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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让中国读者走近茅盾文学奖,让短经典展现中国作家的魅力

荟萃中篇、短篇、散文:一本书读懂茅奖作家

全套21本:呈现中国作家的*阵容

又短又经典,又美又文艺


【内容简介】

茅盾文学奖自一九八一年设立迄今,已近四十年。这一中国当代文学的*奖项一直备受关注。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家大多在文坛耕耘多年,除了长篇小说之外,在中篇小说、短篇小说和散文等“短”题材领域的创作也是成就斐然。为更完整地呈现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家的综合创作实力、艺术品位和思想内涵,人民文学出版社编辑部遴选部分获奖作家的中篇小说、短篇小说和散文的经典作品,编成集子,荟萃成了“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家短经典”丛书,得到了专家和读者的一致好评。

《萤火》一书是第六届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家宗璞的“短”作品精选集,收录了《红豆》《我是谁?》《萤火》《紫藤萝瀑布》《三峡散记》等经典短篇小说和散文篇目。


【作者简介】

宗璞

生于1928年,北京人。著名作家。2005年,长篇小说《东藏记》获第六届茅盾文学奖。


【媒体评论】

宗璞的文字,明朗而有含蓄,流畅而有余韵,与细腻之中,注意调节。每一句的组织,无文法的疏略,每一段的组织,无浪费或蔓枝。可以说字字锤炼,句句经营。

——著名作家 孙犁

宗璞有丰厚的中西古典文学修养,自己又是个小说家、诗人,因此她能把中西古典文学的含义尽化为诗,从而以之入文,加之她的敏慧,这是我辈凡人所不能企及的。她的文章看来平平淡淡,迂回又不是粗心的人所能把握的,只有在读者的细心体会中豁然开朗,而捕捉到她命意之所在。她文章除了有诗,还有禅的顿悟,也有老庄的气息……如此,她的文章,貌若平和,却又有不露的棱角,耐得起咀嚼,消化之后,芬芳自现。——著名翻译家 冯亦代

宗璞先生无论是写“南渡”还是写“东藏”,都有大量的风景镶嵌其间。这些风景有大片的,也有小片的,有独立一段的,也有穿插在叙述与描写的语流中的。春夏秋冬、阴晴雨雪、节气替更、四时情趣,都写到了,并且是她眼里心中的风景。

——著名作家 曹文轩

她(宗璞)的文章娓娓道来,质朴而不做作,文字间流淌着一股激情,一种对生命的敬仰和歌颂,时而如波涛般汹涌,时而如潺潺细流。无论是波涛还是细流,她的文字和她的人都像水一样,看似柔弱实则刚强。无论是生活的浊浪还是疾病的纠缠,都奈何不了如水的她。

——腾讯网

这套书的编选立意非常新,编选方式非常全面立体,设计也非常小巧精美。对广大文学爱好者更立体完整地了解茅奖作家的创作发展轨迹和在各个不同门类的艺术特点,有特别重要的意义

——著名评论家 潘凯雄

相对于长篇小说更追求故事性的特点,中短篇作品更能判断一个作家在文学艺术性上的成就。短篇小说讲一个片断、一种情绪、一种生活的局部的体验,要把它组织成一个完整的艺术文本去感染读者,这需要很深的艺术功力。这套书相当于给茅盾文学奖颁发的质量鉴定书。

——著名评论家 贺绍俊

中短篇作品更容易暴露作家的性情,更纯粹,有助于更好地了解一位作者。对于一个作家的创作而言,一定要经历从短篇到中篇再到长篇的过程,这是作家生活世界不断打开的过程,这之后才能构建一个自己的世界。

——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家 李洱


【目录】

目 录

红豆

后门

我是谁?

鲁鲁

蜗居

泥沼中的头颅

勿念我

甲鱼的正剧

她是谁?

