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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布克奖得主朱利安·巴恩斯玩味历史之作,梁文道、马伯庸、苗炜倾力推荐

☆你熟知的历史一定坚实可靠吗?
大洪水时代,在方舟上度过这么多日子的挪亚一家吃些什么?浪漫的“梅杜萨之筏”上发生了食人事件?这个男人如何在泰坦尼克号沉没事件中生还?阿勒山上的挪亚遗骨为何是个女性?……一则则故事中,巴恩斯在告诉我们,人类历史的关键时刻,似乎都有别的可能性。

☆用10?章写成一部世界史,只有小说家可以做到
当以历史的名义来建构小说时,作者已经暗示,他只是和历史开了一个玩笑。在他的版本中,方舟在人类历史的不同时期一再出现,但原本衔接着方舟与救赎意义的铁链却在不同的叙述者口中滑脱,历史学家精心编织的人类历史自此开始驶入未知之地。巴恩斯说,“我特别希望能有历史学家来评论,但是没有。”

☆读完书的你99%会疑惑,这是一部小说吗?
巴恩斯或戏说《圣经》,或品评名画,或演义历史,或虚构未来,将宗教传说、故事新编、历史记载、个人叙述等都拼贴于小说之中。如此结构,很难将它归入小说的类别。但巴恩斯说:“我现在的底线是,我是一个小说家,我说它是一部长篇小说,那么它就是。”

特邀著名平面设计师马仕睿整体打造装帧风格

“太阳底下,无新事。”历史不过是在不停地重演,像圆一样,周而复始。整体设计以“圆”和“三角”的意象呈现主题,封面以“圆”象征历史的“循环”与“复归”,内文以“三角”象征不断啃噬人类历史的叙事者木蠹,内外相映,呼应历史主题。
设计师全文排版,版式疏朗,独具匠心,并于一章另作主题变奏;字体清朗挺劲,字号大小得当,易于阅读。封面选用艺术纸,搭配烫金和击凸工艺,极具层级感,手感精致。内文选用胶版书纸,微泛米黄,既满足了阅读舒适感,又益于永久收藏。


【内容简介】

历史在不停地重演,“*次是悲剧,第二次是闹剧”。
上次世界末日,一只木蠹混进挪亚的方舟中。它目睹挪亚的所作所为和书中记载大相径庭。方舟在人类历史上反复重现,它或是遭劫游船,或是泰坦尼克,或是核恐慌中的海上孤舟……这个偷渡客也并未离去,它冷眼看着历史如何被歪曲,歪曲的又如何成为“真实”历史;它附身于巴恩斯的妙笔,教他以篇篇奇文拼贴出一部看似荒诞,但振聋发聩的世界史。


【作者简介】

朱利安·巴恩斯 Julian Barnes
出生于1946年,英国当代作家。毕业于牛津大学,曾参与《牛津英语辞典》的编纂工作,做过多年的文学编辑和评论家。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他以突破之作《福楼拜的鹦鹉》入围布克奖决选,跻身英国文坛一流作家之列。此后,横扫各大文学奖项,三进布克奖决选,并于2011年凭借《终结的感觉》赢得该奖,同年获大卫,柯恩英国文学终身成就奖。


【媒体评论】

巴恩斯诙谐、讽刺、博学、喜欢出其不意,而且他敢于跳下船,潜入悲伤与失落的深处。我的年度zui佳小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纳丁,戈迪默处处闪现着才华、风趣和深刻的思想,给人以阅读之乐。巴恩斯如同中世纪的圣典注家转世,带给我们这部小说。它是历史的注脚,是对已知的颠覆。——萨尔曼,拉什迪他的作品与其他任何人所做的保持着复杂的距离。——马丁,艾米斯我看到《10?章世界史》的时候,立刻喜欢上了巴恩斯。——苗炜这部小说是巴恩斯被研究和讨论得zui多的作品。 ——马伯庸


