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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观是苏轼*得意的门生,才华横溢。苏轼称他的赋:“中有屈宋姿。”王安石说:“我得其诗,手之而不释。”然而才情抵不过时运,他的一腔慷慨报国之志始终未能实现,只留给人们一个风流才子的背影。

这本传记借鉴和吸收了近年来全国秦少游学术研究的新成果、新突破,以及实地考察全国各地与秦少游相关的历史名胜、文物古迹所获得的新发现、新材料,对前人未能涉猎的空白点或未有定论的一些疑点,比如秦少游元丰年间蒙诏狱的经历,引证相关史料,给出了令人信服的解读。对以往传记或年谱中秦少游行踪记述错讹之处,根据实地考察所得给予补充或修正,比如行经天险鬼门关的时间和路线等。

全书视角新颖,史料丰富,叙述生动,点评剀切,融史料性、故事性、文学性为一体,体现出雅俗共赏的特色,藏读皆宜,对秦学研究者亦具有较好的参考价值。


【内容简介】

秦观和他的不朽作品,是一份弥足珍贵的历史文化遗产。

本书以时空为序,立足秦观的人生轨迹,结合诗词文赋等作品的解读,记述了他坎坷而不平凡的一生。既表现秦观作为婉约词宗的杰出才情和不凡成就,肯定他在文学史上的杰出贡献;又描绘了秦观慷慨豪隽,希望驰骋疆场、建功立业的热血男儿形象,肯定他经邦济世的国士情怀和杰出才华。


【作者简介】

许伟忠,江苏高邮人。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诗词学会会员,现任高邮市文化研究院副院长、全国秦少游学术研究会副秘书长。发表小说、散文多篇, 曾获两届汪曾祺文学奖。

致力于一代词宗秦观的研究,《悲情歌手秦少游评传》获扬州市“五个一工程奖”。 近年着力挖掘地方历史文化,对涉及秦少游生平事迹、诗词文章的相关城市历史遗迹、景观名胜等一一进行实地考察,获得较多丰富而鲜活的一手资料。


【媒体评论】

《秦观传》以描述为主,辅之以适度的评介;既注重史料的翔实严谨,又能对有关诗词进行轻松解析;既吸取前人的研究成果和公认的观点,又能引入实地考察的新发现和吸收学术界新的研究成果。全书融学术性、史料性、故事性、文学性为一体,既对秦少游学术研究者有一定的参考价值,又适合广大读者特别是青少年读者阅读。诚不失为一部既能给人启迪和教益、又雅俗共赏的好书,值得推赞!

——北京大学教授程郁缀


【前言】

秦观字太虚,改字少游,北宋著名文学家、政论家。研究秦观,为秦观立传,不能不提及苏轼,也绕不开苏轼。

苏轼字子瞻,号东坡居士,乃北宋文坛大家,才华横溢,学识渊博,兴趣广泛,成果丰硕,其诗、词、文、赋、策、论、书法等,都卓有建树。他的身旁汇集了众多受业门生和志同道合的朋友,以及崇拜者和追随者。其中,很受苏轼赏识的便是“苏门四学士”。

所谓“苏门四学士”,即黄庭坚、秦观、晁补之、张耒四人的合称。从苏轼的诗文和书札等史料中,我们真切地感到“苏门四学士”中,苏轼*为赏识的毫无疑问是秦观。宋人叶梦得在《避暑录话》卷三中说道:“苏子瞻于四学士中*善少游,故他文未尝不极口称善,岂特乐府?”意思是东坡不仅仅对少游的乐府词“极口称善”,而且对少游的诗词、文赋、策论等文章,也是“极口称善”。能被苏东坡“极口称善”,谈何容易!

苏轼“*善少游”,自谓与少游过往“密熟”,始终如一,直到晚年。宋哲宗元符三年(1100)正月,宋徽宗即位。五月下赦令,迁臣多内徙。苏东坡于六月二十五日过雷州时与少游相会。少游为此填了一首《江城子·南来飞燕北归鸿》赠东坡。分手后不到50天,少游北归途中行至藤州,八月十二日突然卒于藤州光华亭上。东坡获悉噩耗,十分悲痛。在《与欧阳元老》书信中,痛苦地说道:“其死则的矣,哀哉痛哉,何复可言。当今文人*流,岂可复得。”宋人胡仔《苕溪渔隐丛话·前集》卷五十引《冷斋夜话》曰:“少游到郴州,作长短句云:‘雾失楼台,月迷津渡……郴江幸自绕郴山,为谁流下潇湘去。’东坡绝爱其尾两句,自书于扇。曰:‘少游已矣,虽万人何赎!’”东坡认为少游乃“当今文人*流”,他的去世,“虽万人何赎!”这真是极高的赞誉,也是极准确的评价。黄庭坚《送少章从翰林苏公余杭》诗中则有句曰:“东南淮海惟扬州,国士无双秦少游。”说秦少游是“国士无双”,亦为的评。

