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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中篇小说结构简洁明了,共分为前后两个部分:《马库托之索》和《大会》。*部分《马库托之索》作为故事的序曲,篇幅约占全书的十分之一,讲述了一个相对独立的故事。《大会》包括八个章节,情节呈“碎片化”,虽不十分连贯却又层层递进,一直发展到高潮部分那场扣人心弦的“人和虫的大战”,旋即戛然而止。这本《文学会议》,其字里行间都洋溢着艾拉超尘脱俗的想象力,天马行空般的跳跃思维,以及奇妙荒诞的超现实主义风格。诚然,如波拉尼奥所言:“一旦阅读了艾拉的小说,你就停不下来,还想读更多。”

该作品由徐泉(波拉尼奥《智利之夜》的译者)翻译,文字还原度极高,富有美感。

“塞萨尔·艾拉是个古怪的人,但他确实是当代极少数*伟大的西班牙语作家之一。人们一旦开始阅读艾拉的作品,就必然会手不释卷”。——《2666》作者罗贝托·波拉尼奥

“艾拉用他那立体主义眼睛审视一切。他的书写让时间的存在化为无形,也让幻想生根发芽。在他的笔下,哪怕是*古怪的情节,都能让读者不带怀疑地念下去,并帮助人们从平庸和单调的生活中解脱出来。”——《纽约时报书评》

“狂野的想象,难以置信的幽默感。”

——《巴黎书评杂志》

“塞萨尔·艾拉是所有还在世的作家中,*卓越的一位。”

——《美国国家杂志》


【内容简介】

《文学会议》是阿根廷作家塞萨尔•艾拉的中篇小说,也是“塞萨尔·艾拉作品系列”中故事节奏*紧凑,阅读体验*的作品。《文学会议》风格多变,它以探险寻宝类小说开篇,随即过渡成科幻小说,在转变成一部夹杂着惊悚离奇的“剧中剧”的爱情文艺作品后,*终又以恐怖电影的形式走向高潮。看似光怪陆离的故事背后暗藏着作者对人生的思考。他为日益衰落的出版业感到失落沮丧,也对附庸风雅的“文化人”充满嘲讽。精妙而又无比辛辣的比喻藏在玄幻故事之中,有种恰到好处的妥帖感。


【作者简介】

阿根廷小说家、翻译家,

二十世纪末阿根廷文学的领军人物,

素来以空灵、澄澈、简洁,以及天马行空的魔幻风格闻名,

多年来始终被文坛盛赞为“博尔赫斯的嫡系传人”。

其已发表的小说多达八十余部,且创作内容包罗万象,

主题覆盖了随想、科幻、侦探、传记,和书信式漫谈。

他过着隐士一般的生活,痴迷爵士乐,深居浅出,

每日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咖啡馆里写作。

“作家不应该像妓女那样四处兜售自己的作品”。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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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

马库托之索

在刚刚完成的一次去委内瑞拉的旅行中,我有幸得以瞻仰著名的“马库托之索”。那是新大陆的诸多伟迹之一,是由不知名的海盗留下的遗产,富有魅力的旅游名胜,也是一个找不到答案的谜团。这一精妙绝伦的奇特古迹,历经多个世纪却不曾被破解,而在这一进程中,它成为了那个地区天然属性的一部分,后者是如此丰富多姿,正如其所推动产生的所有革新一般。马库托是位于加拉加斯脚下的沿海城镇之一,紧邻迈克蒂亚,也就是我抵达时的机场所在的城市。我被临时安顿到“十五个字母”入住,那家现代化的酒店就建在同名客栈及餐厅的前方,沿着同一片海岸。我的房间正对着大海,那广阔而深邃的、明媚的蓝色加勒比海。那条“绳索”离酒店也就百来米远;我透过窗户发现了它,随后走过去观看。

在孩提时代,我和所有美洲的小朋友一样,熟谙人们对“马库托之索”所做的各种徒劳无功的猜想。在它的身上,小说中所描绘的海盗世界,变得真实、有形,留下活生生的印迹。各种百科全书(我的那本名为《青少年的宝藏》,没有什么能比那几页的内容更对得起这本书的名字!)为我们带来了关于“马库托之索”的简介和照片,而我又把它们誊抄到自己的笔记本中。在一次次的游戏中,我试图打通关节,消除难点,去破解这一奥秘……后来,我从电视上看了关于“马库托之索”的纪录片,买到了某一本以此为主题的书籍,又在学习委内瑞拉和加勒比地区文学的时候多次与之相遇——在那里,它是贯穿其中的主导动机。此外,我也和其他所有人一样(尽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利益相关),追踪着日报上刊登的各种消息:与之相关的新的理论,为了破解这一谜团所做的新的尝试等等……而相关尝试总是推陈出新的这一事实,足以说明前期所有的努力都以失败告终。

根据古老的传说,海盗们把价值无可估量的战利品藏到了海底,而“马库托之索”应该是用来使秘密宝藏从海底升起来的。这些海盗中的其中一位(所有的编年史调查和资料记载都没能确认他是谁)一定是一流的艺术和科学天才,一位“海上达·芬奇”,这样才可能设计出那个既能用来隐藏又能用来找回战利品的绝妙机关。这套装置拥有令人赞叹的简洁性。它就是一条“绳索”,正如名字所描述的那样,仅仅一条而已。事实上,它就是一根用天然纤维做成的缆绳,被架在马库托海岸附近的一个海底漩涡的上方,离水面大约3米高。绳索的一端消失在漩涡中,另一端则有幸得以通过由一块在离岸约200米处浮出水面的岩石所形成的天然滑轮,然后在地面上一块同样也是天然形成的方尖碑上打了几个活结并转向,随即就从那里,上升到沿海的群峦中的其中两座小山上,再折回到这块方尖碑,形成一个三角形。这一装置随着岁月的流逝始终完好无损,无须进行维护,也不需要特殊的照料——相反,面对着寻宝者们(所有的人都是寻宝者)粗鲁乃至野蛮的行径,面对着捕食动物、好奇的人群以及一拨又一拨的游客,它总是大获全胜。

