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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本书是作为“俄苏文学经典译著·长篇小说”之一种,苏联作家维尔塔著,冯夷翻译,冯夷是赵俪生的笔名。根据世界书局1939年版整理。

伟大的改革者,不怕自身缺点的暴露;伟大的文学者,也决不忽视社会的阴暗面的揭发。歌颂也就是批评,批评本质是歌颂的。读了维尔塔的小说《孤独》不敢把这价值估量在《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和《吾爱》之下。


【内容简介】

小说中描写出了一九二一年春天的坦波夫的乡村,那时苏联全国内战的火焰都已熄灭了,但是在坦波夫城还燃烧着以社会革命党匪徒安东诺夫为首,而造成的土劣运动的火灾。忠实的艺术家维尔塔在小说《孤独》中勇敢地表现出了安东诺夫事变的根源,它的暂时的成功的原因和那种不能不把被安东诺夫党徒欺骗的农民阶层从它手中振拔出来的事变的经纬,以及怎样使安东诺夫党徒趋向毁灭。安东诺夫和煽惑安东诺夫的人——豪绅彼得·斯托罗折夫,土劣的宣传者伊洵,被斯托罗折夫欺骗的青年农民楞加,穷人安得烈·科焦尔和几十个另外的事变的参加者,都活生生地在《孤独》的纸页上出现了。


【作者简介】

维尔塔 (1906—1976)

苏联作家。出身于农民家庭。自1923年开始从事文学创作活动。1935年出版的长篇小说《孤独》,荣获1941年度斯大林奖金;1947年出版剧本《我们每日的粮食》,荣获1948年度斯大林奖金;1948年出版的剧本《必遭失败的阴谋》,荣获1949年度斯大林奖金。另有长篇小说《晚钟》《陡峭的山峦》等。

冯夷(1917—2007)

即赵俪生。山东安丘人。1935年加入“左联”。1939年至1947年先后在乾州中学、西安高中任教,后任河南大学副教授。1949年后,历任东北师范大学、山东大学、兰州大学教授,甘肃省史学会*届副会长。早年从事苏联文学翻译和革命文学创作,以冯夷等笔名发表过不少译作、剧本和小说。后专注于中国土地制度史和中国农民战争史研究。晚年专攻先秦文化,探讨中国文化的源头。代表作为《赵俪生文集》(六卷)。


【媒体评论】

这套丛书选择了1919年至1949年介绍到中国的近五十种著名的俄苏文学作品。1919年是中国历史和文化上的一个重要的分水岭,它对于中国俄苏文学译介同样如此,俄苏文学译介自此进入盛期并日益深刻地影响中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套丛书的出版既是对“五四”百年的一种独特纪念,也是对中国俄苏文学译介的一个极佳的世纪回眸。

——学者 陈建华

翻译活动从五四新文化运动一开始,一直贯穿到左翼文学运动的始终。……人们从中了解世界文学的历史及其发展,汲取先进思想文化的养料,学习创作的方法,以此推动创作,深化理论,建设中国自己的鲜活的文学。甚至可以说,没有翻译,就没有中国现代文学,也就不会有其辉煌的历史。

这套书汇聚了俄苏文学的名家、脍炙人口的名作、名震遐迩的名译,既有文学欣赏价值,也有历史文献价值。

——学者 王锡荣


【免费在线读】

*部 叛变

寒冷,污秽、隐秘的窸窣声,塔姆包夫的市镇,一九一七年的秋天……

风来回地吹逐着湿雪的凝块,从墙上和循环广吿的招牌上撕裂着招贴的纸片,那些纸片就鸟儿似的飞到空中去了。发狂地呼号着叫啸着,风在街筒里穿行,吹得电灯都摇荡起来,将一点忽明忽暗的黄光散射在水湾子上,树木的光裸的枝干上,和潮湿的铁房顶上。水溜子滴答着,电线杆子发着嗡嗡的声音。雪是一直地下了又下,这些凝聚在一块的玩意儿厚厚地覆盖在街道和边路上面。

