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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品特色】


【编辑推荐】

1. 1941年,深陷中国战场的日军资源难以为继,转而向东南亚的英美利益范围开战,珍珠港事件爆发。而美国的加入改变了二战的走向,中国的抗日战争成为二战的一部分,太平洋战争的结果也奠定了时至今日的亚太政治格局。


2. 本书基于大量原始史料,作者的研究小组汇集整理了近100万页的文档,同时从日美双方的视角进行考察,使本书具有超强的权威性、公正性和可靠性。


3. 探寻历史事件背后的复杂脉络,回溯至20世纪初,通过日美两国政治、经济、文化、军事和外交等方面,探讨日本如何一步步走向战争,美国的孤立政策如何走向结束,日美之间以及与苏、英、法、中等国的利益关系,日美之间的文化误解等问题,深入分析太平洋战争爆发的原因。


4. 通过梳理大量史料,还原战争细节,不仅翔实描写各部队和战舰的作战情况,更展现出个体在战争中的真实处境,促使人们反思战争、政治与人性。作者是多次获得重要奖项的非
虚构作家,使本书具备了更强的文学性和可读性。


【内容简介】

今天我们所熟知的美国不是创立于1776年7月4日,而是1941年12月7日。那一天,由航空母舰、驱逐舰和小型潜艇支援的354架日本战机突然猛烈袭击美国珍珠港,造成2 403人死亡,重创8艘战列舰、3艘巡洋舰、3艘驱逐舰,摧毁188架战机。珍珠港事件是太平洋战争的开场,迫使美国结束长期以来的孤立主义政策,加入第二次世界大战,*终彻底改变了二战的走向和国际政治的格局。


克莱格•尼尔森为写作本书成立了一个研究小组,进行了近5年的研究工作。本书展示出战争中美日双方恐怖、混乱、暴力、悲剧和英雄主义攻击的异常丰富的细节。我们会看到水手、飞行员、军官、外交官、将军、天皇、总统,不同立场与角色的人,在世界历史上这个令人震惊的戏剧性时刻如何做出自己的选择;我们也会看到当日军飞行员飞临夏威夷时,被旖旎风光打动而拍照留念;当日军轰炸机群呼啸而过时,“内华达号”的军乐队仍浑然不觉地吹奏着国歌;当“俄克拉荷马号”被鱼雷击中时,巨大的震动触发一台留声机播放起流行的爵士乐;当轰炸机俯冲投下致命炸弹时,日军飞行员却对地面的美国士兵露出微笑;当被毁的“亚利桑那号”开始下沉时,年轻的水兵必须立即选择是与军舰一起沉没还是跳入燃烧着柴油的水域……


在大量原始资料的基础上,作者追踪1941年之前数十年的草蛇灰线,从美日两国的政治、经济、文化、军事和外交等各个方面,分析导致珍珠港事件爆发的必然和偶然因素。从美国海军准将佩里的“黑船”打开日本国门,到东乡平八郎在日俄战争中击败俄国海军,到五国海军会议,再到二二六兵变,以及二战爆发后美国和日本的微妙关系。*后,本书得出了重要的结论,即悲剧的不可预见性以及该事件延续至今的影响。


【作者简介】

克莱格·尼尔森是一位职业历史作家,曾著有《火箭人:登月di一人的史诗》、《di一批英雄:空袭东京——美国在二战中的首场胜利》、《托马斯•潘恩:启蒙、革命和现代民族的诞生》(获2007年亨利•亚当斯奖)、《一起沉醉》(入选W. H. 史密斯年度书目)、《辐射年代:原子能时代的史诗性兴起与戏剧性衰落》。他的文章发表在《名利场》《沙龙》《新英格兰评论》《读者文摘》《纽约观察家报》《大众科学》等许多出版物上,并一直在为《出版人周刊》《超时》《访谈》等杂志撰稿,还曾担任哈珀与罗出版公司和兰登书屋的副总裁和执行编辑,策划出版了20本《纽约时报》畅销书。


