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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品特色】


【编辑推荐】

这是一部脱贫攻坚、实现全面小康主题的长篇小说,社会效益显著。故事有原型。以儿童小说的形式呈现,充满正能量。叙述手法细腻,引人入胜,故事性强,塑造的人物形象具有鲜明个性。


【内容简介】

小说以“中国扶贫*村”福建省宁德市赤溪村和贵州省安顺市塘约村脱贫攻坚历程为原型,以少年儿童的视角切入,讲述了30多年来,以陈文鹏、陈野生父子为代表的红河村两代村支两委领导班子,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团结带领全村干部群众摆脱贫困、实现全面小康的感人故事。告诉中国的孩子们,我们的村庄正在发生什么。


【作者简介】

慕榕,本名詹亮浈。

儿童文学编辑、作家,儿童阅读推广人。

在多家少儿类报刊辟有专栏。

出版有儿童文学作品《一个人的西岸》《三根金条》《丝路女神》《玉扣纸》等。

曾获2018年度桂冠童书奖等奖项。


【目录】

章 记者叔叔

第二章 一封信

第三章 好消息

第四章 一支长长的队伍

第五章 入学

第六章 野生有话要说

第七章 原地踏步

第八章 太叔公

第九章 泪人

第十章 搬出大山

第十一章 造梦新村

第十二章 “扶贫村”

第十三章 书记

第十四章 重回下山窝

第十五章 火灾

第十六章 金秋农田大会

第十七章 时间不够用

第十八章 不正之风

第十九章 蓝图

第二十章 号角


【免费在线读】

章 记者叔叔

那时候的野生才刚刚满7岁。

1985年的料峭春风里,野生打着赤脚,穿着缀满补丁的开裆裤,上身赤裸,双手双脚冻得通红,鼻子上挂着两条晶亮的鼻涕。野生和村里的其他孩子们一起,漫山遍野地疯跑,只为找口吃的果腹。

衣不蔽体,瘦骨嶙峋,面黄肌瘦,一双大眼睛深陷在眼窝里,却依然顽强地射出两道渴望温饱的光芒。这是彼时下山窝村孩子们的群像,每个人都一样,谁也不例外。

野生是个发现山窝里来了一位客人的。

对于藏身大山深处的下山窝村来说,山外来人可以算得上是一个特大新闻。因为这里地处偏僻,远离喧嚣,从来都是人迹罕至。

“快看,有人来了!”野生指着山下的村子,大声喊道。

孩子们连忙止住脚步,顺着野生手指的方向望去,眼里纷纷闪动着惊异的色彩。

“走,下山!”野生挥了挥手,带领着孩子们下山去了。别看野生年纪小,可他鬼点子多,胆子大,为人又大方仗义,孩子们都很服他,所以他便俨然成了村里的“孩子王”。

客人是位约莫40岁的中年男人,一看就是从城里来的——中等个子,皮肤白皙,身材微微有些发福。客人身上的衣服虽说不算太新,但是洗得干干净净,穿在身上笔挺合身,好看极了。也许是因为走了很长一段远路,客人显得很疲惫,灰头土脸,汗如雨下。

野生死死地盯着客人背上的大书包,他想那里面应该有不少好吃的。按照惯例,大山外面来的客人多少都会带些糖果之类的零食进来,给这里的孩子们解解馋。

可是,这次野生想错了。

客人见孩子们里三层外三层地把他围在中间,又见孩子们的目光盯着自己的后背,便好像明白什么了。客人卸下书包,一脸难为情地说:“孩子们,这里面没有吃的,真没有!”

孩子们不信,可他们不说话,依然盯着客人的书包看。

无奈,客人只好慢慢拉开书包的拉链,双手撑开书包,说:“你们看——”

孩子们争先恐后地凑上前去,继而又纷纷失望地摇着小脑袋。野生见那书包里有个黑乎乎的机器,便把手伸进去摸了摸。

“小心,别动——”客人失声叫道。

野生像触电了一样,连忙缩回了手,一脸茫然地望着客人,问:“真没吃的?”

“真没有!”客人焦急地说,脸上又渗出一层汗水。

“去去去,散了,散了,都散了……”一个声音从人群外面传了进来。孩子们扭头一看,随即一哄而散。

“哎,别……别走啊!我……我给你们拍张照片吧!”客人小心翼翼地从书包里取出相机,对准了孩子们已走远的身影。

野生回过头来,奋力挥舞着双手,示意客人放下相机:“哼,不拍不拍,连颗糖都没有,拍什么?”

