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磅推荐
【编辑推荐】

一部一口气读到七百页依然欲罢不能的小说
相信“说故事的力量”的波斯尼亚裔作家
2020年歌德奖得主,海涅文学奖、莱比锡图书奖、歌德奖章得主

“杰瓦德•卡拉哈桑以无尽诗意的魅力,跨越了国家、时间、文化与宗教的界限。”
——海涅文学奖授奖词

个人与政治,壮烈与细腻
扑朔迷离的凶案与塞尔柱帝国的兴衰史诗
比肩《一千零一夜》的文学历险



【内容简介】

《夜空的抚慰》出版于2015年(波斯尼亚语),2016年译为德语,在德国文坛译界掀起波澜。这部由三部曲组成的长篇小说取材真人真事,讲述了伊斯兰文明中一段尘封千年的历史。主人公奥马尔•海亚姆生活在公元11至12世纪,是波斯著名的数学家、天文学家、哲学家和诗人;他青年时代的两位挚友,尼扎姆•穆尔克和哈桑•萨巴赫,一个是马利克•沙赫苏丹的宰相,权倾朝野,一个创立了著名的阿萨辛派,成为以刺杀活动播散恐惧的匪首。海亚姆本人则淡泊名利,清心寡欲,唯对浩瀚的夜空和那背后隐藏的真理情有独钟。作为王室学者,他以自己波澜起伏的一生见证了塞尔柱帝国的兴盛与衰败,也见证了那段波诡云谲的历史中*为闪亮的人物和传奇。


【作者简介】

D?evad Karahasan杰瓦德•卡拉哈桑(1953- )

波黑小说家、剧作家、散文家。

出生于波黑多米斯拉夫格勒,在萨格勒布大学攻读文学理论和戏剧学,获博士学位。著有大量戏剧、小说和随笔作品,如《一个古老的东方寓言》《沙莉雅的指环》《夜空的抚慰》《迷园经》等。获得海涅文学奖、瓦伦西亚国际文学奖、莱比锡图书奖、歌德奖章和歌德奖等文学大奖。


【媒体评论】

卡拉哈桑拥有对宏达主题极强的掌控能力。政治与个人,壮烈与细腻,史诗与对话糅合在一起,使复杂的叙事充满推动性和跳跃性。也只有伊沃•安德里奇、托尔斯泰和陀思妥耶夫斯基这样的文学巨匠才能驾驭如此恢弘格局的创作。媲美《魔山》和《没有个性的人》的巨著。
——《苏黎世新报》

《夜空的抚慰》是极少数能让读者一口气读到七百多页仍欲罢不能的作品。
——奥地利广播公司

这是一部拥有时光穿透力的作品,直达历史*深处,在尊重史实的同时,不失其文学性:思想深刻,语言精准,这是一部既理性又严肃的著作。
——《萨尔斯堡消息报》

杰瓦德•卡拉哈桑是一位伟大的欧洲作家,出生于萨拉热窝的他,从小就深知不同宗教与文化并存共处的脆弱。对欧洲的精神氛围而言,卡拉哈桑是一位不可或缺的文学桥梁建筑师。
——歌德奖评委会

杰瓦德•卡拉哈桑以无尽诗意的魅力,跨越了国家、时间、文化与宗教的界限。
——海涅文学奖授奖词


  