【目录】

序 言 无畏级战列舰和磨石
*部分 通往战争之路
*章 未雨绸缪
第二章 邪恶的风
第三章 1941年秋
第四章 11月
第五章 12月6日
第二部分 突袭 !
第六章 从天而降
第七章 珍珠港
第八章 描述不可言说之痛
第九章 耻辱
第十章 复兴
第三部分 胜 利
第十一章 复仇
第十二章 胜利
第十三章 遗产
附录 1 判决和争议
附录 2 荣誉勋章
致 谢
注 释
参考资料


【前言】

序 言

无畏舰和磨石


1940年2月13日,圣安东尼奥(San Antonio)中学的橄榄球运动员詹姆斯•劳森(James Lawson)志愿加入美国海军,那时离他的18岁生日还有13天。与当时处在战争部基层的其他人一样,他有一份很不错的薪水,每个月能挣21美元,此时美国刚从大萧条中复苏,能得到一日三餐和一张床,是个还不错的起步。美军曾在*次世界大战时扩充到*,此时已经急剧瘦身,老百姓一般都看不起水兵,视之为游手好闲的无用之人,称他们为“乌贼”。*夫人埃莉诺•罗斯福(Eleanor Roosevelt)曾经嘲讽水兵——“世界上*干净的躯体和*肮脏的脑子”,而诺福克(Norfolk)、弗吉尼亚等地曾经在其城市公园中竖起牌子:水兵和狗不得进草坪。

二等水兵劳森从圣地亚哥新兵训练营出来后,乘上一艘补给船,穿过太平洋,于1940年5月来到福特岛(Ford Island)的瓦胡岛(Oahu)的 F-8号(Fox 8)码头。他永远无法忘记*次沿着木板登上“亚利桑那号”(USS Arizona)战列舰时的情景。当时他看到这个庞大的3万吨无畏舰时,都忘记敬礼了:“我真被它的身躯征服了,新水兵都是这样。我们受训时学习过要请求登舰许可,向船尾的旗帜敬礼,但是新入伍的二等水兵*次走上那个跳板时,就立马把这些给忘掉了。”

劳森*初的任务是体力活——铲除油漆,擦亮铜器,擦洗和抛光甲板,后者是*可怕的工作。这艘战列舰的甲板是用柚木板制成的,美国海军设计出来的抛光甲板的技术非常耗费体力,它要求水兵使用一块中间有洞的砂岩砖——这些砖*初来自教堂废墟,因此被称为圣石(holystone) ——洞中插着一把扫帚,用它仔细抛光甲板。上舰*年,劳森睡的是挂在距甲板6英尺 1空中的一张吊床,所以“人们能从下面走过”,另一位水兵加伦•巴拉德(Galen Ballard)对此还有印象:“它晃着很舒服,让你进入梦乡,但它很容易翻……睡得高摔得响。”

劳森先被提拔为炊事兵——削土豆总比擦甲板强——几个月后又晋升为第4甲板区的三级枪炮士官。他在船尾住,在后甲板的4号炮塔和2号弹射器工作,后者能把侦察机弹射上天:“(水上)飞机用支架装在弹射器上,用一条长缆沿着弹射器的轨道牵引,把侦察机射向空中。飞机一般到港口那边降落。当船转向迎风行驶时,我们得到发射的命令。我们要按下发射键,就像开枪一样。弹射机构会击发5英寸 2的弹药筒,当火药爆炸,就把飞机弹射出去,飞机在支架的牵引下一直滑到弹射器终端,达到起飞速度。我们受训旋转弹射器,当飞机离船起飞时,要迎着风向,这是飞机的起飞姿态。当飞机要返回降落时,船只必须来回摇摆平息海浪。这艘巨舰采取这样或那样的姿态,以让海浪平静到能让飞机降落的程度。飞机滑行靠近船只,帆缆士官操作起重机,将飞机吊回来,再安放到弹射器上。”

