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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折射社会问题、蕴含生命力的故事:单亲家庭、校园霸凌、社交恐惧症、老人失忆症、年轻人就业……作者在农耕手作的大米文化里,讲述了一个温暖的励志故事。
4.资深译者:译者王蕴洁,曾译介江国香织、东野圭吾、村上龙、松浦弥太郎、山本文绪等多位日本文坛重量级作家的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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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这本书,你*会感到元气满满。——日本艺术家 桂南光
这本书让我暂时忘记了生活的疲惫。大米的制作、乡下善良的人们……我从善意的话语中得到了治愈。我想,这本书让我触到了这个世界的美好。——日本读者
一口气读完这本书。读完它*会想吃米饭!——日本读者


【内容简介】

麻生在中学遭遇校园霸凌后,茧居在家、上网度日。
24岁的一天,母亲离家出走了。不知所措的麻生发现幼时疼爱自己的奶奶寄来的明信片:趁我还活着……让我们再见一面吧。麻生四年来*次外出,找到得了失忆症的奶奶,却发现家里的情形颠覆了自己的想象。
开朗宽厚的奶奶让麻生住了下来,借由耕作、料理,告诉他许多生活的智慧。在充满了家族回忆的稻田里,当收获的季节到来,温暖也在每个人的心中开花结果……


【作者简介】

1962年生于东京都。关西学院大学日本文学系、早稻田大学美术史系毕业。在伊藤忠公司、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工作之后,2002年成为独立策展人。
2006年推出处女作《等待幸福》,即获得首届“日本爱情小说大奖”,并被拍成电影。作品曾四次入围“直木奖”,获“本屋大賞”“酒飲み書店員大賞”“新田次郎文学賞”等。代表作《只要一分钟》描写人狗之间的深刻感情,感动日本、中国无数读者。
因为爱吃米饭,她亲自去体验农家生活,并根据自身的经验写成本书。


