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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宋徽宗时代,承接两宋,是了解华夏文明关键的历史节点。本书以真实的历史结合有趣的故事,脉络清晰、生动形象,让人身临其境。

依据史实,通俗易懂。宋徽宗的时代,金戈铁马,大漠落日,国仇家恨,快意人生。毫无疑问,这是一段精彩纷呈的历史,让人不禁神往。

多角度探索历史,视野独特。后人评说,赵佶样样不凡,却独独做不得皇帝。作为皇帝,赵佶享尽世间繁华。不过,*令人慨叹的,还是他大起大落的人生。


【内容简介】

  公元1118年,大宋周边,辽朝正在急速衰落,女真已是如日中天,西夏依旧傲然挺立。东京皇宫内,一场生辰宴会正待进行,主角是宋徽宗*宠爱的柔福公主,徽宗却不见了踪影。借着等候徽宗的时机,我们在时空中切换,站在徽宗的视角,脑补他作为大宋皇帝,需要了解的内政外交和历史背景。逛逛繁华喧嚣的东京城,回顾徽宗成长、登基之路,历数北宋皇宫里那些女人的往事。讲述天祚帝之前辽朝那些大人物的故事,还有党项民族自拓跋思恭到李元昊的奋斗史。徽宗终于回来了。他并非如大臣们想的是去寻欢作乐,而是办了件机密事。这件事,直接改写了徽宗本人,还有这个国家、这个民族的历史。


【作者简介】

  未央先生: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生人,政治学硕士,生在南方,长在北国,现客居香港。南北、北南,遍看九州山川大地,神游华夏历史千年。多年来,潜心读书,用心写史,尤爱两宋。致力于用文字鲜活文明,用人性丰满人物。期待与读者,共同走进历史,看见人生。


【目录】

楔 子 001

章 赵佶登基 003

大宋的东京城 006

少年的悠然时光 014

关键人物——向太后 018

帝位传承的小心思 021

第二章 女人上位 027

杜四娘子和金匮之盟 030

刘娥的逆袭人生 047

仁宗的别扭爱情 067

曹太后的隐忍自律 082

人生赢家高滔滔 090

第三章 新政变法 099

蔡襄的庆历新政 102

蔡确的人生赌局 131

王安石的是与非 161

活成一把刀的章惇 172

第四章 大辽往事 185

萧燕燕的爱情政治学 187

两个版本的宫斗剧 202

名字叫观音的皇后 217

耶律乙辛的两步走 225

辽道宗是什么道 230

第五章 党项崛起 235

一代更比一代强 237

有一种精神叫李继迁 249

沙州的悲情故事 274

天生狂人李元昊 284

宋夏的龙争虎斗 302

没藏兄妹的组合拳 331

后 记 348


【前言】

自序

  有人喜欢汉,有人喜欢唐,有人喜欢明清,有人喜欢两宋,不一而足。爱之深,则恨之切;恨之切,则心之痛。痛定思痛,我们依然流连,那些尘封的往事,过往的岁月。

  那些鲜活的面孔,动人的故事。

  那就,让我们一起回到两宋吧。

  两宋是长长的。从时间上看,两宋319年,仅次于两汉406年,是一个国祚绵长的王朝。

  两宋是小小的。从疆域上看,两宋几乎是小的中原王朝。南宋更小,仅有不足三百万平方千米,仅为今日中国的三分之一。

  两宋是崭新的。从华夏文明整体来看,两宋是分割点,是古代文明迈向近代文明的前夜。无论是生活方式、经济发展,还是文化艺术、科技水平,都日新月异,那是一个镀金的年代。

  两宋是繁华的。繁荣的经济形态,宽松的社会氛围,市井化的百姓生活,精致的文化修养,是中华文明史上的一座高峰。

  两宋是城市的。两宋境内,城市星罗棋布。扬州、金陵、泉州、临安等,有着繁华和闲适的都市生活。《清明上河图》上的东京汴梁府,是当时全球的城市,更令人神往不已。

  两宋是世界的。若论财富积累和经济繁荣,两宋是当时世界的超级帝国。

  开封、杭州,远超同时代的所有城市,或许只有极盛时的大唐长安城和罗马城可以媲美。

  这本书的故事,从宋徽宗开始,这是个说不尽的人。

  自赵匡胤陈桥兵变、黄袍加身以来,经过数代人的努力和百余年的休养生息,北宋已进入全盛时期。全国人口众多,市井繁荣,灿烂炫目,繁花似锦。宋徽宗,接手的正是这壮丽山河。