在那个无畏舰刚刚问世的时代,战列舰的侦察机将目标的坐标发给其控制室,劳森作为一名高低瞄准手,操控那个巨大的4号炮塔的俯仰角度,水平瞄准手则负责炮塔的水平角度。他们那座179 614磅重的加农炮能够将1400磅重的破甲弹沿15°角发射到20英里之外……因而能够打击地平线外超视距的敌人:“这真刺激:扣动扳机,并且知道它会将2500 ~ 3000磅高爆炸药发射到地平线外打击某个人……每次我按下那座炮塔的开火键,听到巨大的炮弹‘咻——’地飞向20英里之外的水域时,我就想,‘这是送给东条的又一发炮弹’——那时候我们*的头儿就是这样叫日本人的。我们料想,我们有着优异的军队、优异的战舰、优异的火炮,我们能干掉他们。”

这艘战列舰太大了,以至于无法让它非个性化——劳森由于叫不出几个人的名字,就把每个人都称为“大炮”——不过海军知道如何塑造团队精神,“北卡罗来纳号”(North Carolina)上的约翰•拉姆普利(John Rampley)曾经解释道:“一个人的名字由高级士官介绍给整个舰炮组,只要有成员不喜欢这个人,或者(认为)他不适合在这个岗位工作,那么他就不能进来。因此你要是真的加入进来了,你就会觉得自己是一个优秀团队的一分子。”克林特•韦斯特布鲁克(Clint West brook)起初来自布朗克斯(Bronx),与劳森一道在4号炮塔工作,担任火药兵,他利用起重机将36磅重的发射药包和弹壳从战列舰底部的弹箱中取出,迅速穿过防火舷窗,送上炮塔。韦斯特布鲁克觉得战争就要到来了……但它会在大西洋打响,而不是在太平洋。“我签了一个6年的服役合同。”他说。

劳森*终取得舵手资格,与头儿富兰克林•范•瓦尔肯伯格(Franklin Van Valkenburgh)上校轮流守舵值班,并用这艘船的三种操舵方法工作——电力、蒸汽、辅助动力——确保它处在战备状态。辅助动力依靠人的蛮劲,船员结队使用全部体重与巨大的曲柄相抗衡:“你必须跑过长长的走廊,抓住其中一个大大的舵轮把柄,将活塞压下去。某个人必须站在你身后,把接下来的那个压下去。这是一项持续性工作,人们轮流干。”不过除了那种动力方法和可怕的抛光甲板工作,劳森还是很喜爱海上生活的,特别是在战列舰上服役:“在那个时代,我们是海军的支柱,我们瞧不起驱逐舰船员。在战列舰上就像生活在一个巨大的城市里。”

“亚利桑那号”的龙骨是于1914年3月16日在纽约市的布鲁克林海军造船厂中铺设的,那时候它只被称为第39号。龙骨是一艘船的壳体的脊椎,是结构性基础,是船只的中枢。“铺设龙骨”就是把那个脊椎布在支架上,船只将围绕着它建造,那是一艘船正式诞生的时刻。据《纽约时报》报道说,由于第39号与其姐妹舰“宾夕法尼亚号”

(Pennsylvania)将会是“所有海军中已建造或正在建造中的*的战列舰,龙骨铺设仪式……一直被推迟到昨天上午11点,目的是让(穿着大衣、戴着礼帽和夹鼻金丝眼镜的)助理海军部长罗斯福有可能出席……超无畏舰‘北达科他号’(North Dakota)上的水兵鸣枪17响致敬,宣告他的到来,(然后)这艘即将成形的战列舰的支架上巨大的塔吊开始移动。它将巨大的钢板搬过来,放到造船者设定的位置。罗斯福先生走上前来,克利夫斯(Cleaves)上校递给他一条镀银螺栓,罗斯福先生迅速将它钉进位置,同时乐队奏响国歌,观众脱帽致意”。