2011年8月,受全国秦少游学术研究会会长徐培均先生力推,我接替他老人家担任会长,至2019年11月卸任。在这近十年中,我全力做的一件事,就是大力倡导在研究少游词的同时,加强对少游诗的研究,特别是要加大对少游文(尤以《进策》30篇、《进论》20篇为主)的研究力度,力求逐步还秦少游历史本来面目。即:秦少游不仅是风流才子,更是无双国士。我认为:“我们不能改变、也不必要改变已经世世代代流传的潇洒文士、风流才子的秦少游形象,但我们完全可以、而且十分必要通过对另一方面即对有政治理想、有治国才能的秦少游研究的有力加强,来渐渐平衡秦研究的天平,使得另一个怀揣经时济世抱负的秦少游,从岁月的迷雾中走出来,向人们清晰地呈现出一个完整的秦少游。”受苏东坡对秦少游“当今文人*流”的评价和黄庭坚“国士无双秦少游”的赞语启发,在高邮召开的第十届全国秦少游学术研讨会的致辞中,我特地将“风流才子”,改为“一流才子”,即“一流才子,无双国士”。一字之改,面目迥异,得到了与会学者的赞同与首肯。

国内学术界研究秦观的*权威,当推上海社会科学院的徐培均先生(1928—2019)。徐先生在古典诗词研究方面的其他众多著作,暂且不论;仅秦观研究方面,就校注有《淮海居士长短句》,笺注有《淮海集笺注》三册,还著有《秦少游年谱长编》二册。至于在其他各种唐宋词研究赏析类的书中,徐先生撰写的有关秦少游诗词的精彩研究论文和赏析文章,更有若干篇。所以我曾经多次在公开场合讲到,徐培均先生的秦少游学术研究,在当今学人中无出其右。

而在研究和普及秦少游方面,用力甚勤且卓有成就的,我以为便是秦少游的同乡许伟忠先生。近十年来,前后在高邮召开了几届秦少游学术研讨会,我与许伟忠先生也由初识到十分熟悉。许先生2010年出版了《悲情歌手秦少游评传》。2013年又担任执行主编,参与编写了《秦淮海诗词文选》。2015年“重走秦观路”,对涉及秦少游生平事迹、诗词文章的相关城市的历史遗迹和景观名胜等,一一进行了实地考察,足迹所到有30多个城市,历时近两年,行程八万余里,获取了大量鲜活的*手资料。此行所见在许先生2017年执笔撰写的《足迹:追寻秦少游》一书中有详细记录。

近年来,高邮愈加重视地方文化,高邮市委宣传部和中华书局合作,推出了日藏宋本《淮海集》线装本和普及读物《悦读秦少游》。许先生作为编委之一,为日藏宋本《淮海集》撰写了重刊序言,梳理了宋本整理中的若干问题,嘉惠学林多矣。而他担任执行主编的《悦读秦少游》,图文具精,是一本优秀的地方文化教材。

正是在如此丰富积累的基础上,许先生决心为秦少游写一部长篇传记:《秦观传》,意在突破十年前出版的《悲情歌手秦少游评传》的“评传”格局,以传主的人生轨迹为纵轴,以情感、仕途两条线交错发展。许先生在撰写中突破了以往“风流才子”“婉约词宗”的局限,在故事叙述和诗词文的解读中,既关注秦观的情感世界,又关注他青少年时期和步入仕途后慷慨豪隽、渴望驰骋疆场建功立业热血男儿的一面;既肯定他在文学史上的杰出贡献,又将他的策论等文章从政论角度进行解读,肯定他经邦济世的才能。许先生的这些努力,实在是积极可贵的,也是卓有成效的。完成这样一部《秦观传》,着实令人欣喜。

《秦观传》以描述为主,辅之以适度的评介;既注重史料的翔实严谨,又能对有关诗词进行轻松解析;既吸取前人的研究成果和公认的观点,又能引入实地考察的新发现和吸收学术界新的研究成果。全书融学术性、史料性、故事性、文学性为一体,既对秦少游学术研究者有一定的参考价值,又适合广大读者特别是青少年读者阅读。诚不失为一部既能给人启迪和教益、又雅俗共赏的好书,值得推赞!

