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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写孔子的成长和转型,写孔子的执著与妥协

  细描圣人生活世界,还原孔子生平真相,发千载未发之隐覆

  品味贵族时代风貌,追寻古代政治文明。贵族社会为何渐行渐远,世袭寡头政治有何顽疾,历史出路又在何方?

  借孔子看春秋,全景展现早期华夏的质朴与洪荒,文明滥觞期的脉动与嬗变。


【内容简介】

  《孔子大历史》是《南北战争三百年》作者李硕所写的孔子传记。生动书写孔子的一生:以私生子的身份出生,在底层单亲家庭中成长,一步步做到“大司寇行摄相事”,同时也见证了春秋末期各国内政外交的风云变幻与奇闻轶事。孔子遭遇政治失意后周游列国,终究未能实现自己的从政理想。但他的学说经后人的传承与解释,流传后世,他也被弟子“制造”成了至圣先师。

  我们通常的印象中,孔子作为一个高高在上的“圣人”,是一个抽象的人物。《孔子大历史》正是要去掉孔子的这层“圣人”光环,还原他作为普通人的成长历程。他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与忧惧,也有困惑、纠结与执着。作者李硕探究了孔子面对各种人生事件的心理状态与动机,从而描画出一个丰富、完整的孔子形象。

  通过解读经史文献,《孔子大历史》再现了孔子在寡头世袭政治游戏规则中沉浮的一生,以及他生活的春秋时代的种种生活场景、日用礼俗,对孔子的生活世界进行了人类学乃至影视视觉层面的还原。


【目录】

  序(韩巍)

  引 子

  章 野合而生到认祖归宗(1—15 岁)

  第二章 学着当贵族(15—35 岁)

  第三章 齐国流亡(35—40 岁)

  第四章 阳虎的时代(40—50 岁)

  第五章 思想和学术

  第六章 从政:为寡头们工作(50—53 岁)

  第七章 从权力出局(54—56 岁)

  第八章 卫国绯闻多(56—57 岁)

  第九章 南国的挫折(57 岁)

  第十章 悲情黄河(57—59 岁)

  第十一章 淮上漂泊(59—63 岁)

  第十二章 年轻人的战争(63—68 岁)

  第十三章 晚年著述(68—73 岁)

  第十四章 后几场丧事

  第十五章 子贡造神成与败

  外篇一 周灭商与华夏新生

  外篇二 春秋晚期及孔子生平大事编年

  后 记


【免费在线读】

穿越回春秋时代:教你如何做贵族?

【按语:古代贵族堪称文武双全,德智体全面发展。他们都要具备哪些“基本素质”?贵族如何打仗,又有哪些“文化课”?】

  春秋贵族的必修课

  说过了贵族的“封建”政治体系,再来说说当贵族的基本功。

  首先得会打仗。贵族们为上级效力,主要是打仗。那时是驾着马拉战车,打车战。战车都是四匹马拉着,车厢很小,一米见方,赶车的驭手站中间,拿弓箭的站左边,拿戈的站右边,跑着打。

  春秋时候一场大仗,双方投入的战车有几百辆、上千辆。这么多车列队跑起来,浩浩荡荡非常壮观。春秋以后就再没有这么大规模的车战了。

  农民没有驾战车的资格,他们跟主人出征,都是当苦力干活,伺候主人的人和马。打仗轮不到他们出风头,那是贵族们的专利。

  战车得在平坦的地面才能跑起来,两国打仗,要选开阔的地势会战。这种地方成队的马车狂奔,随军的徒步老百姓就剩下撞挨踩的份儿了。

  后世人可能不理解:为什么不选坑坑洼洼的地方,挖壕堆土,让老百姓打阵地战?因为那时贵族瞧不起,要这么打仗就没人跟你玩。不光敌人、外国笑话你,自己国家的贵族也不愿带你混。

  贵族打车战,推崇的是勇气。那时玩阴谋诡计,打赢了也不光彩。孔子之前一百多年,有过一次“曹刿论战”,曹刿不是什么大贵族(但也不是农奴),爱玩点小花招。他给鲁国国君当参谋,和齐国的齐桓公打仗。齐国人很有(欧洲中世纪的)骑士风度,战车列完阵,先敲鼓,自己不进攻,请鲁军先动手。这是很高尚的风格。但曹刿不让鲁军动,等齐国人敲了三次鼓,将士们都麻痹大意了,才下令出击,把齐国打败了。这在那时算是特例。原来大家只知道夸曹刿聪明,但没想过,这是齐国人风格高,没趁你冷不防直接冲锋。

  春秋时候国家间打仗,是国君(或者大贵族们)闹意气、耍威风的成分居多,不是非你死我活不可。齐国是大国,比鲁国厉害得多,可曹刿打赢的第二年,齐桓公就娶了位鲁国公主当夫人,两个国家又和好了。

