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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1.美国硬汉派侦探小说大师劳伦斯·布洛克主编的短篇小说集,一部基于艺术与想象的文学派对,一场颠覆想象的叙事之旅。

2.美国国家图书奖、爱·伦坡终身大师奖、马耳他之鹰奖、诺贝尔文学奖提名得主在内的17位美国故事大师汇集本书,用文字对艺术名作的致敬。

3.梵高、高更、雷诺阿、乔治娅·奥·吉弗、葛饰北斋、达利、马格利特、米开朗基罗……从史前洞穴壁画到超现实主义,从梵高、高更到达利、马格利特,17件串联起西方艺术发展脉络的艺术品重生之旅。

4.用小说的眼光解构艺术里的形与色,在17个充满恐惧、欲念、不安的故事里读懂人性。

5.装帧设计独具匠心,全彩印刷,很大程度还原艺术作品特色,呈现使故事引人入胜的每一寸色彩和基调,给读者不一样的视觉盛宴。


【内容简介】

18件传世艺术名作 17位美国当代小说大师的短篇故事=一场颠覆想象的叙事之旅

当代美国硬汉派侦探小说大师劳伦斯·布洛克联合包括乔伊斯·卡罗尔·欧茨、迈克尔·康奈利、杰弗里·迪弗等16位美国当代小说大师,以梵高、高更、 葛饰北斋、达利、马格利特、米开朗基罗的艺术作品为灵感,创作了17篇悬念迭起又扣人心弦的小说佳作。

劳伦斯·布洛克以米开朗基罗的《大卫》为灵感,
讲述了一个以爱为名的惊悚故事:
一个男人爱上了一个如“大卫”般俊美的少年,抛弃妻子和他生活在一起。
后来他残忍地切割了“大卫”的肉身,竟然是因为……

大卫·莫雷尔以《两棵丝柏树》为灵感,
探寻了梵高画作背后的焦虑与疯狂:
为了找出那些扭曲的线条中隐藏的谜底,
艺术家亲身前往梵高曾历经精神崩溃,直至疯狂的地方,
找出真相的他得到了和梵高一样的结局……


【作者简介】

劳伦斯·布洛克(Lawrence Block)(1938年6月24日——)

当代美国硬汉派侦探小说大师,爱伦·坡终身大师奖得主,被誉为“纽约犯罪风景的行吟诗人”。代表作有“马修斯卡德”系列、“雅贼”系列、“伊凡谭纳”系列、“哈里森”系列等。王家卫电影《蓝莓之夜》亦邀请劳伦斯·布洛克参与编剧。


【目录】

0 序言:故事开始之前 劳伦斯·布洛克
1 有意义的发现 杰弗里·迪弗
2 第三幅画 迈克尔·康奈利
3 寻找大卫 劳伦斯·布洛克
4 巨浪 S . J.罗赞
5 思想者 克里斯汀·凯瑟琳·鲁施
6 皮埃尔、路西安,和我 李·查德
7 橘色代表焦虑,蓝色代表疯狂 大卫·莫雷尔
8 真理从她的井中爬出来羞辱人类 托马斯·普拉克
9 拿着扇子的女孩 尼古拉斯·克里斯托弗
10 理发师查理 乔·R. 兰斯代尔
11 追索乔治娅·奥·吉弗的花 盖尔·莱文
12 大城 莎拉·温曼
13 Ampurdan 沃伦·摩尔
14 美好的日子 乔伊斯·卡罗尔·欧茨
15 阳光下的血 贾斯汀·斯科特
16 安全守则 吉尔·D. 布洛克
17 煤气灯下 乔纳森·桑特洛弗


【免费在线读】

乔治娅•奥•吉弗终于同意跟我会面的时候,我好兴奋啊!要说服她改变心意可真不容易。起先她根本就没回我的信,但我还是再接再厉—你知道,就是打死不退。后来,我总算打电话联络到了她的秘书。等我跟奥•吉弗直接对话的时候,她跟我抱怨说,多年来实在有太多人访问她了。我一问之下,她才表示对方大半都是男记者。

