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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内容简介】
词学名家鉴赏品读,带你进入倚声之作的精彩世界,古代词坛经典篇章荟萃一函之中。
为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上海辞书出版社文学鉴赏辞典编纂中心策划推出了历代名词鉴赏系列丛书。包括:唐五代词、宋词、元明清词,共三个品种。整套丛书装帧精美大方,书中的诗词选目涵盖中国古典词学史上重要流派和词人,全面、切要、精到。每篇词作由古典文学领域的专家学者,撰写鉴赏文章。讲解详尽,深入浅出,帮助读者领略长短句之美。在书中穿越千年悠长时光,看遍中华古典诗词漫步、奔跑的历程。

【作者简介】

上海辞书出版社文学鉴赏辞典编纂中心,专业的文学鉴赏辞典编纂机构,曾策划编纂了上海辞书出版社“古文观止与诗歌三百首鉴赏”系列以及“中国文学名家鉴赏”系列等精品图书。

本书作者集合了中国百年来近百位古典文学界著名的专家学者,有夏承焘、唐圭璋、缪钺、叶嘉莹、周汝昌、宛敏灏、万云骏、钟振振等。


【目录】

1   点绛唇(雨恨云愁) 王禹偁

3   酒泉子(长忆观潮)  潘 阆

6   长相思(吴山青)  林 逋

8   玉楼春(城上风光莺语乱)  钱惟演

11   苏幕遮(碧云天)  范仲淹

14   渔家傲(塞下秋来风景异)  范仲淹

18   御街行(纷纷坠叶飘香砌)  范仲淹

21   雨霖铃(寒蝉凄切)  柳 永

26   婆罗门令(昨宵里恁和衣睡)  柳 永

29   蝶恋花(伫倚危楼风细细)  柳 永

33   定风波(自春来)  柳 永

38   少年游(长安古道马迟迟)  柳 永

43   望海潮(东南形胜)  柳 永

48   玉蝴蝶(望处雨收云断)  柳 永

52   八声甘州(对潇潇暮雨洒江天)  柳 永

56   倾杯(鹜落霜洲)  柳 永

58   天仙子(《水调》数声持酒听)  张 先

64   木兰花(龙头舴艋吴儿竞)  张 先

67   青门引(乍暖还轻冷)  张 先

70   浣溪沙(一曲新词酒一杯)  晏 殊

73   浣溪沙(一向年光有限身)  晏 殊

76   蝶恋花(槛菊愁烟兰泣露)  晏 殊

79   木兰花(池塘水绿风微暖)  晏 殊


【前言】

编者的话

近代著名学者王国维在其《宋元戏曲考》自序中提出了“一代有一代之文学”的著名论断,他说:“楚之骚,汉之赋,六代之骈语,唐之诗,宋之词,元之曲,皆所谓一代之文学,而后世莫能继焉者也。”他认为宋人的词*能体现宋代文学的辉煌成就。的确,在中国古代文学的阆苑里,宋词是一方芬芳绚丽的花圃。直到今天,宋词的名篇佳作仍在陶冶着人们的情操,给读者带来美的享受。

词起源于隋唐之际,经过唐五代近四百年的发展,已初具规模。到了宋代,由于创作队伍的壮大,创作视野的开拓,创作技巧的新变,词的发展更加蓬勃繁荣。今存唐五代词仅八十家,不足二千首;而宋词却多达一千四百三十余家,近二万一千首。尽管唐五代词因时代较早,散佚的比例更大,但两宋词坛的繁荣大大超过唐五代,却是毋庸置疑的。单从数量对比上,我们也可约略窥见词在入宋后的鼎盛气象。

宋词的繁荣还体现在其流行和普及的盛况,上至帝王卿相,下至平民百姓都雅好词章。宋代统治者重文轻武,官僚阶层生活待遇优厚,士大夫诗酒雅集的风气,十分盛行。北宋前期社会政治安定,百业兴旺,都市经济繁荣,市民阶层壮大。出于人性共同的娱乐需要,便有民间乐工、歌妓“新声巧笑于柳陌花衢,按管调弦于茶坊酒肆”(宋孟元老《东京梦华录》)。宋初词坛首先迎来的是士大夫之词的艺术高峰,晏殊、欧阳修等为其代表,他们的词作侧重反映闲适自得的生活和流连光景、感伤时序的情怀;所用词调仍以唐五代流行的小令为主;辞笔清丽,气度闲雅。市民词则起步较晚,其代表作家是柳永。他的词作多描绘都市风光,传写坊曲欢爱,抒发羁旅情怀,内容更丰富,语言也俚俗家常。柳永精通音律,长期混迹秦楼楚馆,与民间乐工、歌妓合作创制了许多新声,大都是慢曲长调。宋词至于柳永,完成了*次转变,词的篇幅拉长,容量加大,表现手法上层层铺叙、处处渲染,与崇尚含蓄、讲究韵味的传统文人词大异其趣。柳词在当时风靡四方,赢得了“凡有井水饮处,即能歌柳词”的盛誉。

