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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品特色】


【编辑推荐】

◎完整呈现引人深思的金国衰亡史,细节还原惊心动魄的城池攻防战。
◎面对内忧外患,金国统治者作出哪些决策,导致国家从国运*猛然跌落并迅速灭亡?
◎1232年汴京疫病爆发如何影响金国命运?
◎围攻大型城池为何堪称古代的“高科技”战争?
◎对于决策者:
体会决策失误是怎样导致个人、组织陷入危机的,思考如何避免作出错误抉择。
◎对于历史迷:
了解金朝盛极一时但迅速衰亡的过程,从中洞悉历史上众多强权的兴衰之道。
◎对于军事迷:
从蒙古骑兵与金国武士的交锋,感受古代城池攻防战中勇气、智慧与技艺的对决。


【内容简介】

12世纪,发祥于东北一隅的女真族迅速崛起,建立大金王朝,一度跃居东亚霸主地位。这个政权在极短时间内灭亡辽国,令西夏和高丽俯首称臣,使北宋蒙受“靖康之耻”。然而自1211年蒙古军队南下侵袭开始,二十多年间,金国接连丧师失地,抵抗运动中心被迫从中都先后迁到汴京、蔡州,*终在蒙古和南宋军队的夹攻中覆亡。

本书以蒙金战争期间几场重要的“围城战”为主线,还原了几场关键大型战役中双方军事布局和交战历程,揭秘了金国内部发生的一系列重大政变、兵变及权力更迭,展现了中都、汴京等城市被蒙古军围困期间,金国军民的抵御策略,以及物资短缺、疫病来袭情境中的挣扎求存及心理状态。作者以通俗晓畅的笔法完整呈现了金王朝从组织抵御、负隅顽抗到君死国亡的全过程,金朝的治乱兴衰之缘由寓于叙事之中。

外部面临新兴势力的冲击,境内自然灾害频繁,而统治集团权力斗争导致人祸不断,君主又缺乏力挽狂澜的雄才大略……种种因素使得金国国势日益窘困,*终堕入绝境。金朝的亡国史有着浓重的悲剧色彩,其中的经验教训,具有超越时代的镜鉴意义。


【作者简介】

周思成,男,1984年生于湖南长沙,博士毕业于北京大学历史学系,中央党史和文献研究院副编审。主要研究领域为蒙元史、民族史和军事史,通晓英语、法语、德语,能阅读日文、俄文、意大利文、西班牙文、拉丁文、波斯文、阿拉伯文、藏文、维吾尔文和蒙古文。发表学术论文40余篇,出版译著4部,已出版作品《大汗之怒:元朝征伐日本小史》《规训、惩罚与征服:蒙元帝国的军事礼仪与军事法》。


【媒体评论】

生动而真实,宏大又精细,一部兼具军事史、政治史和文化史品质的好书,不仅再现13世纪的烽火刀兵,也给出了层次丰富的历史解释。细节描摹都有史料支撑,堪比专业论著,对历史人物个体命运的关注则感情深蕴,不输文学作品。佳作难得,欢喜推荐。
——罗新(北京大学历史学系教授)

本书展现了一个王朝拼命挣扎直至覆亡的过程,更写出了时代巨变之下千万人的悲惨命运。
——张帆(北京大学历史学系教授)

本书描绘了铁与火、血与泪的战争画卷。
——党宝海(北京大学历史学系副教授)

这是人类战争史上围绕城池而展开的*残酷的几次较量之一,北方骑在马上的人,被北方以北的骑马人践踏,用血肉和砖石垒砌的,又被鲜血和钢铁摧垮。汝之捷报,彼之噩耗,历史大潮,终不改道。
——刘鹤(军事历史作家)


