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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基解密创始人阿桑奇,
比特币之父中本聪,
去世三十年的数码人,
网络时代的秘密生活,真实与虚构的暧昧边界。


【内容简介】


互联网给了每个人一个秘密的生活,但这是怎么开始的?是谁在控制它?这些问题激发我写下了这些故事。
这些故事没有统一的主题;即使在网络这个大前提下,这三个案例也是独具风格,几乎可以说毫不典型、自成一体。“维基解密”的创始人朱利安•阿桑奇并不是互联网时代的典型人物。传言中的比特币创始人克雷格•莱特非常独特,他处于数字货币的前沿,并经历了2008年的财政危机,而他的内心挣扎本身也让我颇感兴趣。罗纳德•平恩是我根据一个三十年前死去的年轻人创造出来的数码人,他的特点在前两者之间。
网络把我们所有的人都变成了自我创造者,但这本书里写的三个人,不管本人是否乐意,既是网络的主人,也是它的受害者。他们都是陷入麻烦的人,但我能够写的故事,没有一个是他们本来想要的。故事*后都变成了网上的和真实的自我不断地发生冲突。总的来说,我花了几年时间跟这几个人为伍,*终从他们身上认识到,在互联网的兴衰和泥潭中,人的问题仍然是人的问题,电脑的高级计算能力并不能抹掉这一点。


【作者简介】

安德鲁·奥黑根Andrew O’Hagan
1968年生于格拉斯哥,英国著名小说家、非虚构作家,目前任教于伦敦大学国王学院创意写作专业。他曾经就职于《伦敦书评》,目前仍是该杂志的长期撰稿人,在英美知识界影响很大。他的小说曾经三度入围布克奖。


【目录】

目 录
前言 .........................001
为阿桑奇代笔 .....................001
中本聪事件 ......................073
发明罗纳德·平恩 ...................169
译后记 ........................192