风格多样,流派众多,是宋词繁荣的另一个表现。宋金时代已有“柳永体”、“东坡体”、“易安体”、“稼轩体”、“白石体”等说法。“词体大略有二,一体婉约,一体豪放”(明张綖《诗余图谱》),宋词有“婉约”与“豪放”之分,则是后世文学史家普遍的认识。无论柳永,还是晏、欧,都未能从内容上突破词是“艳科”的藩篱,因而仍属“婉约派”。宋词的第二次转变,则是更具现实主义情怀的“豪放派”异军突起。“豪放派”可追溯到与晏、欧、柳同时的范仲淹。他是一位具有“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博大胸怀的政治家,其词虽只传五首,却颇有新意。如《渔家傲》写边塞风光、军旅生活,以悲凉为慷慨,在当时词坛,不啻是振聋发聩的雷鸣。进入北宋后期,改革家王安石又从理论角度向词须合乐的观念发出了挑战。时代略晚于王安石的苏轼走得更远。他“非不能歌,但豪放,不喜剪裁以就声律”(陆游《老学庵笔记》),只把词当成一种句读不葺的新体诗来作。他在词里怀古伤今,论史谈玄,抒爱国之志,叙师友之谊,写田园风物,“无意不可入,无事不可言”(清刘熙载 《艺概》);其词风或激昂慷慨,或开朗旷达,或沉郁悲凉,或随和平易,“如行云流水,初无定质,但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所不可不止”(苏轼《答谢民师书》)。他是“豪放派”当之无愧的奠基者。但苏轼对词体的革新暂时还不能为词坛主流所接受,连他*钟爱的学生秦观也还是学柳永作词的。北宋晚期“婉约派”的另一位代表作家,是曾主管国家音乐机关大晟府的周邦彦,他在继承柳永的基础上,让慢词长调的字句更整饬,词调的格律更规范缜密,可谓集婉约派之大成,开格律派之宗风。

北宋末年,女真铁骑大举南下,徽、钦二帝被掳,高宗仓皇南渡。南宋初年,金兵屡屡压境,战火连年,而朝堂上昏君奸臣屈膝投降,苟且偷安,战与和、战与降的斗争也始终不曾止息。面对国家的危亡、人民的苦难,具有正义感的词人,高歌抗战,高歌北伐。词风的主潮开始向“豪放”转向。民族英雄岳飞,是其中的杰出代表。张元幹和张孝祥,是南宋早期爱国词人中成就较高的两位。辛弃疾是南宋爱国词潮流的*。他出生于北方沦陷区,青年时即参加义军,献身抗金大业。南归后却始终不得朝廷信任,被闲置乡里二十余年,北伐宏愿蹉跎成空。其才略既无处发挥,一腔忠愤遂尽托之于词。浩叹沉吟,无非磊块;嬉笑怒骂,皆成文章。在他的面前,苏轼的“以诗为词”还显得保守,他干脆进一步解放词体,“以文为词”,使词体呈现出新的面貌。与辛同时的爱国词人,著名的还有陆游、陈亮、刘过等。

南宋前期,*出色的“婉约派”词人是女作家李清照。她的一生和创作横跨两宋。青年时代李清照已经以那些纯挚缠绵、展现女性心声的词作,卓然名家。但《漱玉集》中的*成就,却主要体现在她南渡以后、迭经丧乱的作品里。虽然她写的只是个人流落天涯、孤苦无告时的“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声声慢》),但却涵盖了当时众多北方难民在国破家亡后的悲惨境遇。南宋统治者偏安东南一隅,弦管歌舞又成为权贵纵情享乐的必需品,“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宋林升《题临安邸》)。在这样的社会文化氛围下,南宋词坛终于出现了两位“格律派”大家——姜夔和吴文英。二人都是游徙于豪贵之门的清客词人,精通音乐,长于言情咏物,为词格律谨严,音韵响亮,措辞高雅,造句新奇,颇得周邦彦真传。二人因艺术上的成功与辛弃疾在南宋词坛鼎足三分。南宋晚期有不少文人雅士沿袭姜、吴的道路,周密和张炎是其中代表。南宋后期的“豪放派”中没有产生艺术上的大家,可是,围绕抗金和抗击蒙古人南侵的斗争,爱国词人们仍一直在呐喊。其中较出色的作家是刘克庄和陈人杰。

在南迁一百五十年后,赵宋王朝终于为元朝所灭。元军的弓马刀剑可以洗劫城市、屠戮人民,却封不住词人的心声。文天祥、刘辰翁、蒋捷、周密、王沂孙、张炎等,或奋力抗争,英勇不屈,从容就义,所作词精忠耿耿,慷慨激壮;或隐居不仕,以遗民终老,所作哀伤亡国,语调苍凉;或虽苟全性命于新朝,但也无时无地不发故国之思、兴亡之戚。这些不同经历、不同气质、不同流派的词人们,共同演绎了宋词史上的*后一出悲剧。

