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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不可不读的*文学经典;莫言师从蒲松龄,像马尔克斯、福克纳一样创建了自己的文学王国

2012年,诺奖委员会颁予莫言诺贝尔文学奖时,其作品的评价是:“将迷幻现实主义与民间故事、历史与当代社会相融合。”莫言的这些短篇小说里,更淋漓尽致地体现了他对中国文学传统的继承,特别是对《聊斋》中“讲故事的人”的传统的继承。莫言经常谈起自己小时候在集市上听说书人讲故事的经历,在他的短篇小说中,种种奇闻怪谈、寓言故事、对现实的扩张与想象让莫言一次次回到民间,复活并升华着“讲故事的人”的灵魂。

莫言短篇小说*全汇编,近80篇短篇佳作,比长篇小说更丰富、更妙趣横生。

“莫言短篇小说精品”系列共包括六册:《三匹马》《秋水》《儿子的敌人》《神嫖》《长安大道上的骑驴美人》《神嫖》。每本收入莫言短篇小说12-16篇。莫言的长篇小说大多部头较大,而短篇小说在可读性、趣味性、文学性上丝毫不亚于莫言的长篇小说,大江健三郎甚至称:“如果在世界上给短篇小说排出前五名的话,莫言的应该进去。”对于想初步了解莫言作品的读者来说,短篇小说则是一种更好的入门选择。而对于已经熟悉莫言长篇作品的读者,这近80篇短篇小说从更丰富的角度展现了莫言创作的特色。它们涉及的主题、类型更广,篇幅短小却留下了更大的思考和想象的空间。

精审细校,全新装帧设计,精致到每一个细节

该系列短篇小说是在“莫言作品全编”的基础上又经过反复审校,*程度上消除差错,规范字词、标点用法而出版。在开本上,这套书采用了130mm*185mm的小开本、精装的设计,每本书200页左右,小巧便携,更符合当下快节奏生活中读者的阅读习惯。书的内文采用细腻的纯质纸,内封采用羊绒纸印金的设计,护封更是选择了具有现代感的抽象图案设计,希望带给读者全新的阅读感受,打破读者对于莫言作品是乡土文学的刻板印象。此外,套装附赠限量版藏书票一套:含莫言肖像印、莫言为短篇小说题写的书法题词、诺奖证书图案等。极具收藏价值。


【内容简介】
《长安大道上的骑驴美人》收录了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莫言创作成熟时期的12篇短篇小说,是“莫言短篇小说精品系列”的第五本。这些作品包括《拇指铐》《沈园》《学习蒲松龄》《茂腔与戏迷》《天花乱坠》《蝗虫奇谈》《与大师约会》《长安大道上的骑驴美人》《白杨林里的战斗》《一匹倒挂在杏树上的狼》《枣木凳子摩托车》《冰雪美人》。这些故事不仅吸纳了现代世界文学的创新精神,更是回到民间、贯通了历史事件、现实场景和当代社会,以寓言的方式记录了中国社会,书写着隐微的人性和深刻的心灵史。大江健三郎曾评价称:“如果在世界上给短篇小说排出前五名的话,莫言的应该进去。”
【作者简介】

莫言,山东高密人,2012年荣获诺贝尔文学奖,是中国首位荣获这项*文学大奖的作家。

主要作品有:《红高粱家族》《天堂蒜薹之歌》《酒国》《丰乳肥臀》《檀香刑》《四十一炮》《生死疲劳》《蛙》等长篇小说十一部,《姑奶奶披红绸》《我们的荆轲》等剧作多部,《透明的红萝卜》《白狗秋千架》《与大师约会》《战友重逢》《师傅越来越幽默》等中短篇小说一百余部,以及散文随笔集、演讲集多部。作品被译为英、法、德、意、日、西、俄、韩、荷兰、瑞典、挪威、波兰、阿拉伯、越南等五十余种语言,在世界文学中产生广泛影响。

除了诺贝尔文学奖,莫言及其作品曾经获得的其他重要奖项包括:大家•红河文学奖、冯牧文学奖、茅盾文学奖、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杰出成就奖、世界华文长篇小说奖•红楼梦奖、联合文学奖、汪曾祺华语小说奖等国内文学大奖,以及法国Laure Bataillon(儒尔•巴泰庸)外国文学奖、法兰西文化艺术骑士勋章、意大利Nonino(诺尼诺)国际文学奖、日本福冈亚洲文化大奖、美国纽曼华语文学奖、韩国万海文学奖、阿尔及利亚国家杰出奖等国际重要奖项。