我就是又一位前来的游客……也是后一位,将来你们会明白这一点。在那一刻,我看到自己正对着“马库托之索”,略感激动。对于某一个著名的事物,不管对它了解了多少,能够身临其境完全是两回事。得要找准现实的感觉,卸下梦想的纱幔——而梦想恰恰是现实的本质,并使自己达到那一刻的水准,珠穆朗玛峰般的高度。没有必要去说出,比起其他任何人,我都更加无法完成这一壮举。即使如此,它就在那里……伴随着无法超越的脆弱感,美到极致,紧绷而又纤细,汇聚着航海和冒险的古老光芒。我终于验证关于它的那个说法是真的:它从来就不曾完全寂静无声。在暴风雨的夜晚,狂风使它歌唱,而那些在飓风来临时听到它咆哮的人们,在其有生之年都无法忘记它那洪荒之狼般的嘶吼声。所有温柔的海风则触摸着这把只有一条弦的里拉琴,弹奏出属于风的记忆。然而在那个下午,即使风声完全静止(假使当时有鸟儿展开翅膀,那么它一定会呈直线下坠),关于它的传闻依然如雷声轰鸣。那是低沉又敏锐的细微声调,深深地隐藏在一片寂静之中。

我亲临遗迹的这一事实,对于我个人乃至全世界,都产生了客观的、历史性的巨大影响。我的出场,毫不引人注目,也未曾被人察觉,转瞬即逝,几乎只是又一个游客而已……那都是因为,在那个午后,我终破解了那个奥秘,让那个沉睡的装置重新运转起来,并从海底深处取出了宝藏。

那倒不是因为我是个天才或特别有天赋,怎么可能!完全与之相反。事实(稍后我再对此进行解释)在于,每个人的思想构成,与这一个体的经历、记忆和知识相一致,是这一切的总和,是所有数据的完整积累,也正是它们使其独一无二,极具个体特色。每个人都是自己的思想的主人,不管其所携带的力量大小如何,总是独一无二的,为这一个体所特有。它们使他能够完成某项“丰功伟绩”,平凡也好,伟大也好,都是唯独只有他才能够完成的。过去,在这里,所有人都失败了,那是因为他们都试图指望单纯依靠智慧和巧思在数量上取得进步,而实际上所需要的,恰恰只是任意尺度的智慧和巧思,关键则在于应当具备恰当的内涵。至于我本人的智慧,我早已亲身验证过,它是非常有限的,勉强能够让我在生活的惊涛骇浪中保持漂浮。然而它在内涵上是独一无二的,这不是因为我事先希望它成为那个样子,而是因为它本就该如此。

事实就是如此,在其他人身上所发生的也是一样的,在所有的地方,永远都是这样。当然,用一个取自文化界(还能从其他哪个领域举例呢?)例子就能更为清楚地来解释这一点。一个知识分子独一无二的精神内涵,可以简单地通过把他读过的书汇总在一起得出判断。在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可能读过这两本书:A·波格丹诺夫的《生命经验哲学》以及埃斯塔尼斯拉奥·德尔坎波的《浮士德》?我们先不去管它们所可能引发的思考、共鸣和同化,因为那些必然会是个性化的、不可转让的。让我们粗暴地直接看这两本书本身。它们两者恰巧遇到同一位读者是不太可能的,一方面它们分属不相关的文化领域,同时这两本书也没有任何一本组成了全球经典作品典藏的一部分。即便如此,还是可能会有一打或是两打,分散于不同时期和地点的、接受过这一双重精神食粮的智慧人士。但是我们只要再加上第三本书,也就是雷蒙德·罗塞尔的《太阳的尘埃》, 就足以让这一人数骤减。如果这个数字不是“一个”(也就是我)的话,可能会是“两个”,那么我完全有理由称呼另外那个人为“我的同类,我的兄弟”。再加上一本,第四本书,我已经能够完全确保我就是的那个人了。而且我并不只是读了四本书而已,出于偶然或是好奇心到过我手中的书籍数量成千上万。而除了书籍以外,仅仅是在文化领域内,就还有唱片、画作、电影……

所有这些,加上自我出生以来的日日夜夜所交织成的一切,给了我与其他任何一个人都不一样的思想构造。而那恰巧是用来解开“马库托之索”的奥秘所需要的;能够为轻而易举地、自然而然地解开这一谜题,就如同2 2那样简单。当时我所说的是,为了解开这一奥秘,而不是为了把它给构思出来;我从未设想过那个把它设计出来的无名海盗是我精神上的双胞胎。我并没有双胞胎兄弟,因此,我终得以破解这一奥秘,而在我之前,长达四个世纪里,上百位学者和成千上万的野心家们,尽管他们有着更为丰富的手段和资源,在近几年甚至用上了潜水员、声纳系统、电脑和多学科集成设备,面对这一难题,却都徒劳无功。我是的那一位,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命中注定的那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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