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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阿拉伯世界首位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埃及的歌德”纳吉布·马哈福兹代表作
现实主义文学高峰“开罗三部曲”之一
阿拉伯语文学史上的里程碑作品,200年阿拉伯小说发展漫漫路程中不可逾越的顶点
阿拉伯语文学翻译家陈中耀教授精心打磨的权威译本
以埃及社会为背景,描述了埃及一商人家庭三代人的不同生活和命运,堪称埃及版《家》《春》《秋》。
东方主义理论大师爱德华·赛义德、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纳丁·戈迪默、《发条橙》作者安东尼·伯吉斯等一致绝赞
完美呈现长篇小说艺术里的复杂叙事、“智慧”和“狡猾”,对政治信仰归属、双重道德等高难度主题的驾驭信手拈来


【内容简介】

“开罗三部曲”是阿拉伯国家首位诺贝尔文学奖得主马哈福兹的*之作,通过一家三代人不同的命运,描绘了一九一七至一九四四年埃及社会历史的种种变迁,每一部侧重描写一代人的生活,并以该代人居住的地区作为书名,颇似一幅恢弘壮阔的埃及风俗画卷。
第二部《思慕宫》描写这个家庭第二代人的生活。大儿子仍然过着放荡的生活,毫无追求;小儿子为了祖国的独立,毅然选择进入师范学院学习,同时对信仰产生了怀疑,但仍未找到奋斗目标,同时,失恋的打击使他悲观失望,整天沉湎于纸醉金迷的刺激中;阿依莎的丈夫、两个儿子都死于伤寒……小说生动表现了当时埃及人民普遍的彷徨、困惑心态。


【作者简介】

纳吉布·马哈福兹(1911—2006)

1988年以“通过大量刻画入微的作品——洞察一切的现实主义,唤起人们树立雄心——形成了全人类所欣赏的阿拉伯语言艺术”,成为首位获颁诺贝尔文学奖的阿拉伯语作家。
阿拉伯世界*重要的知识分子之一,享有“埃及的歌德”美誉。作品传达了对人类现状与未来的深切忧虑和关怀,引人深思,激发良知。
1920年代,埃及处于反帝爱国斗争的革命风暴之中,他怀着满腔的历史责任感踏上写作之路。先后创作了“历史三部曲”(《命运的嘲弄》《拉杜比丝》《底比斯之战》)、《新开罗》、《梅格达胡同》、《始与末》、《我们街区的孩子们》、《小偷与狗》等几十部长篇小说、中短篇小说集,其中“开罗三部曲”被公认为阿拉伯文学史上的里程碑作品。
曾任埃及文学艺术*理事会理事、电影局局长和文化部顾问。多次声明自己信仰社会主义和科学,强调人的灵魂需要自我净化。1970年获国家文学表彰奖,1988年获埃及*荣誉尼罗河勋章。


【媒体评论】

(马哈福兹)通过大量刻画入微的作品——洞察一切的现实主义,唤起人们树立雄心——形成了全人类所欣赏的阿拉伯语言艺术。
——诺贝尔文学奖授奖词

马哈福兹以毕生的创作,将阿拉伯小说推上了现实主义的峰巅。而他的现实主义又极为独特和艺术性地,把现实的沧桑与难以言明的永恒化为了一体。
——爱德华·赛义德

杰作!
——纳丁·戈迪默

(三部曲)充满生活气息和洞察一切的视野……内涵极其丰富。
——安东尼·伯吉斯(《发条橙》作者)

马哈福兹对于我们阿拉伯人来说,犹如狄更斯之对于英国人,托尔斯泰之对于俄国人,巴尔扎克之对于法国人。
——纳加什(埃及著名评论家)

马哈福兹对现实主义的坚持,究其根本在于他认为文学是对现实的变革,而不是一种简单的描绘。作为一位具有强烈参与精神的社会批判家,他对国家、民族,乃至世界、人类的命运有着强烈的忧患感和使命感。
——《文学报》