  宋徽宗,赵佶,大宋第八位皇帝,人称风流天子、书画天子,书画成就独步天下。流传至今的书画作品,无一不是稀世珍宝。其独创的瘦金体,千百年来让人叹为观止。作为大宋天子,他足够自信和骄傲,自称“天下一人”。

  在民间,宋徽宗也有着很高的知名度。这要感谢《水浒传》,李逵整日嚷嚷要上东京砍了的皇帝老儿,便是宋徽宗了。还有他和李师师的香艳往事,更令世人兴趣盎然。

  说起来,赵佶原本与帝位无缘,他只是神宗第十一子。无论以嫡以长,皇位都是他都难以觊觎的。但是,阴差阳错,赵佶偏偏坐拥了天下。历史就是这么不讲道理,不遂人心愿,也没有那么多事后总结的规律。在历史发展的瞬间,甚至就是某个人的灵机一动、心绪所至而成。

  后人评说,赵佶样样不凡,却独独做不得皇帝。

  作为皇帝,赵佶享尽世间繁华。不过,令人慨叹的,还是他大起大落的人生。短短数年,从云端坠入地狱,由帝王而阶下囚,由“天下一人”而家国覆灭,客死故国万里之外。

  后人读史,是上帝视角,已经预先知道结局。在看到古人花团锦簇的生活背后,即将到来的万丈深渊时,更易发人生无常、国运难测、流水无情、繁华易逝之叹。

  实际上,繁华之外,宋徽宗的时代,早已天下纷然。

  辽、夏、金,还有大理、吐蕃等。

  这就是,宋徽宗时代的天下。

  大宋和这些少数民族建立的王朝之间,或远或近、或战或和,恩怨纠缠数百年,一幕幕国恨家仇、一幕幕王朝功业、一幕幕国灭身亡、一幕幕妻离子散。

  是国运,是兴亡,是悲歌。

  大辽和西夏是主要麻烦制造者。金,则是终结者。

  大辽,自耶律阿保机称帝,至宋徽宗时,已近两百年。

  这个草原民族已呈衰败之势,内部弊病丛生、人心思动,但依然保留着庞大的架子,有着五京、十五府、一百零三城,幅员万里,东到大海,西至西域,北到大漠,南接大宋,在土地面积和军事实力上仍远胜于宋。

  百余年来,辽一直是北宋重要的对手。辽、宋关系是北宋对外关系的基石,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国本。

  契丹人勇武豪气、骁勇善战,早在五代时期,就打得中原王朝落花流水。

  后唐儿皇帝石敬瑭,更是把燕云十六州送给了辽。

  从此,中原王朝头上始终悬了把剑。

  这把剑,让一代代的中原帝王们寝食难安。从周世宗,到宋太祖,再到宋太宗,念兹在兹,莫不在此。

  北宋初年,帝国新立,趁着一统南方的锐气,为夺回燕云十六州,宋曾数次北伐辽国。然而,雄武如宋太宗,勇悍如杨家将,也是一败再败,功败垂成。

  就此,大宋失去了向北的勇气和信心,长期处于战略守势。北宋终灭亡,也是受累于燕云十六州。

  辽、宋对峙百余年,重要的事件,莫过签订澶渊之盟。

  公元1005年,辽朝萧太后带着皇帝率三十万铁骑南征。

  大宋举国震动,东京城危在旦夕。朝臣多有主张迁都避祸者,或西蜀,或金陵,等等。唯宰相寇准力主一战。不仅主战,还几乎是凭一己之力,鼓动或者说是胁迫宋真宗御驾亲征。冒的风险很大,但收获更大。的收获,就是一纸盟约。

  宋、辽签订澶渊之盟,主要有两条内容:

