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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出版社与著名文化学者余秋雨先生牵手二十年

特别推出《余秋雨文学十卷》 余秋雨先生特别认可的版本


【内容简介】

2019年是作家出版社与著名文化学者余秋雨先生合作二十年, 特别推出《余秋雨文学十卷》。

《余秋雨文学十卷》汇集了余秋雨先生自上世纪80年代至今的十部文学著作,由《文化苦旅》《千年一叹》《行者无疆》《借我一生》《中国文脉》《*美学》《杰作之秘》《空岛·信客》《冰河》《门孔》组成,十部作品横跨三十年,全部由余秋雨先生在2019年重新修订。

《文化苦旅》是“余秋雨文学十卷”之影响力巨作。三十年前余先生辞去上海戏剧学院院长职务,孤身一人从西北高原开始,系统考察中华文化重要遗址。《文化苦旅》便是余秋雨先生在考察沿途所著,之后这部著作风靡全球华文读书界,成为几代人传统文化启蒙读本。

2019年恰逢《文化苦旅》出版三十年,为此,余先生特别对此文本作序并对其著作进行了一些必要的删补。余先生在新版小序中写道:“初读《 文化苦旅 》的朋友们都已经上了年纪,后来的那么多读者,应该是他们的儿子一辈,或孙子一辈。据说那个老版本曾经成为很多华人家庭三代人共同的灯下话题,那么,这个新版本也许会承担起同样的差事。时间和文字在一个个老庭院里厮磨,这是文化存在的极温暖方式。”

余秋雨先生在散文创作中,呈现出了一种学术著作无法呈现的另类基调,他有着深切的人生体验,更是走遍了中国和世界,深知中国的穴位何在,中国人的魂魄何在。因此,所写著作,总是在*时间震动千万读者的内心。白先勇先生就曾这样赞扬余先生:“诗化地思索天下。”他笔下的“诗化”灵魂,是“给一系列宏大的精神悖论提供感性仪式”。

喜爱余秋雨先生作品的读者朋友,不妨和我们一起,重温经典,在熟悉的文字找寻全新的领悟,一览余秋雨先生内心的文化盛宴吧。




【作者简介】

余秋雨先生是华人世界知名作家、文化学者。他的《文化苦旅》《霜冷长河》《千年一叹》《行者无疆》《借我一生》等历史文化散文凭借丰厚的文史知识功底、深刻的思考、诗意的文辞引领读者泛舟于千年文明长河之中,不但揭示了中国文化深厚的内涵,更以独创性“文化大散文”文体为中国当代散文开辟了新路,以卓尔不群的品质在中国当代文学史上拥有广泛的影响力。


【目录】

新版小序

原版初序

都江堰

道士塔

莫高窟

沙原隐泉

阳关雪

西域喀什

废井冷眼

杭州宣言

黄州突围

山庄背影

宁古塔

抱愧山西

风雨天一阁

三 峡

白发苏州

天涯眼神

一个庭院

青云谱

上海人

考古上海

江南小镇

伞下侗寨

蚩尤的后代

追回天籁

故 乡

我的山河

漂泊者

这里真安静

远方的海

附:余秋雨文化档案


【前言】

新版小序

让我先摘录一则清代的笔记:

某家一子,出门旅世,不时有秽言凶讯传回门庭。久而久之,家人以为浪子早已殒灭旷野,只得横心割舍,弃绝记忆。

岂料二十年后某日黄昏,屋外步履纷沓,笑语欢腾。家人窥之门缝,只见浪子器宇轩昂,恭立门外。家人急忙开门,拭泪而问,方知其浪迹宇内,周济天下,而身心犹健。家人遂烧水为沐,煮米为食,裁布为衣,整榻为憩……

对我来说,《 文化苦旅 》就是这个外出的浪子。它“出门旅世”的时间更长,带给我的麻烦难以计数。

所有麻烦,都来自它的极度畅销。它不小心成了当时罕见的一个文化热点,而它又不具备任何权力背景,因而立即转化成媒体的攻击焦点。当时国内的多数媒体,还不清楚诬陷和讹诈是刑事犯罪,因此都围绕着它,连年来恶语滔滔。