耀眼的文学成就。
——《柯克斯书评》


【书摘与插画】

艾哈迈德·阿卜杜·嘉瓦德随手关上住宅的大门,迈着无力的步子,借着暗淡的星光正在穿越庭院。当他走得疲惫时,便撑着手杖站一会儿,手杖头就扎进松软的土里。他浑身燥热,感到火辣辣的,真想立即用冷水浇一浇脸、头和脖子,消除这七月的暑热,把胸中和脑袋里炽燃的烈火压下去,哪怕暂时压一下也好。一想到冷水,他不禁笑逐颜开,脸上露出快活的神色。走进楼梯口的门,他看见了从上面射下来的一道微弱的灯光,随着端着灯的那只
手的颤动,灯光在墙面上摇曳着。他一手把着楼梯扶手,一手拄着手杖拾级而上,手杖头点击在楼梯上发出笃笃的响声。很久以来,这种连续的点击声已成为一种独特的节拍,使人一听就知道是他回来了。艾米娜端着灯站在楼梯口等候他。他走到她跟前停下了脚步,胸脯一起一伏地喘着气,等呼吸平顺后,才像往常一样问候道:
“晚安!”
“晚安,老爷!”艾米娜低声回答,把灯举到了他的前面。
一进卧室,他就急切地走向沙发,往上面一倒,放开手杖,摘下红毡帽,头靠在沙发背上,朝前伸出两腿,从敞袍的两侧露出了里面的长衫和塞在袜子里的两只裤脚。他闭上了眼睛,用手帕拭去前额、面颊和脖子上的汗水。这时,艾米娜把灯放在桌子上,站在一旁等他站起身,好侍候他脱衣服。她关切地注视着他,心里忐忑不安,真希望自己有勇气去求他不要出去消夜了,因为他长期不注意保养身体,已经受不了熬夜的折腾了。但是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这番心情!过了好几分钟,他才睁开眼睛,从长衫里掏出金表,取下钻石戒指,把它们放在红毡帽里。然后他撑起身子,让艾米娜帮他脱下敞袍和长衫。他的身体看起来依然像过去那样魁梧壮实,只是两鬓已经斑白了。当他把头套进居家穿的大袍领口时,突然微笑起来,他想起在今夜聚会上,阿里·阿卜杜·拉希姆先生喝得呕吐了,他却偏说是着了凉,胃里不舒服。他们几个人故意戏弄他,说他酒量太小,还含沙射影地说并非每个男人都能与酒相伴一辈子的,等等。谁知阿里先生动了气,一本正经地为自己辩白……真是奇怪!有的人为什么把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看得如此重要,恼羞到这种程度?既然这么认真,为什么还要在喧闹声中大言不惭地自诩能把整个酒馆的酒喝光,胃也不会翻腾?
他又坐到沙发上,把两只脚伸给妻子,让她为他脱去鞋袜。艾米娜接着离开房间,不一会儿取来脸盆和水壶,给他倒水,让他抹头、洗脸和脖子,还漱了口,然后他盘腿坐在沙发上,让阳台和开向庭院的窗户间的过堂风吹拂着。
“今年夏天真热啊!”
艾米娜从床底下拉出一个垫子,放在丈夫脚前,自己也盘腿坐在垫子上。
“愿真主怜悯我们,”她叹了一口气,“到处热得像个火炉,厨房里更热!整个夏天,只有日落之后在平台上还可以透透气。”
她坐在那里,已经不是当年的模样了。她瘦了,脸长了,或许是因为双颊削了下去,脸就显得长了些。露在头帕外的头发中夹杂着许多银丝。她显得憔悴,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老得多,腮上的那颗黑痣也更大了,眼睛里除去原有的温顺的目光外,又增添了忧郁和茫然的神情。面对着这种种变化,她是多么迷惘啊!*初因丧子之痛她还不在乎这些,后来却忧心忡忡了,并开始寻思:难道她后半生就不需要健康的身体了吗?不!一家人都需要她有好的身体!可是,她怎么能恢复原样呢?再说她已上了年纪,也许这些变化不算大,但毫无疑问,还是留下了痕迹。
她就是这样一夜一夜地站在阳台上,从小圆孔里望着马路。马路上一切如旧,她却在一天天衰老。咖啡馆的堂倌又在喊叫,那声音像回声似的,飞进了寂静的卧室。她偷偷望着丈夫,露出了微笑。
这条彻夜喧闹的马路,是她*喜爱的。它仿佛是她可以倾心交谈的朋友,可这位粗心的朋友,却从来不理解喜好在阳台小圆孔后面窥视它的那个人的心。她的脑子里充满了马路上的各种景象,耳朵里回响着马路上永不停息的声音。咖啡馆堂倌的舌头一刻不停地喊着;一个嘶哑的嗓门不厌其烦地评论着当天发生的各种事情;另一个神经质的声音唠叨着“库米”和“乌勒得”;患百日咳的女孩海尼娅的父亲在有人问起海尼娅的病情时,他一夜又一夜地回答道:“真主会保佑她痊愈的。”啊,这个阳台真好比是咖啡馆的一角,她就是咖啡馆里的顾客。她的两眼一直注视着靠在沙发背上的丈夫的脑袋,脑海里却浮现出马路上的种种情景。后来,她不再想这些,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丈夫身上。她发现他满脸通红,*近几天,他后半夜回来时都是这样,虽说已看惯了,但总是不放心,于是关心地问:
“老爷,你没有不舒服吧?”
“没有,赞颂全归真主,”他把脑袋搁搁正,喃喃地回答,“这天气真叫人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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