【目录】

1 老妈失踪了
2  不再吃腌梅
3 前往蓼科
4 再见,手机
5 一粒稻谷
6 我们的稻田
7 御射鹿池
8 活着的我们


【免费在线读】

1 老妈失踪了
麻生在近似疼痛的饥饿感中睁开眼睛。这是他每天醒来的方式。
普通人是怎样从睡梦中醒来?是因为窗外鸟语的欢快声,或是因为阳光的明媚,还是说,是听到闹钟的铃声、在手机上设定的闹铃音乐、电视的新闻报道,闻到早餐味噌汤香喷喷的味道,或是听到母亲、妻子或孩子等家人的声音醒来?早安,已经早上了,赶快起床。
麻生倏地从潮湿的被子中坐了起来,呆呆地看着前方满是污渍的墙壁。他的被子铺在成堆的DVD空盒、泡面盒、零食空袋子、揉成一团的面纸、脱下的袜子,这些世界上*没有价值也毫无用处的东西之间。他盘腿坐在被子上,用力抓着一头凌乱的长发。他向来不去理发店,都是自己剪头发,所以根本没有发型可言。然后,张大嘴巴打了一个大哈欠,长满胡楂的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肚子好饿……”
他的每一天都从这句自言自语拉开序幕,但通常都是下午两三点,有时候甚至天黑后才起床。天亮之前,他都坐在电脑前打网络游戏,或是去别人的博客写一些互骂的留言,在脑浆即将融化的前刻,倒在从来不叠的被子上睡觉。鼾声如雷地昏昏大睡,直到空空的胃发出惨叫声才终于醒来,和神清气爽完全沾不上边的一天再度拉开序幕。
起床后,他立刻走去厨房。像往常一样,台面上放了一碗泡面和两个饭团。他把热水瓶里的开水冲进泡面,拿着饭团再度回到自己房间。看着整天联网的电脑屏幕,用指尖剥开饭团的塑料纸后吃了起来。他几乎三口就可以吞下一个饭团,泡面配可乐,也可以在三分钟内倒进胃里。这就是二十四岁男子麻生的饮食作风。
但是,那天早晨和往常有点不太一样。
他撕开第二个饭团的塑料纸,再度大口咬了起来,随便咀嚼了两三次,忍不住“呜啊……”地呻吟了一声,然后“呸”了一声,把嘴里的饭粒吐进泡面盒中。
“这不是腌梅吗?该死。”
他嘀咕了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气势汹汹地打开了房间的门,猛然冲向盥洗室,连续漱了好几次口,直到嘴里完全没有腌梅的味道。
腌梅是麻生在这个世界上*讨厌的东西之一。
不是早就知道我不吃吗?为什么还特地买腌梅饭团?
麻生忍不住在心里咒骂,咒骂不在家的母亲。
麻生的主食是便利商店的便当、泡面或饭团。他并不是非吃这些食物不可,也不是他自己主动去买,而是靠母亲买回来的这些食物填饱肚子而已。
麻生从早到晚都窝在这间六平方米大的房间内,他既不工作,也不上学,从来不出门和朋友见面,更何况他根本没有朋友,也理所当然地不可能有女朋友。因此,他完全没有必要外出,因为不必外出,所以只能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这种生活很轻松。没有朋友,也就不会被卷入复杂的人际关系,更不需要在意别人的眼光。
只要坐在电脑前,即使不出门,也可以随时掌握世界各地发生的事。他身处东京北侧某个落魄的角落,躲在一栋小公寓内六平方米大的昏暗的房间,单手拿着可乐,却可以即时了解地球的某个角落发生了战争、恐怖袭击或是革命运动。
在网络世界,有时候可以做出一些如同暴君般的行为,遇到看不顺眼的家伙,可以轻视他,也可以彻底攻击一番,当然,反之亦然。
整天不出门,在名为“自己房间”的宇宙中栖息,对现实社会没有任何实质的贡献。社会上称这种人为“茧居族”。根据网络资料,日本茧居族人口约有七十万,其中成人茧居族占了将近八成,有可能成为茧居族的人口有一百万,甚至更多。其中有人茧居超过二十五年,堪称职业茧居族,相较之下,才茧居四年的麻生只能算在读幼儿园。
麻生的母亲过着和麻生完全相反的生活。她白天在东京都内的工商大楼打扫,晚上又去小钢珠店打扫。每天早上八点出门,晚上十点多才会到家,整天都在外工作,很少在家里看到她。因为吃外卖太花钱,所以她每天都会带午餐和晚餐两个便当去上班。以前她也会帮儿子做便当,如今在家里为他准备了大量泡面、零食和冷饮,言下之意就是“你想吃什么就尽量吃吧”,但每天晚上下班回家时,会去便利商店买饭团,第二天出门前,为他放在厨房的台面上。
于是,泡面和饭团变成了麻生的主食,每天吃着母亲为他买的猪骨拉面、鲑鱼饭团填饱肚子,把它们当作营养补充剂吞进肚子。虽然每天几乎都吃相同的食物,但麻生早就发现,母亲在挑选食材时总是有些许的变化。
