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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凤翥先生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契丹文字专家,在国际学术界也享有盛誉,《契丹小字研究》一书奠定了他的学术地位。不仅如此,刘先生对宋辽金时期的其他少数民族文字也有精深的研究,尤其是女真文字,因为女真文字源于契丹文字,刘先生在前言中自谦曰“业余编撰此书”,实则本书可谓是刘先生学术生涯的又一里程碑式著作,全面展现了他多年来在女真文方面的研究成果。
【内容简介】
《女真译语》是明朝四夷馆为方便代笔书写女真字的奏文所编写的一部工具书。此次以罗福成类次本《女真译语》为底本,校以柏林本和东洋文库本,然后再以国内外研究女真文字的成果对罗福成类次本《女真译语》进行补充,从而形成《女真译语校补》。同时又把《女真译语校补》中出现的女真字全部整理并编号,编撰成《女真字典》。
【作者简介】
刘凤翥,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所研究员兼研究生院教授,主要从事契丹文字和辽史的研究工作。对契丹文字的释字研究方面造诣深厚,有着丰富的研究成果,被国外同行誉为““契丹文字的首席学术专家””,代表作为《契丹小字研究》、《契丹文字研究类编》。现为中国社会科学院“登峰战略工程”绝学(契丹文字)学科带头人。
【目录】

前言

《女真譯語校補》

雜字部分

天文門

地理門

時令門

花木門

鳥獸門

宮室門

器用門

人物門

人事門

身體門

衣食門

珎寶門

方隅門

聲色門

數目門

通用門

來文部分

肅慎館來文

一、阿倫衛正千户撒哈連來文

二、海西兀者討温千户所指揮僉事出加來文

三、建州左衛都督尚古來文

四、海西塔罕山衛都督僉事李加來文

五、海西朶林山衛指揮使奴真哥男亦哈赤來文

六、海西劄真衛野人頭目寜加來文

七、海西愛河衛指揮同知阿卜蘭孫矮失哈來文

八、海西兀者左衛都督僉事察剌來文

九、海西法因河衛都指揮使同知滿荅男羅羅合來文

十、建州左衞都指揮使兀升哈來文

十一、海西弗朶禿河衛都指揮僉事申克揑來文

十二、海西只卜得衛指揮使不勒革買忽來文

十三、海西亦里察河衛指揮使苦奴麻來文

十四、海西五屯河衛指揮使荅籠哈來文

十五、海西亦迷河衛都督賽哈來文

十六、海西兀者衛都指揮使扯革來文

十七、海西哈兒蠻衛指揮使阿力來文

十八、海西兀者衛都指揮僉事剌卜荅來文

十九、海西哈兒分衛指揮使亦籠哈來文

二十、海西兀的罕河千户所都指揮同知額赤卜花來文

二十一、海西桑古衛指揮僉事皇家奴來文

二十二、毛憐衛指揮使的里來文(建州)

二十三、海西弗山衛指揮使都吉來文

二十四、朶林山衛指揮僉事朶兒必來文(海西)

二十五、兀者左衛正千户李哥來文(海西)

二十六、阿真河衛都指揮使必里來文

二十七、吉灘河指揮使阿哈來文(海西)

二十八、海西兀魯罕河衛都指揮僉事管秃來文

二十九、亦迷河指揮使教化來文(海西)

三十、女真野人楊木荅兀來文

三十一、和屯衛都指揮哈哈男卜失庫來文

三十二、海西建州乣衛都指揮使哈出哈男瑣奴來文

三十三、建州衛都督哈荅兒來文

三十四、亦失衛都指揮歹速來文

... ...