【媒体评论】

在我做文学院院士的16年里,没有人能像他的作品那样打动我。在目前仍在世的作家中,莫言不仅是中国*伟大的作家,也是世界上*伟大的作家。

——诺贝尔文学奖评委会主席佩尔·韦斯特伯格

中国如果有卡夫卡,那就是莫言。

——《出版者周刊》(Publishers Weekly)

如果在世界上给短篇小说排出前五名的话,莫言的应该进去。

——日本著名作家、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大江健三郎

从天堂到茅坑,从正史到野史,从主体到身体,莫言以荤腥不忌、百味杂陈的写作姿态,虚实错置的叙事网络,以及充满瑰丽文采与奔放想象的文字象征,展现一位世纪末中国作家的独特怀抱。

——王德威

瑞典学院对莫言的颁奖词使用了“诱发幻觉”的评语,莫言的文学世界正如隐秘花园,在现实中制造超现实的幻象,但那幻象正是此中有人,呼之欲出。

——美国学者宋明炜

任何人要是想谈论中国,都应该先去读莫言的书,我认为他可以和福克纳平起平坐。

——德国作家马丁·瓦尔泽

他(莫言)通透的感觉、奇异的想象力、旺盛的创造精神以及他对叙事艺术的持久热情,使他的小说成了当代文学变革旅途中的醒目的界碑。他从故乡的原始经验出发,抵达的是中国人精神世界的隐秘腹地。

——2004年“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杰出成就奖”授奖辞

从文学的标准来看,莫言起码可以拿10次茅盾文学奖了。

——余华

莫言是我们的惠特曼,他有巨大的胃口、旺盛的食欲,似乎没有什么东西是他不能消化的;他刚健、粗俗、汹涌澎湃,阐扬着中国精神中更宽阔的一面,那既是经验的、感觉的、身体的,又是超验的、终极的,超越自我,超越历史理性。

——著名作家、评论家李敬泽

《一匹倒挂在杏树上的狼》等小说里,莫言隐身为一个少年叙述者,以少年的经验和生活逻辑来理解他所处的世界。因此小说的语言显示出童趣和天真。但在这童趣和天真之下还隐含着莫言对人生、政治等重大社会议题的看法。

——周春玲

《拇指铐》是莫言作品中貌似工笔写实但实为晦涩抽象的奇特文本,《拇指铐》提出的*根本的问题是,人类似乎已经被捆绑在以美国为象征或代表的以经济实力为主导的文明的贼船,我们能够挣脱吗?

——张灵


【目录】

拇指铐/001

沈园/030

学习蒲松龄/045

茂腔与戏迷/048

天花乱坠/053

蝗虫奇谈/068

与大师约会/085

长安大道上的骑驴美人/110

白杨林里的战斗/131

一匹倒挂在杏树上的狼/153

枣木凳子摩托车/187

冰雪美人/207
【免费在线读】

拇指铐

临近黎明时,阿义被母亲的呕吐声惊醒。借着窗棂间射进来的月光,他看到母亲用枕头顶着腹部跪在炕沿上,双手撑着席,脑袋探出去,好像一只鹅。从她的嘴巴里,吐出一些绿油油的、散发着腥臭气味的东西。他跳下炕,从水缸里舀来半瓢水,递过去,说:“您喝点水吧。”母亲抬起一只手,似乎想接住水瓢,但那只手在空中抡了一下便落下了。她抽搐着身体,又搜肠刮肚地吐了一阵,然后呻吟着说:“阿义……我的儿……娘这次犯病,怕是熬不过去了……”阿义的眼里悄悄地涌出了泪水。他鼓着气力,雄壮地说:“您不要说丧气话,我不喜欢听您说丧气话。我这就去胡大爷家借钱,借了钱,去镇上搬医生。”母亲抬着头,脸色比月光还白,双眼幽幽,盯着阿义,说:“儿子,咱不借钱,这辈子……不借钱……”她从脑后拔下两根银钗,递给阿义,说:“这是你姥姥传给我的,拿去卖了,抓两副药吧……娘实在是活够了,但我的儿,你才八岁……”她从炕席下摸出一张揉皱的纸片,说:“这是上次用过的药方……”阿义接过药方,看一眼母亲半掩在散发中的明亮的脸,说:“我跑着去,跑着回。”他将水瓢中的凉水一饮而尽,将银钗和药方仔细地揣入怀中,然后投瓢入瓮,抹抹嘴,高声道:“娘,我去了。”