惚恍小说(四则)

琥珀手串

萤火

一九六六年夏秋之交的某一天

三千里地九霄云

烟斗上小人儿的话

从近视眼到远视眼

告别阅读

扔掉名字

耳读《苏东坡传》

爬山

彩虹曲社

酒和方便面

风庐茶事

星期三的晚餐

风庐乐忆

药杯里的莫扎特

变迁

铁箫声幽

心的嘱托

三松堂断忆

花朝节的纪念

哭小弟

怎得长相依聚

霞落燕园

冬至

秋韵

送春

西湖漫笔

墨城红月

紫藤萝瀑布

三峡散记

恨书

卖书

书当快意

乐书

在复旦大学宗璞长篇小说研讨会上的发言


【前言】

出版说明

茅盾文学奖自一九八一年设立迄今,已近四十年。这一中国当代文学的*奖项一直备受关注,获奖作品所涉作家五十余位,影响甚巨。其中获奖作品人民文学出版社所占的比例接近百分之四十,几乎所有的获奖作家都与人民文学出版社有过合作。这些作家大多在文坛耕耘多年,除了长篇小说之外,在中篇小说、短篇小说和散文等“短”题材领域的创作也是成就斐然。

2013年,我们以全面反映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家的综合创作实力为宗旨,以艺术的眼光,遴选部分获奖作家的中篇小说、短篇小说和散文的经典作品,编成集子,荟萃成了“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家短经典”丛书,得到了专家和读者的一致好评。

此次再版,我们在原丛书的基础上,增添了第九届和第十届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家的“短经典”,一些作家的作品篇目也有所增删,旨在不断丰富丛书内容,让读者更加全面细致地了解这些作家的创作。相信该系列图书能够与我社的“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系列一起,为您完整呈现一代又一代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家的创作实绩、艺术品位和思想内涵。

人民文学出版社编辑部

2020年1月


【书摘与插画】

萤 火

点点银白的、灵动的光,在草丛中飘浮。草丛中有各色的野花:黄的野菊,浅紫的二月兰,淡蓝的“勿忘我”。还有一种高茎的白花,每一朵都由许多极小的花朵组成,简直看不清花瓣。它的名字恰和“勿忘我”相反,据说是叫作“不要记得我”,或可译做“勿念我”罢。在迷茫的夜中,一切彩色都失去了,有的只是黑黝黝一片。亮光飘忽地穿来穿去,一个亮点儿熄灭了,又有一个飞了过来。

若在淡淡的月光下,草丛中就会闪出一道明净的溪水,潺潺地、不慌不忙地流着。溪上有两块石板搭成的极古拙的小桥,小桥流水不远处的人家,便是我儿时的居处了。记得萤火虫很少飞近我们的家,只在溪上草间,把亮点儿投向反射出微光的水,水中便也闪动着小小的亮点,牵动着两岸草莽的倒影。现在看到童话片中要开始幻景时闪动的光芒,总会想起那条溪水,那片草丛,那散发着夏夜的芳香,飞翔着萤火虫的一小块地方。

幼小的我,经常在那一带玩耍。小桥那边,有一个土坡,也算是山罢。小路上了山,不见了。晚间站在溪畔,总觉得山那边是极遥远的地方,隐约在树丛中的女生宿舍楼,也是虚无缥缈的。其实白天常和游伴跑过去玩,大学生们有时拉住我们的手,说:“你这黑眼睛的女孩子!你的眼睛好黑啊。”

大概是两三岁时,一天母亲进城去了,天黑了许久,还不回来。我不耐烦,哭个不停。老嬷嬷抱我在桥头站着,指给我看那桥边的小道。“回来啦,回来啦——”她唱着。其实这全不是母亲回来的路。夜未深,天色却黑得浓重,好像蒙着布,让人透不过气。小桥下忽然飞出一盏小灯,把黑夜挑开一道缝。接着又飞出一盏,又飞出一盏。花草亮了,溪水闪了。黑夜活跃起来,多好玩啊!我大声叫了:“灯!飞的灯!”回头看家里,已经到处亮着灯了,而且一片声在叫我。我挣下地来,向灯火通明的家跑去,却又屡次回头,看那使黑夜发光的飞灯。

照说幼儿时期的事,我不该记得。也许我记得的,其实是后来母亲的叙述,或自己更人事后的心境罢。但那一晚我在桥头的景象,总是反复地、清晰地出现在我眼前,那黑夜,那划破了黑夜的萤火,以及后来的灯光——

