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磅推荐
【编辑推荐】

☆《控制论革命者:阿连德时代智利的技术与政治》是技术史研究典范之作,先后获得埃德尔斯坦奖(Edelstein Prize)、计算机历史博物馆奖(Computer History Museum Prize)。作者梅迪纳亦凭借本书获得 IEEE电气史终身会员奖(IEEE Life Member's Prize in Electrical History)。
☆打破互联网的“美国叙事”,以丰富的史料文献与人物访谈,描绘阿连德时代智利宏观经济与网络互联的社会主义实践,及其背后科技创新与政治变革的宏大历史。


【内容简介】

20世纪70年代的智利,在阿连德政府的社会主义改革时期,曾经有机会发展出人类历史上*个覆盖全国的实时经济信息网络:Cybersyn。这是一场政治与科技的双重变革。一方面是阿连德领导的社会主义政党对智利社会的和平改造;另一方面则是由技术专家整合有限经济和科技资源,引导的技术革新。然而,这次宏观经济与网络互联的社会主义实践,像很多南美洲故事一样,*后在地缘政治的默剧中悄然收场,不了了之。
本书在详实的历史资料和大量人物访谈的基础上,再现了Cybersyn的曲折进程,让我们看到科学技术并非中立的,认为科技发展本身有其必然路径,可能是一种过于单纯的科技决定论视角。透过Cybersyn这样的异类映照出科技发展的另一种可能性,我们才会留意到政治力量在其中扮演的至关重要的推动角色。


【作者简介】

伊登·梅迪纳(Eden Medina)在麻省理工学院(MIT)取得科学与技术的历史社会研究博士学位,后任印第安纳大学信息、计算与工程学院副教授,历史系助理副教授,以及Maurer法学院兼职副教授。梅迪纳的研究领域为数据科学的社会伦理面向,以及计算机、文化与社会的关系。
2007年,她凭借本书中对智利控制论的研究,获IEEE电气史终身会员奖(IEEE Life Member's Prize in Electrical History)。同时,本书因其在技术史研究中的杰出贡献,获埃德尔斯坦奖(Edelstein Prize),并因其在计算机史研究中的贡献,获计算机历史博物馆奖(Computer History Museum Prize)。
梅迪纳的研究探讨了政治价值如何塑造计算机系统的设计,以及技术系统如何表现社会和政治秩序的配置。她目前的研究兴趣包括欧美以外地区的信息技术研究,以及信息技术与人权的交集。梅迪纳同时也是富布莱特工程教育领域的高级专家。


【媒体评论】

既是一部关于拉丁美洲历史的著作,又是一部技术发展史著作。
——Suzanne Moone,《美国历史评论》(American Historical Review)


【目录】

中译本序
译者序
前言
致谢
缩略词

开 篇
导 论 政治和科技的愿景
*章 控制论和社会主义
第二章 生产大战中的控制论
第三章 设计一个网络
第四章 建设自由机器
第五章 十月罢工
第六章 Cybersyn走向公众
第七章 结论:科技,政治,历史
尾 声 Cybersyn的遗产
附录一 国有企业的结构
附录二 智利计算机技术大事记(1927—1964)

参考文献
索 引


【前言】

中译本序
邱林川

这是个特别的国度。没有她,今日世界应当会非常不同。
今日世界是信息科技的世界、互联网的世界,也是资本主义进入新自由主义阶段的世界。在这个科技网络覆盖的世界里,有人说,成王败寇、弱肉强食,都是不可避免的自然法则。这些人往往言必称硅谷,把美国看成世界发展、科技进步的终极归宿。
我们要关注的这个特别国度,即《控制论革命者》的发生之处,是南半球的智利。她在地理位置上与硅谷恰恰相反,在南美与北美相对应的西部海岸。不仅如此,本书聚焦的是1970年到1973年左翼执政时期的智利。在政治谱系上,她也与支撑硅谷模式的北美资本主义大相径庭,属于冷战时期与西方阵营对抗的社会主义国家。
然而,若无从前的智利,恐怕就没有今天的硅谷,今日世界也因此会十分不同。
为什么这么说?一来智利是世界主要产铜国,光纤通信技术普及以前,各国通信体系主要依靠铜缆。可以说,没有智利的铜,当年先由英国后由美国主导的世界通信网络(主要是电报电话)估计要大打折扣。那样的话就不会有这么多*代网民,很可能也不会有*波20世纪90年代的科网股泡沫,因为那时人们上网必须用MODEM(调制解调器)将个人电脑接入铜缆电话网。所以一定程度上我们可以说:若无智利的铜,恐难有硅谷的*桶金。
二来智利堪称世界新自由主义发祥地。这是大卫•哈维(DavidHarvey)在《新自由主义简史》中提出的看法。新自由主义提倡私有化、“大市场、小政府”、减少管制资本、限制工人组织。这套理论20世纪50年代就已出现,但在当时凯恩斯主义主导的西方国家长期无人问津。直到1973年9月11日智利军人皮诺切特在美国中情局支持下发动政变,推翻民选产生的阿连德政府,实施军事独裁,才有了靠枪杆子打出的首个新自由主义政权。可以说,没有智利这个“后门”,新自由主义学说也许至今仍找不到进入核心权力结构的途径。那也就没有后来的“里根主义”“撒切尔主义”,以及当今与金融资本高度结合的硅谷模式了。
智利1973年“9•11”政变造成数千人死亡,数万人入狱。集中营的酷刑令人发指。野蛮的恐怖使皮诺切特军事独裁得以延续十余年,催生出新自由主义的世界,也终结了人类历史上*个覆盖全国的实时经济信息网络:Cybersyn。
这本书正是讲述Cybersyn的故事,一个属于社会主义阵营的互联网传奇,一段西方媒体与硅谷精英选择遗忘,甚至努力掩盖的历史。因为他们不想让人知道:原来资本逻辑与科技网络并非天然合体;原来美国曾扮演过如此不光彩的角色,介入推翻民选政府,阻碍科技进步。假如智利1973年政变失败,我们今天熟知的互联网史恐怕要推倒重写。这是智利这个国度之于今日世界的第三点特别之处。
*次听说Cybersyn是2005年,从我的老师埃马努埃尔•卡斯特利斯(ManuelCastells)那里。阿连德执政时期,他就在智利工作。73年政变,他也因此遭到放逐。不记得为什么他跟我提到Cybersyn了。印象深刻的是,当时我非常诧异:真有这么个“史前”的互联网?如何了解这个项目当年的建设和运行情况?老师的回应是:你不懂西班牙语,还是耐心等待英文研究成果吧。
这一等就是十年。伊登•梅迪纳的这本惊世之作终于问世,再经IT工程师熊节之手从英文译为中文。今天的读者比当年的我真是幸运很多。
本书基于扎实严谨的历史研究,有丰富细致的档案资料基础,还有对当事人进行的访谈。其中有的关键人物已经辞世。这些材料因而弥足珍贵。
除了史料价值,《控制论革命者》更重要之处是它的史识。作者书写主流意识形态以外的科技史,让有志改造互联网文化的读者有更全面、更广阔的思维空间。以后我们谈论网络,不用再言必称硅谷,也不用讳言社会主义。让来自智利的光,帮我们照亮前路。
再次感谢译者的辛勤劳动!


