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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近代是个风云变幻的过渡时代。这个时代的读书人,尽管社会定位和自定位都出现了变化,却始终在两难的窘境下徘徊、调适,并继续努力,真如《诗经》所说的“风雨如晦,鸡鸣不已”(封面采蔡元培先生题字)。本书讲述的,就是中国近代这一激变时代的读书人和读书事。


【内容简介】
  从根本言,中国的近代是个风云变幻的过渡时代。用梁启超的话说,“过渡相”的特点,就是前波后波,“互起互伏,波波相续”。在各种秩序全方位解体的时代,很多时候真是风雨如晦,个人“以一身立于过去遗骸与将来胚胎之中间,赤手空拳,无一物可把持”,只能徘徊彷徨于过渡期中。
  近代这个风云时代的构筑者很多,读书人是其中一个重要群体。由于曾为四民之首,本以澄清天下为己任,身处过渡时代的近代读书人,尽管社会定位和自定位都出现了变化,一面对新的时世感到困惑,又不能放弃自己的责任,始终在两难的窘境下徘徊、调适并继续努力,真正是《诗经》所说的“风雨如晦,鸡鸣不已”。他们的故事多与读书相关,却又越出读书之外。
  《风雨鸡鸣:变动时代的读书人》讲述的,就是中国近代这一激变时代的读书人和读书事。

【作者简介】
  罗志田,普林斯顿大学博士,四川大学杰出教授,北京大学历史学系教授。著作有《道大无外》《再造文明之梦:胡适传》等二十余种,在《读书》《二十一世纪》《战略与管理》《开放时代》《万象》《文化纵横》等刊物发表文化与学术评论百余篇,为《南方周末》《中国新闻周刊》等撰写小评论百余篇。

【目录】


经典淡出之后的读书人
国家与世界:五四时代读书人的徘徊


张之洞与“中体西用”
国器章太炎
越是时代的越永恒:梁启超文本的跨世纪解读
有计划的死:梁济对民初共和体制的失望


永远是他自己的陈独秀
陈独秀与五四后《新青年》的转向
疾病与历史:非常威尔逊


尝试梦想的胡适其人
两个质疑留学的留学生
——读梅光迪致胡适书信,1910-1913


语语四千年:傅斯年眼中的中国通史
陈寅恪的“古为今用”
非驴非马:陈寅恪的文字意趣一例
陈寅恪的“不古不今之学”
——2008年11月13日在复旦文史讲堂的演讲


凭直觉成大学问:梁漱溟的治学取向和方法
学问真性情:梁漱溟的批评与被批评
脱弃机械的一片真诚
——介绍梁漱溟的《朝话》


要言不烦:缪彦威先生论表述
与时代和社会相感应
……



【前言】

自 序

什么是历史的主体?或谁是历史的主体?这是众多历史从业者萦绕于心的问题。据梁启超的看法,司马迁的写作精神就是“以人物为历史主体”,故他的《史记》也“以人物为中心”。后世虽传承了司马迁所创的“纪传体”形式,其实没得到他的历史精神,盖“《史记》之列传,惟借人以明史”;而“后世诸史之列传,多借史以传人”(《要籍解题及其读法》)。历史的主体是人,这一点当永不忘记。

既然历史的主体是人,历史的主体性也当表现在人身上。中国传统史学本特别注重“人”,所谓“纪传体”史书,就是以人为本位来构建历史的典型体现。这一传统流传了两千多年,但在近代遭到强烈质疑,而开风气者仍是梁启超。他那句“二十四史非史也,二十四姓之家谱而已”,流传甚广,百年来多被视为对旧史学的正确概括。那时的梁启超以为,纪传体这种旧形式不过是一篇篇的纪传像“海岸之石,乱堆错落”在那里,简直就是“合无数之墓志铭而成”。而新史学“必探察人间全体之运动进步,即国民全部之经历及其相互之关系”,以寻求历史的公理、公例(《新史学》《中国史叙论》)。