  另一位尽人皆知的宋襄公,和楚国人打仗,风格更高尚,结果吃了败仗,自己也受伤而死,成了后世的笑柄。其实宋襄公那套观念,在当时大家都理解。楚国人这一仗打赢了,也就班师回国,不肯继续进军把宋国给灭了。为什么?因为楚国人也尊重宋襄公的表现,这是双方起码的底线。所以我们不能拿后世打仗的观念去衡量春秋时代,因为后世没有贵族们的那套讲究。

  那时贵族在战场上,偶尔还会发生“单挑”,有点像欧洲骑士的决斗,两辆马车对面停好,你射我一箭,我射你一箭,两边轮流来,直到一方被射死为止。还有风格更高、更自信的,先让挨对手射三箭,都没射中,自己这才还一箭,把对手射死了。

  打仗时,见了对方国君的战车,要有礼貌地打招呼问候。哪怕要俘虏敌人的国君,也要行着礼说客套话。这样才算是“君子”,在贵族圈子内才被瞧得起。

  所以,春秋时打仗,都是贵族自己玩的游戏,规模小,跟老百姓没关系,战争也不太伤害老百姓。不像战国,举国动员全民皆兵,旷日持久你死我活。翻翻《春秋》,那时候的国家差不多年年打仗,但对老百姓过日子影响不大。

  其次,除了会打仗,贵族还要有文化,起码要能识字,能看明白自己的家谱。这是贵族和农民的区别。到孔子的前一代人,就是孔纥在世的时候,中原的贵族们更重视文化:那时各诸侯国搞外交,贵族们宴会应酬,都讲究“赋诗”。就是想说什么事情不能直说,先要背诵一首或几句诗,把意思暗示出来。这和猜谜、酒令有点像,孔纥那一代的大小贵族们玩得非常起劲。谁要是听不懂别人什么意思,或者自己的想法找不出诗来表达,就让人笑话,有不登大雅之堂的羞辱。

  这其实是新时尚。五百年前,周武王带着周族人灭了商朝,征服中原,封自己的远近亲戚到中原当诸侯。那时他们是军事征服者大老粗,没什么文化。但立了朝廷之后,总有档案、文书一类工作,自己不会,就让投降的那些商朝贵族们干,那些人相对有文化。

  前些年陕西出土了一坑青铜器,不是随葬品,是逃难前埋藏的浮财,后来忘了挖。不大的土坑,密密匝匝塞满了青铜器。器物的主人,就是这么一户投靠了周朝的商人贵族,“微史氏”,他们世世代代为西周朝廷管理文史档案。(见彩图1、彩图2)


【作者简介】

  李硕,河北保定人。北京大学中文系学士,清华大学历史系硕士、博士,现供职于新疆大学西北少数民族研究中心。从事中古军事史、历史地理、边疆民族问题研究。著有《南北战争三百年》《从大漠绿洲到玉石山谷》等,在《中华文史论丛》《学术月刊》《历史地理》《敦煌研究》等刊物发表学术论文多篇。


【前言】

  引子

  深秋的清晨,黄河。一位须发皓白的高个子老者,踩着凝霜的湿沙,蹒跚走向黄河渡口。

  刀戈兵器、粮食口袋,各种货物正在被搬运到渡船上。黄河对岸在打仗,每天都有战争物资运往那边。几个执戈的士兵盘查渡河行人,搜检细作。对走来的老者,他们没有干涉。老者穿着颇为考究,颤颤巍巍,精神恍惚,似乎是想去对岸寻找战死儿孙的尸体。黄河渡口上,这样的老人太常见了。

  老者在黄河边站住,喘着白气抬头遥望。这是秋汛期的黄河,水势浩大,黄浊的泥水打着旋涡滚滚而下,对岸的芦荡、树林和天际线融为一体。

  渡船缓缓升帆,要开船了。

  老者迟疑着走向渡船。就要登上踏板时,他转头回望,远方,逆着初升旭日的光晕,一个人影正踉踉跄跄追来。老者认出了来者,呆呆站在了原地。

  渡船扬帆漂荡而去。远远传来船夫的歌声。这是下游黄河边流行的一首歌,《诗经·邶风·匏有苦叶》:

  匏有苦叶,济有深涉。深则厉,浅则揭……招招舟子,人涉卬否。人涉卬否,卬须我友。

  (葫芦叶子黄,济水渡口涨。水深游过去,水浅涉过来。渡船飘摇摇,人过我独留。问我留为何,只为等朋友。)

  这是公元前494年,卫国都城外的古黄河(今河南濮阳)。老者就是著名的孔子,这年他58岁。远处追赶来的,是他的年轻学生子贡(端木赐)。

  孔子欲渡黄河而不能,这一故事,包括这首诗歌,《论语》和《史记》都有记载,其中《论语》记载多。但他这次渡河要做什么?

  他要去见黄河对岸的阳虎,也许是想揭开关于两人的身世谜底—这两人体貌相似,父辈属于同一个社交圈子。二人的关系远非后人理解的只有对立,不共戴天。在贵族世袭政治的游戏规则中,孔子与阳虎的事业取径貌似不同,但两人都在借助这套规则,同时也试图突破它的限制。

  孔子又为何未能迈出渡河的这一步?

