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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傅乐成先生,与陈寅恪先生同为隋唐史研究的开山学者,门下弟子众多,故有“台湾秦汉隋唐帝国的祖师”之称,日本史学界也公认其为“一位不可忽视的史学家”。《汉唐气度》是台湾地区汉唐史研究领域开创性的经典著作,此次引进出版是本书首次与大陆读者见面。

在这本书里,傅先生将引导我们思考很多问题,比如:

飞将军李广,为什么一生不得封侯,*终自杀?

贞观之治前的玄武门之变,真相到底如何?

诗圣杜甫,是喝酒吃牛肉撑死的,抑或溺水而亡?

安史之乱,对我们的民族观念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历史上消失的异族——沙陀与突厥,有着怎样的故事?

汉唐的文治武功与历史兴衰,对今天又有着什么样的启示?

★【开创之作】

全书内容丰富,从汉唐时代的政治斗争、地域观念、文化形态、民族文化,到历史人物、社会生活等方面,都作了深入的探讨。对历史爱好者与研究者来说,本书不失为较佳参考读物。

★【全新整理】

本次出版,在尽量保持作品原貌的前提下,对文字(尤其是引文)做了仔细的查核、改正,其不便径改或需要补充说明的地方则出“编者按”予以提示。


【内容简介】

本书原名《汉唐史论集》,收录有关两汉、南北朝、隋唐史研究文章十八篇,系傅乐成教授二十五年间历史研究的精华结集。全书内容丰富,从汉唐时代的政治斗争、地域观念、文化形态、民族文化,到历史人物、社会生活等方面,都作了深入的探讨,是对中国历史感兴趣的读者与研究者的较佳参考读物。


【目录】

自 序 

西汉的几个政治集团 

汉法与汉儒 

汉代的山东与山西 

孙吴与山越之开发 

荆州与六朝政局 

唐人的生活 

玄武门事变之酝酿 

天宝杂事 

杜甫与政治 

杜甫的死 

唐代宦官与藩镇的关系 

唐代夷夏观念之演变 

突厥大事系年 

突厥的文化和它对邻国的关系 

回纥马与朔方兵

沙陀之汉化 

唐型文化与宋型文化 

中国民族与外来文化 


【作者简介】

傅乐成先生(1922—1984),山东聊城人,历史学家。1945年毕业于西南联合大学历史系,次年就职于中央图书馆,1949年随伯父傅斯年先生赴台,并任教于台湾大学历史系。此后,傅乐成先生长期在台湾地区多所高校教授历史,故今日从事秦汉隋唐史研究者,大多出自傅门,而傅先生也因此被誉为“台湾秦汉隋唐帝国的祖师”。

傅乐成先生治史,深受郑天挺、傅斯年、姚从吾等名师影响,从秦汉史到隋唐史,乃至中国近代化问题,都有独到论述。代表作有《汉唐气度》《隋唐五代史》《中国通史》等。其中,《中国通史》被誉为与钱穆《国史大纲》比肩的杰作,问世后畅销不衰。


【媒体评论】

傅老师治史,为的是求真。——历史学家 高明士

他是汉唐史名家……凡所论撰,皆有精辟之见。——历史学家 杜维运

隋唐史的研究,自然离不开陈寅恪。然而,隋唐的开山,却不止是陈寅恪,还有傅乐成、李树桐、岑仲勉。——历史博主 金色年华


【书摘与插画】

关于本集的一个简短说明

这本论集,共有作品十八篇。写作的时代,则从一九五二年到一九七六年,前后整二十五年,平均每年尚写不到一篇。在这么一段漫长的岁月里,而工作成果竟如此微少,实在不能不教人惭愧。

我研习国史,对中古史也就是秦汉到隋唐的一段较有兴趣。《西汉的几个政治集团》是我来台后所写的*篇文章,同时是在先伯孟真先生的督促和指导之下写成的,脱稿后并承劳贞一先生斧正。这篇文章写成后不久,先伯便遽离人间,后来竟刊登在他的纪念论文集上。为了这些原因,虽然它的内容相当肤浅,我仍把它列为诸篇之首,以为纪念。至于其余两篇有关汉代的作品,虽成于*近两三年,事实上也是自首篇衍续而成,而其中若干意见,也经过先伯的指示。