泡面有炒乌龙面、馄饨面,有时候还会买“蔬菜多多健康面”,饭团则是有盐昆布、明太子、烤肉、韩国泡菜、炸虾等,有时候甚至还有芝麻拌菠菜和酱炒牛蒡丝的饭团,不知道她去哪里买来的。麻生从中感受到母亲为了照顾自己健康的用心良苦,反而更加痛苦。
母亲对麻生在饮食方面的喜好了若指掌,所以向来小心翼翼地避开腌梅。
很久以前,腌梅曾经是经常出现在麻生家餐桌上的常备菜,但因为某些原因,如今成为麻生*讨厌的食物。
他并不是吃了腌梅会有什么过敏反应,只能说有心理障碍。或许有人认为,区区腌梅有什么心理障碍,但他就是对腌梅深恶痛绝,几乎到了连看都不想看的程度,母亲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了解这件事。
“真该死,差一点被整死。”
他连续漱了好几次口,又刷了牙,嘀嘀咕咕地走去厨房。狭小的厨房内放着碗柜、冰箱和堆了好几个装满泡面跟零食的纸箱,勉强才能站一个人。厨房深处是母亲住的那间十平方米大的房间,右侧是麻生蜗居的六平方米大的房间,左手边是巴掌大的卫生间。麻生的家就只是屋龄不详的破公寓内的一间平凡屋子而已。母子两人就在这里相依为命。
麻生读小学六年级时,父母离婚,他就和母亲一起搬来这里,所以至今已经住了十二年。这十二年来,碗柜似乎是家中*添购的家具,而且是在附近类似“专卖便宜货”的店家结束营业大甩卖时买的粗糙货。全家*贵的东西应该就是麻生的电脑和手机,令人懊恼的是,电脑和手机都不断推出*款。麻生使用的是四年前的机型,在他开始茧居生活时,母亲分期付款帮他买了这部手机。其实他原本想央求母亲帮他买智能手机,只要他认真拜托,母亲应该会不发一语地帮他买回来,但如此一来,分期付款的金额就更高,母亲必须更辛苦工作。如果母亲比现在更卖命工作,万一身体出了问题,住进医院……那就太伤脑筋了。因为,到时候他就得出门工作。
无论如何,他都要避免这种情况发生。事到如今,他才不愿意走出家门,打死他都不愿意结束目前的茧居生活。
这栋公寓很破旧,地点也很偏僻,但麻生感到心满意足。因为他有自己的房间,有电脑、有手机、有网络、有食物,虽然母亲今年已经不知道是五十三岁还是五十四岁了,但身体不错,工作也很勤快,
每天照顾自己这个儿子的生活。虽然彼此的生活作息不同,母子之间很少交谈,即使假日也很少见面,但双方都知道对方还活得好好的。
这样的生活不是很好吗?
麻生从厨房准备走回自己房间时,不经意地抬头看了一眼隔着磨砂玻璃拉门的母亲住的房间。
麻生很少会去母亲的房间,只有去厨房或厕所时,偶尔会抬头瞥一眼。母亲每天都会叠被子,但房间常常堆满换下的衣服和洗好的衣服,总是乱成一团,更加衬托出母亲的生活窘迫。
那时他也只是不经意地隔着玻璃门看了一眼,但立刻“嗯?”地发现了异常。
母亲的房间很昏暗,似乎拉着窗帘。平时她每天早上出门时,都会打开朝北窗户的窗帘,因此,每次从厨房看过去时,就会看到窗户的部分格外明亮,如今,窗户的位置被米色的窗帘遮住了。为什么没把窗帘拉开?他感到很奇怪。
而且,平时榻榻米上总是堆满五颜六色的衣服,如今也整理得干干净净。房间中央的矮桌上平时放满了东西,如今却空无一物。和平时不一样。
在他发现这件事的瞬间,极其不祥的预感宛如疾风般吹过他的心头。
麻生把手放在玻璃门的门框上,缓缓打开了拉门。果然看到母亲房间内拉着窗帘,桌子上整理得很干净,房间内空空荡荡。麻生屏气敛息地注视着眼前的房间。电视、衣柜、横放的收纳柜、矮桌,家具的位置完全没有改变。
但母亲的房间突然变得“空荡荡”了,好像房间的主人已经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他觉得事情不单纯,这种想法促使他走进房间。
已经几年没有踏进这个房间了?自从茧居在家后,虽然每次去厨房和厕所时都会经过,但从来没有想过要打开这道玻璃门。即使假日母亲在家时,他经过玻璃门前会故意走得很大声,给母亲造成无言的压力,好像在告诉她“不要出来,不要让我看到你”。
麻生站在整理干净的矮桌前,低头看着桌子,视线前方有一个白色的信封。信封上写着“麻生启”。那是母亲的字,*错不了。
他感到自己的心脏在发抖,因为无论怎么看,这封信都像是正规的“遗书”。
“……!”
麻生倒吸了一口气,扑向那个信封。令人惊讶的是,信封好像一条白色的鱼,在麻生的双手中跳来跳去,他拼命按住了信封,不让信封逃走,然后用颤抖不已的手打开了信。
信封内装了白色信纸,母亲用圆珠笔写的字十分工整。