【前言】

本書共分《女真譯語校補》、《女真字典》和附録三部分。

女真族是我國北方一個古老的民族,溯其源可以追到周朝的肅慎。肅慎、挹婁、勿吉、靺鞨、女真、滿族是其族名嬗變的軌迹。

女真族建立金朝(公元1115—1234年)之後,曾參照漢字和契丹文字,先後創造女真大字和女真小字兩種女真文字,用以記録女真語。現今傳世的女真文字,只有一種,缺乏對比,無法斷定其爲女真大字還是女真小字。我們姑且回避現在傳世的女真字究竟是大字還是小字的問題,徑直稱之爲女真文字。

女真文字與契丹文字有着密切的關係,契丹文字是女真文字的源,女真文字是契丹文字的流。凡研究契丹文字者無不涉獵女真文字。故吾等業餘編撰此書。

由於朝代更替和兵燹等變故,金代用女真字寫的書和翻譯的書一本也沒有流傳下來。傳世的金代女真文字資料都是些碑刻、印章、符牌和銅鏡邊款之類的金石資料。大件的資料只有四件碑刻,國内兩件,國外兩件。國内的是現存開封市博物館的《女真進士題名碑》和現存吉林省松原市石碑崴子村的《大金得勝陀頌》。在國外的是現存韓國的《慶源寺碑》和現存俄國的《永寧寺碑》。

在元、明二代,在祖國東北的女真人還在使用女真文字。但經過元朝的統治,東北的大部分女真人已經習用蒙古文,多數人不會女真字。這就是在女真人居住的核心地區廟街地方建立的《永寧寺碑》爲什麽用漢字、蒙古文和女真文三種文字刻寫,以及一些衛所的女真族首領向明朝皇帝的奏文需要四夷館代筆的原因。明朝晚期,後金的統治者借用蒙文字母創造了拼音性質的滿文,方塊字性質的女真字被棄而不用。女真字遂成爲不爲人們所識的死亡字,只有專家才研究女真字。

中国首先研究女真文字者当推劉師陸(字子敬,公元1784—1850年),他於清末道光九年(公元1829年)撰《女真字碑考》,对《女真進士题名碑》始作研討。其後有羅福成、王靜和金光平、金啓孮父子繼續研究女真文字。其中金氏父子的研究水平*,所取得的成就*。金氏父子的専著《女真語言文字研究》(文物出版社1980年北京版)在女真文字研究史上具有里程碑的意義。金啓孮先生還撰有《女真文辭典》(文物出版社1984年北京版)。金啓孮先生次女烏拉熙春(又名吉本智慧子)秉承家學,繼續傳承和弘揚女真文字,著有《女真語言文字新研究》(日本明善堂2002年版)。

國外研究女真文字者日本人*多。山本守、石田幹之助、安馬彌一郎、山路廣明、田村實造、長田夏樹、清瀨義三郎則府等人均有女真字的論著。其中尤以清瀨義三郎則府英文版《女真语言和文字研究》(A Study of the Jurchen Language and Script,法律文化社1977年京都版)*爲有名,其中刊布了柏林本和東洋文庫本彙總的《女真譯語》。澳大利亞麥克理大學的康丹(Daniel Kane)教授著有英文版《明會同館女真譯語研究》(The Sino-Jurchen Vocabulary of the Bureau of Interpreters)(印第安那大學內亞研究所1989年版),也是研究女真語言文字的重要著作。

明朝永樂五年(公元1407年)設立四夷館,設有韃靼、女真、西番、西天、回回、百夷、高昌、緬甸等八館,以管理周邊的少數民族事務。明朝規定:凡有文字的少數民族進貢時,奏文必須用漢字和本民族文字兩種文字書寫。奏文往往由四夷館的人代筆。四夷館爲了方便代筆書寫少數民族文字的奏文,就編寫了一系列工具書《華夷譯語》。女真館的《華夷譯語》學界稱之爲《女真譯語》。

《女真譯語》分“雜字”和“來文”兩部分。“雜字”是把一些女真字單詞按天文、地理、時令、花木、鳥獸、宮室、器用、人物、人事、身體、衣食、珍寶、方隅、聲色、數目、通用等十六個門類編排。“來文”是把一些女真部族首领呈交明朝皇帝的奏文編排在一起,以作爲代筆寫奏文的樣品。“來文”是先用漢文寫好,再用女真文翻譯漢文。翻譯時按着漢文本中出現的單詞順序逐個堆砌女真語單詞,根本不按女真語語法來翻譯,實際上是一種樣子貨。

