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磅推荐
【产品特色】


【编辑推荐】

★ 每个人心中都有缺口,但终会找到自己的那片桃花源

★ 四十年茅盾文学奖扛鼎之作,当代文学的璀璨明珠,三部曲正式合体,精美典藏本!

★《江南》里的花家舍,就是《百年孤独》里的马孔多,《白鹿原》里的白鹿原

★ 格非代表作,从构思到定稿,历时十七年。莫言、苏童等倾心推崇的当代《红楼梦》

★ 见真情,见生死,映照中国人一个世纪的命运

承续传统文学气脉,古典笔意与先锋笔法完·美相遇;多线结构,筋络相连,意境寥远,真正属于中国的身段、腔调、结构和叙事,真正属于中国人的“百年孤独”

★理解百年以来,我们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的现实,这部小说不容错过。不是历史演绎,却比历史更真切

★ 使人神往的,莫过于纯洁与宁静。《江南》里,我们可以看到自己的灵魂

★《江南》以深情、内省与悲悯,唤起了中国人心中的灵魂之乡,花家舍。在江南这片山水间,一个家族五代人跨越百年,在时代的大潮中往复于清醒与迷茫,逐梦与破碎,终越不过俗世伦常、儿女情思。一曲恢弘冷艳的史诗,映照中国人一个世纪的命运。


【内容简介】

三个老实人,三个疯子

三段爱情,三个时代

从清末民初直至当下,一个家族跨越百年

在荒诞中奋斗,在飞蛾扑火中轮回

梦起于花家舍,梦尽于花家舍

一曲恢弘冷艳的史诗

映照中国人一个世纪的命运

《江南》里的花家舍,就是《百年孤独》里的马孔多,《白鹿原》里的白鹿原

第·一部人面桃花?

“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只花间迷路的蚂蚁。生命中的一切都是卑微的,琐碎的,没有意义,但却不可漠视,也无法忘却。”

新娘秀米出嫁途中,被绑架到了一座与世隔绝的小岛,与花家舍隔岸相望。秀米以为自己误入世外桃源,却不曾想跌进了血雨腥风的土匪窝。她怀揣一名革命党人留下的日记,从此,一个念头萦绕不去:这花家舍要是落到我的手里,保管叫它诸事停当,成了真正的人间天国。

第二部山河入梦

总有一些脆弱的人,用天真与激情,支撑着我们那些高贵的理想。

大家都说梅城县县长谭功达是个花痴,身上有股贾宝玉的呆气。一场暴风雨冲垮了谭力主修建的水坝,也把他的县长职位和他的爱情一起冲走了。花家舍成了他的流放地。心上人姚佩佩从此孤身一人逃亡荒野,在朝不保夕的日子里将一封封信寄到花家舍,也把悲剧带到了两个人的身边。

第三部春尽江南

“我们其实不是在生活。连一分钟也没有。我们是在忙于准备生活而成天提心吊胆。”

诗人谭端午终于和律师妻子离婚了,他来到了度假胜地花家舍。“你只要有钱,在这里什么都可以干。甚至可以做皇帝!”前面的舞台上上演着奶奶秀米的革命故事,后面的月亮门洞前为白金会员竖起“游客止步”的牌子。谭端午一脚试探着踏进灯影绰绰的高端俱乐部,一面焦切地等待着QQ上闪动起前妻的头像。


【作者简介】

格非,作家,清华大学中文系教授。1964年生于江苏。代表作有长篇小说《江南》三部曲(2015年获第九届茅盾文学奖)、《望春风》,中短篇小说《迷舟》、《隐身衣》(2014年获鲁迅文学奖、老舍文学奖)等。作品被翻译成英、法、意、日、韩等多种文字。

作者自述:“我希望读者在看《江南》三部曲的时候,能够从作品里面找到他自己,看到他自己的灵魂。”


【媒体评论】

★这是一部具有中国风格的小说,格非以高度的文化自觉,探索明清小说传统的修复和转化,细腻的叙事、典雅的语言、循环如春秋的内在结构,为现代中国经验的表现开拓了更加广阔的文化空间与新的语言和艺术维度。——茅盾文学奖颁奖辞

★我们小说家里面有两个大学者,其中一个就是格非,这两个小说家ZUI让人骄傲。——莫言


【目录】

《人面桃花》

章六指

第二章花家舍

第三章小东西

第四章禁语

《山河入梦》

章县长的婚事

第二章桃夭李也秾

第三章菊残霜枝

第四章阳光下的紫云英

《春尽江南》

章招隐寺

第二章葫芦案

第三章人的分类

第四章夜与雾


【免费在线读】

父亲从楼上下来了。

他手里提着一只白藤箱,胳膊上挂着枣木手杖,顺着阁楼的石阶,一步步走到院中。正是麦收时分,庭院闲寂。寒食时插在门上的杨柳和松枝,已经被太阳晒得干瘪。石山边的一簇西府海棠,也已花败叶茂,落地的残花久未洒扫,被风吹得满地都是。