麻生:
我已经撑不下去了。虽然我努力撑到今天,但实在太累了。我想休息一阵子,所以要离家一段时间。我不会死,这里的房租和你的网费都会按时汇入,不必担心,也留了短期内你需要的生活费。希望你在今后继续用你喜欢的方式活出属于你的人生。
母亲

麻生定睛注视着信纸,好像要把信纸看穿。他一次又一次地看了信纸上简短的内容,却完全看不懂。虽然我努力撑到今天,但实在太累了——这句话他能够理解。母亲的确从早到晚都在工作。
但是,要离家一段时间是什么意思?而且,房租和网费都会按时汇入?这不是代表她即使离家,也得继续工作吗?
既然这样,不是和以前一样吗?还不是和以前一样“努力撑”吗?为什么不能在这里继续“努力撑”呢?
他很想大声喊叫,但还是看着信纸,不断地在心里追问。当然,信纸不可能回答他。
*难以理解的是*后那句话。希望你在今后继续用你喜欢的方式活出属于你的人生——这是什么意思?是挖苦我整天茧居在家吗?没错,我就是茧居族。自己想要茧居,用自己喜欢的方式活着。
在旁人眼中,一定觉得是毫无意义,也毫无价值的人生,但这样的人生是属于我的人生,我当然是用自己喜欢的方式活着啊。
为什么事到如今……?
他很想把信纸揉成一团,用力丢进垃圾桶,但还是拼命忍住了,因为他发现这封短信还有第二页。
他急忙翻过*页,立刻看到“又及”这两个字。

又及——
我留下今年新年收到的贺年卡。
这些都是我很重要的朋友,他们不嫌弃我们是单亲家庭,也不计较我很少和他们来往,每年都会寄来贺年卡。你可以从中找人联络,也许会有人愿意向你伸出援手。

矮桌角落放了一沓用橡皮圈绑起的贺年卡,但薄薄的几张似乎无法用“沓”来称呼。麻生看了一眼,发现大约有十张,下方放了一个银行自动提款机的信封,信封的厚度比贺年卡更薄。打开信封一看,发现里面有五张一万元纸币。他两只手分别拿着贺年卡和装了现金的信封,忍不住用很没出息的声音嘀咕:“为什么……”
现在,到底是为什么。
老妈,你是在开玩笑吧?
难不成真的离家出走了?就这样丢下我不管了吗?
五万元和十张贺年卡。你叫我一个人靠这些活下去吗?
如果“绝望”化为人的外形,应该就是麻生目前的样子。麻生垂头丧气地站在那里。
怎么会有人抛下没有工作又软弱无力的儿子离家出走?虽然也许不该这么说,但我还涉世未深,才二十四岁而已……
“所以你早就是成年人了。”
麻生自言自语着,用力拍打着自己的脸。
“唉。”他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真是没出息。”他出声说道。
至今为止,他曾经无数次责备自己没用、没出息,但有像今天这样强烈地觉得自己没出息吗?
我太愚蠢了。
我以为老妈会照顾我一辈子,以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所以才从来不外出工作,优哉游哉地窝在家里当茧居族。
现在终于变成弃儿了。
他又叹了一口气,不知所措地抱着膝盖,低头看着矮桌上母亲的信。许许多多的往事浮现脑海,虽然大部分都不是愉快的回忆,那些记忆的片段一一浮现。
遭到霸凌而拒学。被学校放弃。即使拼命找工作,仍然遭到所有公司的拒绝。
母亲每次都对他说,不要畏缩,要抬头挺胸,活出自己的人生。
麻生,妈妈从来不觉得你没用,也不觉得你没出息。
那些欺负你的同学才是没出息。
放弃你的学校才窝囊。
不愿意雇用你的公司才是缺乏感性。
你完全不是没出息,你要抬头挺胸,用自己喜欢的方式活出自己的人生,这样不是很好吗?
母亲说这些话时,麻生当成是耳边风。啰唆死了,别自以为了不起。没想到自己竟然清楚记得母亲说过的话,原来心灵的耳朵听得一清二楚。
当他发现这件事的瞬间,突然感到一阵鼻酸,视线渐渐模糊,看不清楚了。
咦?……我这是怎么了?
真的假的?我在哭吗?
太好笑了,我被老妈抛弃……竟然在哭。
哈哈,他故意出声地笑了起来,结果泪水扑簌簌地流了下来,滴湿了双手抱着的膝盖。
既然这样,只能好好哭一场了。
呜啊啊,呜呜呜,麻生放声大哭起来,哭了好一会儿,脸上满是泪水和鼻水。他自己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是泪流不止。
他的脑袋却很清楚。接下来该怎么活下去?母亲买了很多泡面,暂时不必担心食物的问题,一万元玩老虎机,一万元拿去赛马,一万元买彩票,尝试用各种方式增加手头资金,但剩下的两万元怎么办——他不停地思考着这些琐碎的事。
我也找个地方离家出走?
但要去哪里?哪里都好,反正只要离开这里,任何地方都可以。
四年来,麻生足不出户,连便利商店都不去,一切都仰赖母亲的照顾,奇怪的是,得知母亲离家出走之后,麻生开始摸索如何走出家门。
食物吃完后必须出门觅食,玩老虎机、买马票和彩票都要出门。虽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但如果不出门就活不下去。
他用皱巴巴的运动衣袖子擦拭湿了脸颊的泪水,再度伸手拿起的,不是装了现金的信封,而是用橡皮圈绑住的贺年卡。