【免费在线读】

译者序
熊节

从接下这本《控制论革命者》的翻译任务起,我就开始乐此不疲地向朋友和同行讲述这个传奇的故事:“你知道吗,在1970年阿连德治下的智利,曾经有一个叫作Cybersyn的IT项目,计划建设一个覆盖全国的计算机网络和大数据系统,用来支持社会主义计划经济,它的指挥室是这样的……”看到维基百科上那张“充满未来感”的照片时,听者无不发出惊叹:“这真的是四十多年前的项目?怎么我们从来没听说过?”
IT行业不是一个记性特别好的领域。在这个行业里,大家更关心今天和明天,鲜少抽出时间来回顾昨天。不过就在今年,有两位经营全国*的电商平台而大获成功的企业家先后说出“计划经济将会越来越大”这样的观点,让我们不得不重新反思“市场”与“计划”之间*初的论战。1920年米塞斯认为计划经济之所以不可行,仅仅是因为一个技术问题,即集中式的经济计算无法有效进行。今天,站在马云的角度,也许他已经能清晰地看到:国家尺度上的供给与需求,只要通信和计算能力达到某个阈值以上,是有可能有效地计算和计划的。于是我们不禁要追问:这个通信与计算能力的临界点究竟在哪里?四十多年前智利的这次尝试(考虑到智利国家的规模),是否可能已经无意间逼近了使计划经济成为可行的阈值?
可惜的是,这场大胆的科技实验没能持续太久。它仿佛是过去几十年众多左翼政治和社会尝试的缩影:描绘了宏伟而美好的愿景,但没能真正落地实现。但细读Cybersyn项目的曲折历程,我们会清晰地看到:这个项目的成败,远非科技本身所能左右的。智利社会主义路线的失败,背后衬托出的始终是美国政府的巨大阴影。一种科技(乃至政治制度)的成败,并不单由它本身的优劣决定,更多时候恐怕要取决于地缘政治的角力。反过来,认为目前取得成功的科技就一定是“优越的”乃至“必然的”,甚至认为科技的发展本身有其必然路径、人只能被动跟随科技的发展,这同样可能是一种过于单纯的科技决定论视角。只有透过Cybersyn这样的异类映照出科技发展的另一种可能性,我们才会留意到政治的力量在其中扮演的至关重要的推动角色。
当我们思考上述问题时,Cybersyn的故事会从幽暗的记忆深处亮起一盏小灯,提醒我们:科技的变迁绝非理所当然,要去关注科技变迁背后权力与利益的推动。缺少了这种反思,我们又何从构建更好的科技?从“以史为鉴”的意义上,Cybersyn给我们这些IT从业者提供了一面明镜。
为此,我必须感谢本书的作者伊登•梅迪纳教授,是她把这个传奇的故事从尘封的故纸堆中发掘出来,为我们点亮了这盏历史的小灯。我还要感谢吴靖和王洪喆两位老师,他们把这本书的中译本引入“批判传播学书系”,使之能与中国读者晤面。邱林川教授在翻译过程中对我有很多指导,帮助我看到科技与政治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后我还要感谢家人的支持,让我顺利完成翻译任务。
在翻译过程中,我曾反复纠结是否应该把“Cybersyn”这个名字译为中文。在书中读者会看到,“Cybersyn”是组合“控制论”(cybernetics)和“协作”(synergy)新造的一个词。王洪喆老师曾把它译为“赛博协同”,我几番斟酌,还是觉得这个译法与原意有所出入,尤其“赛博”一词在当代语境中已经很难令人联想到“控制论”。而该项目的西班牙语名称“SYNCO”则是“信息与控制系统”(SistemadeInformaciónyControl)的缩写,照搬这个名字又太过平实,几乎无法与今天普及到各行各业的信息与控制系统相区别。左右衡量之下,我还是决定保留“Cybersyn”这个名字(以及项目中各个子系统的名字)不译,希望读者能在咀嚼这个生造词的时候,在脑海中浮现与当年的控制论革命者们同样的意象。
下面,就把这个传奇的故事交给读者吧,祝你阅读愉快。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