  条,双方约为兄弟之国,指天盟誓,永罢刀兵。两国共同发表联合声明:质于天地神祇,告与宗庙社稷,子孙共守卫,传之无穷。有渝此盟,不克享国,昭昭天鉴,当共殛之。

  赌咒发誓,不可谓不重。可惜,不足为凭。自古外交辞令,永远不能太当回事。所以,重要的是第二条。

  第二条,宋每年输辽“岁币”,银十万两、绢二十万匹。

  自此百余年,两国效仿南北朝旧事,宋在国书自称“南朝”,辽则自称“北朝”,礼尚往来、通使殷勤,使节往来不绝。

  两国在边境设置榷场,开展互市贸易。论打仗,宋人不敌辽人生猛,论做买卖,宋人则生财有道。大宋很快发现,每年给辽的岁币,靠着贸易顺差,几乎又都赚回来了。

  毕竟,宋人商品丰富,应有尽有。从丝绸、茶叶、瓷器,到锅碗瓢盆等。

  这些,几乎都是辽人的生活用品。而辽人的东西,说到底也就是马、牛、羊了。没办法,草原上只长草。

  辽人豪爽,无论顺差还是逆差,也难得管。结果就是,边境市镇繁华、人丁兴旺、牛羊满山,连白发长者也不识兵戈。

  和平,永远是美好的。

  不过,对于澶渊之盟,后世多有诟病者。批评的论调历经千年不绝。不管语言怎样变换,核心的意思就是,堂堂华夏,不敢一战,只能花钱买和平,可怜、可耻,实属丧权辱国。

  这些批评者,多自称爱国者。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是他们常说的话。听起来,振聋发聩,铿锵有力。在他们看来,天朝上国的荣光,远重于升斗小民的衣食生活。可惜,他们永远不会告诉你,谁是玉,谁又是瓦?实际上,这些人多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自古以来,唯战端一起,无论帝王将相终功名几何,受苦受难、颠沛流离的永远是老百姓。那些有智慧、有魄力、有勇气,能够消弭战争于无形,达成和平,造福于亿万百姓的人,才是真正的英雄。

  西夏,党项人建立的王朝。

  大夏国,大致包括今天中国的甘肃、宁夏、陕西等地。

  兴起之初,党项人实力羸弱,且夹在辽、宋两个大国之间,生存环境恶劣,一度更是险象环生。不过,像所有的王朝一样,他们有一位彪悍的开国之君——李继迁。

  李继迁起兵之初,兵微将寡、危若累卵,但是他颇有手腕,尤其擅长两招,一是游击战,你来打,我就跑;二是实在打不过,就请降,拿到赏赐后,再反,再打。

  正是靠这股不屈不挠的劲头,他在辽、宋之间纵横捭阖、左右逢源,终形成辽、宋、夏三国鼎立之势,实为一代雄主。不过,李继迁直到去世,也没有正式建元称帝。称帝的是他的孙子,鼎鼎大名的李元昊。李元昊称帝后,还大言不惭地给宋朝上奏章,这让宋朝君臣脸上无光、恼羞成怒,不断派兵进剿。

  有人不解,契丹、党项同是少数民族,为何宋人对辽、夏是两套战略。这里面,就得分析宋人的心理了。

  北宋建立时,契丹人的辽国已有几十年了,宋人自然习惯辽国的存在。何况,辽太宗曾攻占开封,并在开封按照汉家礼法举行过登基大典,不过几十年前的事。法理上,他也算是中原皇帝。

  辽国,立国早、年头久、辈分高,宋人自然不敢小视。

  当然,还有个说不出口的原因,就是契丹人曾经狠狠地揍过宋人。开国之初,太宗两次北伐的大败,是宋人心底永久的创伤。

  西夏,就不同了。党项人的祖先,在唐朝末年因为平叛有功,被朝廷赐姓封官。李姓就是这么来的。后来,五代时期,他们又接受过历代的赐封。到了大宋建立,又被赐姓赵。

  在宋人眼里,党项就是家奴。家奴居然要称帝,是可忍,孰不可忍。可惜,这个家奴不好惹。

  李元昊称帝时,正值北宋仁宗时期,这是北宋强盛的时期,文臣武将也是一时之盛。即便如此,几场仗打下来,北宋还是面子、里子输个精光。

  后,还是李元昊琢磨明白了。打仗就得死人,打赢了也得死人,党项人口原本就少,又怎能耗过大宋?更重要的是,战端一起,边境生意就没法做了,这让元昊受不了。算来算去,不划算。他主动求和,请求宋朝赐给岁币,好让两国罢兵。

