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琦君曾说:“像树木花草一样,谁能没有一个根呢?我若能忘掉故乡,忘掉亲人师友,忘掉童年,我宁愿搁下笔,此生永不再写。”正因为如此,在《琦君散文》里,那些怀念故乡、故人的文字,才如此扣人心弦。阅读琦君的散文,如同缓缓翻开一本旧相册,看到那些值得怀念的人,想起那些值得回味的美好故事。
【内容简介】
童年之忆、母女之情、师友之缘、生活之趣……在琦君笔下,显得格外灵动、充满情致。琦君被誉为“台湾文坛闪亮的恒星”,她的作品受到七八岁到七八十岁读者的广泛欢迎。她以真善美的视角,将儿童圣洁的心灵、对童年的回忆,当成洗涤心灵的巡礼;以细腻柔婉的笔致,精心筛选出在江南和台湾等地的生活细节,捕捉人物微妙的心理,挖掘人性的力量,唤起读者心中温柔的情愫。梁实秋曾评价琦君,认为其成就不能低估。著名学者夏志清则认为,“琦君的散文和李后主、李清照的词属于同一传统”,她的一些名篇,如《看戏》、《一对金手镯》等,是应该传世的,即便列入世界名作之林也无愧色。
【作者简介】
琦君,原名潘希真,1917年7月24日生,浙江温州人。曾任台湾“中国文化学院”、“中央大学”中文系教授。有散文集、小说集及儿童文学作品30余种,以散文创作饮誉文坛。主要著作《青灯有味似儿时》《永是有情人》《水是故乡甜》《万水千山师友情》《三更有梦书当枕》、《桂花雨》、《细雨灯花落》、《读书与生活》等。其作品各个年龄层读者的广泛喜爱,作品多被选入各类教材。小说《橘子红了》曾拍成电视剧,风靡一时。
【媒体评论】

琦君的散文和李后主、李清照的词属于同一传统,但她的成就、她的境界都比二李高。

我真为中国当代文学感到骄傲。我想,琦君有好多篇散文,是应该传世的。

——夏志清

琦君的小品散文晶莹清澈,典雅隽永,是当今犹能一贯执笔的资深作家中,风格确定不衰腐,题材完备而不僵化,*能持续开创,*能充分驾驭文字以驱策新感性新思维的二三健笔之一。

——杨牧

林海音写活了老北京的《城南旧事》,而琦君笔下的杭州,也处处洋溢着“三秋桂子,十里荷花”。

——白先勇

虽然她的童年充满了忧伤,但她总把*美好的写给青少年读者,让孩子们读她的书开卷有益。

——林海音

读琦君的文章,会很容易地进入琦君那个和乐敦厚的东方世界。

——隐地
【目录】

灯景旧情怀

故乡的婚礼

桂花雨

灯景旧情怀

水是故乡甜

春雪·梅花

春酒

桂花卤·桂花茶

粽子里的乡愁

千里怀人月在峰

母亲新婚时

父亲

母亲

一袭青衫

启蒙师

碎了的水晶盘

三十年点滴念师恩

一朵小梅花

青灯有味似儿时

三更有梦书当枕

一对金手镯

看戏

小玩意

金盒子

忆儿时

老钟与我

读书琐忆

小仙童

老去交情笃

我的另一半

我家龙子

儿子的哲学

西风消息

老去交情笃

“三如堂”主人

狗逢知己

浮生小记
【免费在线读】

春雪·梅花

春柳池塘明媚处,

梅花霜雪更精神。

寒冬渐远,春已归来。遥想宝岛台湾,早该是风暖花开的艳阳天了。此间前些日子已渐露春意,没想到突然来了一阵暴风雪,气温又一度降到隆冬严寒。

我虽畏寒,却是恋雪成痴。一听说大风雪将至,反而禁不住地高兴。守着窗儿,热切地盼望大雪降临。看天空中丝丝细雨,渐渐夹杂着小朵雪花,我就喃喃地念起家乡谚语来:“雨带雪,落到明年二三月。”现在可不已经是“明年二三月”了吗?这是春天里的冬天,也是个“飘雪的春天”,多可爱啊!