【目录】

楔子 一段“崖山”之前的故事 01
上 篇
章 危 机 003
一、射弓宴 003
二、“用夏变夷” 007
三、北方来的强敌 013
第二章 防 秋 019
一、以一敌百 019
二、女真长城 023
三、游牧民与城墙 028
第三章 焦 土 033
一、哀兵必胜 033
二、世界野战军 039
三、骑兵也能攻城? 042
第四章 敌 袭 046
一、“护国坛被焚!” 046
二、扼胡岭,难扼胡 050
三、范成大的诅咒 056
四、边风急兮城上寒 065
第五章 惊 变 071
一、卫绍王画像 071
二、通玄门之变 075
三、巨人卫队死战 081
四、从彰德来的人 086
五、宣宗当国 090
第六章 抉 择 096
一、幽闭恐惧 096
二、1214年“南逃”大讨论 102
三、中都陷落 110
四、命运的歧路 120
下 篇
第七章 孤 注 135
一、中兴的希望 135
二、“好男子,来世当生我家!” 142
三、河中绞肉机 151
四、“内线优势”VS“斡腹” 164
第八章 三 峰 175
一、“存与亡,有天命!” 175
二、大雪满弓刀 183
三、烽火照南京 190
第九章 困 兽 197
一、帝国的攻城术 197
二、开兴围城 204
三、巨石砲与飞火枪 212
四、灰、黑二骑士 221
第十章 人 心 233
一、河畔的远征 233
二、人生似巢燕 245
三、崔立:一日君王 254
四、郑王碑下“罗生门” 269
插曲:刺崔 278
第十一章 覆 巢 284
一、照碧堂 284
二、防御专家仲德 296
三、宋军报到! 308
四、攻城竞赛 321
五、幽兰轩的烈火 333
尾声:又见黄河渡 343

参考文献 351
后 记 363


【前言】

一段“崖山”之前的故事(节选)

贞祐二年(1214年)农历三月二十五日(庚寅),中都(今北京市西南角)城内,寒雨,无风。
几辆犊车驶出皇城正北的拱辰门,沿通往外城的长街缓缓行进,后停在了通玄门附近。另一长列仿佛望不到尽头的车队,已在那里等候。珠帘卷起,金顶青盖的车上走下一位紫裳女子。
这名紫裳女子,史书说她“秀慧而貌不扬”,大概长相并不出众。甚至她的名字都没有留下来,只知道宫里的人都叫她“小姐姐”。“小姐姐”是卫绍王第四女,封岐国公主。卫绍王是一年前在兵变中遇害的金朝第七位君主完颜允济,死后降封为王。当日,乱军正是从通玄门冲入城中的。
今天是“小姐姐”出嫁的日子。
城门内侧等候的那一长列车队,载着她的嫁妆:“童男女各五百,彩绣衣三千件,御马三千匹,金银珠物等甚众。”
金朝公主出嫁,本有常例。金初皇统七年(1147年),熙宗下嫁代国公主,一口气送了“奴婢二千五百人,马二千,牛四千,羊三万,猪二千,彩币二千端,绢万匹,钱二十万贯,黄金千五百两,银万五百两,器皿、珠玉、首饰、服用称是”。到了崇尚节俭的金世宗,“公主断送”之例就减到了“驼三十只,马一百疋,牛二百头,羊二千口,猪二百口”。
岐国公主的嫁妆,虽比不上女真国力鼎盛时期的豪奢,却远远高出普通公主的规格。更何况,车队前方竟然肃立着十名腰悬弓矢的护驾将军,外加一百名“细军”。“细军”就是金朝皇帝的禁军,称为侍卫亲军,专职护驾,“虽有大敌,悉不遣行”。
这百名侍卫亲军身披紫茸、青茸和黄茸连缀的铁甲,手握金缠竿枪,神情却各异:或愤怒,或不屑,或冷漠,或好奇。这群官兵当中,有一个叫作合达的年轻人,再过十几年,将成为手握天下精兵,与蒙古大军决一生死的金军统帅。此刻合达身边的这些袍泽,有不少人像他一样,未来将在蒙古和金朝的战争中叱咤风云。
不过,这一天,护驾将军和侍卫亲军现身送亲仪仗,是对方的强硬要求,因为,“小姐姐”未来丈夫的身份实在太过特殊——他是成吉思汗。