【前言】

前.言
写小说的时候,你从世上提取你之所需,然后回馈你之所能,你理所当然地认为想象力主导一切。那么,写纪实报道呢?难道不是事实决定一切,因此与想象力无关吗?我在这本书里提出的看法是,这样的泾渭分明是不存在的,尤其在当今世界。写报道时,我不觉得自己是在收集新闻,倒更像一个探索真相的人,后者小说技巧娴熟,且应用起来恰到好处。我写的那些人往往生活在自己营造的现实之中,或在某些方面与假象为伴;我必须进入到他们的以太空间,跟他们的影子共舞,才能够找到事实的真相。还是一个年轻读者的时候,我就从诗人那里学到,你不能相信现实。华莱士·史蒂文斯说:“现实是一个用滥了的概念,我们需要借助象征逃逸。”这本书中的主人公,每个都是真实的,至少一开始是真实的,但都得靠高度的人工打造,才能够在这世界上存在或发挥力 量。
现在这个时代的习惯,是把深埋在这种状况中的荒谬东西组织起来,并称之为文化(想想真人秀电视吧)。那么,根据我前面关于象征的说法,小说家来探讨这种文化,或许就比别人先走了一步,因此,时不时地打开笔记本或录音机,就会有所收获。我问诺曼·梅勒,什么艺术与写作*相似,他告诉我说,是“表演”。他的意思是完全失去自我,虽然大多数人不会把这种情形跟他本人联系到一起。但那些总是在寻找第二人生的、写虚构和非虚构作品的作家,对这个原则都应该很熟悉;他们坚信作家的任务就是自由地追求自我超越。我相信这就是司各特·菲茨杰拉德的意思,他说可靠的作家传记是不存在的,因为“如果他还值得一提的话,就肯定是一人多 面”。
远在理解网络技术会如何改变我们的生活之前,我们已经对网络的痼疾上瘾了。从某种意义上说,网络把小说技巧公平地赐给了所有的人,只要他有一台电脑并愿意扎入到互联网的“异己”深渊之中。巴拉德(J. G. Ballard)预测作家在社会上将不再有一席之地,很快就会变得多余,如同19世纪俄国小说里的人物。“既然现实的延伸就是小说,”他说,“他不需要再创作小说了,一切都已经在那儿了。”你会发现,网上每天都在印证其说法;网络就是一个贩卖自我的市场。凭借电子邮件,每个人都可以随时随地隐身交流,既可以代表自己也可以代表他人。脸书上有六千七百万个“编造”的名字,许多显然是在过另一种生活,一种更不寻常的或至少更难被追查的生活。谁也不知道他们真的是谁。加密技术使得普通用户变成了鬼魂:马甲、幻影或镜像。在这种情况下,只有我们的购买力是真的,我们拥有哪一个自我,可以根据市场营销公司和移动电话公司推销的改进技术决定:眼睛涂上新颜色,有更好的保险,更苗条的身材。然后我们的数据被转交给政府;政府为了国家安全,再使我们现原 形。
在奥登的《焦虑时代》(The Age of Anxiety)里,我们认识了匡特这个人。他在纽约酒吧的镜子里,看见自己的镜像被“轻浮文化”
也即虚假文化所包围。奥登似乎认为,现代生活的一个方面,就是人的社会或经济自我,可以与他的内心世界分割开。匡特跟镜子里的自己聊天。“我的重身,我亲爱的影子,”他问,“镜子之国是不是生机勃勃的?”“你的自我是否如同我的/非真实的滋味?”每当我分析如今花很多时间盯着计算机屏幕的这两代人时,我就想起奥登的诗来。我们在寻找什么?那里面生机勃勃吗?我们已经迷上非真实的滋味了吗?互联网给了每个人一个秘密的生活,但这是怎么开始的?是谁在控制它?这些问题激发我写下了这些故事。在网络的每一亩明亮的土地上,你的个人数据都被收集起来支持一个神经网络、一个全球性的大脑,你得到的回报是感觉自己具有多重人 格。
1964年,在苹果卖出*台家用计算机的十三年前,约瑟夫·米
切尔(Joseph Mitchell)在《纽约客》发表的一篇人物特写开篇写道:“乔·古尔德是个古怪、身无分文且找不到工作的小人物。他于1916年来到大都市,到处流浪,辛辛苦苦熬了三十五年多。”米切尔二十二年前就在该杂志上写过古尔德,但他的新故事《乔·古尔德的秘密》为古尔德的经典巨著《我们时代的口述历史》(The Oral History of Our Time)罩上了疑云。古尔德宣称这是他花了几十年时间写成的。约瑟夫·米切尔的报道则说,古尔德根本就没有动过笔,页面都是空白的。但*近,作家吉尔·勒坡找到了《口述历史》的一些片段,并证明《乔·古尔德的秘密》一文中有虚构成分。“两个作家守着档案室,”勒坡写道,“一个是写小说的,另一个是写纪实的。想要被放入的话,你必须分清谁是谁。米切尔说古尔德吹牛皮;古尔德说米切尔才是编瞎话。”我们*确切知道的是,约瑟夫·米切尔也有自己的秘密:他说过他要写一部关于纽约的乔伊斯风格的小说,但一个字没写。第二篇写乔·古尔德的文章发表后,他又活了三十多年,但再也没有发表过一个字。按诗人华兹华斯的说法,一个作家与他的写作对象之间的对话常常至深无泪,需要寻找裸眼看不见的句子去描述现实,描述这种交流。这样的挑战总是让我感兴趣。它们激发我对生活的感受。而且我认识到,文学曾是双重生活的主要竞技场,如今却已落后于网络退居第二。如今网络上,没有一个人只有一重身 份。
这本书里的事情发生在有监督或文明规则之前,那时的互联网还是狂野的西部。至今,我们仍无好的行为举止,也没有明确的职业操守,网络上新的本体也尚未变成天性的一部分。我写的就是几个可以在那种道德的泥潭中畅游的故事。我现在把它们放在了一起。这些故事没有统一的主题;即使在网络这个大前提下,这三个案例也是独具风格,几乎可以说毫不典型、自成一体。“维基解密”的创始人朱利安·阿桑奇(Julian Assange)并不是互联网时代的典型人物,正如查尔斯·福斯特·凯恩也不是报业时代的典型人物一样a。传言中的比特币创始人克雷格·莱特(Craig Wright)非常独特,他处于数字货币的前沿,并经历2008年的财政危机,而他的内心挣扎本身也让我颇感兴趣。罗纳德·平恩是我根据一个三十年前死去的年轻人创造出来的数码人,他的特点在前两者之间。他或许可以算作这个时代的产物,但也是实验性报道的一个元素。他既真实,又不真实,围绕他,什么是存在的问题能卷起重重迷雾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玫瑰花蕾”b,我完全没有让这三个案例代表整个网络,或者,天可怜见,代表当代人的意思。他们只是让我个人着迷而已。在权力、自由、透明度、公司权力、经济控制、非法市场和操纵自我认同的讨论中,我分别跟这三个人纠缠到了一起。他们可以独自讲一个我们这个时代的故事,但谁也不带有普遍性。他们来自亚历山大·斯达尔所谓的“互联网的流血边 缘”。
我谈到网络把我们所有的人都变成了自我创造者,但这本书里
a 查尔斯·福斯特·凯恩是奥逊·韦尔斯的经典影片《公民凯恩》主人公。
b “玫瑰花蕾”是《公民凯恩》主人公临死前说的*后一个词,后来发现,那是他年幼时所珍爱的雪橇之 名。写的三个人,不管本人是否乐意,既是网络的主人,也是它的受害者。他们都是陷入麻烦的人,我感觉我不仅仅是从文化的前线,而且是从心理学的前线发回这些报道。以不同的方式,这几个人或其代理人都找到了我,希望有人能够把他们的故事写出来。但我能够写的故事,没有一个是他们本来想要的。每个例子中,故事*后都变成了网上的自我和真实的自我不断地发生冲突。总的来说,我花了几年时间跟这几个人为伍,*终从他们身上认识到,在互联网的兴衰和泥潭中,人的问题仍然是人的问题,电脑的高级计算能力并不能抹掉这
一 点。
我写的这些人,仍都在以不同的方式逃亡。同情之余,我不得不问他们要躲开谁、逃离什么?因为网络而红火的还有公司总裁、游戏玩家、机灵孩子和硅谷创业者。那些人不是逃犯,他们的网络故事会很不一样。但我发现的这几个人是这台锃亮机器里的鬼魂。他们让人产生一两个疑 问。
当作家的回报之一是发现活在自己写的故事的细节里。互联网时代提供了一个全新的挑战存在的游乐场。在我的童年时代,那些来访的游乐节目叫“表演”。这也是我如何看待这些故事:它们是来自现代自我边缘的快讯,是非虚构类的中篇小说。故事中,几个来表演的人,在网络这个大帐篷下,被自己的过去、野心或幻想,扭曲得变形了。在这个谁都可以是任何人的世界里,在这个真实不真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世界里,我希望努力回到人的问题上来。这就是写这些故事背后的动力:我相信我们的计算机还没有跟我们自己变成一体。在一个挂满镜子的大厅里,我们只是好像变成了别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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