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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汪曾祺别集》由汪曾祺先生哲嗣汪朗主编,家人及深知汪曾祺的作家、学者、编辑协同编选而成。共20卷,约200万字,包含小说、散文、剧作、诗歌、书信等。每卷各有独立主题,汇为汪汪巨浸。

《汪曾祺别集》底本为初版本,参以手稿,美信俱备,以祭汪老,以飨汪迷。

2020年是汪曾祺先生诞辰100周年,策划、编辑、出版、阅读《汪曾祺别集》,是对汪先生*好的纪念。


【内容简介】

《晚饭后的故事》

1960年代,汪曾祺转行到京剧团做编剧,直至离休。梨园行的人和事成为他的又一个创作源泉。《晚饭后的故事》《云致秋行状》即为代表作。而且,他的大部分作品都有人物原型,这两篇尤其典型。

写于1991年的《小芳》,是一个更加“写实”的小说,作者自道:“作品空灵、平实,是现实主义的,还是非现实主义的,取决于作品所表现的生活。生活的样子,就是作品的样子。……《小芳》里的小芳,是一个真人,我只能直叙其事。虚构、想象、夸张,我觉得都是不应该的,好像都对不起这个小保姆。”

本书所收的作品,有写剧团的,有写北京、上海市井的,也有写高邮的,都是相对更有现实生活基础的小说。有些篇目,甚至有意在打破小说和散文的界限。这也是汪曾祺一以贯之的追求。

附录的书信,多与文本内容相关,其中致涂光群一信,更可见出《晚饭后的故事》编辑过程中的细节,不是可有可无的花絮,而是文本研究中的重要证据。

本卷由汪卉编选。

汪卉,《汪曾祺别集》之《晚饭后的故事》《梨园集》编者。

汪曾祺先生孙女。


【作者简介】

汪曾祺(一九二〇—一九九七)

江苏高邮人。一九三九年就读于西南联合大学,为沈从文先生的及门弟子。约一九四〇年开始发表散文及小说。大学时期受阿索林及弗吉尼亚·伍尔夫的影响,文字飘逸。以后备尝艰难辛苦,作品现实感渐强,也更致力于吸收中国文学的传统。毕业后曾做过中学教员、历史博物馆的职员。一九四九年以后,做了多年文学期刊编辑。曾编过《北京文艺》《说说唱唱》《民间文学》。一九六二年到北京京剧院担任编剧,直至离休。主要作品集有《汪曾祺短篇小说选》《晚翠文谈》《晚饭花集》《蒲桥集》等。


【目录】

序跋选

捡石子儿

——《中国当代作家选集丛书·汪曾祺》代序 ———— 1

书信选

致黄裳 一九四八年十一月三十日、十二月一日 ———— 11

致巴金 一九五〇年十月七日 ———— 15

致萧珊 一九六五年七月二十二日 ———— 17

致涂光群 一九八一年七月二十二日 ———— 18

致汪家明 一九八二年三月二十七日 ———— 19

致邓友梅 一九八三年十一月二十四日 ———— 22

致弘征 一九八四年二月六日 ———— 24

小说选

晚饭后的故事 ———— 26

云致秋行状 ———— 49

星期天 ———— 84

金冬心 ———— 104

安乐居 ———— 113

毋忘我 ———— 129

迟开的玫瑰或胡闹 ———— 131

捡烂纸的老头 ———— 144

瞎鸟 ———— 148

要帐 ———— 153

小芳 ———— 157

昙花、鹤和鬼火 ———— 170

桥边小说三篇 ———— 183

小学同学 ———— 207

道士二题 ———— 217

故事里的故事 汪卉 ———— 224


【前言】

《汪曾祺别集》总序

别集,本来是汪曾祺为老师沈从文的一套书踅摸出的名字,如今用到了他的作品集上。这大概是老头儿生前没想到的。

沈先生的夫人张兆和在《沈从文别集》总序中说:“从文生前,曾有过这样愿望,想把自己的作品好好选一下,印一套袖珍本小册子。不在于如何精美漂亮,不在于如何豪华考究,只要字迹清楚,款式朴素大方,看起来舒服。本子小,便于收藏携带,尤其便于翻阅。”这番话,用来描述《汪曾祺别集》的出版宗旨,也十分合适。简单轻便,宜于阅读,是这套书想要达到的目的。当然,*好还能精致一点。

这套书既然叫别集,似乎总得找出点有“别”于“他集”的地方。想来想去,此书之“别”大约有三:

一是文字总量有点儿不上不下。这套书计划出二十本,约二百万字。比起市面上常见的汪曾祺作品选集,字数要多出不少,收录文章数量自然也多,而且小说、散文、文学评论、剧本、书信等各种体裁作品全有,可以比较全面地反映他的创作风格。若是和人民文学出版社新近出版的《汪曾祺全集》相比,《别集》字数又要少许多。《全集》有十二卷,约四百万字,是《别集》的两倍,还收录了许多老头儿未曾结集出版的文章。不过,《全集》因为收文要全,也有不利之处,就是一些文章的内容有重复,特别是老头儿谈文学创作体会的文章。汪曾祺本不是文艺理论家,但出名之后经常要四处瞎白话儿,车轱辘话来回说,*后都收进了《全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别集》则可以对文章进行筛选,内容会更精当些。就像一篮子菜,择去一部分,品质总归会好一点儿。

二是编排有点儿不伦不类。这套书在每一本的*前面,大都要刊登老头儿几篇与本书有点儿关联的文章,有书信,有序跋,还有他被打成右派的“罪证”和下放劳动时写的思想汇报。在正文之前添加这些“零碎儿”,可以让读者从多个角度了解汪曾祺其文其人。这种方式算不得独创,《沈从文别集》就是这么编排的,只是一般书很少这么做。也算是一别吧。