其实在公共场合出现的它,多数不是真身。因为已有统计,此书盗版的数量至少是正版的十八倍。也就是说,十八个假身之中才可能混进一个真身。但是即便这样也不放过,那么多报刊一直在伪造它的种种“错误”,顺便把我也一起伪造。我曾撰文笑问南方一家著名周报的社长:“贵报二十余年锲而不舍地编造我的生平,篇幅如此惊人,今天请你告诉我,哪一句是真的?一句,只要一句。”

这些传媒自恃权势,当然不屑回答。结果,一年年下来,即便是我的朋友们也相信了那些伪造。想来想去,都是《 文化苦旅 》惹的祸。因此,我一直想切割与它的关系,不管在什么场合,都不会提到它。尽管我还在努力继续着以它为起点的实地文化考察,却始终不再回头看它。

它,成了一具无主的稻草人,成了一个废弃的箭靶子,破破烂烂地歪斜在田野间,连乌鸦、田鼠都不愿看它一眼。国内文学界曾经举办过多次涵盖几十年的散文评选,入选的书籍非常之多,它都不在。

这情景,与笔记中那位浪子之殒,颇有点儿像。

但是,隐隐约约听到,屋外有一些奇怪的声响,似乎与浪子有关。我不敢开门,只能“窥之门缝”。

这一窥,不无惊讶。

上海读者投票评选三十年来影响*的一本文学书,是它;

有关部门统计二十余年来中国家长邮寄给留学子女*多的一本书,是它;

全国文学书籍十年排行榜*前面几本,有它;

全球华文书籍十年排行榜*前面几本,有它;

连读者数量不大的台湾地区,也在庆祝它发行达几十万册;

连万里之外的学者,也在当地华文报纸上连续不断地反驳大陆文人对它的糟蹋;

……

看来,浪子未死,气场未绝。

我离开门缝,许久无语。

当东方出版中心根据我的要求,把印了二十多年的老版子进行报废处理后送到我的办公室,我就像看到了一位疲惫不堪、浑身黑腻的回家苦儿,不禁有点儿鼻酸。

错怪你了,孩子!

那么,接下来,“烧水为沐,煮米为食,裁布为衣,整榻为憩”,就是我要张罗的事情了。

毕竟过了二十多年,应该换一点儿更像样子的装束。于是,我对新版《 文化苦旅 》做了一些必要的删补。

初读《 文化苦旅 》的朋友们都已经上了年纪,后来的那么多读者,应该是他们的儿子一辈,或孙子一辈。据说那个老版本曾经成为很多华人家庭三代人共同的灯下话题,那么,这个新版本也许会承担起同样的差事。时间和文字在一个个老庭院里厮磨,这是文化存在的极温暖方式。

书的*后加印了一份我的文化档案。这是一些热心的网友整理的,我的助手们看了一下,觉得大致不错,就改了一些细节误差,收在书里作为附录。这事我一开始并不同意,因为中国文人有“自隐”、“自敛”的习惯,但后来一想,那么多读者花那么长的时间读了我那么多书,他们当然有权知道,与他们唠叨了那么久的人究竟是谁。

癸巳年故国深秋之夜,余秋雨作此新版小序。


【免费在线读】

都江堰

一位年迈的老祖宗,没有成为挂在墙上的画像,没有成为写在书里的回忆,而是直到今天还在给后代挑水、送饭,这样的奇事你相信吗?

一匹千年前的骏马,没有成为泥土间的化石,没有成为古墓里的雕塑,而是直到今天还踯躅在家园四周的高坡上,守护着每一个清晨和夜晚,这样的奇事你相信吗?

当然无法相信。但是,由此出现了极其相似的第三个问题——

一个两千多年前的水利工程,没有成为西风残照下的废墟,没有成为考古学家们的难题,而是直到今天还一直执掌着亿万人的生计,这样的奇事你相信吗?

