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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品特色】

【编辑推荐】

以鲁迅手稿为基础,以初版为依据,以善本为参考

以写作或发表时间排序,接近作品的历史原貌

鲁迅是时代的经典,要走进鲁迅世界,从阅读他的原著开始


【内容简介】

《鲁迅著作分类全编》共十五卷,由北京鲁迅博物馆原副馆长兼研究室主任陈漱渝、上海鲁迅纪念馆原馆长王锡荣、鲁博书屋肖振鸣主编。收录了目前为止全部鲁迅小说、散文、诗歌、杂文、书信、日记、古籍序跋、译文序跋、科学论著、小说史略专著及经过论证的鲁迅佚文。此次修订,尊重历史,对原注中带有评价说明性的内容、带有政治性和批判色彩的注释酌情做了修改和删节,把客观作为原则,为读者提供一套完备的鲁迅作品集。

《我还不能“带住”》围绕20世纪以来思想文化的运动和思潮的演变,探讨民族特性与个体体验对鲁迅思想形成的影响,详细探讨鲁迅这一民族精神象征在当代中国社会文化发展中的意义与价值。


【作者简介】

鲁迅 著 陈漱渝 王锡荣 肖振鸣 编

鲁迅,原名周樟寿,后改名周树人,字豫山,后改豫才,曾留学日本仙台医科专门校(现东北大学)。“鲁迅”是他1918年发表《狂人日记》时所用的笔名,也是他影响*为广泛的笔名,浙江绍兴人。著名文学家、思想家,新文化运动的重要参与者,中国现代文学的奠基人。鲁迅的著作主要以杂文、小说为主,代表作有小说集《呐喊》《彷徨》《故事新编》;散文集《朝花夕拾》;散文诗集《野草》;杂文集《坟》《热风》《华盖集》《华盖集续编》《南腔北调集》《三闲集》《二心集》《而已集》《且介亭杂文》《集外集》《集外集拾遗》等。


  陈漱渝,中国作家协会全国委员会名誉委员。曾任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九届、第十届全国委员会委员,全国政协文史委员会委员,中国鲁迅研究会副会长兼秘书长,鲁迅博物馆副馆长兼研究室主任。著有《鲁迅史实求真录》《假如鲁迅活到今天——陈漱渝讲鲁迅》《本色鲁迅》等20余种。

王锡荣,复旦大学研究生毕业,文学硕士。现任中国鲁迅研究会副会长,上海交通大学中国作家手稿研究中心主任。上海鲁迅纪念馆原馆长。主要著作有《鲁迅学发微》《鲁迅画传》《鲁迅生平疑案》《周作人生平疑案》《鲁迅的艺术世界》等。
肖振鸣,学者,生于五十年代,就职于北京鲁迅博物馆。读书、写书、编书、藏书、买书、卖书、出书。擅书法。策划过很多大型展览。


【目录】

随感录五十三

寸铁

智识即罪恶

估《学衡》

看了魏建功君的《不敢盲从》以后的几句声明

“音乐”?

我来说“持中”的真相

聊答“……”

报《奇哉所谓……》

通讯(复吕蕴儒)

通讯(致向培良)

通讯(致孙伏园)

并非闲话

我的“籍”和“系”

咬文嚼字(三)

流言和谎话

答KS君

通信(复霉江)

“碰壁”之余

并非闲话(二)

十四年的“读经”

并非闲话(三)

“公理”的把戏

碎话

这回是“多数”的把戏

杂论管闲事·做学问·灰色等

有趣的消息

不是信

我还不能“带住”

无花的蔷薇

再来一次

所谓“思想界先驱者”鲁迅启事

《走到出版界》的“战略”

新的世故

海上通信

辞顾颉刚教授令“候审”

辞“大义”

革“首领”

匪笔三篇

新时代的放债法

“公理”之所在

“意表之外”

吊与贺

卢梭和胃口

文学和出汗

“醉眼”中的朦胧

我的态度气量和年纪

革命咖啡店

现今的新文学的概观

——五月二十二日在燕京大学国文学会讲

新月社批评家的任务

“硬译”与“文学的阶级性”

张资平氏的“小说学”

“好政府主义”

“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

上海文艺之一瞥

——八月十二日在社会科学研究会讲

“民族主义文学”的任务和运命

论“第三种人”

辱骂和恐吓决不是战斗

——致《文学月报》编辑的一封信

止哭文学

出卖灵魂的秘诀

言论自由的界限

又论“第三种人”

序的解放

给文学社信

“论语一年”

——借此又谈萧伯纳

扑空

答“兼示”

反刍

答杨邨人先生公开信的公开信

“京派”与“海派”

化名新法

玩笑只当它玩笑(上)

玩笑只当它玩笑(下)

“莎士比亚”

又是“莎士比亚”

“以眼还眼”

略论梅兰芳及其他(上)

略论梅兰芳及其他(下)

势所必至,理有固然

“文人相轻”

“京派”和“海派”

再论“文人相轻”

文坛三户

三论“文人相轻”

四论“文人相轻”

五论“文人相轻”—明术

六论“文人相轻”—二卖

七论“文人相轻”—两伤

文人比较学

大小奇迹

三月的租界

答托洛斯基派的信

答徐懋庸并关于抗日统一战线问题


【免费在线读】

智识即罪恶

我本来是一个四平八稳,给小酒馆打杂,混一口安稳饭吃的人, 不幸认得几个字,受了新文化运动的影响,想求起智识来了。

那时我在乡下,很为猪羊不平;心里想,虽然苦,倘也如牛马一样,可以有一件别的用,那就免得专以卖肉见长了。然而猪羊满脸呆气,终生胡涂,实在除了保持现状之外,没有别的法。所以,诚然, 智识是要紧的!