客人闻言,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闭着的左眼睁开了,抬起的右手食指也忘了按下快门。

眨眼的工夫,孩子们没了踪影,只留下一个皮肤黝黑的青年汉子立在客人的面前。

“臭小子,饿死鬼投胎。真是丢人现眼……”青年汉子骂骂咧咧。

野生是他的儿子,平日里总领着村里的孩子们朝山外来的客人们讨吃的。为此,青年汉子每次都把野生打得皮开肉绽,可野生只是龇牙咧嘴,一声不吭,一滴眼泪都不掉,任由爸爸的鞭子响亮地落在自己稚嫩的小身板上。打完后,野生仍然“死性不改”,继续向客人们讨吃的。是啊,打两下又不会掉块肉,可肚子饿是真让人受不了啊!

青年汉子问客人:“这位大哥,请问你找谁啊?”

“哦!”客人回过神来,连忙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蓝色封皮的本子,递给青年汉子,

“我是从市里来的,是《海东日报》的记者,这是我的工作证。”
原来,客人名叫张俊一,是市里《海东日报》的首席记者。

“哎呀,欢迎欢迎啊,记者同志!”青年汉子连忙把工作证还给客人,脸上堆满笑容,“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红河村的党支部书记,我叫陈远鹏。”

张俊一一边收起工作证和相机,一边说:“噢,这么巧啊,一来就碰上了村支书。看来我的运气不错啊,哈哈哈……”

“记者同志,你可别见怪啊,孩子们……孩子们这是饿的、馋的!唉……”陈远鹏表情复杂地叹道。

张俊一笑了笑,说:“没关系的,没关系的,都是孩子嘛!”

“张记者,一路上辛苦啦!”陈远鹏客气道。

张俊一由衷地赞叹道:“不辛苦,不辛苦,这一路风景倒是不错呢!”

事实的确如此,这一路走来,细心的张俊一发现下山窝村真美,美得让人心醉,也美得让人心痛。

下山窝村静静地躺在一个高山环抱的小山窝里——村子也因此得名——远离尘世,宛若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几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常年被云雾缠绕,就像蒙着一层白色轻纱的绝代女子,显得影影绰绰,含情脉脉,楚楚动人;走在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上,伸手就能触到云雾,可也要提防脚下打滑,以免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林中流泉飞瀑,古木参天,繁花似锦,满眼姹紫嫣红,满耳鸟唱虫鸣,置身其中让人不知今夕何夕……

下山窝村是红河村下辖的一个自然村,全村28户共130口人,全部姓陈。这里还是革命老区基点村,大约50年前,这里曾是红军和游击队稳固的大后方,许多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曾在此与敌人浴血奋战,留下许多可歌可泣的故事。如今,村里的断壁残垣上还到处可见当年红军和游击队留下的革命标语,它们穿越历史的烟尘,无声地诉说着村庄曾经的沧桑和无上荣光。

“唉,风景再美又如何?老百姓穷啊!”陈远鹏摇着头说,“新中国成立前,咱们这儿还有200多口人,如今这人口却不增反减,让人忧心啊!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村里穷,山里的姑娘急着往外嫁,大山外面的姑娘却不愿嫁到这儿来。村里打光棍的人不在少数啊!”

张俊一认真打量起陈远鹏来,他这才发现陈远鹏赤裸着上身,下身穿着一条宽大的裤衩,脚上则趿拉着一双沾满了黄泥巴的草鞋。

陈远鹏觉察到张俊一正盯着自己看,便浑身不舒服起来,说:“张记者,你也看到了,村里实在是太穷了啊!连我这个村支书都衣不蔽体,到乡里开会时,还得东拼西凑地找村民们借衣服、鞋子。你想想,我们的村民又能好到哪儿去呢?”

这样的尴尬,陈远鹏曾“厚着脸皮”不止一次地对大山之外的来人讲起过,可每次说到这儿,他的眼圈都是红红的。

下山窝村是红河村下辖13个自然村中穷困、偏僻的一个,这里离红河村村部约9公里,一路翻山越岭,要走将近一个小时。平日里,陈远鹏两头跑,村里没事时,他就在下山窝村务农,村里有事便赶到村部去处理。不过,村子大了琐事不少,纠纷不少,因此陈远鹏经常随身带些干粮对付两口,要是晚了回不了家,就在村部的会议桌上睡一宿。

下山窝村的贫穷不是个例,红河村所有的自然村都差不多,谁也不比谁好多少。穷山僻壤的村支书不好当,可是陈远鹏年富力强,有责任心,又是整个红河村为数不多的读完小学的年轻人,他不当谁来当?

