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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这是一部当代知识分子的失败之书,也是当代人身处精神困顿中的自我检省之书。

“格非的写作坚韧、优雅而纯粹。他的小说曾深度参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以来的文学革命,他的叙事研究也曾丰富中国小说的美学肌理。他的写作既有鲜明的现代精神,又承续着古典小说传统中的灿烂和斑斓。他的叙事繁复精致,语言华美、典雅,散发着浓厚的书卷气息,这种话语风格所独具的准确和绚丽,既充分展现了汉语的伟大魅力,又及时唤醒了现代人对母语的复杂感情。”——2004年度华语文学传媒大奖杰出成就奖授奖词

“格非的每一部作品都很扎实,很难挑剔,他的作品不仅具有古典性,更具‘古典心’,这在《边缘》《敌人》中都有体现。”——北京大学中文系主任、教授 陈晓明

“我们小说家里面有两个大学者,其中一个就是格非,这两个小说家*让人骄傲。”——作家 莫言

“格非的写作坚韧、优雅而纯粹。他的小说曾深度参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以来的文学革命,既有现代叙事艺术的繁复、精致,又承继了古典小说传统中的灿烂和斑斓。尤其他作品中那些人性的迷思与暗语,已成当代文学重要的语言奇观。”——作家 谢有顺

“他既把西方先锋文学叙事的巨大能量和可能性带进来,又带出《红楼梦》的叙事。格非身上是这样的一种汇集,中国的、西方的、读者的、作家的、学者的、教授的,所有这一切汇集到格非上面,构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多重性。”——诗人 欧阳江河

“可以说,经过30年创作历程的洗礼,格非的创作依然有无限的生长可能。”——诗人 翟永明

“我能感受到格非身上的智力水平,不仅仅是作为教授的智力水平、作为小说家的智力水平,而是几种东西的一个综合。这几种东西的综合产生的一个局面实际上就是当代的一个文化。”——诗人 西川

“这位天生有个‘小说家身段’的人,凭着本能起舞,便已经舞姿蹁跹,风度迷人。这样的小说家,好像*能捕捉年轻而敏感的心灵,因为他的‘美’一目了然。”——作家 弋舟

“研读格非的过程同时是一个发现自我的过程,始终有着发自内心的冲动。”——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 张清华

“在当代中国,如何书写现实是困难的,这几乎是每一个作家的困境。格非的意义在于,在切近现实表达精神处境时,他在可能与可能之间寻找到了如何谈论现实和精神疑难的方式。”——北京师范大学教授 张莉


【内容简介】

《欲望的旗帜》(1996)是格非创作转型期的一部长篇力作,是他经历了先锋实验阶段之后,试图介入现实的一次有力尝试。

在上海市某高校哲学系,一场重要学术会议召开前夕,大会的发起人兼执行主席贾教授毫无预兆地跳楼自杀身亡,会议不得不中断。贾教授生前的信息通过其他人的回忆一点点拼贴起来,故事也随之展开。

随着会议的筹备和开展,其他人物也纷纷登场:贾教授的弟子曾山是一名坚定的理性主义者,却总是陷入对自我的怀疑之中;宋子衿是曾山的师兄,终日于谎言和游戏感情中浑浑噩噩,*终陷入了疯狂。身处事件核心的还有曾山的妻子张末、佛学大师、经济诈骗犯、资料员等等,他们都在各自欲望的深渊中沉沦。

当欲望的旗帜张开,有的人倒下,有的尚在挣扎,有的已经奔赴另一场狂欢……


【作者简介】

格非:

中国当代实力派作家,茅盾文学奖与鲁迅文学奖双料得主,清华大学教授。

1987年发表成名作《迷舟》,著有长篇小说《敌人》《边缘》《欲望的旗帜》《人面桃花》《山河入梦》《春尽江南》《望春风》《月落荒寺》,中短篇小说集《迷舟》《唿哨》《雨季的感觉》《青黄》等多部;另有论著和散文随笔《小说叙事研究》《格非散文》《文学的邀约》等多部。

格非属于擅长对文学、社会、历史等问题做深入思考的学者型作家。他的作品具有坚韧、优雅、准确、睿智等特质,在中国当代文坛独树一帜、风格鲜明,获得过一系列重要文学奖项:其中,《江南三部曲》(《人面桃花》《山河入梦》《春尽江南》)荣获第九届“茅盾文学奖”,《隐身衣》荣获第六届“鲁迅文学奖•中篇小说奖” ,《望春风》荣获*届“*文学奖”。此外,他还获得过 “2004年度华语文学传媒大奖杰出成就奖”、“2004年度长篇小说排行榜”*名、“第二届21世纪鼎钧双年文学奖”、“第三届中国图书势力榜”文学*名、《新京报》“2011年度文学类致敬图书”、 “2014年度老舍文学奖”等多种文学奖项。


【目录】

*章

003

第二章

063

第三章

123

第四章

187

第五章

234

第六章

290

尾声

322


【免费在线读】

*章

预备会。代表们陆续抵达该市。在大会开幕前夕,发生了这样一件事。

1

秋末的一天。曾山在睡梦中被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惊醒。他抓起电话,对方却已经挂断了。

时间已过了午夜两点。在这个时候,谁还会打电话来呢?屋外下着大雨,透过阳台的玻璃窗,他听见密密麻麻的雨点打在树枝上,落在花丛、遮阳布以及门房的屋顶上。一辆救护车冲开淤积的泥水,从楼下呼啸而过。在更远一点的什么地方,像是有几个人在雨中争吵,只是声音听上去不很真切。

作为哲学系副教授,曾山早就养成了凡事追根寻底的习惯。他知道这一习惯并非为学术研究所必需,而仅仅是智力活动遇到阻碍的明显征兆。那么,电话究竟是谁打来的呢?