助理海军部长富兰克林•德拉诺•罗斯福通过母亲萨拉与航海结缘,他的外祖父沃伦•德拉诺(Warren Delano)因与中国的茶叶和鸦片贸易而致富。富兰克林十多岁时,就学会在哈得孙河上驾驶家族的那艘6英尺长的纵帆船“半月号”(Half Moon)航行,他父亲因为经营铁路和煤炭而获利甚丰,他5岁时就陪同有影响力的父亲去白宫,格罗弗•克利夫兰(Grover Cleveland)总统告诉这个男孩:“我的小家伙,我对你有一个奇怪的希望,那就是你可能永远不会当美国总统。”

作为纽约州参议员,富兰克林公开支持伍德罗•威尔逊(WoodrowWilson)反对他的第五位堂兄泰迪。当威尔逊赢得选举后,于1913年任命罗斯福担任助理海军部长,当美国在1917年4月6日参加*次世界大战时,罗斯福正在任上。他恳求海军部长约瑟夫斯•丹尼尔斯(Josephus Daniels),要他将监督采购和运送的任务交给自己,但是丹尼尔斯认为罗斯福的行政职责更为重要,因此没有同意。

罗斯福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热情,对美国海军怀着永恒的爱。他在担任总统期间,亲自挑选海军的将官,每年提高其预算,并称海军为“我们”,陆军为“他们”,直到乔治•马歇尔将军坚持要他改正,他才停止这样说。在白宫的早餐会上,这位美国*行政官员经常坐在床上,身上披着海军蓝斗篷,斗篷上布满了他收集的邮戳和海军纪念品。

“珍珠港事件”后负责海军行动的欧内斯特•金海军上将记得1939年2月28日下午参观“休斯敦号”(Houston)巡洋舰的一次活动,当时罗斯福“兴致很高,因为他热爱海军,在海上时明显一直心情舒畅。当这位海军上将向他致意时,他会跟将军说一些愉快和半开玩笑的私人话题”。

罗斯福在*次世界大战中担任助理海军部长时,温斯顿•丘吉尔(Winston Churchill)是大不列颠海军的*首脑,罗斯福认为他们两人的职业道路有些类似。*终他在1939年给丘吉尔写信说,你“应该亲自与我保持联系,把一切你想让我知道的东西都告诉我”。

当驻英大使约瑟夫•肯尼迪问及他们的关系时,罗斯福说:“自我在1918年去英国时,我就一直不喜欢他。他的举止就像宴会上的讨厌鬼,对着我们逞威风……我现在关注到他,原因是他有极大可能出任首相,我想现在就跟他建立关系。”内阁成员弗朗西斯•帕金斯(FrancesPerkins)把罗斯福称为“我所认识的*为复杂的人物”。

1921年8月10日,罗斯福携家人在坎波贝洛(Campobello)度假,他的父亲在新不伦瑞克(New Brunswick)海岸附近的岛上拥有别墅。罗斯福带着儿子们乘船出海时,看到森林里有火光,于是将船靠岸,帮忙扑灭大火。那天晚上吃饭时,罗斯福感觉不适,提早上了床;第二天早上,罗斯福发现自己几乎无法走路。当夜他的背部和双腿疼痛不已,体温升到38摄氏度以上,*终被确诊为脊髓灰质炎,腰部以下瘫痪。如今他上下楼只能依靠随从帮忙;一辆福特折篷汽车为他做了改造,只用手就能驾驶;1928年当选纽约州长和1932年当选美国总统后,他与媒体(特别是摄影师)订立了一个君子协定,不曝光他瘫痪的形象。他训练自己在公众面前做出行走自如的样子,技巧极为熟练:一只手拄着手杖,另一只手扶着助手或儿子,交替倾斜移动没有知觉的腿(腿上套着坚固的支架),宛如双杠上的杂技演员一般慢慢向前移动,完全借助胳膊和肩膀的力量。这是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演,以至于美国人极少知道他们这位总统自腰部以下是完全瘫痪的。这种病带来的痛苦也唤醒了他对被忽视的、贫困的和底层的美国社会的同情——他对美国*位女性内阁成员弗朗西斯•帕金斯说,“我们正在建设一个不抛弃任何人的社会”——他创建了“一角募捐步行基金会”(March of Dimes),它催生了脊髓灰质炎疫苗,将很快消灭这种疾病。

