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磅推荐
【编辑推荐】

★现代散文语言完美的典范,学校选讲范文必被提及的No.1。
★极少数能用白话写出与古文媲美的文章作家。
★精选朱自清散文30篇,从30篇文章读到朱自清的精华。
★语文书目,书中名篇大量收入中小学语文课本。

我曾经向青年们、少年们作过许多次介绍,还对我的子女们说,写散文应该向朱先生学。每回重读佩弦兄的散文,我就回想起倾听他闲谈的乐趣,古今中外,海阔天空,不故作高深而情趣盎然。我常常想,他这样的经验,他这样的想头,不是我也有过吗?在我只不过一闪而逝,他却紧紧抓住了。他还能表达得恰如其分,或淡或浓,味道极正而且醇厚。
——叶圣陶


【内容简介】

本书是朱自清的经典散文选集。朱自清的散文平实温情,精美秀雅,细腻率真,是公认的“白话美文典范”。作为一代散文大师,有多篇文章收入中小学语文课本作为典范,如《背影》《荷塘月色》《春》等。本书将开明书店初版朱自清散文集代表作《背影》15篇完整呈现,另辑录了作者其他散文集中为人熟知、文笔纯熟的佳作15篇。从30篇文章读到朱自清的精华。


【作者简介】

朱自清(1898—1948),字佩弦,江苏扬州人,原籍浙江绍兴。中国现代散文家、诗人、学者。毕业于北京大学哲学系,曾任西南联大、清华大学教授。代表作有《踪迹》《背影》《你我》《欧游杂记》《经典常谈》《论雅俗共赏》等。


【目录】

·踪迹·
匆匆 _ 3
歌声 _ 5
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 _ 7
温州的踪迹 _ 20
航船中的文明 _ 30
春 _ 34
·背影·
序 _ 39
女人 _ 47
白种人——上帝的骄子! _ 56
背影 _ 61
阿河 _ 65
哀韦杰三君 _ 77
飘零 _ 82
白采 _ 87
荷塘月色 _ 92
一封信 _ 96
《梅花》后记 _ 101
怀魏握青君 _ 105
儿女 _ 109
旅行杂记 _ 119
说梦 _ 131
海行杂记 _ 135
·人生的一角·
论无话可说 _ 145
给亡妇 _ 149
你我 _ 156
南京 _ 179
撩天儿 _ 187
论别人 _ 198
论自己 _ 203
论青年 _ 208
论气节 _ 213


【书摘与插画】

背影

我与父亲不相见已二年余了,我*不能忘记的是他的背影。那年冬天,祖母死了,父亲的差使也交卸了,正是祸不单行的日子,我从北京到徐州,打算跟着父亲奔丧回家。到徐州见着父亲,看见满院狼藉的东西,又想起祖母,不禁簌簌地流下眼泪。父亲说,“事已如此,不必难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回家变卖典质,父亲还了亏空;又借钱办了丧事。这些日子,家中光景很是惨淡,一半为了丧事,一半为了父亲赋闲。丧事完毕,父亲要到南京谋事,我也要回北京念书,我们便同行。
到南京时,有朋友约去游逛,勾留了一日;第二日上午便须渡江到浦口,下午上车北去。父亲因为事忙,本已说定不送我,叫旅馆里一个熟识的茶房陪我同去。他再三嘱咐茶房,甚是仔细。但他终于不放心,怕茶房不妥帖;颇踌躇了一会。其实我那年已二十岁,北京已来往过两三次,是没有甚么要紧的了。他踌躇了一会,终于决定还是自己送我去。我两三回劝他不必去;他只说,“不要紧,他们去不好!”
我们过了江,进了车站。我买票,他忙着照看行李。行李太多了,得向脚夫行些小费,才可过去。他便又忙着和他们讲价钱。我那时真是聪明过分,总觉他说话不大漂亮,非自己插嘴不可。但他终于讲定了价钱;就送我上车。他给我拣定了靠车门的一张椅子;我将他给我做的紫毛大衣铺好坐位。他嘱我路上小心,夜里要警醒些,不要受凉。又嘱托茶房好好照应我。我心里暗笑他的迂;他们只认得钱,托他们真是白托!而且我这样大年纪的人,难道还不能料理自己么?唉,我现在想想,那时真是太聪明了!
我说道,“爸爸,你走吧。”他望车外看了看,说,“我买几个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我看那边月台的栅栏外有几个卖东西的等着顾客。走到那边月台,须穿过铁道,须跳下去又爬上去。父亲是一个胖子,走过去自然要费事些。我本来要去的,他不肯,只好让他去。我看见他戴着黑布小帽,穿着黑布大马褂,深青布棉袍,蹒跚地走到铁道边,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难。可是他穿过铁道,要爬上那边月台,就不容易了。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我赶紧拭干了泪,怕他看见,也怕别人看见。我再向外看时,他已抱了朱红的橘子望回走了。过铁道时,他先将橘子散放在地上,自己慢慢爬下,再抱起橘子走。到这边时,我赶紧去搀他。他和我走到车上,将橘子一股脑儿放在我的皮大衣上。于是扑扑衣上的泥土,心里狠轻松似的,过一会说,“我走了;到那边来信!”我望着他走出去。他走了几步,回过头看见我,说,“进去吧,里边没人。”等他的背影混入来来往往的人里,再找不着了,我便进来坐下,我的眼泪又来了。
近几年来,父亲和我都是东奔西走,家中光景是一日不如一日。他少年出外谋生,独力支持,做了许多大事。那知老境却如此颓唐!他触目伤怀,自然情不能自已。情郁于中,自然要发之于外;家庭琐屑便往往触他之怒。他待我渐渐不同往日。但*近两年的不见,他终于忘却我的不好,只是惦记着我,惦记着我的儿子。我北来后,他写了一信给我,信中说道,“我身体平安,惟膀子疼痛利害,举箸提笔,诸多不便,大约大去之期不远矣。”我读到此处,在晶莹的泪光中,又看见那肥胖的,青布棉袍,黑布马褂的背影。唉!我不知何时再能与他相见!
十月在北京。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