在明晃晃的月光大道上,他看到自己瘦小的身体投射出摇摇晃晃、忽长忽短的浅薄暗影。村子里一片沉寂,月光洒在路边的树木上,发出飒飒的响声。路过胡大爷家的高大院落时,他蹑手蹑脚,连呼吸都屏住,生怕惊动了那两条凶猛的狼犬。但到底还是惊动了那两条狼犬。它们从铁门下的狗洞里钻出来,昂着头咆哮着。在清凉的月色里,它们的眼睛放出绿光,它们的牙齿放出银光。阿义手里抓着一块砖头,胆战心惊地倒退着。那两条狼狗并不积极追他,叫嚣着送了他一段,便退了回去。阿义松了一口气,扔掉了手中的砖头。刚走出村子,他便撒腿奔跑。凌晨的凉风鼓舞着他的单薄衣服,宛若沾满银粉的黑蝶翅羽。

跑到著名的翰林墓地时,他的步子慢了下来。他感到急跳的心脏冲撞着肋骨,像一只关在铁笼中的野兔。他抬头看到,八隆镇榨油厂里那盏高高挑起的水银灯遥遥在望,仿佛一颗不断眨眼的绿色晨星。他跑得汗流浃背,腹中如火。沿着杂草丛生的道路斜坡,他下到马桑河边。连年干旱,河里早失波涛。河滩上布满光滑的卵石,在月下闪烁着青色的光泽。断流的河水坑坑洼洼,犹如一片片水银。他跪在一汪水前,双手撑住身体,脑袋探出去,低下去,像一匹饮水的马驹。喝罢水立起时,他感到肚子沉重,脊背冰凉。

重新上路后,他的肠胃咕噜噜地响着,腥冷的水直冲咽喉,促使他连连打嗝。他用手挤着肚子,吐出一些冷水。吐水时他想到了跪在炕沿上吐血的母亲,心中不由得一阵酸痛。摸摸怀中的银钗和药方,硬硬软软的都在。起步又要跑时,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他的脊背一阵酥麻,毛发根根竖起。猫头鹰一叫就要死人,老人们都这样说,母亲也曾说过。母亲惨白的脸浮现在他的眼前。她一张口,吐出了黑色、黏稠的血,仿佛是熔化的沥青。猫头鹰又一声叫,似乎在召唤他。他不由自主地回过脸,看到高大的石墓前,那两匹肥胖的石马,那两只臃肿的石羊,那两个方头方脑的石人,还有那张光滑的石供桌。去年为母亲抓药归来时他曾坐在石供桌上休息过。据说墓地里原有几十株参天的古柏,但现在只余一株碗口粗的松树。在黑黢黢的针叶间,有两点儿火星闪烁,那是猫头鹰的眼睛。它发出一声严肃的鸣叫,华羽翻动,无声地滑翔出去,降落在流金溢彩的麦田里。“阿呜——”阿义大声嚎叫着,以此驱赶恐惧。他的脑袋膨胀,耳朵嗡嗡,忘掉了肠胃疼痛,飞跑月下路,向着水银灯,向着已经能望见模糊轮廓的八隆镇。

阿义跑进八隆镇时,红日尚未升起,但瑰丽的霞光已把青石铺成的街道照亮。街上静悄悄的,没有一个行人。街两边的店铺都关着门。被夜露打湿的酒旗死气沉沉地垂挂在酒店门前。光溜溜的劣质模特在服装店的橱窗里忧悒地蹙着眉头。阿义听到自己的赤脚踩着湿漉漉的街石,发出呱呱唧唧的响声。他高抬腿,轻落脚,小心翼翼,生怕惊了人家的梦。

药铺大门紧闭,里边无声无息。阿义蹲在门前石阶上,耐心地等待。他感到很累、很饿,但一想到很快就能抓到药又感到很欣慰。蹲了一会儿,他感到腿酸,便一屁股坐在石阶上。他的眼睛渐渐蒙眬起来。一辆细轮的小马车从街东头跑过来,拉车的是一匹火红色的小马,赶车的是个肥大的女人。蹄声清脆,车声辚辚。小马目光明亮,宛如一个清秀的少年。女人睡眼惺忪,张开大口,打着无遮无拦的哈欠。在药铺门前,马车停住。女人从车上提下两瓶牛奶,走过来,看着阿义,说:“闪开,鬼东西,好狗不卧当门。”阿义跳起来,闪到门口一侧,看着女人把奶瓶放在门前石阶上。从她半掩的宽大衣服里,抖搂出一些热烘烘的气息。“别偷喝,小鬼。”她说着,回到车边,赶马前进。

阿义专注地盯着那两只水淋淋的玻璃奶瓶,肚子隆隆地响着。牛奶的气味丝丝缕缕地散发在清晨的空气里,在他面前缠绕不绝,勾得他馋涎欲滴。他看到一只黑色的蚂蚁爬到奶瓶的盖上,晃动着触须,吸吮着奶液。那吸吮的声音十分响亮,好像一群肥鸭在浅水中觅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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