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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止庵先生谈读书,非人云亦云、不就书论书,而是发散开去,结合人生阅历、世情世事,说些自己想说的话,读些别处读不到的东西。其见解独到,不偏狭,不妄言,虽是旧文,读来仍觉新鲜,虽一家之言,却很有一番意趣。书名“沽酌”意为沽酒自酌,作者用来比喻买书读书的纯粹简单、自得其乐,很是贴切。爱书、读书之人定会从中获得不少趣味和启发。


【内容简介】

《沽酌集》收录止庵文章五十四篇,大多与书有关,或是书人书事,或是书评随想。书中既有对周氏兄弟、张爱玲、废名、钱穆等现代文学作家及其作品的品评与考据;也有对日、法、俄等外国文学、历史、艺术作品的赏读;更有说“文心”的篇目,兼谈作者买书、读书、写书、编书的心得。从古到今,不论中外,臧否人物,漫谈世事与学理,舒展自然中见性情,内敛平淡中见积淀,很好地诠释了“把阅读视为对于真理和创造的一种认同过程”的阅读观。


【作者简介】

止庵,作家、学者。有《惜别》《画见》《周作人传》《神拳考》《樗下读庄》《老子演义》《插花地册子》等著作,并编订周作人、张爱玲作品。


【目录】

新序 1

原序一 5

原序二 9

卷一

关于“周氏兄弟” 3

“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9

朱安的意思 15

钱玄同与刘半农 19

刘半农片断 26

关于徐志摩 32

废名佚文续考 36

废名的诗集 41

张爱玲片断 45

《张爱玲片断》后记 51

《小团圆》原稿校读记 58

自说自话 66

关于自己 70

《怀沙集》题记 97

《河东辑》序 98

谈抄书 100

关于标点符号 104

谈文章 108

散文漫谈 112

谈读书 118

话说两种读书态度 122

再谈“老妪解诗” 125

从“书”谈起 129

标准的标准 135

我的“读图时代” 139

《姑苏一走》抄 144

卷二

女作家盛九莉本事 151

《色,戒》与《小团圆》 188

优秀解 192

钱穆的几种小书 196

卮言稗说《大故事》 200

话题的意义 205

“新证”与《诗经》的阅读 209

思考起始之处 215

“吃茶去” 220

饮食、美食与“写食” 225

卷三

《枕草子》及其他 231

日本文学与我 238

美的*体验者 247

穆齐尔与我 254

从《一九八四》到《美丽新世界》 259

闲话法国小说 263

有关“可能发生的事” 268

面对历史的马尔罗 273

灵感之光 280

视野与眼光 285

历史及其看法 291

当愚昧疯狂变得有趣时 296

思想、思想者和行为者 300

精彩的“管窥之见” 309

饮食行 314

贞德的装束问题 319

谈时尚 324

浴室故事 329


【前言】

新序

今年我满六十岁,向来不过生日,这回也不例外,只请人刻了一个“行年六十而六十化”的闲章,盖在送给朋友的书上,算是一点纪念。此语出自《庄子·则阳》:“蘧伯玉行年六十而六十化,未尝不始于是之而卒诎之以非也,未知今之所谓是之非五十九非也。”宣颖《南华经解》:“不囿于故也。”“化”就是不恃,不滞。《庄子·寓言》复云:“庄子谓惠子曰:‘孔子行年六十而六十化,始时所是,卒而非之,未知今之所谓是之非五十九非也。’”可见《庄子》这书驳杂,文章非出一人之手。这里孔子自是虚构的,就连蘧伯玉也未必是真人真事。《淮南子·原道训》云:“蘧伯玉年五十而有四十九年非。”仿佛这个人每隔十年就要感慨一番似的。