他记得,从铃声响起到他拿起话筒这段时间的间隔并不太长,也就是说,对方很可能只是一时冲动,想通过电话聊聊天,临时又变了卦,因为时间毕竟已经太晚了。这样的情形是不难想象的,在他自己身上就常常发生这样的事。当然,不能排除电话线被大风刮断的可能,但曾山显然不太愿意作这样的假设。

还有另外一种情况。电话的突然中断预示着对方遭到了暴力的胁迫。屋外的狂风大雨使这样的联想获得了一定的合理性: 歹徒跳窗而入,女主人电话呼救……这样的情形原先较多出现于好莱坞式的凶杀片中,但在目前的中国,类似的案例倒也并不罕见。

在知道他电话号码的几个人中,他*个想起来的就是他读博士时的导师贾兰坡教授。身为这次学术会议的执行主席,为了应付烦冗的会务琐事,贾教授嘱咐他的几位弟子随时听候差遣。一周之前,曾山与导师之间发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当时,曾山将他精心准备的一篇题为《阴暗时代的哲学问题》的论文交给了大会筹备组,打算在会议上宣读。贾兰坡教授在读完这篇文章后,建议他“暂时不要将它公之于众”。师生二人为此发生了剧烈的争吵。曾山一怒之下便出言不逊,并声称他将不会参加这次会议。他的导师一时语塞,气得浑身上下直打哆嗦。“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他从牙缝中挤出这样一句话来。至此,师徒二人原来小心翼翼维持着的微妙关系终于难以收拾。

昨天晚上,预备会议在图书馆二楼的报告厅如期举行。曾山没有接到任何通知,只得早早在床上躺下。虽然此前并无迹象表明那个顽固的斯宾诺莎的信徒会放弃自己的立场,曾山依然在暗暗盼望着导师通知他开会的电话。想到这里,他的心头掠过一阵从未有过的寂之感。

接下来,他想起了他的师兄宋子衿博士。近些年来,他几乎已中断了他的哲学研究,将兴趣转向小说写作,并渐渐地拥有了一批读者。与曾山相比,宋子衿与导师贾兰坡之间的关系则要亲近得多。这种亲近之感并非源于学术上的一致见解,而是他们各自躯体中流淌的血液有一种不可思议的亲和力。他的论文作为本次大会的中心论题之一,已被列入议程,因此,他理所当然地出席了昨晚的预备会。

如果刚才的那个电话是他打来的,那么几乎可以断定,预备会议上一定出现了妙不可言的趣闻。一般来说,子衿不会放过任何冷嘲热讽的机会。那些迂腐不堪的学究们从全国各地聚集到这里,除了成批地制造笑话与丑闻之外,难道还有什么其他的结果吗?

在曾山的记忆之中,子衿的电话或来访通常都与他身边的几个女人有关。对他来说,假如世上果真有天堂,那它一定是上帝原本不应毁灭的所多玛城。“只有与女人在一起,闻到她们身上的气味,我才会觉得安全可靠,”他常常这样为他疯狂的追香逐艳的行径辩解,“再说,你又何尝不是如此……”

作为本次大会会务组的临时召集人,老秦在深夜两点打来电话的可能性很小,何况,他们两人平时交往很少。当然,也不能完全排除这样的可能,比如说,某位代表由于在发言时过于激动,突发心肌梗塞,急需送医院抢救(救护车尖利的叫声在某种程度上支持了他的这一玄想);或者,一位学者深夜驾到,被雨水困在了机场。再说,预备会结束后留下的数不清的烟蒂、果皮、茶杯总得有人清理……

几天前,老秦在校园里碰到曾山,曾悄悄地将他拉到一边,对他的论文被贾教授否决一事表示了慷慨的同情。接着,他向曾山透露了一个秘密:“我们几个人已经酝酿了一个大计划,准备在大会期间付诸实施,你一个人知道就可以了。万万不可外传……”曾山不知道他所说的“我们几个”指的是谁,他对那个计划也没有表现出相应的兴趣,只是稍稍敷衍了两句,便抽身走开了。

那么,电话究竟是谁打来的呢?

曾山知道自己已无法入睡了。他索性从床上坐了起来,点燃了一支香烟。他尽力使自己从这种无聊的自我折磨中解脱出来,但内心深处依然感到了隐隐的担忧。

用不了多久我们即可明白,曾山对电话的担忧并不是毫无缘由的。需要说明的是,他忽略了一个细节。也就是说,他*应该首先想到的那个人恰好被他遗忘了。这种情形至多暗示了这样一个事实: 假如我们的大脑注定要将某一事件遗忘的话,其中一定存在着我们尚不知晓的奥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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