【目录】

1 偷渡客
2 不速之客
3 宗教战争
4 幸存者
5 海难
6 山岳
7 三个简单的故事
8 逆流而上!
9 阿勒计划
10 梦
作者注


【免费在线读】

1 偷渡客
他们把巨大的河马象连同犀牛、河马和大象都关在舱内。用它们来压舱倒是个合情合理的主意,不过你可以想象那股恶臭。也没人去打扫畜舍。男人们轮班喂食已忙得不可开交,而他们的女人又太娇贵,其实在那些动物不断跃动的火舌发出的臭气中,她们身上的味道跟我们一样难闻。所以要打扫畜舍,就只有我们自己来了。每隔几个月他们用绞盘吊起后甲板的厚舱盖,放进清垢鸟。不过,先要把臭气放出去,没有几个愿意去开盖的。七八只不太讲究的小鸟先在舱盖四周小心翼翼地扑腾一会,然后一个猛子扎进去。我记不得这些鸟叫什么,事实上其中一种已经是绝种的了,不过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一种。你有没有见过河马张大嘴,伶俐的小鸟像口腔清洁师一般忙不迭地在它牙缝间剔垢?试着把那景象放大,画面也更加龌龊,你就可以想见了。我并不是个容易恶心呕吐的人,但一看到那甲板下的境况也会毛骨悚然:一长溜两眼眯斜的怪兽在阴沟洞里让人修剪指甲。
方舟上纪律严明,这是点要强调的。这可不像你小时候在儿童室里玩彩色积木时见到的景象—一对对动物喜气洋洋,住着干净舒适的棚圈,隔着栅栏向外张望。别以为我们是在地中海游轮上玩那种令人倦怠的轮盘赌,晚餐时一个个都要衣冠楚楚。方舟上只有企鹅才穿燕尾服。要记住这是一次漫长而危险的航海,哪怕事先定好了一些规则也仍有危险。还要记住整个动物王国都在船上:你该不会把猎豹放在羚羊近旁,一跳就能够着吧?一定程度的保安措施是少不了的,采用双销锁,检查畜厩并实行宵禁,但可悲的是还有惩罚和禁闭室。头头脑脑中有人特别着迷于搜集情报,同路的就有愿意充当告密者的。说起来令人伤心,有时向当权者通风报信的事还相当普遍。我们那只方舟可不是什么自然保护区,有时倒更像囚船。
说到这,我意识到还有各种不同的说法。你们这一族有自己百讲不厌的说法,连怀疑论者都被迷住了,而动物们也有许多浪漫的神话故事。但它们毕竟不会惹是生非吧?它们被当作英雄,它们无一例外可将自己的宗族谱系一直追溯到方舟,有这等荣耀,何苦还要惹是生非。它们被选中,经历磨难而存活下来,因此它们掩饰难堪的往事,为省事省心而淡忘也不足为奇。可我就不在此限。从来没人选中我。事实上,我和其他几种动物都属特意不选的。我是个偷渡客,也存活下来,又逃离(离舟一点不比登舟容易),而且活得很好。我同其余的动物社会有点两样,它们还会重聚怀旧,有些从不心存芥蒂的动物甚至还办个老水手俱乐部。我回首那次航海绝不感到有什么义务,也不会因感恩戴德而歪曲真相。我的说法你尽管相信。
你大概知道“方舟”不只是一条船吧?这是我们用来称呼整个船队的名字(你不能指望把整个动物王国塞进长不过三百肘尺的东西)。雨下了四十个日日夜夜,是吗?喔,当然不是这么回事—要是这样,那就不过是一个平平常常的英格兰夏天了。不是四十个日日夜夜,按我的算法是下了一年半。大水淹没世界一百五十天,是吗?应该把这个数字加到大约四年。如此等等。你们这一族算日期总是不行。我看问题出在你们对七的倍数特有的癖好。方舟起初有八条船:挪亚的大帆船拖一条储藏船,四条稍微小一些的船由挪亚的几个儿子各任船长,之后是医护船,保持一定安全距离(挪亚一家对疾病有本能的恐惧)。第八条船一时间让人迷惑不解:这是一条灵巧的单桅小帆船,整条船后部檀香木上镶金嵌银,行船时溜须拍马似的紧随含的方舟。如果你在下风,有时会闻到阵阵怪异的香水味,像是在挑逗你,有时夜间暴风雨变小了,你会听到悠扬的音乐和尖笑声。这些声音令我们感到费解,因为我们以为挪亚所有儿媳都安置在各自的船上。不过这条香气四溢、笑声阵阵的船并不结实,它在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中下沉了。此后几星期,含一直闷闷不乐。