我翻阅了许多老旧的剪报资料,发现过去确实是有太多媒体追逐她了。我也可以了解为什么某些访谈的结果会让她不开心,《基督科学箴言报》的亨利•泰瑞尔就是个例子。早在1917 年时,他就带着渲染的口吻写道:“奥•吉弗女士直视自己的内心,然后便以无意识的天真,画下了一个女孩内在*深处的成长过程,就像一朵逐渐绽放的花……”这种评论她无法接受。想来是“天真”这两个字冒犯到她了吧。不知她的愤慨之情是否延烧至今呢?是这段回忆让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吧。“我为什么要点头?”我要求访谈她时,奥•吉弗就是这么问我的。我回答说: “因为我是女人。我对艺术的看法和那些男人不一样。”

我写信告诉她,是她回顾展中的画作引导了我以全新的方式看待艺术的。我念艺术学院的时候,原本专攻的是抽象几何图形,然而在她的影响之下,我改而在大自然中寻找题材,看待世界的方法也因此有了改变。当我放眼观看外界时,往往轻易就能发现到象征女性的隐喻。

我在作画之时,带出了大自然里的女性,而且我也将这个新发现付诸文字,写下了一篇关于奥•吉弗新近展览的评论,发表于《女性空间》杂志里。由于担心会触犯到她,我并未提及自己相当认同这本杂志的女性主义观点—有些人或许会称之为“*”吧。我们想要改变艺术圈以及整个社会,而且我们期许自己能将父权至上的观念完全铲除。身为女人,我们必须获取属于我们自身的力量。

对我来说,奥•吉弗的艺术和事业就代表了这种力量。当我在她所绘的放大花朵中看到了女性形体的力量时(比方说,她于20世纪20年代早期所画的《红色美人蕉》),我就知道自己找到了想要的封面,而她任何一幅类似的画作都可以胜任。我写的有关女性艺术家的书马上就要出版了,出版商曾警告我说,奥•吉弗截至目前,从未将她的画作转印权给类似的出版品—也就是主题并非只限于她的书籍。不过我已下定决心要扭转她的想法,我希望她能借我一张她的花之作的彩色幻灯片,好让我将其转印为书封。

说起来,我应该算是身负高贵使命的革命斗士吧。我一定要说服奥•吉弗说,她的作品对我们这个世代的人来说,深具革命性的改变力量。我*恨那种老掉牙的俗谚了—只知道把画花的女人当成笑柄看。“画花的女人”啊,只适合于装饰绢扇罢了,查尔斯•狄更斯如是说。而乔•霍普(她嫁给了那个顽固守旧的维多利亚人爱德华)则老爱抱怨说,她的先生非常看不起奥•吉弗以及其他许多女画家,因为她们全都只是“画花的女人”嘛。相对于这种约定俗成的刻板印象,奥•吉弗的花却是让人惊艳与赞叹。她的作品是在对世界各地的女人说话,也是为她们说话啊。然而我要怎么做,才能让她理解到这一点呢?如今她至少已经同意要跟我会面了,这多少也算是个小小的胜利吧。

想到就要跟她面对面进行头一次对话,我还真有点焦虑起来。因为自从打算要访谈她以后,我就听到不少暗示说,她有可能很难搞。想说服奥•吉弗让渡她的花之作作为我的书封,只怕还得费点工夫才行。不过我认为她的花之作确实是人类艺术史上堪称典范的杰作!它们预示了现今女性艺术的样貌—而我指的正是我自己以及跟我同一代的艺术家的作品。

总之,我就是满脑子塞着这些念头,一个人在大太阳底下开了整整两天的车,一路从南加州的威尼斯海滩穿过亚利桑那沙漠,来到了位于新墨西哥州北方的雅比丘,然后抵达目的地— 奥•吉弗就住在景观壮阔的桑里代克里斯托山脉底下。其实无须多大的想象力,就可以在她所画的多彩缤纷的岩石奇景中,看到女人的形体与线条。就连风化石崖和平顶孤丘的玫瑰红色调,都会让人联想到肉体。

我实在忍不住满腔兴奋了。到了她家门口时,我和奥•吉弗的助理打了个照面。她看起来还真有点严肃。她伸手接过我的袋子,并简短地说明:“不许拍照,也不能录音。”