于是我跑到北京,拜老师,求智识。地球是圆的。元质有七十多种。x y=z。闻所未闻,虽然难,却也以为是人所应该知道的事。

有一天,看见一种日报,却又将我的确信打破了。报上有一位虚无哲学家说:智识是罪恶,赃物……。虚无哲学,多大的权威呵,而说道智识是罪恶。我的智识虽然少,而确实是智识,这倒反而坑了我了。我于是请教老师去。

老师道:“呸,你懒得用功,便胡说,走!”

我想:“老师贪图束修罢。智识倒也还不如没有的稳当,可惜粘在我脑里,立刻抛不去,我赶快忘了他罢。”

然而迟了。因为这一夜里,我已经死了。

半夜,我躺在公寓的床上,忽而走进两个东西来,一个“活无常”,一个“死有分”。但我却并不诧异,因为他们正如城隍庙里塑着的一般。然而跟在后面的两个怪物,却使我吓得失声,因为并非牛头马面,而却是羊面猪头!我便悟到,牛马还太聪明,犯了罪,换上这诸公了,这可见智识是罪恶……。我没有想完,猪头便用嘴将我一拱,我于是立刻跌入阴府里,用不着久等烧车马。

到过阴间的前辈先生多说,阴府的大门是有匾额和对联的,我留心看时,却没有,只见大堂上坐着一位阎罗王。希奇,他便是我的隔壁的大富豪朱朗翁。大约钱是身外之物,带不到阴间的,所以一死便成为清白鬼了,只是不知道怎么又做了大官。他只穿一件极俭朴的爱国布的龙袍,但那龙颜却比活的时候胖得多了。

“你有智识么?”朗翁脸上毫无表情的问。

“没……”我是记得虚无哲学家的话的,所以这样答。

“说没有便是有—带去!”

我刚想:阴府里的道理真奇怪……却又被羊角一叉,跌出阎罗殿去了。

其时跌在一坐城池里,其中都是青砖绿门的房屋,门顶上大抵是洋灰做的两个所谓狮子,门外面都挂一块招牌。倘在阳间,每一所机关外总挂五六块牌,这里却只一块,足见地皮的宽裕了。这瞬息间, 我又被一位手执钢叉的猪头夜叉用鼻子拱进一间屋子里去,外面有牌额是:

“油豆滑跌小地狱”

进得里面,却是一望无边的平地,满铺了白豆拌着桐油。只见无数的人在这上面跌倒又起来,起来又跌倒。我也接连的摔了十二交,头上长出许多疙瘩来。但也有竟在门口坐着躺着,不想爬起,虽然浸得油汪汪的,却毫无一个疙瘩的人,可惜我去问他,他们都瞠着眼不说话。我不知道他们是不听见呢还是不懂,不愿意说呢还是无话可谈。

我于是跌上前去,去问那些正在乱跌的人们。其中的一个道:

“这就是罚智识的,因为智识是罪恶,赃物……。我们还算是轻的呢。你在阳间的时候,怎么不昏一点?……”他气喘吁吁的断续的说。

“现在昏起来罢。”

“迟了。”

“我听得人说,西医有使人昏睡的药,去请他注射去,好么?”

“不成,我正因为知道医药,所以在这里跌,连针也没有了。”

“那么……有专给人打吗啡针的,听说多是没智识的人……我寻他们去。”

在这谈话时,我们本已滑跌了几百交了。我一失望,便更不留神,忽然将头撞在白豆稀薄的地面上。地面很硬,跌势又重,我于是胡里胡涂的发了昏……

阿!自由!我忽而在平野上了,后面是那城,前面望得见公寓。我仍然胡里胡涂的走,一面想:我的妻和儿子,一定已经上京了,他们正围着我的死尸哭呢。我于是扑向我的躯壳去,便直坐起来,他们吓跑了,后来竭力说明,他们才了然,都高兴得大叫道:你还阳了, 呵呀,我的老天爷哪……

我这样胡里胡涂的想时,忽然活过来了……

没有我的妻和儿子在身边,只有一个灯在桌上,我觉得自己睡在公寓里。间壁的一位学生已经从戏园回来,正哼着“先帝爷唉唉唉” 哩,可见时候是不早了。

这还阳还得太冷静,简直不像还阳,我想,莫非先前也并没有死么?

倘若我并没死,那么,朱朗翁也就并没有做阎罗王。

解决这问题,用智识究竟还怕是罪恶,我们还是用感情来决一决罢。

十月二十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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