回过头去说《庄子》那句话,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一定的,*的,一切都在变化之中,也应该用这副眼光看待自己。不能顺着这个意思来说六十如何,因为到了六十一又该说六十“非”了,以后一年一年都可以这么想,无论站在什么岁数说话,一准都是错的。那么姑且不论对错,只对活过的年月稍事回顾罢。说来无非读书、写作二事。尝著《插花地册子》一书专讲读书经过,此外又有随笔集十余种,多是读书笔记一类,这本《沽酌集》也包括在内,是以无须赘言。我*初有志走文学这条道儿,大概到三十四岁为止,所写的东西留下的只有一部小说集《喜剧作家》,还有一首长诗《如逝如歌》,附在《插花地册子》卷末。三十岁起写随笔,此外又有《樗下读庄》《老子演义》《神拳考》《周作人传》等几种专门的书。五十五岁写成《惜别》,路数稍有变化,即如该书编辑当初所说又转回文学了,以后的《游日记》和《画见》也属于这一路。记得有一次谈到周氏兄弟,尝谓二人差异之一是美学上的。哥哥激越,弟弟沉郁,哥哥长于审美感受,弟弟偏重人生况味。他们都对我有重大影响,虽不能至,心向往之。我的《画见》稍稍接近鲁迅,《惜别》稍稍接近周作人。迄今出版了二十几本书,至于编订的周作人、张爱玲和鲁迅的作品篇幅更大,也算兢兢业业,但干的事情似乎够多的了。“行年六十而六十化”,此后或许稍稍换种活法,写点自娱自乐的东西,至于付梓与否并无所谓。所拟张爱玲评传、唐诗审美研究、鲁迅传记等题目,虽然做过不少准备,大概不会写了。

关于六十岁还有一句更出名的话,即《论语·为政》里孔子所云“六十而耳顺”。郑玄《论语注》:“耳顺,闻其言而知其微旨也。”朱熹《庄子集注》:“声入心通,无所违逆,知之之至,不思而得也。”都强调一种辨识能力,相比之下,未免不及焦循《论语补疏》讲得亲切:“耳顺即舜之‘察迩言’,所谓善与人同,乐取于人以为善也。顺者,不违也。舍己从人,故言入于耳,隐其恶,扬其善,无所违也。学者自是其学,闻他人之言多违于耳。圣人之道一以贯之,故耳顺也。”是说虽有简择,但不复自设障碍。孔子这话要放到他那一整段话里来理解,此前“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还主要是自家在下功夫;“耳顺”较之“不惑”,正是不仅“隐其恶”,还要“扬其善”。要经过“六十而耳顺”,才能达到“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至此则内外和谐,打成一片。然而与《庄子》所言相反,孔子一生步步都是进境,对“吾”始终是肯定的,只是由“是”至于更“是”而已。孔子的话或者可以用来鼓励自己,《庄子》的话则不妨当成提醒听也。

《沽酌集》前次出版,赶上我五十岁,在序言里发过一番议论;现在过了十年,又写了上面这些文字。书却还是那本书,只是重新编排校订过了。重读一过,内容倒还新鲜。所收篇章几乎都涉及读书,不妨就此再说几句。记得有朋友对我讲,有些书没必要读完。我说,有些书没必要读;有必要读的就应该读完。读书之道,首先在于挑选。我指的是闲读书,若是搞研究之类当然不是这个读法;而且我觉得不的,别人或许以为正需要大读而特读,此亦人各有志,无意强加于人。读书这件事,可以打两个比方,一是旅游,有人每到一处拍张照片就走,也有人精心挑选地方,住下细细体会;二是交友,有人“胜友如云”,也有人“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我的看法,读书不必求多,而是享受读一本自己喜欢的书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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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沽”,买酒也;“酌”,饮酒也。我取这个题目,好像做了酒鬼似的,其实不然。打个比方罢了。平生兴趣甚少,烟酒茶均不沾,也不喜欢什么运动,只买些书来读;但我觉得就中意味,与沽酒自酌约略相近。若说不足与外人道未免夸张,总之是自得其乐。至于偶尔写写文章,到底还是余绪,好比闲记酒账而已。(《原序一》)

日本文学之所以成立,正在于对瞬间与细微之处近乎极致的感受体会。若是以框架布局等求之,则很难得其要领。……日本文学的特点,不仅在一个“细”字,还在一个“淡”字。但是这仅仅是就表现本身而言,若论底蕴则是很浓郁的。*有价值的作品并不针对社会,而是针对人生;并不仅仅针对人生为情节所规定的那一时刻,而是针对人生的全部。一方面,人与人之间充分的直接交流根本不可能进行,所表达的只是一点意思;另一方面,对于人生沉重而悲观的感受,几乎是先验的,命定的,不曾说出大家已经心照不宣。底蕴就是这种感受,细节是底蕴的表露,而表露往往只是暗示而已。(《日本文学与我》)

我想这样的话对法国人来说肯定有意义;但对我们却未必如此,因为我们读书不是为了重复别人的阅读经验,也不是为了对已经存在着的文学史加以确认,兴趣可能更在于希望读到在别处读不到的东西。(《闲话法国小说》)

从根本上讲,我把阅读视为对于真理和创造的一种认同过程。所以一再声明,自己真正的兴趣是读书,偶尔记录感想,不过是副产品罢了。(《关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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