程郁缀

2020年9月8日于北京大学大雅堂

(本文作者为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导师,全国秦少游学术研究会名誉会长)


【书摘与插画】

拜入苏门,一次正式而隆重的仪式

元丰元年(1078)夏四月,正值而立之年的秦少游*次踏上了进京赶考之路。《秦少游年谱长编》是年载:“将入京应举,途中谒苏轼于徐州,赠之以诗,苏轼和之。”

此前一年四月,东坡改任徐州太守,少游因有机会于赴京途中经徐州前往拜谒。他希望能拜在东坡门下,成为其弟子,并当面聆听文坛领袖的教诲。也许是前世缘分,东坡与少游一见如故,大有相见恨晚之意。东坡十分愉快地接纳了这个弟子,据史料记载,少游还正儿八经地举行了隆重的拜师仪式。在王巩(时在徐州)的精心安排下,择良辰吉日,少游对东坡执弟子礼。许多文人雅士参加了仪式。礼毕,师生与众宾客一道开怀畅饮,纵论诗文。少游和东坡师生遇合,在徐州城一时传为美谈。“苏门六君子”之一的陈师道时为徐州教授,记载了这一盛事:

扬秦子过焉,置醴备乐,如师弟子。其时,余病卧里中,闻其行道雍容,逆者旋目,论说伟辩,坐者属耳。世以此奇之,而亦以此疑之,惟公以为杰士。

——《秦少游字序》

初次与大师相见,少游虽十分敬重,但并不拘泥,言谈举止,雍容大度,潇洒倜傥。众人既“奇之”又“疑之”:这样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值得当世文坛领袖如此另眼相看、厚礼有加吗?而东坡慧眼独具,“惟公以为杰士”,从年轻的少游身上,他看到了一颗冉冉升起的文坛新星。东坡盛情款留,一连数日,亲自陪同少游游览云龙山等徐州风景名胜。云龙山自古为徐州名胜,位于徐州城西,因山间云气蜿蜒升腾如龙而得名。经东坡引荐,少游结识了隐修于云龙山的高士云龙山人。云龙山人张天骥,字圣涂,东坡与之交厚。张山人行为高洁,雅好养鹤。二鹤清晨放飞任其翱翔,傍晚望东山而归,故命其庐为“放鹤亭”。东坡所作《放鹤亭记》是一篇脍炙人口的散文名篇,云龙山与放鹤亭、招鹤亭亦因此而名声大振。张山人38岁未曾娶妻,东坡曾热心为其作伐,虽未有结果,但也总算是一段佳话吧!少游与张山人虽是初会,却十分投缘,作诗《戏云龙山人二绝》,其二云:

选胜只携长胫鹤,入廛还驾短辕车。

时人若问虚玄事,笑答无过李老书。

诗歌描写出一个携长胫鹤、驾短辕车的世外高人形象。诗题中用了一个“戏”字,可见两人一见如故、无拘无束的亲密感。

徐州之行,少游如愿以偿,心情自然激动不已,临行前呈长诗《别子瞻学士》,道出了“我独不愿万户侯,惟愿一识苏徐州”的心声。李白《上韩荆州书》曾云:

白闻天下谈士相聚而言曰:“生不用封万户侯,但愿一识韩荆州。”何令人之景慕一至于此耶!岂不以有周公之风,躬吐握之事,使海内豪俊,奔走而归之,一登龙门,则声誉十倍。所以龙盘凤逸之士,皆欲收名定价于君侯。

韩荆州即韩朝宗,时任荆州长史。李白出仕前曾向其投赠诗文干谒,盛赞其识才、爱才,甚至引用周公“一饭三吐哺,一沐三握发”的典故赞美。少游用此典故,把对东坡的知遇之恩、感激之情以及愿意一辈子追随的心迹,表达得淋漓尽致。引起后人争议的是诗歌结句“据龟食蛤暂相从,请结后期游汗漫”。龟、蛤皆为常人所食之物,代指尘世间;而汗漫则是指太虚之境或是神仙。少游本意在于表白:不管天上人间,愿意终生追随东坡。后少游在辞世前约50天,即元符三年(1100)六月与东坡相会于海康,少游出示了自作《挽词》;而东坡告知少游,自己也写好了《志墓文》。因而有人将少游之语看作是“诗谶”,是与东坡的一次生死之约。此为后话。

少游赋诗盛赞东坡,绝非是那种为了依附权门、言不由衷的阿谀之词,而是对苏氏兄弟道德文章发自内心的景仰和崇拜。后在《答傅彬老简》中,少游对傅彬老蜀之锦绮妙绝天下,苏氏文章如锦绮之说表示赞同,但同时认为,“苏氏之道”不仅止于文章,还包括道德等诸方面,对傅彬老“论苏氏,而其说止于文章”,旗帜鲜明地表示了异议。指出东坡之道,“如日月星辰,经纬天地,有生之类,皆知仰其高明”。这不仅仅是对“苏氏之道”的全面了解,还是对苏氏真正的尊崇。少游此种观点,正是他日后无怨无悔追随东坡的思想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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