陈远鹏搓了搓手,问道:“张记者,我带你四处看看?”

张俊一点了点头。

陈远鹏在前面走着,张俊一在后面跟着。

下山窝村偶有客人到访。刚开始时,客人问一句,陈远鹏答一句。几次之后,陈远鹏便麻木了,也基本了解了客人们关注的焦点。于是,不消客人张口问,陈远鹏自己就喋喋不休地说着。对于下山窝村的一切,陈远鹏实在是太熟悉了,每次都如数家珍,张口就来,甚至不需要任何思考和揣度。

与下山窝村优美的自然风光相比,这里的贫穷现状让人心酸。下山窝村可以说穷到了根儿上,穷到了骨子里。“家徒四壁”“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这样的成语,在下山窝村的贫穷现实面前,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满村子走家串户的孩子们,个个衣衫褴褛,有些干脆什么也不穿,全身赤条条地迎着寒风,拖着鼻涕。陈远鹏介绍说,下山窝村的适龄儿童,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人在红河村小学念书,其余都辍学在家,许多人甚至一辈子连学校大门都没有机会踏入。

张俊一听了,心头百感交集,他的心在流泪,在滴血,捧着相机的双手也不停地颤抖着。

“八山一水一分田”,是下山窝村生产生活环境的真实写照。村里每家每户分得的土地都不足5亩,而且大多非常贫瘠,种不了水稻。除此之外,便只有村民们自发开垦的旱地,勉强还能种些地瓜、土豆之类的粗粮了。因此,村民们交过公粮和征购粮之后,便只能啃地瓜、吃野菜,吃得一个个营养不良,面有菜色,稍大点儿的风都能把他们吹倒。

“多子多福”的传统观念,在这贫穷的下山窝村并没有多大的“市场”。这里的夫妻顶多生两三个孩子,谁也不敢多生,他们担心孩子生下来之后养不活,而徒增无尽的烦恼和深重的罪孽。

村子窝在群山怀抱中的一个小盆地里,冬天特别冷,夏天又特别热,加上这里湿气重,村民们住的又都是低矮逼仄、昏暗潮湿的茅草屋或木屋,条件极其恶劣,村里的老人几乎个个都患有类风湿病。村里连个赤脚医生都没有,更别提正儿八经的卫生所了,村民们生病了都是硬扛着,或者上山采些草药煎了服下。要是遇着个突发的病痛,病人常常因为来不及送医,而惨死在家中。

这里山峦阻隔,出村的山路崎岖陡峭,九曲十八弯,每次出村都是一次生命大冒险。早些年,因为背负病人出村,村民失足与病人双双坠入悬崖的惨剧屡有发生,所以许多病人宁愿病死在家里,也不愿拖累家人和乡亲们,更不愿抛尸荒野。

陈远鹏领着张俊一来到了一户人家。

弯腰钻进黑暗的茅草屋,张俊一瞥见一个头发蓬松的青年妇女身上裹着一床破旧的棉被。大白天的还裹着棉被,张记者觉得奇怪,便关切地问道:“大嫂,你生病了吗?”

那名妇女的脸腾一下就红了,她尴尬地看了看陈远鹏,随即低下头扭过脸去,一言不发。

从那户人家出来之后,陈远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张记者,我也不怕你笑话,还是告诉你实情吧!刚才……刚才那名妇女是因为没有裤子可穿,才用棉被裹身的。”

“啊!你,你说什么?”张俊一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陈远鹏点点头,继续说道:“是啊!她们家穷,婆媳两人总共只有一条裤子,今天上午,她婆婆要上山砍柴,裤子被婆婆穿走了。本来那名妇女是在床上躺着,做点儿针线活的,听说你要去她家,不得已才裹着棉被下床的。”

张记者惊得下巴都要掉了,过了许久,他才喃喃自语道:“陈支书,说来惭愧啊!这是我次到你们下山窝村来。前几天,听同事说起这里的情况时,我怎么也不肯相信,于是便趁着周末过来看看。‘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看来这里的情况与我同事描述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啊!这岂止是贫穷?简直可以用‘触目惊心’来形容!我……我真没想到,如今竟然还真有这么贫穷的现象。”

“该感到惭愧的人应该是我啊,作为村支书,我……我很不称职啊!”陈远鹏哽咽道。

“不不不,”张俊一连忙摆手道,“陈支书,你别急着检讨,这可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我想,我们每个人都有责任……下山窝村是一个有着光荣革命历史的村子,可如今革命先辈们的后人却过着这般凄苦的日子,我们无法向他们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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