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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我发誓要逃离这个小岛,再也不回来!

★背负着罪恶出走,却从未走开内心的故乡。

★《告白》之后,湊佳苗日本推理作家协会赏获奖作品

★让人如鲠在喉的短篇小说集 ,六个被伤害与被救赎的故事


【内容简介】

这是我从小生活的小岛,这里的人们淳朴又愚昧,仇恨在这里滋生,伤痛也在这里得到抚慰,但总有一天我要离开它。

背负私奔污名,二十五年不回家的畅销女作家;生活在奶奶的阴影下,任何快乐都是对奶奶过去所受苦难的背叛的梦都子;因为是杀人犯的儿子而备受欺凌的新秀歌手;被全班孤立的少女……那些被故乡伤害的、抚慰的、背负着隐秘罪恶离开的,迫于无奈留下来的,是故乡造就了他们如今的模样。


【作者简介】

湊佳苗,1973年生于广岛县。武库川女子大学家政系毕业。2005年入围第二届BS-i新人脚本奖佳作。2007年获得创作Radio Drama 大奖。同年以《神职者》获得第二十九届小说推理新人奖。2008年,长篇处女作《告白》问世,同年被评选为“周刊文春十佳推理小说”国内原创作品*名,及2009年获第六届本屋大奖。


【目录】

目 录

橘子花

海星星

梦幻王国

云丝

石像十字架

光的航道


【免费在线读】

海星星

下班回到家,坐在餐桌旁,儿子也还在吃饭。已经多久没有和他一起吃晚餐了?

不久之前,他还用儿童塑胶碗和塑胶盘子,饭菜和佛桌上的供品分量差不多,但也要花半天的时间才勉强吃完。如今,已经当了半年一年级生的他,面前放着和其他家人一样的陶器饭碗,碗里的饭也和太太的分量差不多。

他升上小学时,我和太太曾经担心他胃口这么小,在学校吃营养午餐会不会有问题,这种担心显然是杞人忧天。

之前即使帮他剔除鱼骨,他也不喜欢吃鱼肉,没想到现在自己用筷子夹起带鱼骨的鱼,还吃得津津有味,只是把鱼捣得有点烂。即使不小心把鱼骨吃了进去,也不会皱起眉头,灵巧地用一只手从刚掉的门牙缝隙把鱼骨拿出来。虽然指尖因为沾到汤汁而发黏,但今天晚上不必为这种事数落他。我也拿起了筷子。

用海鲜加香草同煮的义式水煮鱼是太太的拿手菜之一。

她是我的同事,*次邀请我去她家时,就亲手做了这道菜请我吃。

“虽然我铆足全力做了这道菜,但完全忘了你是在濑户内海的岛屿长大的。你应该经常吃各种美味的鱼料理,对这道菜的评分可能会很严格。”

她不安地说完,为我把义式水煮鱼装在白色的盘子里。

我的确吃过不少美味的生鱼片和寿司,而且从小家里的晚餐餐桌上鱼和肉的比例差不多是八比二,不,应该是九比一,所以鱼类海鲜早就吃腻了。外食的时候,我从来没有主动点过鱼。

但是,我从来没听过这道名字听起来很新潮的菜,也是*次尝到这种味道,不由得惊叹原来鱼还可以这么煮,也诚实地把内心的感想告诉了她。

结婚之后,她每个月都会煮一次这道菜,只是之前她煮这道菜时,都是用鲷鱼、鲈鱼这些白肉鱼,今天用的是没有剔除鱼骨的小竹筴鱼。

“这么小的鱼,吃再多也饱不了肚子吧?”

大叔粗声粗气的说话声音在脑海深处响起。我放下手上的筷子,拿起了啤酒杯。

“啊啊,这么快……”

不知道为什么,儿子发出失望的声音。

“嗯?太一,怎么了?”

“你赶快吃义式水煮鱼啊,这些鱼是我钓的。”

这是怎么回事?我看着太太。太太告诉我,儿子白天跟着住在同一个公寓的小学同学一家人去钓鱼。难怪他不厌其烦地吃着有很多鱼刺的鱼。儿子一脸得意地看着我。

“我一个人钓了二十尾,*后一次钓起了三尾。”

“噢,是用鱼皮假饵吗?”