  这下,总算让宋朝君臣把面子又捡起来了。与给辽国岁币不同,宋给西夏的岁赐少得可怜。这点钱,和交战所需的庞大军费相比,不值一提。可惜,与宋、辽不同,宋、夏始终没有达成如澶渊之盟般的长期和平条约。

  究其根本,还是宋人的心态。对契丹人,他们心平气和,坦然与辽国平起平坐,并称南北朝;对于党项人,宋人自始至终都以主人自居,是俯视的心态。

  这种心态的直接结果,就是宋、夏断断续续的百年战争。面对西夏,北宋皇帝总有着难以遏制的冲动。遗憾的是,西夏就是打不垮,而且越战越勇。北宋纵是倾全国之力,也不能彻底击溃对手,更谈不上打服对手、消灭对手。

  长期战争的直接后果,就是庞大的军费开支,这让北宋政府不堪重负、举步维艰。而财政危机,则是北宋中晚期各种连锁反应的导火索。比如,被军事失利和财政危机,逼出来的亲历新政和王安石变法。

  如果说,北宋是被西夏拖垮的,也是有道理的。

  女真人,在新千年前后,首次登上大历史的舞台。

  在这个千年里,他们有过两次精彩演出。风云际会,再加上人才辈出,让这个小小的民族,在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形象。

  女真人,生活在白山黑水之间,分为生女真和熟女真。简单地说,熟女真就是被辽人驯化,甚至已经部分汉化的女真人;而生女真,则依然过着茹毛饮血的渔猎生活。

  生女真,虽然部落零散、人口稀少,但十分强悍、勇武能战,自古就有“女真不过万,过万则天下无敌”的说法。

  作为辽人的藩属,女真人饱受契丹人的欺凌。契丹贵族,对女真人予取予夺,蛮横无理。在契丹人看来,这理所应当,这是强者的权利。对女真人来说,力不如人,只能忍辱负重。不过,仇恨的种子,在女真人心里种下了。

  女真人蓄势近百年,铁拳开始慢慢握紧。

  完颜部,女真的强部落,终一统女真。他们父子、兄弟相传,人才辈出,直到完颜阿骨打横空出世。

  完颜阿骨打声名鹊起,引起了辽人的警觉。辽人是有机会杀了他的。据说,辽天祚帝曾特意巡幸女真部落,在头鱼宴上,为羞辱和试探阿骨打,故意令他当众起舞以助酒兴。阿骨打誓死不从,天祚帝勃然大怒,当即要杀了他。终,天祚帝手软,阿骨打逃出生天。毫无疑问,这是天祚帝一生为失败的决定。

  可惜,人生没有后悔药,历史也不容假设。经此一劫,阿骨打指天盟誓,必屠灭辽国。数年后,阿骨打接过女真大位,正式起兵反辽,并很快建国称帝,国号大金,年号收国,是为金太祖。

  将年号定为“收国”,显示了阿骨打誓灭辽国的决心。

  不过,在金人立国之初,相比小小的女真,辽国依然是个庞然大物。即便阿骨打雄武无双、勇冠天下,料他也没想到,仅仅十年而已,他便得偿心愿,成功收了辽人之国。

  这在当时,任谁也无法预料。更令人无法预料的,金人还有意外的惊喜。

  灭辽仅两年后,他们又风卷残云般地收了宋人之国。

  十二年,一个小小的轮回而已。

  十二年,女真人展现的战斗力和爆发力,令人叹为观止。他们以气吞万里如虎的姿态,一跃而上历史舞台正中央,再以摧枯拉朽、泰山压顶之势,接连攻辽灭宋。这是当时东亚强盛的两大帝国。典型的蛇吞象。

