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磅推荐
【编辑推荐】

  这是一本这样的书--

  ★它向并不存在的伟大虚构人物和伟大虚构之作致敬

  ★没有人在这本书中被谋杀

  ★这本书中有令人备感惊异的谋杀方式

  ★全文是一堆排列有序的主观碎片,没有上帝存在

  ★你很想知道案件发生在哪里--不在地球上,但你能找到

  ★你永远不会知道主角是谁

  《荒野猎人》十周年纪念版

  木屋中的四个"不可能"密室,同一个故事的三重解读

  四起令人汗毛直立的谋杀,是魔法还是科学?

  十年前谜团的答案就在新增内容中!

  开普勒在《宇宙的奥秘》中说,"非理性事物应该与合理性事物浑然一体",正是本书的真实写照。


【内容简介】

  我像只熊被困在小屋里,

  我成了蛇爬行在天花板上,

  我化为狐狸守在窗前,

  我是渡鸦贴着墙取暖,

  我变回我,死在了自己的怀里。

  一名作者在自己的荒野木屋中接连发现了四起"不可能"密室凶案,受害者却都非人。黑熊、蚺蛇、赤狐、渡鸦--四种只有这些动物才能完成的完美密室,四重恐怖的黑暗魔法。

  经验老道的猎人、谙熟民间传说的木匠、神秘的少女、淳朴的村民……这个偏远的乡间似乎被某种邪恶而又神秘的气息笼罩了。

  现实从哪里结束,又从哪里开始?被揭露的真相可信吗?

  随着案件一步步展开,他开始质问自己的身份和信仰,逐渐迷失了方向。

  像一名猎人,行走在荒野上。


【作者简介】

  文泽尔

  作为小说家的学者和作为学者的小说家。旅居欧洲好多年,写了六七本小说,去过数十个国家;在德国科学院里摆弄过巨型射电显微镜,也曾在西西里岛探访意大利黑手党;读罢数墙书,看完几架碟,现在累了、乏了,于是在"自由意志市"里择了个角落坐下来,想和读到这些文字的您聊聊这些那些。


【免费在线读】

  1

  常有人说,从未旅行过的音乐家是不幸的,只有眼界开阔方能丰富他们的阅历、掘出天赐的才华;没有旅行过的哲学家却是大幸的,他们的思想不会被世俗所扰,总结出的文字也能够更加纯粹。

  作家则介乎两者之间:是的,简直就是一个圆滑的庸人!既不愿彻底付出,又不敢完全封闭;感叹奇迹的时候虚情假意,面对专家时又难免尖酸刻薄……因此您能够了解,我为何对于自己被称为"畅销书作家"感到难过。不,朋友们--我不认为这是种挖苦,只是为好几座煜煜生辉的殿堂大门从此不再为我开放而倍感遗憾。

  但现在表述言论的是我:这个事实对于我们目前的议题而言,显然十分关键。在我八岁那年因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离家出走时,我就已经明白--阅读别人留下的文字是很不公平的,因为这剥夺了阅读者当场反驳的权力。

  这个论点当然是有现成例子的:我在留言里写下了许多绝情的字句,那篇字迹歪歪扭扭的离家宣言将我的祖父当场气死了,甚至还来不及订立遗嘱--作为*的法定继承人,我这个凶手顺理成章地接收了他的全部财产。

  可惜这还不是*滑稽的事情:我对祖父的死一无所知,并没有马上回去领取那份能够一次买下好几艘游轮的高昂稿费(那也是至今我所写过*贵的文章)。赌气的孩子扒上一辆货运列车,从大湖边上的故乡出发,开始向着南方前进。

  旅行的方向是写在了宣言里的--因为我原本就不打算被人遗忘,甚至还暗示了我要去帝国的首都。我在信的末尾画了一位披着天蓝色斗篷的骑士,他拿着一柄长矛,刺向一只火龙。可能我画得太糟糕,以致让这幅画成了不解之谜。当然,*的可能是:没人在意我画了些什么。这也是令已经藏在煤车里的我*为担心的一件事情。

  上车时已经是晚上了。火车就像是一串安上圆形轮子的巨大铁皮桶,被一些未经训练的马匹和骡子拖动着,发出震耳欲聋的颠簸声;翻起的煤块随着桶壁的颤动像冰雹一样打在我身上。我双手紧扶着车沿,感觉肚子下的煤堆就像流沙,正一点点让我深陷其中--再加上黑暗,周围的一切都好像正预谋要将我掩埋。