再有一点,是编者有点儿良莠不齐。这套书的主持者,以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居多,他们大都对汪曾祺的作品有着深入了解,也编过他的作品集。有的当年常和老头儿一起喝酒聊天,把家里存的好酒都喝得差不多了;有的是专攻现当代文学的博士;有的被评为“*汪迷”;有的参加过《汪曾祺全集》的编辑;有的对他的戏剧创作有专门研究……这些人能够聚在一起编《汪曾祺别集》,质量当然有保证。其中也有跟着混的,北京话叫“塔儿哄”,就是汪曾祺的孙女和外孙女。她们对老头儿的作品虽然有所了解,但是独立编书还差点儿火候。好在大事都有专家把控,她们挂个名,跟着敲敲边鼓,不至于影响《别集》的质量。

这套《汪曾祺别集》是好是坏,还要读者说了算。

汪 朗

二〇一九年十月二十五日


【书摘与插画】

故事里的故事

上次提笔写爷爷,已是八年前。二〇一一年冬,《老头儿汪曾祺——我们眼中的父亲》一书再版,出版社提出,原书是从子女的视角写自己的父亲,新版可以加入孙辈的追忆,也算是回馈新读者的“彩蛋”。当时接到任务未及多想,开始动笔却千难万难。酝酿许久,艰难成文,之后大病一场,及至次年换了一份工作,从司法系统转到了文化管理部门,大约也是借着写文章完成了一次自我检视和自我和解。毕竟,因着一句“我是法盲”被媒体口诛笔伐的老头儿已经不在了,学法数载,待到自己独立落槌审案,终于确定了我似乎也不是嗑法学这棵树的虫儿,还是及时并线改道,避免误人误己。

写《“名门之后”个中味》的时候,爷爷还是个不那么大众的作家,虽然已被写进了文学史,但没有太高的社会知名度,读者圈子并不算大。近些年来,老头儿越来越“有名”了,大约是作品被选入了不少地方的中小学课本的缘故,喜欢他的读者已是上至耄耋,下至稚童。今年四月,朋友告诉我老头儿的话题上了热搜,打开微博,关键词竟是“汪曾祺好爱吐槽一男的”,读者评价他的作品“自带弹幕”,说除了他,从未见过哪个作家在小说里用这么多的“( )”,如此积极地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于是,老头儿继“*后一个士大夫”、“纯粹的文人”、“人道主义者”等光环后,喜提新称号 “作家里的内心帝”、“图书界的 bilibili”,也算是高大上和接地气兼备了。

这应该是好事。不管读者爱的是他开放通达的胸怀、清淡隽永的文字,还是醇厚至美的乡情、食指大动的美食,总归能让更多人喜欢读读书、做做菜,让日子过得更有些滋味。但有时也觉得不安:幼时课本里的“大家”似乎大多并不受学生待见,如有篇目需要背诵更是极大拉低好感度;且老头儿的文章如果用在立意剖析、段落概括、中心思想提炼之类的题目上,约莫对出题的老师和答题的学生都是种折 磨。前些时日,同事带着上小学的女儿来单位值班,小姑娘说自己特别喜欢汪曾祺爷爷的文章,学了课文之后就去书店买了好几本他的集子。我好奇地问她喜欢什么,小姑娘嗫嚅许久,说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就是喜欢。我听了大感欣慰,也甚为惭愧,毕竟在我在念小学时,还在批判老头儿的作品“没词儿”。

年初,人民文学出版社历经八年雕琢,将目前爷爷存世的绝大多数文字收录于《汪曾祺全集》中付梓,按照时间脉络系统梳理了他的创作历程。而这次编辑出版《别集》,是亲故和资深“汪迷”对于汪曾祺作品的解读,不拘文体,不依时序,更多凭的是作品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味道”。

《晚饭后的故事》一册,收录有序跋、书信、小说,解析了老头儿的创作理念,也通过作品反映了他在家乡蒙学、至上海任教、到北京后在京剧院就职等时期的生活和思想。我*偏爱的两篇是《安乐居》和《小芳》,无关作品水准,只因为文字留存着我在爷爷身边生活*美的回忆。每次读起,总觉得自己还是那个“谁见了都喜欢,都想抱抱”的小丫头,天天缀在爷爷身后当条小尾巴,跟着他去安乐林荡秋千、到安乐居买酒菜,拉着好脾气的小芳阿姨去楼下翻沙挖土、拔草喂兔子。可惜,现下的我与文中描述相符的大约只有“很结实,胖乎乎的”一句了,呜呼哀哉。

老头儿说自己外出喜欢捡石头子儿,从海边,从火山湖畔,从沙漠,选时觉得新鲜得趣,带回家看多了便觉得没了意思,*后不知下落。他这个习惯我印象不深,但父母家里确实有只天青的椭圆盆子,并里面的青白鹅卵,都是我年幼时从爷爷那里“抄”来的。每到年关,就会被翻找出,清洗干净,栽上两颗圆滚滚白胖胖的“蒜头”,上元前后,便有丛丛洁白的六瓣花朵绽放,伴着一室幽香。

我想,写作也罢,读书也罢,都是一场“边捡边丢”的旅程,究竟是灰突突的破石头,还是价值连城的宝矿,全凭当时当日的场景与心境。有些石头子儿,当时看来没有什么保留的价值,流年经转,却发现已成为楔在生命中的印刻;当然,若日后喜爱不再,被孙女拿去过家家,或是压了花盆,也是一份妙趣。

庚子年的春节来得早,又是栽水仙的时候了。待到元宵花开,正是老头儿的百年诞辰。

汪 卉

二〇一九年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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