这个冬天,纽约虽然下过几场雪,但都不算壮观。转眼已过了春分,我老是问来此多年的朋友:“还会下雪吗?”他们说:“会啊!去年四月里还下了场大雪呢。”所以一听有风雪的气象预报,我总是盼望着,雪会下几寸呢?能积到一尺吗?积得越厚越好。外子好生气,说我这个老顽童,真是黄鹤楼上看翻船,丝毫也不体谅他们顶着风雪开车上班的有多辛苦。

小干女儿有一次来信说:“今年天气特别冷,阳明山、竹子山都下雪了。我和同学上山赏雪景,看见许多汽车前面堆着小雪人,一路开,小雪人一路淌着汗水,渐渐地就化光了,好可惜啊。”她如果看到这里的大雪,一定会堆个雪人,比她自己这个小人儿大好几倍呢。

雪的可爱,是它的悄然无声,默默地累积起来。比起下雨天淅淅沥沥的情趣又是不同,是另一种宁静与安详。而那棉花糖似的一片白,格外使我怀念小时候下雪天的快乐情景,心头就有说不出的温暖。

我的故乡永嘉,虽然是温带的南方,但农历正月初七八的迎神提灯庙会,常常都逢上大雪天。冒大雪去看庙戏,是我**开心的事。过新年那几天,阿荣伯就只顾昏天黑地地推牌九。外公却*喜欢一边看戏,一边“讲古”。“有外公带我去看戏,妈妈只管放一百二十个心。”我总是这样对母亲说的。外公套上高筒钉鞋,一手撑雨伞,一手提灯笼,叫我紧紧捏着他大棉袄的下摆,踩着他的钉鞋脚印,一步一步往前走。我只要喊:“好冷啊!”外公就说:“怎么会冷?越走越暖和的。”红灯笼的光影,晃晃荡荡地映在雪地上,真的就暖和起来了。我后面还有一大串小朋友,都喜欢跟着外公走。外公大声地喊着:“来来来,前照一,后照七。跟着我走,一定不会跌跤。”他年纪虽大,走得却一步一步稳稳健健的。他说:“要记住,在风雪中走路,不要停下来,停下来就会冻僵啊!”

我记住外公的话了。长大以后,多少次顶着风雪向前走,都挺过去了。我心里总是在想,双手紧紧捏着外公那件结实的粗布大棉袄,踩着他的大钉鞋脚印,跟着那盏映在雪地里的红灯笼一步一步向前走。

雪积得厚了,外公就用丝瓜瓢兜了雪装在瓦罐里,装满好几罐,放在阴冷的墙角。开春以后,用雪水泡茶喝是平火气的。喉头痛就拿雪水加盐漱口,马上会好。但外公说兜雪时一定要用丝瓜瓢、竹瓢或木瓢,不能用铁器。雪一定要冬雪,立春以后的雪就不行了。兜雪又是我**喜欢做的事,尽管兜得一半天、一半地,鞋袜都湿透了,外公还是要我帮忙。“多沾点雨雪,长大了身体才壮健。”母亲还会别出心裁,叫我把树枝上、梅花梗上的雪,撮下来装在一只漂亮的玻璃缸里,每天倒一杯雪水供佛。她说:“花木上的雪才净,供佛的是净水呀!”我撮雪撮得手都冻僵了,外公绝不许我烘火笼、泡热水,反捏了一把雪在我手背手心上使力地擦,擦得我直尖叫。外公说:“不要叫,熬一下,一会儿手就会发烫。”真的,一会儿手就发烫了。外公真是一位全科医生呢。他说天上的霜雪雨水,地上的树木花草,和人的血脉五脏都是相连的。这就叫“天地人三才合一”。人有病痛,吃了天地给你的“药”就会好。外公的医理,不就是今天讲求的“自然食物”吗?

我们到了杭州以后,因为冬天比故乡冷,下雪的日子更多,我也更开心了。杭州人说:“吃了端午粽,还要冻三冻。”所以春分前后,还常常下大雪。雪积得太厚,交通受阻,学校虽不正式停课,路远的学生不能来也就不算缺课。大清早我一睁开眼,看见下雪了,就连声念:“菩萨保佑,雪下大一点,下一整天,下一整夜,明天就不用上学了。”可是我家离学校实在太近,尽管下大雪,父亲还是叫包车夫送我去。我宁可自己踩着厚雪去,做出很刻苦勤学的样子。到课堂里,同学们到得零零落落。英文老师就坐在讲台上,督促我们自修,分组比赛拼生字、背书、造句,大家竞争得都冒出汗来。国文老师就讲故事、念诗给我们听。我们*喜欢的老校工光伯伯(因为他头上光光的,没有一根头发),替我们在炉子里生起熊熊的火,上面放一把铜茶壶,水咕嘟咕嘟地开。我就取出从家里偷来的咖啡来泡。那是一包包长方形的糖,里面有一团棕色咖啡粉,开水一冲,比今天的即溶咖啡还方便,好香啊。可爱的光伯伯*疼我们这一班小孩,给我们拿来烤山薯,放在炉架上再一烤,大家分来吃,满教室都香喷喷的。只有下雪天才准有这样的享受。因为我们冒雪来上学,校长和训导主任都夸我们勤奋好学,所以给我们自修课里吃东西的自由,作为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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