这些都是我很重要的朋友,他们不嫌弃我们是单亲家庭,也不计较我很少和他们来往,每年都会寄来贺年卡。

母亲在信上这么写,从这短短的两行字中,可以感受到这些寄贺年卡给她的朋友在精神上给予她多大的支持。
母亲没日没夜地工作,麻生从来没有看过她假日出门和朋友见面。假日的时候,她一定累坏了,根本没力气出门。麻生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候他还在读小学,父母也没有离婚,母亲曾经带着他去见朋友,但是开始独自抚养麻生后,就不再有时间和朋友见面了。
即使如此,她应该也用电话或写信和这些互寄贺年卡的朋友保持联络,所以母亲才会在信中提到“也许会有人愿意向你伸出援手”,那些人一定是母亲的好朋友。
只不过麻生拿在手上的这些母亲视为“宝贝”的贺年卡内容都很简单,几乎都只是印了“谨贺新年”或是“迎春”,简短的问候语也都只是“*近好吗?”“多保重!”诸如此类的客套话。十张贺年卡中九张都一样,而且麻生并不认识那些寄件人。
不知不觉在内心膨胀起来的期待一下子就泄了气。
没想到母亲留给儿子*的宝物,竟是十张制式化的贺年卡。他突然为母亲感到难过,为只能留下这种东西给自己的母亲难过。
但是,这些寄件人中,真的有人愿意向“连母亲也放弃的二十四岁茧居族男人”伸出援手吗?
他再度因为绝望而垂头丧气,看向*后一张贺年卡。只有*后一张的收件人不是用电脑打印的,而是用娟秀的毛笔字写着母亲的名字。麻生情不自禁地被这些字吸引了。
哇!这个人的毛笔字写得真漂亮。
他翻了过来,发现小小的贺年卡上大大地写着“初春”两个字,有一种龙飞凤舞的跃动感,旁边用细毛笔字写了以下的内容:

*近还好吗?有没有太操劳?
麻生怎么样了?有没有活出自己的人生?
我的余命仅剩数月,希望可以精神百倍地走完剩下的日子。
在我离开之前,希望有机会再见你和麻生一面。
中村真朝

“真朝奶奶?”
麻生脱口对着贺年卡叫了起来。这张贺年卡的寄件人是麻生的祖母中村真朝,麻生和她很亲近,小时候都叫她“真朝奶奶”。
好久没有见到*喜欢的祖母的名字,而且,文中的那句话让他惊讶不已。

“我的余命仅剩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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