岐国公主出城这天,中都外城已遭受过蒙古军队多次进攻。通玄门附近,随处散落着焦黑的楼橹残片。为防备敌军夜袭,也害怕奸细渗透,城内大街小巷,一律横贯悬铃的铁索,阻隔行人。车队出城时,沿街铃索一道道解开,发出叮当叮当的清响,竟成了当天的送亲伴乐。
新娘看起来前路多舛。据说,成吉思汗极为鄙视她的父亲卫绍王,公开宣扬:“我谓中原皇帝是天上人做,此等庸懦亦为之耶!”拒绝承认他的皇位。卫绍王即位不到两年,成吉思汗就挥军南下,攻掠金朝的西北境,屡屡围逼中都。就在强敌压境之时,至宁元年(1213年),大将胡沙虎发动兵变,杀害了卫绍王,拥立岐国公主的堂兄金宣宗完颜珣登基。又过了一年,成吉思汗再度兵临中都城下,宣宗许嫁公主,乞求讲和。“时公主见在者七人”,入宫挑选的蒙古使臣,一眼就看中了这个长相并不出众,眼神却透出聪慧坚毅的小姑娘。她的母亲钦圣夫人袁氏心疼女儿,愿意一同远赴漠北。
从后来发生的事件看,这对母女仿佛又很幸运。公主出嫁不到三个月,宣宗为了躲避蒙古兵锋,迁都南京(又称汴京,今河南开封),史称“贞祐南渡”,这是金朝加速崩溃的历史性转折点。再过不到二十年,南京陷落,金朝诸王,连同宗室男女五百余人,被押往蒙古大将速不台驻扎的青城,悉遭杀戮。“青城之难”次年,金朝的末代皇帝在蒙古和南宋夹攻下,自焚于蔡州(今河南汝南)围城之中,金亡。
岐国公主若没有出嫁成吉思汗,必定要经受丧乱至极、肝脑涂地的围城和兵变,终仍不免与自家兄弟姐妹一同喋血青城。
许多年前,成吉思汗还不是草原共主,被迫在克烈部王汗的羽翼下发展势力。明昌七年(1196年),蒙古高原东部的塔塔儿部叛金。金章宗派丞相完颜襄前往镇压,成吉思汗和王汗两人协助平叛有功。完颜丞相赏了成吉思汗一个叫作“札兀惕忽里”(ja’ut-quri,诸乣统领)的小官。完颜襄麾下的凯旋之师,大概象征着大金王朝后的荣耀。当年,从远处眺望这支黑色洪流,羡慕不已的成吉思汗,也绝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娶到血统高贵的金朝公主。
是故,记载蒙古历史的波斯文史书《史集》这样描述后来的岐国公主:“四皇后公主哈敦,乞台君主阿勒坛汗(金朝皇帝)之女,我们知道,她长得不美,但由于其父是伟大的君主,就使她获得身份,受人尊敬。”
不过,这都是后话。

