少开口说话。

她坐着或走路时,上半身总是挺直,不像一般人会稍微有点弧度。

但那种挺直不像刻意挺胸的模特儿,而是浑然天成的挺直。

她平时的举止都是平稳而缓慢,几乎没有很大或快速的动作。

即使下课时离开位置,她也是缓缓起身、转身,再慢慢走出教室。

我很想看她尿急的样子,但我猜她尿急时大概也是这样。

只有听见同学讲闽南语时,她才有明显反应——

转头,瞪一眼,但不开口。

可是下课后整间教室都是用方言交谈耶,瞪怎么瞪得完?

所以大概只有在她旁边说,她才会转头瞪一眼说话的人。

看来她还是有身为国语推行员的自觉。

虽然这位国语推行员有种特立独行的气质,很难不让人注意,

但我跟班上其他男同学一样,*感兴趣的还是*可爱的副班长。

如果你踩着地,头顶上方是云,你会想抬头看云?还是低头看泥?

在班上所有女同学之中,副班长是云,其他都可以叫泥。

这就叫云泥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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