宋词这座幽深绚丽的园林,魅力无穷,每一个徜徉其间的游人都会有自己的收获。我们的“历代名词鉴赏”系列理所当然也把宋词作为表现的重心。选取宋词名家名篇,延请研究名家撰写精美赏析文章,解释历史背景、评赏艺术特色、评论文学成就,见仁见智,相比古代选家的眉批朱圈,品评裁骘,更为周到详尽,可谓踵事增华。希望“历代名词鉴赏”系列的出版对读者学习和了解优秀传统文化,提升文学素养,能有所帮助。



【书摘与插画】

永遇乐 李清照

落日镕金,暮云合璧,人在何处?染柳烟浓,吹梅笛怨,春意知几许。元宵佳节,融和天气,次第岂无风雨。来相召,香车宝马,谢他酒朋诗侣。 中州盛日,闺门多暇,记得偏重三五。铺翠冠儿,捻金雪柳,簇带争济楚。如今憔悴,风鬟霜鬓,怕见夜间出去。不如向,帘儿底下,听人笑语。

这是一首节序词,咏元宵,作于南渡之后,词人已步入晚年。元宵是宋人*重视的节日,北宋灭亡前夕,上元张灯五夜的习俗,又向前延长了一个半月,自上一年的腊月初一直至正月十五日夜,谓之“预赏元宵”。这首词以今昔对比的方式,寄托了词人的家国之恨、身世之苦,与寻常节序词有霄壤之别。

上阕写今。开片两句描写日暮美景,工稳雅致。日落时分,太阳的轮廓已不再清晰,如同即将熔化的火球一样,把暮色渲染得金黄一片。“镕”字形象生动,“金”字鲜明夺目,让人有身临其境的真切感受。绚烂的晚霞也如同美玉般渐渐合拢,这良辰美景正适合纵情游赏。然而,词作第三句却直转而下,“人在何处”一语双关,既是对已逝丈夫的追悼,也是对自己飘零异乡、老无所归的自伤,其迷离伤痛与前两句的乐景形成鲜明对比,正是以乐衬哀的写法。早春季节,春意渐浓,柳树近看叶芽未出,远看却已泛出嫩绿的颜色,如同蒙上了一层烟雾;梅花开得正盛,而词人联想到的却是笛曲《梅花落》,繁华易落,世事无常,其中一个“怨”字透露出她哀愁的情绪。时逢佳节,天气融和,然而词人却心生疑虑:“次第岂无风雨”?“次第”,是宋时口语,紧接着、转眼间的意思。经历了北宋的盛极而衰,词人如同惊弓之鸟,顾虑重重,失去了赏灯过节的心情。来相邀出行的,是志趣相投的朋友,驾着“香车宝马”,意趣盎然,然而词人却心灰意冷,无心出游。上阕哀乐相继,看似平淡工致的叙事和描写中隐藏着起伏顿挫的情感线索,欲语还咽,深得含蓄曲折之旨。

过片回忆中州盛日,与上阕似断而连,就像今天电影中所用的蒙太奇手法。词人由眼前联想到过去,由临安联想到汴京。目送相邀者盛装而去,词人恍如回到了盛时的汴梁,和平时期,曾有过多少游春赏秋,诗酒赓和的好时光。不像如今,形单影只,四处避难,为生计而奔忙。词人所回忆的虽然是过去,却暗含着今不如昔的沉重叹息。“三五”即正月十五,宋人元宵节仕女纵游,金吾不禁,几乎可以看作古代的狂欢节。妇女们在这一天可以不受约束,结伴出游,所以人人都精心打扮。“铺翠冠儿”,以翠羽铺饰的帽子;“捻金雪柳”,夹杂着金丝的柳状首饰,这是宋时妇人元宵的应节打扮。“簇带”、“济楚”都是宋时口语,打扮得整齐美好的意思。宋词对元宵节的描写很多,大多着墨于花灯,而词人却从女性的装扮入手,这是典型的女性视角,在元宵词中显得与众不同,让人耳目一新。相邀者逐渐走远,词人的思绪又回到今天,自己已是一个历经风霜的老妇,既无心情也无精力再去彻夜狂欢。*后三句“不如向,帘儿底下,听人笑语”,尤为酸楚,活跃生动的生活已离她远去,她只能是一个寂寥的旁观者,内心的孤苦悲哀只能自己承担、自己体味。

这首词有两个特点,一是运用了大量口语入词,却自然温文,宋人称其“综述性灵,敷写器象,盖骎骎乎大雅之林矣”(谢章铤《赌棋山庄词话》卷三引张鉴《拟姜白石传》);二是情感凄楚,却酝酿极深,与《声声慢》、《武陵春》等词之直抒胸臆相比,更为含蓄委婉,但同样感动人心。宋末刘辰翁在亡国之后每读此词,都为之涕下,由此可见其深厚的感染力。

(王晓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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