仍然无法相信,但它真的出现了。

它就是都江堰。

这是一个不大的工程,但我敢说,把它放在全人类文明奇迹的*线,也毫无愧色。

世人皆知万里长城,其实细细想来,它比万里长城更激动人心。万里长城当然也非常伟大,展现了一个民族令人震惊的意志力。但是,万里长城的实际功能历来并不太大,而且早已废弛。都江堰则不同,有了它,旱涝无常的四川平原成了天府之国,每当中华民族有了重大灾难,天府之国总是沉着地提供庇护和濡养。有了它,才有历代贤臣良将的安顿和向往,才有唐宋诗人出川入川的千古华章。说得近一点儿,有了它,抗日战争时的中国才有一个比较稳定的后方。

它细细渗透,节节延伸,延伸的距离并不比万里长城短。或者说,它筑造了另一座万里长城。而一查履历,那座名声显赫的万里长城还是它的后辈。

我去都江堰之前,以为它只是一个水利工程罢了,不会有太大的游观价值。只是要去青城山玩,要路过灌县县城,它就在近旁,就趁便看一眼吧。因此,在灌县下车,心绪懒懒的,脚步散散的,在街上胡逛,一心只想看青城山。

七转八弯,从简朴的街市走进了一个草木茂盛的所在。脸面渐觉滋润,眼前愈显清朗,也没有谁指路,只是本能地向更滋润、更清朗的去处去。

忽然,天地间开始有些异常,一种隐隐然的骚动,一种还不太响却一定是非常响的声音,充斥周际。如地震前兆,如海啸将临,如山崩即至,浑身骤起一种莫名的紧张,又紧张得急于趋附。

不知是自己走去的还是被它吸去的,终于陡然一惊,我已站在伏龙观前——眼前,急流浩荡,大地震颤。

即便是站在海边礁石上,也没有像在这里这样强烈地领受到水的魅力。海水是雍容大度的聚汇,聚汇得太多太深,茫茫一片,让人忘记它是切切实实的水、可掬可捧的水。这里的水却不同,要说多也不算太多,但股股叠叠都精神焕发,合在一起比赛着飞奔的力量,踊跃着喧嚣的生命。

这种比赛又极有规矩,奔着奔着,遇到江心的分水堤,唰的一下裁割为二,直蹿出去,两股水分别撞到了一道坚坝,立即乖乖地转身改向,再在另一道坚坝上撞一下,于是又根据筑坝者的指令来一番调整……

也许水流对自己的驯顺有点儿恼怒了,突然撒起野来,猛地翻卷咆哮,但越是这样,越是显现出一种更壮丽的驯顺。已经咆哮到让人心魄俱夺,也没有一滴水溅错了方向。

水在这里,吃够了苦头,也出足了风头,就像一大拨翻越各种障碍的马拉松健儿,把*强悍的生命付之于规整、付之于企盼、付之于众目睽睽。

看云看雾看日出各有胜地,要看水,万不可忘了都江堰。

这一切,首先要归功于遥远的李冰。

四川有幸,中国有幸,公元前三世纪出现过一项并不惹人注目的任命:李冰任蜀郡守。

据我所知,这项任命与秦统一中国的宏图有关。本以为只有把四川作为一个富庶的根据地和出发地,才能从南线问鼎长江流域。然而,这项任命到了李冰那里,却从一个政治计划变成了一个生态计划。

他要做的事,是浚理,是消灾,是滋润,是灌溉。

他是郡守,手握一把长锸,站在滔滔江边,完成了一个“守”字的原始造型。

没有资料可以说明他作为郡守在其他方面的才能,但因为有过他,中国也就有了一种冰清玉洁的行政纲领。

中国后来官场的惯例,是把一批批杰出学者选拔为无所专攻的官僚,而李冰却因官位而成了一名实践科学家。

他当然没有在哪里学过水利。但是,以使命为学校,竭力钻研几载,他总结出治水三字经(“深淘滩,低作堰”)、八字真言(“遇弯截角,逢正抽心”),直到二十世纪仍是水利工程的圭臬。