【目录】

目录

*部 死亡萌芽
第二部 恐怖气息
第三部 故土哀歌
自 述
后 记
注 释


【前言】

后 记
一九七五至一九八五年间的萨拉热窝,是座生活丰富多彩的城市。这一方热土上有世界上*美丽的音乐,*好看的电影,*奇妙的绘画,*有趣的书籍,*幽默且每天频繁更新的笑话。富有情调的小酒馆如雨后春笋般涌现,遍布大街小巷,里面座无虚席,风情浪漫,气氛温馨。当时,这里曾举办欧洲篮球锦标赛,还是两届南斯拉夫足球冠军赛的主赛场。优秀建筑师到处展示他们的得意之作,越做越好的餐饮老板不断推出花样翻新的营销手段,吸引顾客光临。大街上,每年春天都会有新的一代漂亮姑娘亮相。城市里,每年秋季也会有新的一代大学生涌入。这些春秋两季的新宝贝们很
快便适应了城市的环境,开始享受起那一时期的确很充实、丰富、诱惑的都市生活。
那时的萨拉热窝也是另一类人的好去处,他们逃避城市生活,不仅不想面对自己的人生,而且也不愿看见任何别人的世界。城市里图书馆比比皆是,所藏书籍从古老的东方智慧到现代西方的新学,从老夫子的旧梦到新作家的幻想,从尘封的古旧手稿到散发着油墨清香的精装本,可谓应有尽有,不一而足,为口味不同的读者提供了可以避开尘世和寻求心灵安宁的一方净土,或者说起码是一片能够遮风避雨的屋檐。想必每个图书馆都有一个阅览室,在那儿你可以安安静静地过上一整天,读书看报,间或也不无憧憬地偷偷瞟几眼两排开外坐着的漂亮小妞儿,心里为不敢更不能上前调情搭讪而痛苦万分。对当时弱视、腼腆且至今依然如此的我来说,萨拉热窝的图书馆及其阅览室如同重要的避难所。我自认为无法搞定个人生活,于是图书馆就成了我生活中的一根救命稻草,它至少可以让我在能够忍受的范围之内苟且面对生活,尽量满足我所需要的东西。在其中的一个阅览室里,我认识了现在的妻子,她在我的余生里取代了阅览室的功能:尽其所能保护好我,免受生活的伤害,并给予我日常必需的一切。这段良缘结于国立大学图书馆的阅览室,因为该建筑的前身是市政府大楼,大家都习惯于叫他“维热切尼察”,即市政厅的意思。那个阅览室编号是2,从此“2”这个数字就成了我和我妻子两人的幸运数字和吉祥符号,是我们一切福气的
象征,代表了同我们以及我们所有幸福与快乐密不可分的一个词、一个概念和一个地方。
在准备硕士毕业论文时,不料我竟与这维热切尼察结下了一段特别的不解之缘。我论文的方向是研究“阿拉米亚多”文献,这是一种用阿拉伯字母拼写的我们母语文学作品的手稿,而指导我论文的教授刚好开始着手撰写一部同一课题的专著。于是导师便和维热切尼察的管理部门商量好,破例准许我可以在尚未对外开放的图书馆阿拉米亚多手稿典藏部里搜集论文资料,这里的古籍文献大都还未编目和分类。我要做的论文就是在该部门的一间小屋里列出一份包括所有收藏手稿的一览表来,并给每一手稿配上简短的说明。此
表将有助于我的导师在其专著里单辟一章,专门对那些迄今为止依然不为人知的珍贵阿拉米亚多手稿进行阐述。
那五个月的时间真是激动人心,绝妙无比。我读到了远古时期治疗发烧的手写处方(文献里管这叫作“去火”),富有教益的诗歌,内容从述说烟草和酒精的害处到赞美信仰和顺从父母之益处,不一而足。手稿里还有各种游记,家务指南,抒情的、有时是即兴发挥的韵文,以及古法炼丹术的记载。对每份阅读过的手稿我都仔细记录并进行简单描述,同时根据其语言、字体类型、稿纸的外观和状况来断定其大致的年代,*后再附上内容简介。此项工作接近尾声时,我遇到了一份手稿,想必无论是*专家,还是那些足以当我老师的老师的学者们都会认为,能发现如此珍贵的文献简直难