罗斯福下半身瘫痪,意味着他每天要把一切需要的东西都放在身边,这使他的生活变得极为混乱。他不是在椭圆形办公室里领导美国,而是在“椭圆形书房”(Oval Study)里工作,那是一间紧邻白宫二楼总统卧室的小房间,里面都是“五月花号”帆船的模型和家具。房间一角被一架管风琴占据,书架上摆放的是150册罗斯福的集邮本,墙上挂着他母亲、妻子和有历史意义的航船的一些画像。罗斯福在这3间相邻的卧室、浴室和书房生活和工作,不需要额外帮助。这3个房间是如此重要,万一出现电力供应中断的情况,备用发电机会接力保持供电。椭圆形办公室就没有这样的待遇。

“亚利桑那号”战列舰上布设了4个炮塔,每个炮塔上有3门14英寸大炮,这是它的标志性火力(14英寸/45倍指炮管内径14英寸,长度为口径的45倍),此外它还设有22门5英寸/51倍火炮、3门3英寸/50倍防空炮、39门点45机枪和两具21英寸鱼雷发射管。与其伟大的历史先驱“无畏号”(HMS Dreadnought)一样,“亚利桑那号”在4个传动轴的驱动下,*速度可达21节,每个传动轴由1台帕森(Parson)涡轮机提供动力,每台涡轮机有3个巴布科克•威尔科克斯(Babcockand Wilcox)锅炉,但与英国的“无畏号”不一样,它使用的是燃油,而不是煤。

“亚利桑那号”上的船员亲切地称她为“赶紧动身船”(At’emMaru)——这是把“赶紧动身”(up and at’em)这个俗语和日语的“船”结合在一起而成——赫伯特•胡佛(Herbert Hoover)曾经乘坐它到加勒比地区进行总统巡游。在圣地亚哥驻扎了9年之后,它自1940年6月起与另外几艘美国舰艇一起进驻珍珠港。

“亚利桑那号”和“宾夕法尼亚号”作为夏威夷舰队的两颗明星,是那个时代*秀的战列舰,也是一场军事革命的结果,全世界海军都相信海战今后将会那样演变。在此前的3个世纪的“风帆时代”(Age of Sail)中,各国建造的风帆战列舰在两个舷侧的一层层甲板上设置成排的枪炮。不过由于它们的火力和速度受到风速和风向的限制,打击距离不过数百码。1850年,法国率先在“拿破仑号”

(Napoléon)战列舰上使用了蒸汽动力;1859年,“光荣号”(Gloire)战列舰开始使用铁甲;1876年,“敬畏号”(Redoubtable)开创性地使用钢铁制造。这些创新引发了英国和德国的军备竞赛,并在1906年发展到*,英国造出了傲视群雄的军舰:“无畏号”战列舰。这艘军舰使用蒸汽动力,速度达到惊人的21节,装甲带厚达11英寸,舰上的5个炮塔中耸立着10门12英寸加农炮,极具革命性,极其强大,如其名称所显示的一样,无惧任何挑战;它在各国衍生出来的战舰都被称作无畏级,其后代是超无畏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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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12月6日