连日紧闭的城门缓缓开启,经过一个多时辰,长长的车队才完全穿过通玄门,一位高鼻深目的西域使臣在城外迎候。史书还说,临行前,使臣命令公主朝着北方大蒙古国的方向遥遥跪拜,“公主不敢拒”。她回头望了望雨雾笼罩下的城阙,俯身屈膝,深深低下头去。
看到这一幕,我们几乎都要忘了,没多久前,岐国公主身后的金王朝还是亚欧大陆东部的真正霸主。
这个由东北女真人建立的政权,早早就令西夏和高丽俯首称臣,在极短时间内灭亡辽国,使北宋蒙受了“靖康之耻”,俘虏宋钦宗、宋徽宗北上,渡江追击宋高宗入海而还。
“绍兴和议”(1141年)后,宋高宗向金朝皇帝称臣,南宋每年要向金朝交付“岁币”银二十五万两、绢二十五万匹。
“隆兴和议”(1164年)后,南宋每年要向金朝交付银二十万两、绢二十万匹,两国君主的关系从“君臣”改为“叔侄”。励精图治的中兴之主宋孝宗,递交给金世宗的国书,要具名“侄宋皇帝眘,谨再拜致书于叔大金圣明仁孝皇帝阙下”。更屈辱的是,接受金朝皇帝的回信时,南宋皇帝要从御榻起立,向前三步,称为“降榻受书”。
即使到了金朝国力由盛转衰的金章宗时期,“嘉定和议”(1208年)后,南宋朝廷不仅乖乖砍掉力主北伐的韩侂胄、苏师旦等人的首级函送金朝,还将岁币增至银三十万两、绢三十万匹,两国成了世为“伯侄”之国,南宋皇帝的辈分又降了一等。
泰和八年(1208年)五月,和议达成的消息连同前线元帅府告捷的露布,一同抵达中都。金章宗无比兴奋,分遣官员奏告天地、太庙和社稷,又亲自登上应天门(宫城南面正门)城楼,盛陈仪仗,接受装有韩侂胄、苏师旦首级的锦函。此后,两位南宋大臣的脑袋被高挂在长竿上,配上画像,置于通衢,纵令中都百姓围观三日,再涂上漆,入藏秘库。
就在同一年,金章宗病逝,遗诏皇叔卫王即位。
这一年,成吉思汗彻底消灭草原上的宿敌蔑儿乞部,他的九脚白纛旗,将指向南方。
这两起事件,猛然扭转了金朝的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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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牧民与城墙
这道防线,仅仅是金朝裹在外面的一层重铠。一旦游牧骑兵突破了遮护国境的界壕和边堡,想再进一步,还有另一番景象等着他。
同界壕一样,内地的城池也多采用夯土版筑,也就是筑土城,一般是正方形或者长方形。在中国南方,由于降雨偏多,土城容易塌陷,如果财力允许,会考虑用砖、灰包砌土城内外两壁。在北方,明代以前,砖包砌城很少见。有一次,金世宗想给上京(今黑龙江哈尔滨市阿城区南)的城郭包上砖石,宰相劝他爱惜民力,只好作罢。当然,黄土夯筑的城墙一样坚固,若再采用赫连勃勃那样的“蒸土”法,甚至可以达到锥子都插不进的硬度。
土城倒不可怕,可怕的是中国发展了上千年,到宋金时期已经相当成熟的军事工程学。
想象一下,一群漠北赶来的骑士,马鞍下垫的障泥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黄沙,黝黑的面庞犹带着边地厮杀溅上的血污,驻马怅望平原上矗立的那一座座伟岸城池。
距离城池老远,草原汉子当成心肝宝贝的战马,就会遇到各种危险的障碍器材:带尖刺的铁蒺藜、满布铁钉的地涩,等于现代的“布雷区”,还有截断道路的拒马枪、绊马索、鹿砦,等等。
再走近一点,骑士大概会遇到一条环绕城墙的护城河,或无水的壕。护城河是一条面阔、底窄的人工河,通常阔二丈以上,深一丈,上面只有一道狭窄的吊桥,通过绞车升降。换句话说,骑士没法像在草原上那样,找个下游的浅滩便涉水而渡。河、壕的底部,可能设有削尖的木刺或其他杀人装置。在护城河外围,是威力巨大的床子弩或抛石机(砲)的杀戮地带。
如果骑士平安越过护城河,便可近距离感受一下眼前这座庞然大物。
稍具规模的城池,城墙高大宽厚,而且越往下越厚,四角筑有供瞭望和射击的角楼。城墙有一圈面向外侧的雉堞,高约二米,开有射孔,每隔数尺还开一个垛口,让雉堞看起来呈锯齿状,绵密相续。守城士兵藏身雉堞之后,通过射孔或垛口狙击城外之敌。垛口内外,敷设篱笆、木桩、土囊、布幔、绳网一类的护具,缓冲城外射入的矢石,甚至有一些应急用的“移动碉堡”,如行城、杂楼,为守军提供防护。夜幕降临后,铁链吊着大火炬,从雉堞后垂下,照亮城墙外的一圈警戒地带,防备夜袭。
