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磅推荐
【编辑推荐】

这些陈年旧文,为什么还值得整理重发呢?我觉得更重要的是其中的史料价值。

20世纪80年代,后记《红高粱》西行是一个风云翻卷、有声有色的年代,我躬逢其盛,又处于那样一个有利的位置,客观上是记录了文化艺术方面发生的多件大事。电视剧《红楼梦》拍成、北京图书馆迁馆、中国足球首次冲出亚洲、电影《红高粱》获奖、电影《孩子王》戛纳参赛(乃至更早的1977年恢复高考)。

这些大事我都曾身历其境,或翔实记录,或感慨议论,那些当时的现场感觉,与后来遥隔时空的追忆不可同日而语。因为它们大多数不属于新闻报道,而是副刊文章,就不仅是干枯的史料,而且是感性的重温了。


【内容简介】

本书主要是作者上世纪80年代,在人民日报和其它报刊的副刊上发表的报道、杂文、评论和报告文学、诗歌等,兼及少量前后期作品。按内容分为四部分。“影坛流云”有关电影界,要点是1988年的《红高粱》和《孩子王》,作者与张艺谋、陈凯歌曾有亲密关系,并亲临采访戛纳电影节。莫言曾多次提及《<红高粱>西行》一文。“文海逝波”包括大文化范围的报道,和文学作品评论。“红楼偶得”是有关《红楼梦》的文字,包括对87版电视剧的评论,和有关红学版本的几篇书评。“拙笔留痕”是很幼稚的几首诗,其中1977年高考一篇可归为史料。


【目录】

历史身影,一一呈现

—— 李彤《〈红高粱〉西行》序

影坛流云

活得舒展些,拍得洒脱些

—— 访张艺谋

《红高粱》:自己种的高粱

《红高粱》西行

我写《〈红高粱〉西行》

从《末代皇帝》说到《红高粱》

戛纳晴雨

戛纳,尽管不是凯歌

——《孩子王》西行追记

在法国,我见到的潘虹

—— 戛纳电影节采访归来

谁道是天无二日

—— 影、视《末代皇帝》之比较

民族性与走向世界

—— 访美籍华裔影星卢燕

西影蒙太奇

漫说中国电影的“第五代”

没有“上帝”

电影:可以使地球更小些

—— 访吴子牛

看《霸王别姬》怀陈凯歌

文海逝波

《鬈毛》试疏

—— 致陈建功

《鬈毛》闲篇

—— 致李彤

残损的手掌与书的青山

话说“书城”

—— 访北京图书馆新馆总建筑师杨芸

工艺美术:神奇而又亲近

北京图书馆采访札记

嗓门远不如诚挚重要

——《人民日报》文艺部首次“文化沙龙”小记

侨心百年

红楼偶得

当你站在巨人肩头……

—— 电视连续剧《红楼梦》观感三题

书影功成慰雪芹

—— 读影印列宁格勒藏抄本《石头记》

目录《红高粱》西行

拘谨之憾与超脱之途

—— 电视剧《红楼梦》琐议(上)

续作之难与观赏习惯

—— 电视剧《红楼梦》琐议(下)

喜见奇书传新影

—— 影印《蒙古王府本石头记》评介

为红学筑一块基石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汇校》首卷读后

《红楼梦》价值几何?

拙笔留痕

在走进考场之前

礼花,开在坚实的地面

爆竹,在今夜点燃


【前言】


我在《人民日报》文艺部做编辑兼记者,是1983年到1989年,前后不过6年时间。我在评论组分管电影和电视的报道和评论,兼及其他。当自己有感而发时,便主动写些评论或杂文。这些大多发表在文化生活版和《大地》副刊及文学作品版上,后来又加上了海外版。那时候《人民日报》的制度是很严格的,凡是内部人为本报包括海外版写稿,都是职责所在,没有稿酬。