《女真譯語》是供四夷館人員内部使用的專用工具書,不是面向大衆的流通圖書,因而傳世甚稀,僅僅有幾個手抄本傳世。其中*有名的是德國柏林圖書館和日本東洋文庫所存的明代抄本《女真譯語》。*早的印刷品《女真譯語》當推葛魯貝本《女真譯語》。德國柏林大學教授葛魯貝(Wilhelm Grube)於1896年在德國萊比錫出版了德文版《女真語言文字考》(Die Sprache und Schrift der Jud?en)。其主要内容是把柏林圖書館收藏的《女真譯語》轉抄了一遍。1949年前,此書在中國也有翻印。學界稱葛魯貝的《女真語言文字考》爲葛魯貝本《女真譯語》。

國内刊印的《女真譯語》僅有羅福成類次本。羅福成(字君美,公元1884—1960年)爲羅振玉长子。他把葛魯貝本、東洋文庫本和内藤湖南本的《女真譯語》類次成《女真譯語》,手寫後於1933年在旅順石印刊行。

2016年5月17日,習近平同志《在哲學社會科學工作座談會上的講話》中說:“要重視發展具有重要文化價值和傳承意義的‘絶學’、冷門學科。這些學科看上去同現實距離較遠,但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需要時也要拿得出來、用得上。……要重視這些學科,確保有人做,有傳承。”女真文字就是需要傳承的“絶學”之一。但基於資料少難於突破,不容易短期出成果等原因,近年來國内没有什麽女真文字的論著發表。基礎工作很重要,《女真譯語》是學習和研究女真文字的*基本的工具書,出版《女真譯語》對於落實習近平同志的講話精神有着重要的現實意義。

柏林本和東洋文庫本《女真譯語》的書名原本都叫《華夷譯語》,以“華”爲中心,均爲竪排本。“雜字”的每個單詞都是先寫一個漢語單詞,在這個漢語單詞右邊標注與這個漢語單詞同義的女真字單詞,在漢字單詞左邊用漢字標注右邊女真字單詞的讀音。下面舉柏林本的“獅”、“駝”兩個單詞展示如下:

... ...

【书摘与插画】

《女真譯語》有下列幾種不同的本子 :

一、柏林本。此係格爾坦於清代末年得自中國的明抄本,以後轉讓給柏林圖書館。北京圖書館【按:今國家圖書館】藏有此書的顯微膠捲。

二、葛魯貝本。德國的葛魯貝曾著《女真語言文字考》一書,於1896年在萊比錫出版。該書的主要内容是全部轉抄了柏林本《女真譯語》“雜字” 和影印了全部柏林本《女真譯語》的來文。從中可以窺見柏林本的全貌。也有個别字抄錯的地方。此書由於出版較早,在國際上影響較大,經常被研究女真文字的學者所引用。1949年前我國曾翻印過此書,因而此書在國内各大圖書館均有收藏,用起來比較方便。

三、日本東洋文庫所藏明抄本,北京圖書館也藏有該書顯徽膠捲。該本在“雜字”部分收有柏林本所没有的四十六條單詞,在“來文”部分收有柏林本所没有的十九通來文。

四、柯劭忞所藏抄本。内容與東洋文庫本相同,很可能是東洋文庫本的别録本。

五、日本内閣文庫所藏抄本。只有 “雜字”部分,與東洋文庫本一致,也可能是東洋文庫本的别録本。

六、内藤湖南所藏抄本。此書中有柏林本和東洋文庫本中所没有的來文。

七、羅福成類次本。由羅福成把柏林本、東洋文庫本和内藤湖南本彙輯在一起的一種石印本。這種本子的特點是收録的“雜字”和“來文”比較全,在國内又比較容易找,因而也是女真文字研究者常用的本子。此書中也有疏漏,漏録了東洋文庫本“雜字”部分的一些單詞,也有個别字轉抄錯的地方,釋文也有誤,使用時應注意。

至於劍橋大學所藏韋德捐書中的《譯語》中並没有《女真譯語》,有人説其中有《女真譯語》乃是一種誤解。

綜上所述,只有柏林本、東洋文庫本和内藤湖南本是祖本。内閣文庫本和柯劭忞本乃是東洋文庫本的别録本。葛魯貝本和羅福成本都是祖本的翻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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