助理粗鲁的态度我没放在心上,因为我希望自己和奥•吉弗见面时,能够带着全然只是敬畏的心。对我来说,她是所有女性艺术家的典范。我希望她的成功便是在预示我前程的美景。我在她的画作以及事业里,看到了显而易见的力量;只可惜当今的艺术圈中,掌权者仍是男性。如今已八十六岁的奥•吉弗,看起来自信满满。她头一回展示自己的素描是半个多世纪以前了,之后她又在纽约展出了水彩和油画。如今,她很清楚自己已是实至名归。掌声越来越多,而她身为她那一代艺术家中的佼佼者,已是毋庸置疑了。

亲眼看到了奥•吉弗,我是喜中带惊。她的皮肤布满了许多细细的皱纹,头发大半已灰,往上梳了个严整的髻,眉毛仍然是又粗又黑。她将自己瘦弱的形体包裹在优雅的黑里头。她的脸和身体,都映衬了周围俭朴的环境:四面素白的泥砖墙面。她连自己的作品都没有展示出来呢。在这斯巴达式清简的居家空间里,奥•吉弗散发出了浓浓的主权在我的味道。这种效果—或许是精心营造出来的吧—确实相当具有威慑性。

奥•吉弗欢迎我的到来,她说:“午安,一路开车过来还好吗?”

我回答道:“奥•吉弗女士,非常感谢你愿意见我。能和你会面我深感荣幸。身为艺术家,我受到你的启发甚多,所以我特地带来了我的作品的拷贝照片,希望能够和你分享。”

奥•吉弗的回答吓了我一跳:“我没办法看,我的视力现在极差。有人告诉我说我眼睛的问题很特别,别想求得解决方法。而说这种话的,都是那些自认为是专家的人,所以我就决定干脆继续创作吧。现在我是开始捏陶了。我的眼力不行,应该不会给你带来困扰吧?”

我惊魂未定,也有点羞愧,我答道:“抱歉,我原先并不知道。我很爱你的作品,你的画对我影响很大。”

“弗吉尼亚•郭德法,你是打哪儿得来这个名字的?”奥•吉弗换了个话题,“现在好多女人都开始用地名当名字了,像是汪达•西岸,还有茱蒂•芝加哥、丽塔•阿布奎克,甚至还有个男的,叫做罗柏•印地安纳,是吧?”

“不、不,弗吉尼亚是我父母取的名字,这是因为我的外婆就叫做弗吉尼亚。其实我是在旧金山出生长大的。”

奥•吉弗现在好像放松了点,她就着这个话题继续说:“我的名字是出生时取的。其实我的出生地是威斯康星州的日原市,离乔治亚州还满远的。我不喜欢利用名字耍噱头,因为如果作品的力量够大的话,根本就没有必要借由改名达到目的吧。”

她犀利批判的态度显而易见。我知道如果想达到此行的目的,恐怕得费很大的工夫,“奥•吉弗女士,我看了你在惠特尼美术馆的展览,真是爱死了!你是我们这一代女性艺术家的*典范”。

“你说‘女性艺术家’是什么意思?”奥•吉弗语气尖锐。我可以感觉到,她并不希望被贬低成什么流派的女性主义者。她好像有点怀疑,我们这些女性主义者根本搞不懂她这一生所面临的难题以及她面对困境的方式。

“我指的是那些借由自己的作品来阐释女性经历的艺术家,那些呼吁大众正视性别议题以及两性不平等问题的女人。”

奥•吉弗听了以后,答说:“我曾经全心支持女人的投票权,而且也加入了全国女性政党。我认为女人应该要自食其力。”

“我指的也是那些可以认同《我们的身体,我们自己》这一类新书的女人。女性主义鼓励女人要对自己的身体感到自豪,要保有身体的自主权。女性主义艺术的精髓就是对这一点的认知。”

这话奥•吉弗听了很反感:“我听一个朋友说,有这么一位‘女性主义者’,她花了好大一笔钱买下某家知名艺术杂志的全版广告。她只戴了一副太阳眼镜,抱着个好大的人造阴茎全裸入镜,意思就是要把镁光灯吸到她跟她的艺术身上吧。”