“是啊,用了鱼皮假饵。爸爸,你以前也钓过鱼吗?”

“小时候。”

“你有自己的钓竿吗?”

“有啊,虽然是旧的。”

“真好,爸爸,下次帮我买根钓竿。”

他的同学有一根帅气的蓝色钓竿,儿子今天去钓具店用一天五百日元的租金租了一根竹钓竿。虽然儿子比他的同学多钓了三尾鱼,但还是很羡慕同学的帅气钓竿。

“今天钓了一天,应该很满足了吧。钓鱼这种事,每年*多钓一次,所以才好玩啊。”

我并不是舍不得花钱帮他买钓竿。

“才不是呢。而且,下次我想跟你一起去,可以吗?”

儿子一脸期待地问,但老实说,我受够了钓鱼这件事。

“好啊,如果有办法请假……”

儿子顿时露出失望的表情。并不是只有钓鱼这件事而已,我这个从事服务业的爸爸,很难排在周六、周日休假,虽然儿子能够理解这件事,但还是不太能接受,也许他已经隐约察觉到,爸爸的这句话是为了爽约留下伏笔。

“爸爸和太一都赶快吃吧。”

太太露出苦笑,似乎早就习以为常,用开朗的声音催促我们。我吃着小竹筴鱼,频频说着“好吃、好吃”,试图弥补内心的愧疚。然后我猛然发现,即使换了一个很新潮的菜名,如鲠在喉的感觉依然没变。

在岛上的生活突然浮现在脑海。

我和我妈两个人孤单地坐在餐桌旁。然后,再度听到大叔粗犷的声音……

不知道是否有所谓的“肉眼看不见的连锁”,吃了小竹筴鱼的三天后,我下班回到家,在儿子上床睡觉后,太太递给我一张明信片。寄信人是真野美咲,我在岛上读书时的同学。

滨崎,好久不见。*近还好吗?我从岛本那里打听到你的地址。下周因为工作关系(我目前是小学老师)将去东京,不知是否能够抽空见面?关于爸爸的事,我有话要告诉你,希望你可以安排时间和我见面,哪怕只有短暂的一下也无妨。等你的联络。

她的住址仍然没变,而且还留了手机号码。她不是写信,而是用明信片联络我,很有她的风格。她一定从岛本口中得知我已结婚,所以努力避免引起我太太不必要的怀疑。

太太虽然不会检查我的手机,但似乎对不是新年期间,却有女人寄明信片到家里感到好奇,所以已经看了内容。

“她是你以前的女朋友?”

太太试探地问我。如果对方有这种想法,一定会写信,或是向岛本打听我的电子信箱。

“是我高中同学,比起她,我和她爸爸更熟……不,是有一段时间接触比较频繁。”

“难怪她在明信片上写‘爸爸的事’。”

太太点了点头,终于放心了,她似乎很在意这件事。关于以前在岛上的生活,我只有简单地告诉她,我爸失踪后,我和我妈两人过着贫困的生活。因为我觉得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事,她虽然很想深入了解,但或许对“失踪”这两个字有所顾忌,所以并没有追问。

小竹筴鱼让我想起了大叔粗犷的声音,但在此之前,先说说我爸的事。

在我上小学六年级的秋天,我爸失踪了。吃完晚餐,九点多时,他说要去买烟,出门之后,直到深夜、直到隔天早上都没有回来。

会不会发生意外了?虽然我很担心,但隔天还是照样去上学,回家的时候,满心期待着一打开门,就可以看到我爸,却不见我爸的身影。我妈当天就去报警,但没有听说附近发生了什么意外。

我妈打电话给亲戚和我爸工作的造船厂,都没有打听到任何消息,我妈挂上电话时,故意大声地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搞不好附近的Cherry烟卖完了,去远处的自动贩卖机的时候,不小心跌倒在橘子园旁边。”