他的这点学问,永远水汽淋漓。而比他年轻的很多典籍却早已风干,松脆得难以翻阅。

他没有料到,他治水的韬略很快被偷换成了治人的谋略。他没有料到,他想灌溉的沃土都将成为战场。他只知道,这个人种要想不灭绝,就必须要有清泉和米粮。

他大愚,又大智。他大拙,又大巧。他以田间老农的思维,进入了*清澈的人类学思考。

他未曾留下什么生平故事,只留下硬扎扎的水坝一座,让人们去猜想。

人们到这儿一次次纳闷:这是谁啊?死于两千年前,却明明还在指挥水流。站在江心的岗亭前,“你走这边,他走那边”的吆喝声、劝诫声、慰抚声,声声入耳。

李冰在世时已考虑事业的承续,命令自己的儿子做三个石人,镇于江间,测量水位。李冰逝世四百年后,也许三个石人已经损缺,汉代水官重造高及三米的“三神石人”以测量水位。这“三神石人”其中一尊,居然就是李冰的雕像。

这位汉代水官一定是承接了李冰的伟大精魂,竟敢把自己尊敬的祖师放在江中用于镇水测量。他懂得李冰的心意,唯有那里才是其*合适的岗位。

石像终于被岁月的淤泥掩埋。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出土时,有一尊石像头部已经残缺,手上还紧握着长锸。有人说,那是李冰的儿子。

即使不是,我仍然把他看成是李冰的儿子。一位现代女作家见到这尊塑像怦然心动——“没淤泥而蔼然含笑,断颈项而长锸在握”,她由此向现代官场衮衮诸公诘问:活着或死了,应该站在哪里?

出土的石像现正在伏龙观里展览。人们在轰鸣如雷的水声中向他们默默祭奠。在这里,我突然产生了对中国历史的某种乐观:只要李冰的精魂不散,李冰的儿子会代代繁衍。轰鸣的江水,便是至圣至善的遗言。

看到了一条横江索桥。桥很高,桥索由麻绳、竹篾编成。跨上去,桥身就猛烈摆动。越是犹豫进退,摆动就越大。

在这样高的地方偷看桥下,一定会神志慌乱。但这是索桥,到处漏空,由不得你不看。一看之下,先是惊吓,后是惊叹。

脚下的江流,从那么遥远的地方奔来,一派义无反顾的决绝势头,挟着寒风,吐着白沫,凌厉锐进。我站得这么高还能感觉到它的砭肤冷气,估计是从雪山赶来的吧。但是,再看桥的另一边,它硬是化作许多亮闪闪的河渠,一片慈眉善目。人对自然力的调理,居然做得这么爽利。如果人类做什么事都这么爽利,地球早已是另一副模样。

都江堰调理自然力的本事,被近旁的青城山做了哲学总结。

青城山是道教圣地,而道教是*在中国土生土长的大宗教。道教汲取了老子和庄子的哲学,把水作为教义的象征。水,看似柔顺无骨,却能变得气势滚滚,波涌浪叠,无比强大;看似无色无味,却能挥洒出茫茫绿野,累累硕果,万紫千红;看似自处低下,却能蒸腾九霄,为云为雨,为虹为霞……

看上去,是人在治水;实际上,却是人领悟了水、顺应了水、听从了水。只有这样,才能天人合一、无我无私、长生不老。

这便是道。

道之道,也就是水之道、天之道、生之道。因此,也是李冰之道、都江堰之道。道无处不在,却在都江堰做了一次集中呈现。

因此,都江堰和青城山相邻而居,互相映衬,彼此佐证,成了研修中国哲学的*浓缩课堂。

那天我带着都江堰的浑身水汽,在青城山的山路上慢慢攀登。忽见一道观,进门小憩。道士认出了我,便铺纸研墨,要我留字。我当即写下了一副*朴素的对子:

拜水都江堰

问道青城山

我想,若能把“拜水”和“问道”这两件事当作一件事,那么,也就领悟了中华文化的一大秘密。

秋雨注:此文被收入中国大陆、香港和台湾地区中学语文课本。“5·12”大地震发生后,我在*时间赶到受灾严重的都江堰,见到学校的废墟上有很多破残的课本,我蹲下身去细看,居然正巧看到了课本上的这篇文章。更让我惊讶的是,那些倒地破损的公共汽车车身上,也印有我写的对联“拜水都江堰,问道青城山”。原来,这两句话已经成为这个城市的形象口号。在巨大灾难中数度看到自己的文字,感受到一种切身的伤痛。我在废墟边站起身来,手上拿着破残的课本。我快速擦去眼泪,立即决定在灾区捐建三个学生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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