12月6日早上8点左右,金梅尔的情报官埃德温.莱顿把华盛顿发来的关于日军行动的警报告诉了这位海军上将,该报告得到重视。金梅尔把莱顿介绍给曾经起草针对日本的“橙色计划”的战争计划处官员威廉.派耶中将。在“加利福尼亚号”上,莱顿等到派耶和他的参谋长哈罗德.特兰恩(Harold Train)上校读完那份备忘录后,提出了他的关键关切:“问题在于日本人是会洞开其侧翼,还是在南进过程中绕开菲律宾。”“你认为他们会不顾自己的侧翼吗?”派耶问道。“他们不会这样。”莱顿说。“日本人不会与美国开战,”派耶坚持说,“我们太大了,国力强壮,军力雄厚。”他转向特兰恩问:“哈罗德,你同意吗?”“那是当然!”特兰恩说。金梅尔与派耶意见一致,把一切对敌方潜艇攻击的担心都说成“杞人忧天”。他相信,珍珠港不仅对鱼雷来说水太浅,而且认为敌方潜艇无法完全潜行进去。金梅尔甚至没有在港口的入口处设置反潜网,只布置了一道水雷防御网,防止经航道发射鱼雷。实际上,当大型舰船到达其锚地时,会发现水道太窄,难以机动,所以锚定时只能让船头对着陆地。为了让舰队在星期一出航,12月6日一整天拖船都在忙着将大船往海里拖。

8点30分,南云忠一的机动部队完成了*后一次加油,把速度缓慢的油轮抛在后面,开始全速向南挺进瓦胡岛,其灰色的战舰上升起了血红的太阳旗。

当天早上,野村吉三郎大使在华盛顿的马萨诸塞大道上散步时,被穿着便衣的威廉•斯梅德伯格(William Smedberg)海军中将开车接走,来到斯梅德伯格的老板、海军作战部长哈罗德•斯塔克的家里。

斯梅德伯格说:“当他们出来的时候,野村的眼里含着泪花。斯塔克后来告诉我,野村非常担心日本主战派有可能做出一些*的决定。”这位外交官告诉斯塔克:“如果美国不放松对日本的制裁,我认为我国军人会做出绝望举动。”

就在野村和斯塔克秘密会晤时,东乡茂德发来一条指示电报,提前通知野村说,为了回复11月26日的《赫尔备忘录》,外务省将发送内容包括14节的长电:“我想你明天会收到,但是我不确定。形势极其微妙,当你收到时,我希望你暂时保密。”关于什么时候把复电提交给赫尔,稍后会再发送指示。“但是,我希望你同时把它起草好,做好一切准备,只要收到指示就立即提交给美国人……本来不需要告诉你这些,但是在准备这个备忘录时,*不要使用打字员或其他任何人。严格保密。”

在西雅图普吉特湾的班布里奇岛上,有一个海军监听站,它截获了东乡发给野村和来栖的14节长电——第902号电报,它是回复《赫尔备忘录》的,用英文写成。大约从中午开始,前13节通过电传被转发到华盛顿。

从一开始,日本陆军官员就在策划对英国不宣而战入侵新加坡,但日本海军对美国和“Z作战计划”有不同看法。实际上自从12月1日的御前会议结束后,天皇多次向首相东条英机表示,他不会对美国不宣而战。海军武官实松让(Yuzuru Shuumatsu)解释了成为日本军事史标志的那种荣誉感:“日本武士从来不会试图暗杀正在睡觉的人。当他们想杀人时,会先踢他的枕头,把他叫醒,然后再杀掉他。同样的原则适用于军事进攻。唤醒美国所需的时间大概是30分钟。”

东乡茂德用14节长电警告美国却弄巧成拙,在美国成为臭名昭著的故事——“莫纳汉号”(Monaghan)驱逐舰上的一个水手震惊地表示:“见鬼,我甚至不知道他们对我们不满!”——而日本历史学家数十年来在解释这件事时,将其完全归结于野村和来栖对一条简单的电报处理不当。今天我们知道这都不是事实。自一开始,东京就把发送电报和提交时间设置得过于紧凑,没有给人为错误或机械干扰留下空间。东乡的提前通知没有显示出紧迫性,也没有时间限制。布拉顿上校记得,东京发电报时很混乱,第四节、*节、第二节、第三节和第九节是同时发送的,随后在“午后或傍晚”发的是指示电报,简直是“一团乱麻”。暂停了两个小时后,第六节、第七节、第八节、第十一节、第十二节和第十三节在14点51分到达,而*后一页直到“晚上9点到10点之间”才发送。