我妈说完,穿上了大衣,催促我也穿上夹克,在和我爸前一天离家相同的时间,一起出门去找我爸。

我们住在低矮的山麓下,走出家门后,继续下山走到平时我爸去买烟的那家海岸路上的酒铺的自动贩卖机,然后,又去了其他几个有自动贩卖机的地方,在镇内绕了一周。位于岛屿北侧的海边小镇地方并不大,尽管我是在第二次婴儿潮期间出生的,但小学的每个学年只有一个班级,所以即使沿途确认了橘子园和侧沟,也花不了一个小时。

我们没有找到我爸,也没有看到有人倒在路旁的痕迹,我和我妈两个人走在海岸旁的国道上,发现有几对情侣等间隔地坐在栈桥前方的堤防上。

大家都把车子停在栈桥旁的空地上,来这里看刚落成的白纲岛大桥。

外形像彩虹的吊桥上并没有点灯,只有道路桥上等间隔的白色路灯照亮而已,但浮在海面上的光带在乡下人眼中已然是充满幻想的灯光效果。

“大桥真漂亮。”

我看着大桥说。我妈回答说,好像项链一样。但我们都没有停下脚步。我不知道当时我妈在想什么,但我看着那座桥,突然感到不安,担心我爸去了大桥的另一端,所以不敢多看。

只要我爸还在岛上,早晚会回来,但如果他走到桥的那一端,就不会再回来了。虽然现在知道,白纲岛大桥只是连接邻岛的大桥而已,当时也曾经几次从那座大桥前往本岛,但仍然忍不住觉得,悬在夜空中的日本*长吊桥的另一端,是一个未知的、充满魅力的城市。

隔天晚上九点,我妈和我再度沿着相同的路径走了一圈。第三天、第四天的晚上也出了门,但与其说是出门找我爸,不如说是更像百度参拜[ 在神社或寺庙内的一定距离来回走一百次祈愿的仪式称为百度参拜。]的仪式。

在走路的同时做的*一件有意义的事,就是在我爸失踪的一个星期后,在电线杆和布告栏上贴了寻人启事,上面有我爸的照片和当天穿的衣服等特征。那是我妈所属的町内会妇女部帮忙制作的,一方面是因为我妈个性开朗,另一方面,当时的时代也充满互助精神,所以大家都愿意帮忙。

当时也曾经以消防队为中心,动员了全町的人一起去找我爸。

我爸向来沉默寡言,但在衣着方面很讲究,经常喜欢穿有图案的衬衫。失踪的那天,他穿了一件有长颈鹿图案的红色衬衫。我爸曾经说,这件衬衫的主题是夕阳西沉的非洲大地,参加儿童会举办亲子远足去动物园时,他也穿了这件衬衫,所以加洗了当时拍的照片后,贴在寻人启事上。

“如果是陌生人看了,可能会把他当成黑道兄弟。”

我妈看着寻人启事苦笑着说,随即又接着说,但这样也许比较容易找到。当时的连续剧中经常有丧失记忆的剧情,我妈一脸正色地对妇女部的人说,我爸可能发生意外丧失了记忆,不知道走去哪里了。听的人也觉得很有可能,因为我家没车,他们就帮忙开车在整个岛上,以及邻岛到处张贴寻人启事。

因为白纲岛大桥的车道下方还有一层道路,所以可以徒步过桥。

但并不是每个人都那么亲切善良。

如果是现在,会在寻人启事上留下附近警局的地址和电话,但当时理所当然地写了我家的地址和电话,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曾经多次接到一个感觉像是绑匪勒索赎款、听不出是男是女的模糊声音打来电话说:“滨崎秀夫已经死了。”也好几次都收到没写寄件人名字,但内容也相似的信。

我们并不是完全没有想到我爸可能已经死了的可能性。因为没有任何意外的迹象,我妈家的亲戚虽然觉得于心不忍,但还是觉得该有人提醒一下,所以难以启齿地问,爸爸会不会自杀了。我听到时,忍不住流着泪想,八成是这样。

但是,我妈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他不可能自杀。因为根本没理由。他既没有欠钱,也没有生病,还和洋平约定,要一起去东京梦幻乐园。”

我妈斩钉截铁地说,然后把亲戚赶出了家门。只要有人说我爸死了,我妈就和对方断绝关系,每天晚上继续在镇上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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