  今人总是喜欢用经济指标、科技水平、人口资源、武器装备等来衡量国家的军事实力,并据此来做军事推演。如此,根本就无法解释女真人所取得的辉煌战绩。

  当年,女真人陋居一隅,连国家都谈不上,就是个部落而已。女真人纵是能打,阿骨打即便称帝,论综合实力,也就是个“酋长”而已。人少国弱,经济发展、科技水平等更不值一提。

  应该说,女真人砍瓜切菜般地夺得天下,更多的是靠一种气势、一种力量。

  就是国家兴立之初,全体国民那种团结一致、朝气蓬勃的气势,举国上下披坚执锐、锐意进取的力量。

  这种难以遏制、不可抵挡的洪流汇聚在一起,就是所谓的“国运”。国运升,如旭日;国运坠,如夕阳。

  后来的元朝如此,清朝也是如此。

  宋徽宗的时代,在中华大地上,先是宋、辽、夏三国演义,后来金国崛起,又有了宋、辽、金、夏四国交锋。各国之间合纵连横、相互攻伐,你方唱罢我登场,好不热闹。

  既然同台演出,难免就有比较。

  若论疆域辽阔,首推大辽。

  若论武功之盛,必须是大金。同是北方民族,金人的爆发力和战斗力,显然更加令人印象深刻。

  若论文化、经济、人口,那自是大宋,花团锦簇、富足繁荣,辽、金、夏等完全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若论国祚延绵,那就得是西夏。党项人国力虽弱,但更善于在鸡蛋上跳舞、在大国夹缝里生存。凭着高超的外交技巧和勇武善战,他们游刃于辽、宋、金之间,并终笑到后。

  公元1125年,辽亡于金。公元1127年,北宋亡于金。而西夏,直到公元1227年,辽、北宋亡国百年之后,才终亡于蒙古铁骑。此时,距金亡国也不过七年而已。

  金戈铁马,大漠落日,国仇家恨,快意人生。毫无疑问,这是一段精彩纷呈的历史,让人不禁神往。只是,历史的背后,是破碎的山河和无数人的残破人生。

  在这国运与国运的剧烈碰撞中,无论帝王将相、王侯勋贵,还是天涯歌女、寻常百姓,都被这历史的洪流所裹挟,如秋叶般随风飘落,在无声无息中,哀叹命运的无常和生命的悲歌。

  回望历史,宋徽宗时代,承接两宋,是华夏文明关键的历史节点。历史翻过这一页,很多事情永远都不一样了。

  这本小书,试图带领读者走进那个时代,走进中原,走进大漠,走进草原,去到繁华喧嚣的东京城、雄浑壮观的兴庆府、草原明珠的上京城等,看见那些形形色色的人。

  从大宋的帝王将相、才子佳人,到大辽的天子后妃、文臣武将,再到夏、金的英雄豪杰、风流人物,努力让这些在历史上或如雷贯耳,或默默无闻的人物,重新鲜活起来,更加灵动有灵魂。

  让我们一起,走进历史,看见人。

  是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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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悠然时光