当这封长电被破解并发给相关人员时,在华盛顿只有两名官员把它解释为战争威胁,其中一个人是罗斯福。在军事情报机构中,布拉顿认为它“不是*后通牒,不是宣战,也不是断绝外交关系”,而迈尔斯将军表示同意:“这十三节内容没有军事意义,其结论只是日本拒绝接受以11月26日的美国提案作为谈判基础——这个结果是预料之中的,没有什么大不了。”

那天下午,斯塔克和马歇尔告诉史汀生和罗斯福,陆军和海军需要几个月时间,才能做好战争准备,对日本的制裁需要放松。斯梅德伯格说:“当我们离开办公室时,我们中的一个人说,‘那么,英国人明天肯定会在新加坡看到’,我们丝毫没有想到珍珠港会遇到任何威胁。”

当海军部长弗兰克•诺克斯在12月6日的每日简报中看到日本人已经出动军队时,他问道:“先生们,他们要打我们吗?”里奇蒙德•凯利•特纳海军上将回答说:“不会,部长先生。他们要攻击英国人,他们还没有准备好对付我们。”

11点30分,南云的机动部队航速达到20节。10分钟后,“赤城号”上升起东乡平八郎在对马海战那个大日本帝国*辉煌的时刻使用过的同样的“Z”字旗。“赤城号”之后向其他船只发出山本五十六的命令,要求他的手下“坚定履行天皇陛下委托之责任,以*之努力摧毁美国太平洋舰队……皇国兴废,在此一举,望我军将士,不怕流血牺牲,各尽其职,以告大成”。由于实际攻击将由飞行员在200英里以外执行,对于从“赤城号”的发动机室传话筒里听到这个命令的机关长反保庆文来说,这是整个行动中*为激动的时刻。

那天下午,在天堂夏威夷,檀香山西尔斯•罗巴克百货公司在停车场的棕榈树周围摆上圣诞节礼物,体育场里挤满了人,为夏威夷大学橄榄球队迎战威拉姆特大学熊狸队加油助威。这是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很多人后来都会记得。

14点左右,联邦调查局的日语翻译把一位东京报社记者与檀香山著名牙医毛利元一(Motokazu Mori)的夫人石子所打的冗长电话翻译了出来,这通电话是在12月3日被截获的。那位记者说:“我收到你的电报,能够把握要点。我想知道你对目前观察到的情况有什么看法。飞机每天都在飞吗?”“是的,”毛利夫人说,“很多飞机到处在飞。”她说夏威夷的日本人和美国人“和睦相处”,但当记者直接问美国海军时,毛利夫人表示反对,她说:“我们尽量不谈这些事情。”谈话内容然后改变了,东京方面问:“现在夏威夷有什么花在盛开?”毛利夫人说:“现在是全年花开得*少的时候,不过扶桑花和一品红现在开了。”

肖特将军的反间谍官员乔治•比克内尔中校认为,这通电话“非常可疑”,但是“菲尔德(Fielder)上校和肖特将军都暗示我也许过度有‘情报意识’了,对他们而言,这个信息似乎很正常,并没有什么值得兴奋的”。当地联邦调查局特工罗伯特•希弗斯也觉得它很奇怪,试图追踪调查,但没有取得进展。然而,富冈定俊领导的军令部第1部作战课发给机动部队的电报中曾经说:“与日本人和平民的电话联系表明,瓦胡岛非常平静,没有灯火管制。”