随着天下的崩散和国家(以及社会)的兴起,逐渐形成以国家为基本历史叙述单位的趋势,个体的人也日渐从历史叙述中淡出。这种新史学风气的影响是持续的,迄今不衰。我在2009年曾提出“把隐去的‘人’召回历史”,希望把我们史学中日渐稀少的具体单个的“人”召回到历史著述中来,让读者在“思想”的产生过程中看到思想者怎样思想,构建以人为主体的思想史。不过那主张没产生什么影响。好几年后,王汎森兄还不得不以专文探讨历史叙述中“人的消失”。

其实就是要侧重国家和社会,也离不开个体和群体的人。如瞿秋白所说,想要“了解一国的社会生活,决不能单凭几条法律几部法令,而要看得见那一社会的心灵”。一个社会的心灵,当然只能反映在人的身上。任何个人的观感都有其个别性,然正如滴水可见太阳,个人的观感也无不可以反映所谓时代精神,研究者不难从中看出并把握时代的脉搏。简言之,历史的共性完全可以展现在个人的经历和体验之中。

也只有将每一当事人还原为具体场景中活生生的人物,然后可避免将其过度抽象化,不至于使具体的人被“物化”。黑格尔曾区分哲学史和政治史,前者的特点是“人格和个人的性格并不十分渗入它的内容和实质”,而在后者中,个人正是凭借其性情、才能、情感和性格而“成为行为和事件的主体”(《哲学史讲演录》)。窃以为他所说的政治史也可以推广到非哲学的一般历史研究,我们确实需要更多注意历史中活生生的个人。毕竟人是活的,个人之所以为个人,正因其有思想,有行为,有感情,也有性格。群体亦然。

而人的性格情感,正体现在其言行之中,故孔子早就提倡与其“载之空言”,不如“见之于行事”。我们记人也不能徒载空言,须“直叙其事”,否则便“善恶混然不可明”(李翱《百官行状奏》)。唯不能须臾忘记的是所有行事的主体——人。古人“左史记言、右史记事”的安排,大概就有防止离人而言事的寓意在。

实际上,如果不能真了解一个人,读其书也未必有多深入的了解。陈寅恪曾慨叹,王国维的著述“流布于世,世之人大抵能称道其学,独于其平生之志事,颇多不能解”。读者若不能越出自身所处之时间地域,而与立言者“神理相接”,以想见其人其世,则所称道之学,或亦不免隔膜(《王静安先生遗书序》)。

陈先生关于“是非之论”当然有特指,却也提出一个有更广泛意义的史学问题。很多时候,我们正是通过立言者的著述来理解其所欲言。然而立说之人既有主动的书不尽言、言不尽意,也可能不得不欲语还休,还有许多有意无意间的言而不书;同时大部分言说都存在于对话之中,受到立言对象和周遭观听的影响。张东荪在讨论青年何以“烦闷”时注意到,“一部分人专为反对之言论,以扫青年之兴趣。此辈之言论虽不见于出版物,而交际场中固屡屡闻之”(《青年之悲观》)。

这是一个重要的提醒。中国古人对辨析所见、所闻和所传闻的讲究,表明他们也充分考虑到各自的重要。后之研究者不能不多看立言者本人的及相关的出版物,同时也要尽量了解当时当地交际场中传播的言说,尽管这不得不多依靠间接的史料和史料的间接表述。要知道任何材料都是某种“故事”的陈述,即使道听途说,亦不妨其时有所得。更重要的是,许多从当时传闻得来的二手叙述,或非“事实真相”,但恰可告诉我们那时有关“某人”“某事”的传言如何,为我们提供了当时当地当事人认知中的“某人”“某事”大致是怎样一回事。与所谓*手的“实录”性文献相比,这些“所闻”和“所传闻”的异词,别有其史料价值,其重要性并不稍减。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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