接下来丢失的是储藏船。那是一个寥无星辰的夜晚,风已平息,观察哨睡眼蒙眬。次日早上,挪亚旗舰后面拖着的就只剩一段被咬断的粗绳子,咬断绳子的家伙既有利牙,又能紧附湿绳而不舍。我可以告诉你,这事可引来一番相互指责,也许就因为这事,次有一个物种从船上消失了。此后不久,医护船也丢失了。私下议论认为这两件事有联系,含的老婆脾气不太好,就把气出在动物们身上。看来她一生制作的绣花毯都已随储藏船沉入汪洋。但没有一项指责得到证实。
但是,zui糟糕的灾难要数法拉第的丢失。你熟悉含、闪和另一个名字以J打头的,但你不一定知道法拉第吧?他是挪亚几个儿子中zui年轻力壮的,当然这样一来他在家里就不是zui讨人喜欢的了。他还有幽默感,至少是笑口常开,这在你们这一族通常就能说明问题了。不 错,法拉第整日兴致勃勃。有时可见他在后甲板大摇大摆地踱步,肩上一边一只鹦鹉;有时他会温柔地拍拍四足动物的屁股,动物们就会发出会心的吼叫以示回应。据说他那只方舟比别的船管得要宽松得多。可是,你看:一天早上,我们醒来发现,法拉第的船从海平面上消失了,连同五分之一的动物王国一起消失了。我想你应该喜欢那智慧鸟,喜欢它那银灰色的头和孔雀的尾;可是巢居智慧树的鸟抵御海浪的能耐一点不比花斑鼠强。法拉第的兄长们咬定是他的航海技术不行,说他把时间全花在和兽类厮混上了。他们甚至暗示可能是上帝惩罚他,因为他在还只是个八十五岁的孩子时不知犯了什么过错。不管法拉第失踪的真相如何,这对你们这一族是个重大损失。他的基因本来可以帮你们的大忙。
对我们来说,这整个航海之旅是于我们得到邀请在某时到某地报到时开始的。那是我们次得知有这么个计划。我们对其政治背景一无所知。上帝对自己的造物发怒在我们听来是件新鲜事,我们糊里糊涂卷入其中。我们没有任何过错(你该不会真的相信那蛇的故事吧?那只是亚当的黑色宣传),可后果对我们一样严重:每样物种都被灭绝,只留一对续种,而且发配到公海,受一个活了七百多年的贪酒老无赖管制。
话就这么传开了。但跟以往一样,他们还是那德性,不对我们讲真话。你以为地球上每种动物都有代表正好住在挪亚宫殿(哟,那位挪亚可不算穷)附近?拉倒吧。他们只好做广告,而后从应征者中选择zui佳配对。因为不想造成普遍恐慌,他们宣布组织一次结伴竞赛(类似选美比赛),像伴有专家小组加上一对慈祥老夫妇即席回答问题的那种活动,要求参赛者在某个月份到挪亚的门前报到。你可想象那一大堆的问题。首先,不是所有的人都生性好胜,所以赴赛者弄不好都是些zui热衷于争名夺利的。那些没有机灵到悟出其中奥妙的动物觉得,它们本来就不想赚一个双人免费航海豪华游,多谢啦。挪亚和他手下一帮人也不顾及有些动物每年到时要冬眠,更不理会各种动物行动速度有快有慢这个更显而易见的道理。譬如有一只特别慢悠悠的树懒—是个很不错的家伙,我可以发誓—还没磨蹭到树底下就被上帝复仇的怒涛卷走了。这你该怎么讲—自然淘汰?我说是专业能力所限。
老实说,事情组织得乱七八糟。挪亚建造方舟拖了工(工匠们得知没有足够舱位供他们搭乘,事情就没那么好办了),这么一来对选拔动物的事就管不了那么多了。过来一对只要看着还说得过去,就选定了—就是这么个选法,zui多再瞄一眼家谱。还有,他们说是每种动物带两个,但真做起来……有些压根就不准同行。我们就是这种情况,所以只好偷渡。不知多少动物论理论法都完全应该单独算一个物种,但没人理睬。它们得到的回答是,你们免了吧,我们已经有两个了。得了,尾巴上多几个圈,或是脊背上多几簇毛,这都算什么?你们这一种我们已经有了,抱歉。