城墙上每隔一定距离,筑有凸出于墙体的一种碉堡,下宽上窄,就是前面说的“马面”。马面上也有雉堞或战棚,瞰制城脚,与角楼、垛口呼应,形成无死角的交叉火力。宋元时期很多城池的马面修筑得非常密集,远远望去如同由长墙连锁起来的一座座高塔,煞是壮观。
城墙的薄弱处,是容易被撞开或者叛徒偷偷打开的城门。城门通常有吊门做双重保险。城门上,筑有单檐或重檐的城楼,城门外侧,加筑半圆形或矩形的狭小外堡“瓮城”,堪称全方位立体掩护。瓮城的小门开在一侧或两侧,不会正对城门,所以,从瓮城到城门,要曲折出入。
距离城门五十到一百米远,在护城河内侧,有时还筑有一道低矮的挡墙,大概一人多高,也开有射孔,叫作羊马墙,进一步掩护主城。除了一层叠一层的各类城墙,为了抵御北骑冲突,金朝军队还在城门内外构筑过一种“迷魂墙”,也称“八卦墙”。顾名思义,应该是一种曲折往复的迷宫式屏障。
在这每一项防御工事后面,都集结了武装到牙齿的守城士兵,向一切来犯者倾泻密集的弩箭、石砲、滚木礌石(石头或布满铁钉的木头柱子,通过绞车投放)、烧得滚沸的油和粪便,还有杀伤力强大的初级火器——火球、火药箭和飞火枪。
骑士站在护城河边上,昂起头,可以依稀辨认出城上守军那一张张愤怒而恐惧的面孔。在他们之间,是一段难以跨越、分判生死的距离,是名副其实的“死亡地带”。
粗悍的游牧民心里大概有点发怵。符合骑士美学的线条是纵横驰突的直线,而城池设计的美学,乃是折线和曲线。在这里,步步惊心,处处杀机,所有空间仿佛都被处心积虑地设计成不利于他和他的战马。
骑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穿过羊马墙和迷魂墙,闯进瓮城,才发现这其实是个伪装的城门,要拐个弯才能看到正门。冲入正门,也许还有一个坑煞人的内瓮城,这个地方狭窄得要命,马掉个头都很困难。
待骑士历尽艰险,终于从正门冲入城内,也休想纵马驰骋,从东头酣畅淋漓地杀到西头——中国城池普遍设计有大量的丁字街、死胡同,以便巷战……
这种“重铠全装”的坚城,别说游牧民了,对这套防御体系再熟悉不过的中原军队也常常望而却步。
《孙子兵法》说“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将攻城视为下下策:“攻城之法为不得已。修橹(大盾牌)辒(攻城车),具器械,三月而后成。距堙(土山),又三月而后已。将不胜其忿而蚁附之,杀士卒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灾也。”中国史书描述攻城,使用频率的一个词恐怕就是“蚁附”,形容城墙外侧像蚂蚁一样密密麻麻攀爬的士兵。也可见,在这种场合,人命同蝼蚁一样轻贱。
美国汉学家欧阳泰(Tonio Andrade)想到过一个有趣的问题:为什么中世纪以来西欧发展出了轰塌城墙的火炮,而中国的火器仍然是以杀伤人员为主?他的答案居然很简单:因为中国的城墙太厚,与西欧城堡完全不在同一级别上。中世纪欧洲的城堡,幕墙厚度绝少超过十米。而在当时的技术条件下,任何火炮也轰不开十多米厚的中国城墙。
虽然没有火炮,但为了对付这套城池防御体系,古代至中世纪的中西方战术,基本都是三板斧及其不同组合:翻越城墙,径直穿透城墙,挖掘地下坑道。一旦这三板斧都不管用,就只好靠长期围困饿死渴死守军。为了方便运用这三条策略,中国古人发明了许多攻城器械和方法,什么巢车、望楼车、壕桥、尖头木驴、木幔车、钩撞车、搭车、杷车、云梯、飞梯,各种型号的抛石机和弩箭,还有土山、地道,等等。其中好些自先秦以来一直沿用,也有一些属于新发明或改进品。不过,对这些凝聚了几千年古老智慧的军用技术,即将来到城墙脚下的游牧民,暂时还叫不出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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