  赵佶,宋神宗的第十一子。
  公元1082年,五月初五,端午节,赵佶出生在东京的皇宫。
  据说,在赵佶出生的前夜,神宗曾到秘书省观看收藏的历代帝王画像。在看到南唐后主李煜的画像时,见其人物风雅,非常感慨。正当其时,宫人来报,后宫有皇子诞生,正是赵佶。
  这个故事,应是后人杜撰的。不过,编故事的人,多半也是情不自禁。放眼中国历史,赵佶、李煜,这两个人身上实在有太多相似之处。
  所不同的是,赵佶的人生,远比李煜灿烂得多,也惨烈得多。
  他这一生,父亲是皇帝,哥哥是皇帝,两个儿子是皇帝。
  他不仅是皇帝,还当过太上皇。后来,还被金人封了侯。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赵佶未满三岁,父亲神宗驾崩,不久后,生母也去世了。
  四岁的孩子,虽锦衣玉食,却也是没了双亲。不过,他依然拥有一个大家庭,有祖母、嫡母、庶母,还有几个哥哥。
  其中,年长的哥哥哲宗继位当了皇帝。哲宗排行第六,只不过前面几个都夭折了,他成了长子。哲宗比赵佶年长六岁。
  作为神宗留下的几个儿子,赵佶很幸运,他被向太后收养,由向氏抚养成人。这是他未来命运改变的关键。
  生在皇家,身为皇子,虽然双亲早亡,但在祖母、嫡母和哥哥的照顾下,赵佶的童年及少年时期,过得还是非常惬意的。
  经典的儒家教育,的艺术启蒙,过人的自身禀赋,赵佶年纪稍长,就表现不凡。他爱好笔墨、丹青、骑马、射箭、蹴鞠,还对奇花异石、飞禽走兽有着浓厚的兴趣,在书法、绘画方面,更是表现出卓越的天赋。
  这让哲宗很高兴。亲政之后,他不仅对赵佶多有赏赐,请好的老师,还经常亲自过问他的学业。听上去,很温馨,但在皇家,这或许只是表象。皇权之下,兄友弟恭的背后,本质是牢笼之策。
  自太祖、太宗之后,北宋对皇室宗亲的管控就越来越严。
  与西汉不同,北宋宗室无论封什么王爵,都没有实质性的封国,成年后也无地就藩。他们终身,几乎都被困在东京城内,远能去的地方就是东京和洛阳之间的皇陵。而且,太宗之后,藩王们也不再兼有任何有实权的政府公职。
  虽没有天下可走,没有实权可握,但他们有尊贵的地位、丰厚的爵禄和大把的时间。当然,还有繁花似锦、声色犬马的东京城。
  从此,这些有头有脸、有钱有闲的皇家子弟,就成了东京城内引领艺术和时尚的大咖。赵佶,就是新一代中的佼佼者。
  说起来,艺术和时尚与皇家倒是绝配。没办法,这不仅是天赋的问题,还是出身的问题,也是资源的问题,更是钱的问题。
  什么是艺术和时尚?本质上,或许就是玩。但是,要玩得高雅,玩得有境界,玩得有品位,玩到让旁人仰视,玩到引领潮流。
  玩与玩物丧志之间,就隔一张纸。
  或许,对哲宗来说,他就希望能捅破这张纸。
  对他来说,从不担心那些叔叔大爷、兄弟子侄们玩,担心的是他们玩不好,玩得不投入、不专注。玩得好的,是安分守己,要赏赐;玩得不好的,可能有异心,得提防。
  在皇权面前,每个男性皇室成员,都是潜在的皇位争夺者。皇帝要做的,就是时刻保持着对他们的警惕。总的来说,宋朝皇室比较文明、斯文,举不起
  硬刀子。不过,软刀子还是有的。
  哲宗的心思,皇室宗亲们也摸透了。他们主动配合着去玩,要态度有态度,要热情有热情,要成绩有成绩。这可不仅是兴趣爱好,还是让皇帝安心的自我保护。
  作为皇帝的亲弟弟,赵佶,玩得好。
  在赵佶之前,那些先辈宗室们,很多人在诗词歌赋、书法、丹青上,都玩出了很高的水平。不过,与赵佶相比,他们都是小咖。赵佶,才是集大成者,大师级玩家。
  赵佶心里清楚得很,他既非嫡,又非长,哥哥哲宗仅长他六岁,青春正盛,他这一生只能做个富贵王爷,这几乎是的路。既然如此,和前辈们一样,索性就放开玩吧。何况,对那些好玩的东西,他也乐意消磨一生的时间。
  十五岁时,按照祖宗规矩,赵佶搬离了皇宫。
  这是他期待已久的事。
  尽管在辞别太后和哥哥时,他有些难过,流下了眼泪,但当他穿过宣德楼,踏上御街,融入喧嚣的市井之时,他是愉悦的、欢快的,他自由了。