市镇显得非常荒凉,并且冷漠,火车站是空寂的,只有从机器房和铁路修理厂里传出来铁的铿锒声,还有火焰照耀着烟熏的窗子。

弗劳茨基街是一条幽暗的深谷,在这儿,靠着河流的近边,显得更寒冷了。一股残酷的风从森林那边刮过来,灯已经全熄了,光亮也透不出来。什么都是死寂的,仿佛这律师的一家已经睡下好几个钟头了。但是那一点也不对,因为这一家人是并没有早早睡觉的习惯的。

主人不在家,在客室里的绒榻上,一个人坐在那儿等他。

这个人长得挺瘦小,他的厚嘴唇是苍白的,他那凹陷的眼睛充满了恶意,在颞颥的地方有两个凹穴。他的手短而且白,他的衣服是一半军装:一件外衣,一条马裤和一双挺好的长筒靴。他静静地坐在那儿,固定地凝视着。侍女两次走经他的身旁,可是他甚至从没瞥她一眼。

那是他的一种习惯。亚历山大•斯台潘诺维契•安东诺夫在西伯利亚受了十年的刑役,因了急躁的脾气和野蛮,他不止一次地被送进苦刑的监房里去,而每一次他都是这样地坐着——他的手放在膝上,他那并不看事的眼睛,固定在一点上,而他所想的都是关于一些可怕的事情,于是他一次又一次地深深地叹息着——那些个沉没在呻吟里的叹息……

他现在想着些什么呢?想着像目前这样的生活吗?想着他在遥远的西伯利亚遇见过的人吗?想着过去的日子吗?

在西伯利亚的监牢里,曾经有过一个叫作彼得•托克玛考夫的人,亚历山大•斯台潘诺维契曾跟他有过三年的交情。他们曾在同一天为了同一件案子在塔姆包夫被判定了刑法。黄瘦的彼得永不谈他自己的事,不过在一个争辩的进程中他总是注意地倾听着,皱起他那高高的、瘦棱棱的前额,并且睁大了眼睛。常常整一晚上,彼得詈骂着他的朋友为了他的野蛮和他对于人们的剧烈的憎恨。亚历山大•斯台潘诺维契只能嗤嗤地喷着鼻气。

“革命就要来了,”托克玛考夫说,“你就要到琪尔桑诺夫去了,可是你带了什么去呢?你就带一大堆意见去吗?你到底学习了点子什么呢?”

“你和你的革命!”安东诺夫轻蔑地说,“它来的时候我们已经死过三次了,我讨厌这些空谈,彼特加,我根本就不相信它,那么还是不谈吧!”

彼得凶猛地摇着安东诺夫责叱道:“那么你为什么跑进这一堆里来呢?如果你根本就不相信它,如果你怀疑它?”

安东诺夫没有回答……他拿什么来回答他亲爱的朋友彼特加呢?不止一次地他问他自己怎么一来就会跑进“这一堆”里来了,怎么一来他竟能放弃了一个乡村学校教员的平静的生活,加入到社会革命党员的中间,去过一种经常警戒的生活,去等待这一个或是那一个,并且在黎明时躺在隐藏的地方,因了恐惧和寒冷而战栗着……

他从不了解纲领和章则,从不把它们好好地读过,从没想到过它们。在另一方面,他却曾读过多少的书和冒险故事,而当他读完的时候,那些社会革命党员的共同斗争的道路,财产的收没和搜捕时急剧的枪射是多么地引人入胜啊!

“我从前为什么加入的,为什么?为什么?”他问他自己,可是找不到回答,那一定不过是在年少气盛的时候他的血燃烧起来了。他很想来一个叛变,那么他就可以得到一个愉快的敷衍的生活。

但是,一股热劲儿过去了。他一度被激动起来,及至到了冷而潮湿的监房里,他的血冷却了。安东诺夫觉得把戏已经玩过,现在他要来偿还了……

一个沉闷灰暗的早晨,清算的日子已经来到,一个秃头的审判官问他:“你为什么抢劫杀人?凭了谁的意思?你叫什么名字?”

安东诺夫回答不上来,讷讷着,后来嘟嘟噜噜地乱说了一些粗野的话。

“你是属于什么党的呢?”审判官粗涩的声音问道。

“什么党吗?社会革命党。”

为了这,他们给他十二年的徒刑。

我为什么跑进这一堆里来呢?他奇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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