我知道她所讲的这位艺术家是谁。这人耍弄的花招确实是制造了不少话题,但对女性主义其实毫无帮助。在我还来不及反应之前,奥•吉弗又继续发表她的观点了:“某些人竟然还胆敢将她那种攻击性强烈的性展示,拿来跟史蒂格利兹帮我拍的裸照相比。简直是荒谬到极点!当年的我跟史蒂格利兹是亲密的爱人啊!这名年轻女子运用这等自恋的策略来推销自己,我可不希望他的作品给贬低成只是她廉价的样板而已。史蒂格利兹自己就曾声明过:‘我每一回拍照,都是在做爱。’”

我很希望她能针对这一点再多说几句,我想更加了解奥•吉弗和史蒂格利兹的关系。我很好奇,她是如何面对他所扮演的多重角色:他是她(以及其他人)的艺术经纪人,也是摄影家,而且也是她的爱人,后来又成了她的丈夫。不过*好还是别提吧, 毕竟史蒂格利兹比奥•吉弗大了将近四十岁,而且又已过世超过四分之一世纪了。更何况,有人说他曾对她不忠。她应该是不会想要重述那段恋史还有他们的婚姻,以及他的外遇和背叛的。她*后是离他而去,独自定居于新墨西哥州。

我曾读到过,她对史蒂格利兹本身的成就—他的摄影— 评价很高。史蒂格利兹曾经专心一志地拍摄奥•吉弗:她的艺术、她的脸、她的手,还有她的裸体。我很确定,这对她的生活以及事业*是带来了革命性的影响。所以我决定还是就这一点提出下一个问题好了:“他以你为题材所拍下的照片里,有许多都成了经典之作。不知道你当他的模特儿,是不是觉得很 辛苦?”

“史蒂格利兹拍肖像的企图心很大,一张是不够的,”奥•吉弗解释道,“他的理念是要从孩子刚出生时拍起……他理想中的肖像其实是影像日记。需要很大的耐心才做得到,对模特儿来说。记得当年他拍我的时候,每一次都要花不知几个小时呢。我得学着一直保持不动,感觉像是永远也不会结束。”

这话引发了我的好奇,但我觉得还是别问的好,所以我便改了个话题。“奥•吉弗女士,”我问道,“你还记得现代美术馆于1929 年所举办的第二次展览吗?展名叫做‘十九名当代美国人的绘画’,而你就是那当中*的女人。当时你有什么感觉呢?”

“没错,这我还记得。你也许知道艾佛瑞•巴尔是策展人,不过想必你并不知道,那场展览的参展艺术家其实并不是他挑的,而是由美术馆的董事会投票决定的。你也许会觉得十九这个数字很怪,不过他们投票的结果就是这样:不是十五,甚至也不是二十。说起来,当时某些董事就已经收藏了我的一些画(以及其他几名中选的画家的作品),邓肯•菲利浦斯就是其中之一。每个董事免不了都想要推销他自己的艺术家。多亏了史蒂格利兹的帮忙,他们大多数人都还算熟悉我的画。”

“你的意思是说,董事会并不熟悉、也不欣赏其他女画家的作品吗?”

“也许是不够喜欢吧。也许喜欢的方式不一样吧。”

“奥•吉弗女士,”我鼓起勇气说道—我是打算念一段某位艺评人对她作品的评语,“我想你应该还记得保罗•娄山飞德吧?他曾经将你的作品形容成是‘精神化了’你的‘性别’。”他写道:“她的艺术是对女性的礼赞。她那痛苦与狂喜兼具的奔放线条,终于让我们了解到男人一直都想了解的黑暗大陆……女性独有的器官在说话了。”

“大错特错!保罗的评断大半都太过简化。我听说女性主义者现在也都发出类似这般愚蠢的论调。她们当中有一个曾说,她的艺术—她的抽象花卉—代表的是‘积极主动的阴道形态’,而且还把我早期所画的花卉形态形容成是‘消极且顺服’。这名年轻女子摆明了是想借着贬损我的作品,来提高她作品的身价。像这样的新闻报道,我看了真的只能摇头。而我**恼火的就是,她厚颜无耻地想要篡夺我在历史上的地位,顺便还消费了我曾有过的创造。搞不懂这些年轻人怎么没事硬要拿花来瞎搞呢?”