以置信。或者起码他们会说,再遇到类似手稿的几率为零,而让一个写硕士论文的学生撞此大运的机会更是远远不到零。我发现的这份手稿*晚成文于一二○○年,也就是说远在奥斯曼帝国占领波斯尼亚之前,当时正是阿拉米亚多文学手稿形成的高峰期,绝大部分文稿虽说皆以阿拉伯文字写就,但其所用词句均属本地通俗而且至今尚可完全看懂的民间语言。说实话,该手稿之所以被归纳入阿拉米亚多的文库里,只能是因其具有用阿拉伯文字书写这一特征,而在其他任何一方面,它都远远超出了这一文献资料总汇的范式,大有鹤立鸡群之势。其篇幅大大长于该文库内一切现有和期待拥有的手稿,文体独树一帜,主题与众不同。从其篇幅和风格以及多数其他特点上来看,与阿拉米亚多文库内我所知道的随便哪份资料相比,这份文稿更像是一部长篇小说。我把它带给导师,教授匆匆浏览一遍后还给我,让我将手稿带回图书馆,在哪儿发现的就放回到哪儿去,并且一定注意别再让任何人得知其存在的信息。面对我大惑不解、深感吃惊的疑问,教授的回答是,在自己的有生之年他还想过几天安稳的日子,不愿惹是生非,去研究这手稿是真是假,从何而来,怎么会流落到此地之类的问题:“一旦有人得知有这么份东西存在,专家们势必会分裂成几大学派,一派人明白这是真真切切确实可信之事,另一派人则认为此文纯属伪造,一派人清楚这里面存有谬误,而另一派人则视其为证据确凿的欺世惑众之杰作。到头来,所有人的怒气都会撒到我身上,冲我发火,要我表态承认。”教授向我大谈其丰富的悲观联想,“可我并不知道自己要承认什么,该怎么去想。你瞧,我和你一样不知所措,其实比你还迷惑得多。”
在把手稿还回原处之前,我又仔细读了一遍,然后完全按照导师的建议,小心翼翼,慎之又慎,注意不让任何人再对其存在有所觉察,以免产生非分之想,觉得这里面可能会有什么令人感兴趣的秘密。但是我所读到的东西让我难以平静,促使我内心产生了一个强烈愿望,要去深入了解这份手稿所描写的主人公奥马尔•海亚姆这位波斯天文学家、数学家和诗人的传奇人生。于是我找出他的诗歌,反复诵读。后来连续数年,我在业余时间里阅读了所有我能弄到手的有关海亚姆的资料,比如其诗作的译写和诠释本,以及译者的注解说明和个人思考。*后,我放弃了硕士毕业论文的撰写,将这份手稿翻译成现代波斯尼亚语,并将译文附在原文之后。
几年之后,我经历了与手稿的作者沃卡奇同样的心路历程:乡愁渐浓,归心似箭。于是我离开了萨拉热窝,搬回老家利夫诺,在那儿的图书馆找了份差事,妻子则在当地的医院工作。
随后波黑战争爆发了。如果现在回想起来,从我回到利夫诺到战争爆发之间已经过了好些年。可在我心里,在我的印象中,好像自己一直连行李都还没真正打开过。想必是因为忙于寻找住房,安顿孩子,熟悉新单位的工作,重新激活孩提时代和青年时期的友谊等等,不得闲暇。此刻我觉得,似乎在这整个期间我就是没跟自己好好碰一次面、交一次心,大概正因为如此,才感到时间转瞬即逝,光阴似箭。
一九九二年八月二十五日,维热切尼察,这座萨拉热窝引以为豪的国立大学图书馆,遭到了白磷燃烧弹毁灭性的全面袭击,*终在火海中化为一片灰烬,烧得一干二净。得知这一噩耗,我哑口无言,感到周身一阵惊恐发凉,想必是心里明白,一个世界被从地球上抹掉了,那是我*了解的、居住过的心灵家园。
身为弱视、腼腆者的群体,我们的内心只有极为纯朴的愿望,就想做做自己的美梦,胡思乱想一下外面的大千世界,绝无占领它、统治它的非分企图。如果连我们这样的弱势群体在此间都没有可怜的一席之地,那这还算是个人类的世界吗?我们的幸运数字“2”已经无影无踪,被偷偷刻上名字的长椅已变成焦炭,那我曾从后面探头探脑暗中打量心上人的成排书籍已化为纸灰,所有我做论文时翻阅过的手稿文献已荡然无存,这一切可能吗?明天人们再上哪儿去和我当年一样寻找精神的避难所?他们该到何处去安放自己的灵魂呢?
一九九三年初战争全面升级,各派武装动用各自的军力,不断开辟战场,疯狂争夺势力范围,战火迅速席卷了波斯尼亚的大部分国土,尸横遍野,民不聊生。失去了精神家园的我随即又被赶出了故土家园,不得不背井离乡,拖家带口逃往北欧的挪威。