秀米手里捏着一条衬裤,本想偷偷拿到后院来晒,一时撞见父亲,不知如何是好。

她已经是第二次看见衬裤上的血迹了,一个人伏在井边搓洗了半天。几只蜜蜂嗡嗡闹着,在她身前身后飞来飞去。蜜蜂的叫声使她的担忧增加了。她觉得肚子疼痛难挨,似有铅砣下坠,坐在马桶上,却又拉不出来。她褪下裤子,偷偷地用镜子照一照流血的地方,却立刻羞得涨红了脸,胸口怦怦直跳。她胡乱地往里塞了一个棉花球,然后拉起裤子,扑倒在母亲床上,抱着一只绣花枕头喃喃道:要死要死,我大概是要死了。她的母亲去了梅城舅姥姥家,卧房空无一人。

现在的问题是,父亲下楼来了。

这个疯子平时很少下楼。只是到了每年的正月初一,母亲让宝琛将他背到楼下厅堂的太师椅上,接受全家的贺拜。秀米觉得他原本就是一个活僵尸。口眼歪斜,流涎不断,连咳嗽一声都要喘息半天。可是,今天,这个疯子,竟然腿脚麻利、神气活现地自己下楼来了,还拎着一只笨重的藤条箱。他站在海棠树下,不慌不忙地从袖子里掏出手绢来擤鼻涕。难道说他的疯病一夜之间全好了不成?

秀米看见他带着箱子,似乎要出远门的样子,无意间又瞥见手中衬裤上棕褐色的血痕,一时心慌意乱,便冲着前院大叫起来:宝琛,宝琛!歪头宝琛……她在叫家里的账房,可惜无人应答。地上的花瓣、尘灰,午后慵倦的太阳不理她;海棠、梨树、墙壁上的青苔,蝴蝶和蜜蜂,门外绿得发青的杨柳细丝、摇曳着树枝的穿堂风都不理她。

“你叫唤什么?!不要叫。”父亲道。

他缓缓转过身来,把那脏兮兮的手绢塞入袖内,眯缝着眼睛瞅着她,目光中含着些许责备。他的嗓音像被砂纸打磨过的一样,低沉而喑哑。她还是次听见他和自己说话。由于终年不见阳光,他的脸像长满霉苔的粉墙,灰白中透出点点班痕,头发如飘动的玉米穗,泛出褐黄。

“你要出门吗?”秀米见宝琛不在,只得稳了稳心,壮起胆子来问了他一句。

“是啊。”父亲说。

“要去哪里?”

父亲嘿嘿笑了两声,抬头看了看天,半晌才道:“说实话,这会儿我也还不知道呢。”

“你要去的地方远吗?”

“很远。”他脸色灰灰地支吾了一声,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宝琛,宝琛,歪头宝琛,死狗宝琛……”

父亲不再理会她的叫声。他缓缓走到秀米的跟前,抬起一只手,大概是想摸摸她的脸。可秀米尖叫了一声,从他的手底下逃开了。她跳过竹篱,站在菜园里,歪着头远远地看着他,那条衬裤在手里绞来绞去。父亲摇摇头,笑了一下。他的笑容像灰烬,又像石蜡。

就这样,她看着父亲提着箱子,佝偻着背,不紧不慢地出了腰门。她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心头怦怦乱跳。不过,父亲很快又踅了回来。水獭似的脑袋从门外探进来,似笑非笑,一脸害羞的样子,眼睛东瞅西看。

“我要一把伞。”他小声说,“普济马上就要下雨了。”

这是父亲留给她的后一句话,当时她并不知道。秀米抬头看了看天,没有一朵云,蓝幽幽的,又高又远。

父亲从鸡窝边找到了一把油布伞,撑开来。伞面已让蛀虫吃得千疮百孔,伞骨毕露,再合上,抖一抖,就只剩下伞骨了。他犹豫了一会儿,将破伞小心翼翼地支在墙边,提起箱子,倒退着走了出去,就像是担心惊扰了什么人似的,轻轻地带上门。两扇门都合上了。

秀米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将裤子搭在篱笆上,赶紧绕过花廊,到前院去叫人。宝琛不在,喜鹊和翠莲也不在。这疯子真的会挑日子,就像是和一家老小商量过的一样,堂前、厢房、柴屋、灶堂,就连马桶帘子的后面也找遍了,就是寻不出半个人影来。秀米只得穿过天井,来到大门外,四下一望,已不见了父亲的踪迹。


【书摘与插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