“我们这一代有很多人,都把你所画的巨型花卉当成女性主义的*代表了。我们很能认同把花卉当作生殖器官的隐喻。你是众人推崇的先锋人物,画过各种形态的花,包括海芋、东方罂粟、天南星、曼陀罗、鸢尾花以及红色美人蕉。如今它们已成了我们的精神象征,以及我们的革命性图像了。”
“狗屁!实在太过分了。”奥•吉弗呻吟起来。

“我们一定要对自己的身体握有掌控权啊。”我宣告道,颇有点自我辩护的味道。“把我们自身的存在当成反抗的形式,这点我是可接受的。我们需要有个强力的象征来作为抗争的工具。” 我到底该怎么措辞,才能让她了解我们的立场呢?奥•吉弗跟我们不同,她并不是以性别化的眼光来看待她所画的花。就算花卉对她曾经有过什么意涵,但经过这几十年来不断地否认,如今她坚持,她的花就只是她细微观察大自然的结果而已,她只是以她特有的热情和奔放的生命力(随你怎么形容了)如实将其描绘下来。她认为自己早已超越了女性主义特意塑造的刻板印象,超越了长久以来的种种争论。

“你通常都是怎么选择作画的题材呢?”我再一次试图平抚她的情绪,“你跟大自然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

“念书的时候,老师都要我们画下眼里所见的。不过那样的观点也太狭隘了吧!如果我们只能复制大自然的话,得到的结果*是比不上原始版本壮观啊—那又何必要画下来呢?”她看着我,仿佛是在说我非得了解不可。

我又试了一次:“可是身为女性,你觉得你和男人的差异是什么呢?”

“我只是一直不断地在实验,而到了*后,我总算是决定要忘掉男人教过我的一切,完全只照着自己的感觉去创作。”

“噢,没错!”就这句话嘛。我脱口而出:“我想再多加了解你的花,以及你所画的女性图像,我想了解它们和女人的性欲以及女性自主权的关系。”

“你看着我的花,你以为你看到了我所看到的,但其实你并没有。”她喃喃提出抗议。

“你画作里头那些正中心的凹洞和内在空间,又是怎么回事呢?”我问道。

“凹洞吗—听起来像是牙医在讲话!我画下那些内里的空间,就跟我从自己的家往外看到的景观一样,也跟我从夏瑞登旅馆的高楼所看到的东河河岸景象是一样的意思。所有那些水泥建筑,那些高楼大厦……”

噢,不对,我赶紧打断道:“我的意思是说,那些花看来像是女体解剖图的隐喻,代表了女人的性欲。”

“什么隐喻啊!我的作品是我尽可能客观作画的结果!想来我之所以那么费尽全力要保持客观,就是因为我很讨厌众人强行要把这类诠释套在我的图像上。”她继续说道,“据我所知,*近好像有家常春藤名校办了个什么女性艺术家联展之类的,而且有个女性主义人士竟然把我作品的幻灯片,跟其他艺术家的作品摆在一起。她还厚着脸皮宣称说,这些女人—包括我自己,还有路易丝•布菊瓦,以及什么米莉安•沙皮诺之流的人—创造艺术的时候,都是采取类似的模式呢!说是什么循环形的、器官样的,所谓‘生物形态的孔洞’,而这些个洞啊孔的,就暗示了女人对她们自身内在空间无微不至的关注哩!多可笑的论点。”奥•吉弗下了这个结语,她盯着我瞧的眼光满是猜疑。

我赶紧再度转换话题:“你为什么决定要把你的花画得那么大呢?”

“每个人对花都有许多不同的联想。你会伸出手来碰它,或者往前探身去闻,要不也许会不自觉地嘟起嘴来吻上去,或者将花送给人想要讨其欢心。可是一般人很少会耗费时间真心去看一朵花。我画的花是我细心观察的结果,我画得很大,是希望观者可以看到我所看到的花。”

*后,我只好直截了当点出我的来意:“我好爱你的花,也希望你能同意让我将其中的一朵用在我的书封上。”

“什么样的书?”

“这本书探讨的是具有标志性意义的女画家。”

“书名叫什么?”

“书名是《从文艺复兴到现代的伟大女性画家》。”

显而易见这会儿奥•吉弗是真的发火了。她可不希望我(或者任何人)把她圈进一个狭窄的框框。她抬高了音量,斥道: “我不是女性画家!”

我真是沮丧到极点了,因为奥•吉弗已经站起身来,意思是要结束这次访谈。她怒声道:“搞你自己的作品吧,我的作品你别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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