说白了就是干多干少一个样,多干有名没有利。我们便在余暇时,为外报、外刊写稿,也不乏主动的邀约。这样就能得些稿酬,在那个商潮初起的年代,聊以补贴家用。好在文艺部的几位领导,都是文坛上的著名写家,我们的业余创作受到鼓励。我的这些文章,无论本报、外报,大都发表在副刊上,以谈艺论文为主,无关时政宏旨。有些文章小有影响,似乎可以在文坛上立足了。

可惜还来不及成大器,我便自行告退,出国成为海漂。如鱼离水,如叶落木,二十余载匆匆而过,当年的日子和文章都恍如隔世,我再没有机会,也消退了能力,无法再续写有关中国文化艺术的题材了。那几年里发过的文章,便散落在故纸堆中,连我自己都遗忘了。

2014年5月我回国时,正逢电影《归来》上映,张艺谋和莫言进行了一场对谈,莫言回忆起1988年《红高粱》电影获奖时的情景:“当时我正在老家的仓库里写作,我堂弟拿着一张《人民日报》跑过来,上面整版报道了柏林获奖的过程。”2018年莫言又写道:“当时,这是一件挺大的事,《人民日报》曾发过一整版的文章,题目叫作《〈红高粱〉西行》。”(《人民文学》2018年第五期《〈高粱酒〉改编后记》)那篇文章的作者就是我呀,这么说我30年前的文章仍有价值?就在此时,我当年在《人民日报》的老同事李辉,发宏愿编辑出版“副刊文丛”,我的这些小文,似乎正符合他的要求。这就给我一个机会,把已成断简残编、流水落花的旧文捡拾起来,重新审视。

30年过去,时过境迁,这些文章的内容已经与今天的热点相距太远。从观点上说,我那时可能有年轻人的偏颇,感情用事,对顺心者吹捧入云,对异趣者求全责备。证之以后30年的发展,更可见我当年的评价不一定公允。从文字表达上说,我本来挺自信的,如今读来可能也显得老派过时,跟不上语言的进化了。重读中忽见到老同学陈建功的一句话:“‘不悔少作’自然正确,‘不省少作’则更可悲。”(见本书《〈鬈毛〉闲篇》)他怎么像是在说30年后的我?

那么,这些陈年旧文,为什么还值得整理重发呢?我觉得更重要的是其中的史料价值。

20世纪80年代,后记《红高粱》西行是一个风云翻卷、有声有色的年代,我躬逢其盛,又处于那样一个有利的位置,客观上是记录了文化艺术方面发生的多件大事。电视剧《红楼梦》拍成、北京图书馆迁馆、中国足球首次冲出亚洲、电影《红高粱》获奖、电影《孩子王》戛纳参赛(乃至更早的1977年恢复高考)。

这些大事我都曾身历其境,或翔实记录,或感慨议论,那些当时的现场感觉,与后来遥隔时空的追忆不可同日而语。因为它们大多数不属于新闻报道,而是副刊文章,就不仅是干枯的史料,而且是感性的重温了。


【书摘与插画】

李彤采访张艺谋,标题用得特别有趣:“活得舒 展些,拍得洒脱些——?????访张艺谋”。当时《大地》副刊 有个栏目《文心探访》,这篇报道就发表在 1988 年 1 月 16 日。报道开篇,李彤这样写道:“张艺谋,36 岁 (一说张艺谋生于 1950 年),人称‘秦国人’。供职于电影界,身穿广西厂的工作服,却接连在西安厂拍片,不知其所司何职。先以《黄土地》获‘金鸡奖’ *摄影奖,继因《老井》获第二届东京国际电影节 *男主角奖,近日又执导了《红高粱》。

”李彤是位善于提问的记者。他在此文后面写道:“1987 年 12 月 23 日中午,导演张艺谋携他的新片《红高粱》到人民日报社放映。我在看完后,请他到办公室,谈了一个小时,因成此篇。此文的发表,远在电影《红高粱》 获奖和公映之前。”与张艺谋的交流对话,特别有趣:

记者:吴天明在东京领奖台上说“张艺谋听到 他获奖的消息后,一定会就地翻几个跟头”。他说对了吗?