  皇城之外,有一座崭新的王府,正等着他。
  那是端王府,赵佶的王府。在这里,没有太后,没有皇帝,只有端王,他是的主人,拥有的权威。王府上下,所有人都是他的奴仆。
  十五岁的少年,在这奢华、宽敞、舒适的端王府,品尝着痛痛快快、为所欲为的人生。
  青春年少之时,有旺盛的精力、急迫的心情、激烈的情绪、浓厚的兴趣。对于未来,充满希望;对于人生,充满想象。赵佶也一样,一样的年少。
  赵佶爱交朋友。他有地位、有场地、有时间、有经费,还有艺术大咖的标签。英俊潇洒、身材修长、唇红齿白、风流倜傥的少年王爷,在交朋友上,更多人对他趋之若鹜。
  端王府,高朋满座。
  京城的达官显贵、名士名流往来不绝。即便落魄文人、穷酸举子,赵佶也来者不拒。端王府好不热闹,就连他的哥哥哲宗皇帝,也几次忍不住地跑来参加他的聚会。
  朋友也分人。和牛人做朋友,往往近朱者赤。
  赵佶的朋友中,就有很多牛人,这些人深深地影响了他。比如,米芾,北宋书画界大师级人物,人称“米癫”。
  米芾身世不凡,他母亲是宋神宗的接生婆兼奶妈。换句话说,米芾和神宗是“一奶同胞”。当然,让他傲视天下的,还是书法。赵佶后来独步天下的瘦金体,据说米芾持有联合版权。除了书法,米芾喜欢石头的爱好,赵佶也学会了,还发扬光大,有了后来的花石纲。
  比如,高俅。这位曾经浪荡东京街头的小混混,靠着给端王府送梳子,迎来了人生转折。当然,他还有高超的蹴鞠本领,球星级的。重要的是,赵佶也喜欢蹴鞠,而且也是高手。有共同的兴趣爱好,高俅进入端王府就水到渠成了。从此,飞黄腾达。
  比如,蔡京。这也是北宋书法界的大家。
  直到今天,人们还在争论,苏黄米蔡的“蔡”,到底是蔡京还是蔡襄?米芾是艺术家,兼职做官,有当无。蔡京不同,他是职业官僚,终徽宗一朝,有权势的人非他莫属。书法,业余爱好而已。不过,正是书法为媒,让他入了赵佶的眼,走进端王府,成为座上客。
  当然,对于醉心仕途的蔡京来说,他很清楚端王的价值,双方的交流不会仅限于书法。赵佶那么多艺术家朋友,后来当上宰相的只有蔡京,当然是有原因的。
  少年不光有朋友,还有爱情。
  赵佶孝顺,搬出皇宫后,依然常去给向太后问安。不仅看望太后,还有太后身边的人——两名绝色的宫女。我们无法知道,少男少女们初次见面是在何时,又是怎样的场景。尽管是皇宫禁地,那少男火辣的目光、少女娇羞的红晕,该是一样令人难忘。
  向太后年纪大了,眼神或许不好使,但耳朵总是灵光的。对年轻人之间的暗送秋波、眉目传情,早就了然于胸了。小伙子长大了,她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一个阳光灿烂的上午,向太后叫住了来问安的赵佶,要奖励他的孝心。礼物就是这两位盛装的少女,郑氏、王氏。太后正式将她们赐给了赵佶。
  带着对未来美好的憧憬,两人坐上了去往端王府的舆车。她们走的是一样的路,结局却不尽相同。一个实现了一生荣华富贵的梦想,另一个只实现了大半生。
  有了爱情,婚姻也接踵而至。只是,爱情和婚姻有不同主角。
  亲王的婚姻,或许从来就与爱情无关。
  赵佶十七岁那年,哥哥哲宗已在病中,但他还是亲自安排了弟弟的大婚。
  按照祖宗家法,经过严格程序,家住开封的德州刺史王藻的女儿被选中,成为端王妃。
  女孩当时十五岁。虽是豆蔻年华,却相貌平平,又不擅长逢迎,新婚的赵佶想必有些失望。无奈,对于皇帝哥哥的好意,赵佶只有接受,没法讨价还价。
  不过,他的这点失望,没过多久,就得到了几何级的满足。
  一年后,公元1100年正月十二,宋哲宗病逝,膝下无子。
  赵佶的人生迎来巨变。这既是他人生喜剧的开始,也是悲剧的开端;既是他个人悲剧的开场,也是时代悲剧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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