那天下午在华盛顿,海军作战部通信保密科的大部分工作人员已经回家过周末。新员工多萝西•埃杰斯(Dorothy Edgers)夫人自行决定处理积压的夏威夷“魔术”情报。她在东京与檀香山领事馆之间的电报中发现了有关阻拦气球、机场位置、舰船动向、珍珠港反鱼雷网等方面的内容,甚至还有一个报告解释了日本在当地招募的德国间谍将如何传送*情报。她把这些记录出示给首席员工H.B.布莱恩特(H.B.Bryant),但他表示在中午下班前都没有时间翻译这些情报,要等到星期一才行。埃杰斯夫人认为这些材料非常重要,于是她就留在办公室,自己进行了翻译。那天下午,翻译部门领导人阿尔文•克拉默上校过来工作,埃杰斯夫人让他看自己翻译的情报。克拉默对她的翻译提出批评,并开始校订,但说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克拉默记得当时说:“这需要很大的工作量,埃杰斯夫人,你为什么现在不回家?下周某个时间我们会把它们校订好。”她与他发生争论,坚持认为这项工作应该在当天完成。“你还是走吧,埃杰斯夫人,”他回答说,“我们会在星期一回来做这项工作。”

战争部长亨利•史汀生在日记中这样记录那一天:“消息变得越来越糟糕,一切气氛都显示要有事情发生。”

那天下午,罗斯福决定通过向裕仁发出和解信息,软化《赫尔备忘录》的强硬立场,他说:“把这个发给格鲁。我认为可以用‘灰色’密码,以便节省时间,我不介意有可能被破解。”总统在电报中要求天皇避免“悲剧的可能性”,并继续维持两国“长期未曾间断的和平与友谊”,日本和美国在这些年中“通过其人民的美德和其统治者的智慧”,实现了共同繁荣,“大大有利于全人类”。难道没有一种方式,能让太平洋地区的所有国家和平共处,不用担心“任何形式的军事威胁”,实现商业自由吗?罗斯福问道。他在结尾说:“此刻我热忱希望陛下可以像我一样,在此危急时刻,设法驱散乌云。

我相信,我们两人不仅为了我们两个伟大国家的人民,也为了相邻领土上的人类,肩负着恢复传统友谊、防止世界进一步陷入死亡和毁灭的神圣义务。”

当来栖听说罗斯福的这封电报后,公开称之为“美国政府的一个非常聪明的举动”,因为裕仁“几乎不能说不,也不会说是,这会让东京大感头痛,需要严肃对待”。然而,日本陆军参谋本部的官员们担心“南方作战计划”会受到干扰,否决了这个和缓举动。当陆军参谋本部通信课少佐参谋户村盛雄(Morio Tomura)获悉,罗斯福发给昭和天皇的电报已经抵达东京中央电报局时,拔出军刀威胁工作人员,命令局长降低这封电报的优先级别,延缓交付给格鲁大使。

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从东乡茂德发给野村吉三郎的14节长电报的结尾。陆军首先坚持要求推迟发送第十四节,等到美国总统的电报被翻译出来后再说。他们还影响了电报的传输,这一切都被“魔术”记录下来;起初14节电报的传送级别被标记为“特急”;发给野村的被降级为“紧急”和“非常重要”。这意味着当该电报在12月7日凌晨抵达华盛顿电报局时,没有人会打电话提醒日本大使馆,要留待以后递交。原稿也宣布战争开始,但军方修改了这些语言,直至它只提到结束外交谈判。

当天晚上,富兰克林•罗斯福告诉32位与他共进晚餐的嘉宾说:“人之子刚刚向神之子发了一封信。”之后,罗斯福正在与哈里•霍普金斯会面时,罗斯福海军助理的助手L.R.舒尔茨(L.R.Schultz)带着“魔术”截获的东乡的14节长电备忘录赶到白宫,当时第十四节和结尾还没有拍发。罗斯福快速浏览了一下,然后将其交给霍普金斯,等到霍普金斯看完,罗斯福说,对于东京“不能接受(赫尔)提案作为谈判的基础”这样的语句,他的解读是“这意味着战争”。霍普金斯表示同意,并补充说:“由于战争毫无疑问对日本人有利,我们不能先发制人,防止遇到任何突袭,真是太糟糕了。”

罗斯福说:“不,我们不能这样做。我们是一个民主国家,是一个和平民族。”然后据舒尔茨描述,总统“提高了声音”说:“但我们以往的成就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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