张:消息传来时我们正在宁夏荒原上拍《红高粱》中祭酒神的镜头。伙伴们先冲我怪笑,然后又把我抛起来。我当演员纯粹是撞上的,我认真去做了,“本色”到底,大概是“一次性”的吧!当你突然发现自己多做了一件原以为不可能做的事,也是愉快的。这段经历对当导演有好处,知道了怎样才能把演员的能力发挥出来。干过摄影的好处更明显,如果能再多干几样会更有好处。当导演则是我多年来的夙愿,一直攒着想法,等待机会,因为我觉得当导演更能表现个性。

记者:《黄土地》你一心扶助陈凯歌,《老井》你全力贴近吴天明,《红高粱》里又跳出个与他们都不同的张艺谋。这是你有意为之的吧?

张:(微笑)电影是人与人交流的一个很大的媒介。创作者都是想发言,若是出世的人就不必创作了,“自娱说”也是假的,发了言就希望人家有反应、有共鸣、有理解。当导演就是一个*好的发言席位。我对电影有一种迷恋,朋友之间曾开玩笑

说:电影是条“贼船”,上去就下不来了。就在 1988 年 2 月 23 日,根据莫言小说改编的电影

《红高粱》走向世界,导演张艺谋凭此获得第 38 届西柏林国际电影节“金熊奖”。为这部《红高粱》,李彤写了一篇报告文学《〈红高粱〉西行》。李彤写道:“这 天是中国龙年正月初七,人日。《燕京岁时记》谓:‘是日天气清明者则人生繁衍。’”除夕之夜,张艺谋一次又一次高歌:“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哇,往前走,莫回头,通天的大路九千九百九。从此后,你搭起那红绣楼,抛撒着红绣球,正打中我的头哇。与你喝一壶红红的高粱酒。呀嗨——”《红高粱》,如此这般,呈现在世人眼前。

从此,三十余年来张艺谋拍摄了不同的电影。*近,编剧全勇先创作的谍报剧《悬崖之上》,即将由张艺谋拍摄为电影,值得我们期待。

1988 年也是副刊红红火火的日子。春天,文艺部与《贵州日报》合作,请一批杂文家前往贵阳,举办“花 溪笔会”,黄裳、严秀、邵燕祥等几十人一起前往。随后,举办“风华杂文征文”,吸引全国各地作者投稿。冬天,副刊开设“七味笔谭”,邀请杨宪益、金克木、黄苗子、 冯亦代、杨绛、董乐山、宗璞成为作者,也是一大盛事。

1989 年“两会”召开,文艺部约请百十位人大代表与政协委员,在北京地质礼堂娱乐中心举办一个“文化 沙龙”。此次的沙龙时间在 3 月 24 日,正逢“两会” 召开之际的一个春夜。李彤写道: 自称长期自费订阅《人民日报》同时也为《人民日报》写一点小文章的郁钧剑,除自己唱歌,还愉快地担任了节目主持人。场中轻松的气氛和观众 颇详内情的“点将”,调动起一位位文化名人的表演欲望。魏明伦扯开“莎士比亚的嗓门”唱一段川剧;被称为“酒仙”的杨宪益借着醉意哼了两句英语的《一路平安》;郁风即景编词来上一曲民歌;晨耕、张非也合唱了他们年轻时熟悉的小调;潇洒的张贤亮和拘谨的沈鹏各讲一段据说是本人经历的笑话,同样使人开颜。陈昊苏在卡拉 OK 带的伴奏下,虽然节奏和音调都不那么准却极为认真地高歌一曲《雪城》主题歌,被公认为优秀节目之一。

书画家们乘兴挥毫。方成、苗地作漫画人像,韩美林作大写意骏马。黄苗子以法度严整的篆书题一幅“此处不可小便”,据黄宗江作注,其意在响 应亚运会之前北京市政府重开文明教育的号召。

黄永玉画了一幅八哥,题款为:“在音乐中嗓门远远不如诚挚重要”。这是在安慰刚才登台的业余演员们呢,还是在讲为人为文之道?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