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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我觉得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人阅读文学作品,一种人不阅读文学作品。

林棹的小说值得推荐给阅读文学作品的年轻人。读者不必被她的语言狂欢的迷雾所困扰,《流溪》的写作就像是作者的一场又一场的内观,作者邀请我们进入她内在的丛林,她的写作呈现了诸多层面的现实——用的是迷人的当代汉语,尽管语言一次又一次害了我们。

关闭手机一天阅读林棹,文学终究能够帮助我们整理我们的存在,愿所有的痛苦与伤心都能成为女孩子们佩戴的宝石。

——棉棉

「我问他们每一个:我可爱吗?其实我是想问:我配得到爱吗?」

一个被细小之恶碾坏的小孩,一个拖拽着破碎自我寻找爱的女孩,一个沦为施害人的受害者。小说关乎成长的歧途与可能的代价,关乎不同程度的恶及其后果。如何才能不被故事和话术迷惑,坚定地同受害者、弱小者站在一起?文学是我们*好的道德训练场。

这部处女作充满难以描摹的幻象、狂想,天马行空的修辞,丰富的细节,多义的词汇与符号,将读者带进前所未有的意识漩涡,每一次重读都会有不同的感受和发现。

中国*家麦当劳、世纪初的互联网、盗版碟片、高速公路的速生林带、城中村、粤语、亚热带永夏的丘陵、驯化的植被……普遍的当代生活与南国独特的风物被作者以迷人的当代汉语重新搭建,戏仿、拼贴、反讽、引用……狂欢式叙事将现实冲散、重塑。


【内容简介】

这是一份疑点重重的独白:很难说清叙述者是天真少女、狂人、骗子,抑或三者皆是。她周旋在浪荡的情人、破碎的母亲、暴戾的父亲之间,用泡沫和幻梦高筑起可疑的前半生,*终坠向不可挽回的结局。

这部处女作呈现细密画质地,携带着亚热带岭南独有的滋味、风景与记忆,讲述成长的歧途和可能的代价,纪念那些被随意折断与腐败在地的微弱者,和他们有过的爱与生活。


【作者简介】

林棹,1984年5月生于广东深圳。中文系毕业。从事过实境游戏设计,卖过花,种过树。《流溪》是她的部长篇小说,首发于《收获》2019长篇专号(夏卷)。


【媒体评论】

林棹的这部小说是我这些年读到的中文小说里尤为特殊的一部。她有点恍惚的叙述方式和她描写的茂密的内容甚至具有一种互文关系,气候、植物、气温这些都因为人物的行为和感受而具有一种官能性。这种相异于传统的常规的文学叙事的表现,这种异质性的力量,这种放任自己失常的勇气是值得珍视的。

——孙甘露

林棹的小说值得推荐给阅读文学作品的年轻人。读者不必被她的语言狂欢的迷雾所困扰,《流溪》的写作就像是作者的一场又一场的内观,作者邀请我们进入她内在的丛林,她的写作呈现了诸多层面的现实——用的是迷人的当代汉语,尽管语言一次又一次害了我们。

——棉棉

《流溪》是林棹的小说处女作,也是她的一次想象冒险和语言狂欢。那些沉潜的童年记忆、青春期情绪,被放大、照亮、提纯,并和博杂的知识经验相交织之后,幻化成了一个色彩绚烂的意识漩涡。这是一场艰难的自我辨认,不堪的现实、奇崛的修辞、极力在故事中隐藏自己的讲述方式,终究难掩一个少女独有的哀伤与绝望,以及作者对个体成长的省思,对精神优游的想往。

——谢有顺


【目录】

一 鞋盒

二 雾

三 树

四 浪子

五 处女

六 ΔFosB

七 咸水

八 耗子

九 小孩

十 流溪


【免费在线读】

04

我叫张枣儿,一九八三年生于咸水城。和我同年出生的有菲利普·拉姆、艾米·怀恩豪斯、爱德华·斯诺登、苍井空。我爷爷张宝田参加过平津战役、渡江战役、两广追击战和解放海南岛,九七年死于气功迷信。我姥爷高世春不识字,四七年套上家里一条裤子跑到镇上参军,十万大山剿匪时困守深山禅寺差点死掉,九七年摔了一跤真的死了。我奶奶陈坚、姥姥李晖都曾是揭阳地区进步少女,土改时期做过妇女干部。

44

小孩盯着鱼头嘬妈妈。白惨惨的鱼头把妈妈的嘴嘬得长长的,把妈妈的脸蛋嘬得凹进去,把妈妈的眼珠嘬得凸出来。鱼头嘬出叽叽啾啾的亲嘴声。终于,鱼头放开妈妈,倒进鱼骨头堆睡大觉。

妈妈洗碗。小孩玩洗洁精泡沫。妈妈说:“你看见没?刚才奶奶没有帮你盛鸡汤,只帮家明和佑恩盛了。”洗洁精泡沫真像白云呀,在指缝间荡来荡去,“要是妈妈不去盛,不要甩肥皂泡怎么那么讨厌!你今天就喝不上汤了。”小孩说:“本来上我就不爱喝鸡汤。”妈妈说:“傻女,你奶奶一直偏心你不知道啊?”小孩玩洗洁精泡沫。妈妈说:“你奶奶喜欢孙子,不喜欢孙女,”妈妈甩筷子,水珠溅在小孩脸上,小孩笑了一下,“你奶奶也不喜欢妈妈,因为妈妈没有替她生个孙子。”小孩说:“那我也不喜欢奶奶了!”妈妈说:“嗨呀,可惜你不争气呀。”

妈妈把亮晶晶的碗碟排在不锈钢架上沥干。小孩走出去,和趴在地上的表哥、表弟一起玩小汽车。

09

找我一起回家的南方小孩全部住在蔡屋围:一个大眼睛姑娘,她的亲弟弟(超生)、亲妹妹(超生)、表哥(超生)和远房表姐。她本人是(超生的)妹妹,上面还有个亲哥哥。他们长得都很像:凸嘴唇,龅牙,分得很开的圆眼睛。他们私底下说潮州话;在班上,从不。我们浩浩荡荡地出发了。从校门口出来,只在新马路上走两脚,马上拐进窄窄的金塘街,再走两脚,就能望见于两根电线杆之间裂开的迷宫入口——水泥的杆子,贴满性病诊所广告。然后是鹅肠细道,也像生鹅肠那样打着卷、湿漉漉。裸露的下水道口,边缘挂一圈又密又黑的头发。臭水横流。潮州话像砍刀一样劈来劈去。沿街楼房胡乱往上盖,倾斜的,打晃的,妄图将仅剩的一线天咬合。落进头皮的不明液体让你浑身一颤。水果摊、杂货铺、熟食推车、光屁股儿童。到处都是光屁股儿童,大眼睛姑娘突然抓起一个就亲,潮州话从嘴里哇啦哇啦飙出来。臭味。第五个路口的水果摊,摊主是班长的妈妈。有时班长的亲弟弟(超生)站在边上帮忙。噼里啪啦的交谈声。鞋跟带起的脏水打在小腿肚上。人从四面八方喷涌。下人雨。然后就是那棵缅栀子,立着,被这片震荡不已的波丘尼式风景包围。

36

你们聊打的时候,总爱聊那种大的、广大的、巨大的打,一个人对一国人的打,一百人对一亿人的打。你们也应该看看玲珑的、方寸间的、关起门的打。不要看不上三口之家的独裁暴君。做卡利古拉的子民,和做小孩,有哪些方面、何种程度的区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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