【书摘与插画】

1 偷渡客
他们把巨大的河马象连同犀牛、河马和大象都关在舱内。用它们来压舱倒是个合情合理的主意,不过你可以想象那股恶臭。也没人去打扫畜舍。男人们轮班喂食已忙得不可开交,而他们的女人又太娇贵,其实在那些动物不断跃动的火舌发出的臭气中,她们身上的味道跟我们一样难闻。所以要打扫畜舍,就只有我们自己来了。每隔几个月他们用绞盘吊起后甲板的厚舱盖,放进清垢鸟。不过,先要把臭气放出去,没有几个愿意去开盖的。七八只不太讲究的小鸟先在舱盖四周小心翼翼地扑腾一会,然后一个猛子扎进去。我记不得这些鸟叫什么,事实上其中一种已经是绝种的了,不过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一种。你有没有见过河马张大嘴,伶俐的小鸟像口腔清洁师一般忙不迭地在它牙缝间剔垢?试着把那景象放大,画面也更加龌龊,你就可以想见了。我并不是个容易恶心呕吐的人,但一看到那甲板下的境况也会毛骨悚然:一长溜两眼眯斜的怪兽在阴沟洞里让人修剪指甲。
方舟上纪律严明,这是点要强调的。这可不像你小时候在儿童室里玩彩色积木时见到的景象—一对对动物喜气洋洋,住着干净舒适的棚圈,隔着栅栏向外张望。别以为我们是在地中海游轮上玩那种令人倦怠的轮盘赌,晚餐时一个个都要衣冠楚楚。方舟上只有企鹅才穿燕尾服。要记住这是一次漫长而危险的航海,哪怕事先定好了一些规则也仍有危险。还要记住整个动物王国都在船上:你该不会把猎豹放在羚羊近旁,一跳就能够着吧?一定程度的保安措施是少不了的,采用双销锁,检查畜厩并实行宵禁,但可悲的是还有惩罚和禁闭室。头头脑脑中有人特别着迷于搜集情报,同路的就有愿意充当告密者的。说起来令人伤心,有时向当权者通风报信的事还相当普遍。我们那只方舟可不是什么自然保护区,有时倒更像囚船。
说到这,我意识到还有各种不同的说法。你们这一族有自己百讲不厌的说法,连怀疑论者都被迷住了,而动物们也有许多浪漫的神话故事。但它们毕竟不会惹是生非吧?它们被当作英雄,它们无一例外可将自己的宗族谱系一直追溯到方舟,有这等荣耀,何苦还要惹是生非。它们被选中,经历磨难而存活下来,因此它们掩饰难堪的往事,为省事省心而淡忘也不足为奇。可我就不在此限。从来没人选中我。事实上,我和其他几种动物都属特意不选的。我是个偷渡客,也存活下来,又逃离(离舟一点不比登舟容易),而且活得很好。我同其余的动物社会有点两样,它们还会重聚怀旧,有些从不心存芥蒂的动物甚至还办个老水手俱乐部。我回首那次航海绝不感到有什么义务,也不会因感恩戴德而歪曲真相。我的说法你尽管相信。
你大概知道“方舟”不只是一条船吧?这是我们用来称呼整个船队的名字(你不能指望把整个动物王国塞进长不过三百肘尺的东西)。雨下了四十个日日夜夜,是吗?喔,当然不是这么回事—要是这样,那就不过是一个平平常常的英格兰夏天了。不是四十个日日夜夜,按我的算法是下了一年半。大水淹没世界一百五十天,是吗?应该把这个数字加到大约四年。如此等等。你们这一族算日期总是不行。我看问题出在你们对七的倍数特有的癖好。方舟起初有八条船:挪亚的大帆船拖一条储藏船,四条稍微小一些的船由挪亚的几个儿子各任船长,之后是医护船,保持一定安全距离(挪亚一家对疾病有本能的恐惧)。第八条船一时间让人迷惑不解:这是一条灵巧的单桅小帆船,整条船后部檀香木上镶金嵌银,行船时溜须拍马似的紧随含的方舟。如果你在下风,有时会闻到阵阵怪异的香水味,像是在挑逗你,有时夜间暴风雨变小了,你会听到悠扬的音乐和尖笑声。这些声音令我们感到费解,因为我们以为挪亚所有儿媳都安置在各自的船上。不过这条香气四溢、笑声阵阵的船并不结实,它在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中下沉了。此后几星期,含一直闷闷不乐。