长大了,又回到这所房屋时,我在自己的房间里便可以看到起伏明灭的萤火了。我的窗正对着那小溪。溪水比以前窄了,草丛比以前矮了,只有萤火,那银白的,有时是浅绿色的光,还是依旧。有时抛书独坐,在黑暗中看着那些飞舞的亮点,那么活泼,那么充满了灵气,不禁想到《仲夏夜之梦》里那些吵闹的小仙子;又不禁奇怪这发光的虫怎么未能在《聊斋志异》里占一席重要的地位。它们引起多么远、多么奇的想象。那一片萤光后的小山那边,像是有什么仙境在等待着我。但是我*多只是走出房来,在溪边徘徊片刻,看看墨色涂染的天、树,看看闪烁的溪水和萤火。仙境么,*好是留在想象和期待中的。

日子一天天热闹起来。解放,毕业,几乎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在发光。我们是解放后第三届大学生。毕业前夕,一个星光灿烂的夜晚,和几个好友,曾久久地坐在这溪边山坡上,望着星光和萤光。我们看准一棵树,又看准一个萤,看它是否能飞到那棵树,来卜自己的未来。几乎每一个萤都能飞到目的地,因为没有飞到的就不算数。那时,我们的表格里无一不填着“坚决服从分配,到祖国*需要的地方去”!无论分到哪里,我们都会怀着对美好未来的向往扑过去的。星空中忽然闪了一下,是一颗流星划过了天空。据说流星闪亮时,心中闪过的希望是会如愿的。但我们谁也没有再想要什么。有了祖国,不就有了一切吗?我觉得重任在肩,而且相信任何重任我都担得起。难道还有比这种信心更使人兴奋、欢喜,使人感到无可比拟的幸福吗?虽然我知道自己很小,小得像萤火虫那样。萤却是会发光的,使得就连黑夜也璀璨美丽,使得就连黑夜也充满了幻想——

奇怪的是,自从离开清华园,再也不曾见到萤火虫。可能因为再也没有住在水边了。后来从书上知道,隋炀帝在江都一带经营过“萤苑”,征集“萤火数斛”,为夜晚游山之用。这皇帝连萤都不放过,都要征来服役,人民的苦难,更可想见了。但那“萤苑”风光,一定是好看的。因为那种活泼的光,每一点都呈现着生命的力量。以后无意中又得知萤能捕食害虫,于农作物有益,不觉十分高兴。便想,何不在公园中布置个“萤苑”,为夏夜增光,让曾被皇帝拘来当劳工的萤,有机会为人民服务呢。但在那十年浩劫中,连公园都几乎查封,那“萤苑”的构思,早也逃之夭夭了。

前几天,偶得机缘,和弟弟这个从小的同学往清华走了一遭。图书馆看去一次比一次小,早不是小时心目中的巍峨了。那肃穆的、勤奋的读书气氛依然,书库中的玻璃地板也还在;底层的报刊阅览室也还是许多人站着看报。弟弟说他常做一个同样的梦——到这里来借报纸。底层增加了检索图书用的计算机,弟弟兴致勃勃地和机上人员攀谈,也许他以后的梦,要改变途径了。我的萤火虫却在梦中也从未出现。行向小河那边时,因为在白天,本不指望看见萤火,但以为草坡上的“勿忘我”和“勿念我”总会显出了颜色。不料看见的,是一条干涸的沟,两岸干黄的土坡,春雨轻轻地飘洒,还没有一点绿意。那明净的、潺潺地不慌不忙流着的溪水,已不知何时流往何处了。我们旧日的家添盖了房屋,现在是幼儿园了。虽是假日,还有不少孩子,一个个转动着点漆般的眼睛看着我们。“你们这些黑眼睛的孩子!好黑的眼睛啊。”我不由得想。

事物总是在变迁,中心总要转移的。现在清华主楼的堂皇远非工字厅可比了。而那近代物理实验室中的元素光谱,使人感到科学的光辉,也是萤火虫们望尘莫及的。我们骑着车,淋着雨,高兴地到处留下校友的签名。从一十年代到七十年代排过来的长桌前,那如同戴着雪帽般的白头发,那敦实可靠的中年的肩膀,那发亮的、润泽的皮肤和眼睛,俨然画出了人生的旅程。我以为,在这条漫长而又短促的道路上,那淡蓝色和纯白的花朵,“勿忘我”和“勿念我”,是必不可少的。因为人世间,有许多事应该永远记得,又有许多事是早该忘却了。

但总要尽力地发光,尤其在困境中。草丛中飘浮的、灵动的、活泼的萤火,常在我心头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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