  这些都要从头讲述,从孔子的身世开始讲起——他作为私生子出生,作为农民长大,被贵族家庭和社会接纳的人生。

  这里先介绍孔子时代的一些社会、政治基本概念,比如“贵族”“寡头”,都是在很晚近的白话文时代普及的,而春秋时期的文献里未必有能准确反映这些现象的词汇。可能因为后世出现了,或者引进了很多新的社会政治概念,比如皇权专制、官僚制、民主制,在这些后出概念的反衬之下,春秋政治的独特之处才更容易凸显出来,我们今天才可以用一些新的词汇来描述它。

  回看一下上古史:

  商代社会、政治是什么样子,文献记载很少,零星的甲骨文材料也都属于商代中后期,从这些极为有限的材料推断,商代很可能是较小的“核心王朝”加众多“臣服方国(部族)”的模式,周边的方国部族被商王朝的武力震慑,向商朝臣服纳贡,但又不时发生叛乱。周国早期也是这种臣服于商的外围方国。

  但周人在灭商之后,进行了大规模的“封邦建国”,在新征服地区广泛安插了自己的分封诸侯国,它们和原有的、现在臣服于周王朝的原住民方国并立,并且在上层实行通婚,列国的国君、贵族由此形成了一个具有普遍认同感的统治阶层。这个统治阶层是封建世袭、跨国家的,以周朝王室为核心,对外围方国的上层持开放立场,外缘边界比较模糊,只要认同周王朝的权威,就可以被接纳。

  和商王朝比较,周人的优胜之处就在于他们比较开放,特别是用上层通婚的方式超越方国、部族的地缘阻隔,建立和维系起一个有相似文化认同的中原统治阶层,这算是古典华夏政治文化的起源。中国历史从此告别商代的较为蒙昧和封闭。

  当然,周人政治的局限性也很明显,就是用上层阶级的认同感去克服地域差异,占人口绝大多数的下层人被完全无视了,他们被认为完全不需要文化,也不需要改变命运,只要世世代代为上层贵族“劳力”就足够了。这是典型的身份世袭制度,几乎没有社会流动。

  也许这是幅员较广的初民社会的一个必经阶段,但这种静态社会模型也会逐渐走到尽头。可能是伴随着人口的自然增长,所谓“生产力的发展”,农业剩余产品增多和技术分工变得复杂,也许首先是统治阶层人口增长远远超出总人口增长率,有些得不到世袭特权和晋升机会的贵族“支庶子弟”,开始憧憬流动性更强的游戏规则;同时,人口增长、农业开发使以前僻处草莱的各方国都膨胀起来,各国统治者开始意识到争夺人口、国土的重要性,国际间的上层阶级认同感就要转换成地域国家意识了,君主开始削夺贵族的世袭权力,建立官僚制,将国家的统治延伸到普通农民,实现编户齐民的管理方式,以此富国强兵,在对外战争中取胜。春秋战国之交,就是这个历史的转折阶段,它的成果就是战国前期列国的“变法”。

  在孔子生活的春秋晚期,周王(天子)已经没有指麾列国的权力,而是退缩成了代表中原列国文化向心力的政治符号。列国政治的主角是贵族卿大夫,“卿”的原意是王朝或诸侯国里执掌权力的少数大臣,往往是个位数,原则上并不世袭,天子或者国君可以从众多大夫里面选择为贤明的担任“卿”。“大夫”从没有严格的定义,如果我们尝试从春秋史料归纳它的特征,可以说“大夫”是世袭贵族,多数大夫的先祖能追溯到一位周王或者诸侯国君;大夫身份通过嫡长子世袭,核心是有一块世袭的封邑。级的世袭贵族是“士”,有些士的先祖能追溯到大夫和国君,有些则不能。当时人都知道大夫、士的世袭身份特征,但并没有“贵族”这个专有名称。


【媒体评论】

  《孔子大历史》文字灵活轻松,深层呈现的则是对于文明逻辑、人类秩序的思考,重在对于历史情境的整体把握,对于超越历史的人性的洞察,李硕在这方面的功力令人钦佩。这是本书与其他关于孔子的著作*区别所在。

——施展(外交学院,《枢纽》作者)

  孔子是时代的一面镜子。本书用通俗浅显的语言,对周代的姓氏、称谓、礼仪、日常生活等方方面面加以介绍,对孔子的生活世界进行了细致生动的还原,对这些复杂问题的把握相当透彻。

——韩巍(北京大学中国古代史研究中心)

  这本书以人物传记的形式,既跳出传统对孔子“圣化”的解读取径,又跳出新文化粗暴反孔的模式,通过将孔子置于其生活时代,揭示孔子时代的真实,以及其一些思想的真实,对历史地理解孔子,进而认识国学,将会是有裨益的。

——向燕南(北京师范大学历史学院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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