此后的一连好多年,我沉默寡言,就像患了失声症,完全变成了与原来的我形同陌路的另外一个人,看上去犹如一个和自己保持一定距离的他者,只是机械地处理自己必做的和别人想要你做的工作。其间,其他的一切全都静默地躺在我心底。这期间我早已在住宅里拥有了自己的一小块天地,构成了与世隔绝的空间,但直到几年前,每当我凝视挪威夜晚那深沉的黑暗时才发现,在如墨的夜色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活动。头一个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都已准备叫妻子过来瞧瞧,想和她一起验证一下,看看那儿到底是真有东西在动,还是我眼睛产生的错觉。可我放弃了这个念头,因为她明天还要上班,如果可以把窗外那灰蒙蒙的暗淡光线称为“明天”的话。我把自己的思想矛盾埋藏在心里,既没对妻子透露,也没向孩子们诉说,这至今还一直是我保守完好的秘密。岁月蹉跎,随着时光的流逝我学会了观看和识别挪威黑夜的幕后活动,分析和区别那些阴影活动的方式和特点。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明白了,我的那些阴影是在用它们的动作给我暗示。我把这些活动的影像叫作影子,它们是促进我身心健康的*聊伴。在挪威的漫漫长夜里,每当妻子和孩子们都已进入梦乡,活动的影子就会来到我身边。它们和我促膝谈心,劝我要尽己所能,着手开始重建自己被焚毁的心灵家园,并向我许诺,一定会呵护和珍藏我修复还原的
一切。
我决定,首先根据自己的记忆力所及,对我在维热切尼察图书馆里读过的、于一九九二年八月二十五、二十六两日被战火焚毁的文献资料进行复原再现。此胆大妄为之举的*步,可以也必须是恢复我所查到、读过多遍且按语音做了回译的那份手稿,因为这是*有希望成功的举措。不知什么时候我曾读到过,奥马尔•海亚姆在巴尔赫时曾碰到一本他需要的书,却不能据为己有,将其带走,于是便连看五遍,回家后仅凭记忆硬是一字不落地完整写下了全书。为什么我就不能够也用其人之道复原出有关其人其事的故事呢?这手稿我不是也起码看过五遍并且还做了重返原文的语音回
译吗?!
大约十天前,我读了一遍自己写下的东西,感觉真的已经大体上复原了当时找到并看过的内容。
自从开始做这项工作之后,我便摆脱了沉默的枷锁,又能听见自己内心和生活中的各种声音,记录下自己和周围的各种活动。随着声音的恢复,希望、倔强、信任也一一重返我身。(妻子和孩子们发现我的变化,也都长出了一口气。)我睁大眼睛,密切关注全世界那些曾容我们为逃避尘世、寻求安慰而寄身其屋檐下的隐遁之地是怎样惨遭破坏,如何被焚毁殆尽。但是我现在不会再失去希望,再俯首低头,听天由命。相反,我越来越坚定地相信,自己找到了解决问题的答案,而那些黑暗中活动的影子是我坚实的后盾。来吧,让我们在挪威的漫漫长夜里,去重筑我们被毁的世界,修复我们的书籍和手稿,再造我们的屋宇和长椅,新建清晨购买*炉热乎乎的羊角包的面包房和我们的公园、家具,恢复我们相互对话的能力!亲爱的,来吧,你们这些弱视和腼腆的人,精进者和迂夫子,勤奋的实干家和文质彬彬的书生,阅读狂和嗜书如命之徒!来吧,你们这些不愿随遇而安和隐居遁世的人,安静和不安的人,对世界爱得如此之深以至无法去占领和统治的人,到我这儿来吧,让我们精诚团结,齐心协力,重建我们曾经拥有的一切。到这里来吧!走进那些影子,正是它们将会保存我们的一切,就像它们曾经保存维热切尼察图书馆残迹余烬向我讲述的故事一样。

二〇〇八年十一月九日
根据记忆复原写于挪威卑尔根 利
夫诺人尤素•珀简


【书摘与插画】

他没有责成自己务必履行的义务,也没有过分强烈的情感让良心备受谴责,只是无法再承受生活的重负,也不想再与人交谈。他迫切地盼望,无言的沉默将他紧紧地包裹,让他免受情与理的影响和干扰,逃避这残忍的现实。
所以他要躲到床榻上去,努力执着地去想象那繁星璀璨的夜空。那里广袤无垠,一切都无限缓慢、按部就班地匀速运动,没有突发事件,不存在阴谋诡计,远离尔虞我诈。浩瀚的夜空不会撒谎,不会欺骗,*值得一切认识这万里星空的人所给予它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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