接下来丢失的是储藏船。那是一个寥无星辰的夜晚,风已平息,观察哨睡眼蒙眬。次日早上,挪亚旗舰后面拖着的就只剩一段被咬断的粗绳子,咬断绳子的家伙既有利牙,又能紧附湿绳而不舍。我可以告诉你,这事可引来一番相互指责,也许就因为这事,次有一个物种从船上消失了。此后不久,医护船也丢失了。私下议论认为这两件事有联系,含的老婆脾气不太好,就把气出在动物们身上。看来她一生制作的绣花毯都已随储藏船沉入汪洋。但没有一项指责得到证实。
但是,zui糟糕的灾难要数法拉第的丢失。你熟悉含、闪和另一个名字以J打头的,但你不一定知道法拉第吧?他是挪亚几个儿子中zui年轻力壮的,当然这样一来他在家里就不是zui讨人喜欢的了。他还有幽默感,至少是笑口常开,这在你们这一族通常就能说明问题了。不 错,法拉第整日兴致勃勃。有时可见他在后甲板大摇大摆地踱步,肩上一边一只鹦鹉;有时他会温柔地拍拍四足动物的屁股,动物们就会发出会心的吼叫以示回应。据说他那只方舟比别的船管得要宽松得多。可是,你看:一天早上,我们醒来发现,法拉第的船从海平面上消失了,连同五分之一的动物王国一起消失了。我想你应该喜欢那智慧鸟,喜欢它那银灰色的头和孔雀的尾;可是巢居智慧树的鸟抵御海浪的能耐一点不比花斑鼠强。法拉第的兄长们咬定是他的航海技术不行,说他把时间全花在和兽类厮混上了。他们甚至暗示可能是上帝惩罚他,因为他在还只是个八十五岁的孩子时不知犯了什么过错。不管法拉第失踪的真相如何,这对你们这一族是个重大损失。他的基因本来可以帮你们的大忙。
对我们来说,这整个航海之旅是于我们得到邀请在某时到某地报到时开始的。那是我们次得知有这么个计划。我们对其政治背景一无所知。上帝对自己的造物发怒在我们听来是件新鲜事,我们糊里糊涂卷入其中。我们没有任何过错(你该不会真的相信那蛇的故事吧?那只是亚当的黑色宣传),可后果对我们一样严重:每样物种都被灭绝,只留一对续种,而且发配到公海,受一个活了七百多年的贪酒老无赖管制。
话就这么传开了。但跟以往一样,他们还是那德性,不对我们讲真话。你以为地球上每种动物都有代表正好住在挪亚宫殿(哟,那位挪亚可不算穷)附近?拉倒吧。他们只好做广告,而后从应征者中选择zui佳配对。因为不想造成普遍恐慌,他们宣布组织一次结伴竞赛(类似选美比赛),像伴有专家小组加上一对慈祥老夫妇即席回答问题的那种活动,要求参赛者在某个月份到挪亚的门前报到。你可想象那一大堆的问题。首先,不是所有的人都生性好胜,所以赴赛者弄不好都是些zui热衷于争名夺利的。那些没有机灵到悟出其中奥妙的动物觉得,它们本来就不想赚一个双人免费航海豪华游,多谢啦。挪亚和他手下一帮人也不顾及有些动物每年到时要冬眠,更不理会各种动物行动速度有快有慢这个更显而易见的道理。譬如有一只特别慢悠悠的树懒—是个很不错的家伙,我可以发誓—还没磨蹭到树底下就被上帝复仇的怒涛卷走了。这你该怎么讲—自然淘汰?我说是专业能力所限。
老实说,事情组织得乱七八糟。挪亚建造方舟拖了工(工匠们得知没有足够舱位供他们搭乘,事情就没那么好办了),这么一来对选拔动物的事就管不了那么多了。过来一对只要看着还说得过去,就选定了—就是这么个选法,zui多再瞄一眼家谱。还有,他们说是每种动物带两个,但真做起来……有些压根就不准同行。我们就是这种情况,所以只好偷渡。不知多少动物论理论法都完全应该单独算一个物种,但没人理睬。它们得到的回答是,你们免了吧,我们已经有两个了。得了,尾巴上多几个圈,或是脊背上多几簇毛,这都算什么?你们这一种我们已经有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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