  我害怕得快死了,时间的刻度在我这里变了形。我觉得车已经开了好久,和我六岁那年去首都看父母时一样久……这当然是暗示,在八岁时我的父母就已经死了。他们是政治犯。这项罪行至今在我心中都是无比崇高的。我选择离开祖父前往首都,是因为当时我认为自己也将成为一名政治犯,微笑着被抬枪的胆怯者们光荣处决。

  然而胆怯的人却是我,这无可辩驳的事实使我感到相当沮丧。孩子都是很容易动摇的,当你动摇的时候,怀疑也不可避免地袭来--在一块很重的煤块打到我的后脑勺之后,我突然觉得火车其实是在向东行进。我十分艰难地翻了个身,看到*亮的星在我左手边:对于一个想当然的观星者而言,无疑是十分糟糕的--为了不让这趟迷失方向的列车把我拐骗到地理启蒙书上所说的那个"崇尚外族奴役的东方国度",我在火车停在第五站时翻下了车。

  现在想起来,那辆慢腾腾的火车大概只开了不到四小时,而且确实是在向南方行进的。八岁的我忽略了一个常识:火车并不是走直线到达目的地。我在生锈的车厢间穿梭,连滚带爬地躲过值班乘务员的电筒光,逃出了火车站。

  我就站在小车站外的第三盏路灯下面,街上没有一个人。离开古怪的列车,小孩子特有的倔强好胜心又膨胀起来--这是自己跟自己的较量。八岁孩子的世界,还有大半是童话。保有英雄主义情怀的我、犬儒的我……我曾经坚信,哪怕片刻的脆弱犹疑,都会被藏在某处的伟大存在一览无余。为了安抚那个懦弱的我,或者说,为了安抚八岁孩子心中的伟大存在,我和自己打了个赌:我就坐在路灯下面,坐在那儿数数儿。

  我默默宣称,要从一数到九十九(我当时只会数这么多,这在同龄孩子里已经相当了不起了):就站在这路灯下面,从一到九十九--如果有人看见了我,我就回去,去挨祖父那狠狠的一顿皮带。管他呢!就当我被捕了,是个政治犯,只不过不在首都而已。这也没什么,那老家伙照样会抽得我脊背流血,就像宪兵用鞭子抽的一样……

  我依旧是站在正义这边的。

  我数着,从一开始,直到九十九。我数得不能再慢了。谁都知道,孩子就是那样--看上去虔诚坚定,随时准备对伟大存在派来的救援者显露出傲慢和不屑,借以表达自己维护正义的决心;心中却暗暗祈祷,打算等到适当时候,就毫无条件地对现实妥协……当然,这并不代表我就看轻了孩子的毅力。可惜,那种力量终归和成年人所看重的不同:它的周期性太过明显,耗散得又实在太快。只有一点,*关键的一点:妥协往往需要一个过得去的借口,这就是那场赌博!噢,请原谅我在这里表达得如此唠叨,在我的童年时光里,这实在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关口。甚至,说它改变了我的一生也毫不为过。这次事件的每一组片段:祖父的死、登上火车、在哪一站下车、路灯下的赌博……其中的每一个细节都促成了今天的这个"我"。我反复强调那时的感触,因为此刻的我依旧对另外的可能性感到莫名兴奋:那时候究竟来了一个怎样的人呢?或许是严肃的中年人、悠闲的乞丐;要么是年纪相仿的女孩、推着婴儿车的母亲;甚或两个到小城镇里碰运气的诱拐犯……这许多诱人的选择、缤纷多彩的未来,至少--如果我搭上了六小时前的上一趟车的话,就都是有可能发生的。搭错车的我,却只能迎来一个无聊透顶的结局。

  没有一个人看见我,即使我从九十开始喊叫,也没有谁理会我。我为那决定命运的"九十九"叫破了嗓子,却连肯定有人值守的车站里也没走出一个人来。

  直到今天我也依旧想不通这件事。或许是记忆告诉了我错误的答案,有人经过--甚至喊了我--我也畏缩不前,转身逃开;又或许我当时并没有叫得太大声,而那些路灯实际上也并不存在,以致附近没人注意到我。反正,如果我现在再去同样的地方做同样的事情,夜巡的警察肯定会将我铐起来,某位神经衰弱的臃肿主妇或许还会赏我几个种着郁金香的花盆,作为我在无意间为童年所为撒谎的惩罚。

  无论如何,至少在这里的叙述中,这场赌博的结果是*的。我数到九十九,没有人来;又等了一小会儿,还是没有人来……于是,为了兑现我向伟大存在许下的承诺,我只好再次背起我的小帆布包,漫无目标地将我那并不情愿的流浪生涯延续下去。

  哈!谁想得到呢,我一生的传奇就是在这时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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