对于魏晋南北朝史,我也下过短时间的功夫。除了集中所载的两篇,也曾写过几篇有关魏晋南北朝的战史和地理方面的文章,因写得太差,所以没有收入集中。

大约从一九五三年起,我的兴趣转而偏重于隋唐史,作品也以有关这一断代的居多。*初因受了姚从吾老师的影响,喜欢讨论外族问题,其后又渐渐转到政治和文化问题。由于各文写成的时间前后相距过远,因此初写的几篇,显然不够深入,这一点要请读者原谅。同时其中自也难免有谫陋谬误之处,希望读者不吝指正。

我本不愿编印文集,但经不起段昌国棣的一再催促,终于编成此集。编成后又承段君代洽出版,并承周一南先生赐题封面,(编者按:本书繁体版书名为“汉唐史论集”,简体版改作今名,故封面未用周先生题字。另,本篇为作者自序,篇名为编者拟定。)一并于此志谢。

一九七七年三月傅乐成序于台北 

汉初功臣集团与外戚集团的火并

刘邦于仓卒间建立新的王朝之后,政治上尚有许多严重问题,等待解决。他作皇帝后所致力的*工作,便是从事翦除一部分不稳定的功臣。他为此几乎无岁不征,直到他死,战乱未曾止息。

这个问题,早已种因于统一以前对项羽作战之时,不过到他作皇帝后才表露出危机而已。刘邦的功臣,大致可分两类:一类是刘邦在淮泗初举义旗时的基本干部,这批人在举义前多与刘邦“同为编户民”,对刘邦相当忠实。同时他们之间,也具有浓厚的感情。所以可把这批人称作“淮泗集团”。此辈可以萧何、曹参、周勃、灌婴、樊哙等人为代表。其中除萧、曹因系秦朝地方官吏出身,有些行政经验及能力外,其余多半是不折不扣的老粗,与项羽作战,胜的机会绝少。

另一类是刘邦举义后陆续加入的,他们来自各地或当时其他革命团体,故私人间无密切的联系,可统名之曰“杂牌”。这批人品流不一而人才辈出,可以韩信、英布、彭越、张耳、陈平等人为代表。

这两派人士,前者常追随刘邦左右,后者则多领兵在外打仗。他们在一起的机会很少,因此两派尚未发生过严重摩擦。

刘邦与项羽作战,在那种军事*的时候,自己的嫡系部队偏不争气,因此不得不借重“杂牌”。黄河以北的地盘,完全是由他们打下来的。而决定全局的垓下包围战,更由韩、英、彭三人为主力。灭项之功,既以“杂牌”居多,因此刘邦所封的异姓七王,“杂牌”占了六个。

不过刘邦之分封他们,乃是迫于以前的成约及当时的形势,内心实有所不甘。同时对他们的既成势力,感到恐惧。对韩、英、彭三人,尤为畏忌。因此处心积虑,找寻机会来消灭他们。韩、英、彭三人虽然看不出有结成党与的迹象,但三人当时的处境与心情,可以说是一样。所以韩信被捕,彭越便称病;韩、彭被杀,英布便干脆的“欲为帝”了。

等到三人被次第消灭,刘邦也跟着死去。他所遗留的大臣,除陈平外,几乎全属于淮泗集团,他将国事托付于这个集团的中坚人物萧何。

由于刘邦死后吕后专政,吕后娘家人的政治势力,便日见扩张。吕后是刘邦的糟糠之妻,吕家人也自始即追随刘邦,所以他们可以称作淮泗集团的外戚派。萧、曹等人,则可称为这集团的功臣派。

不过吕家的男子,在能力及见识方面,远逊女子。吕后之刚毅,固不待言;其妹吕媭,也极有胆识。至于男子,除了吕后的哥哥吕泽曾立过些军功外,其他无一不是庸才。他们的势力,可以说是吕后一手栽培起来的。

吕后利用刘邦的连年在外作战,乘机过问政事,族诛韩信,便由她决定。刘邦晚年,吕家人在朝中已隐然自成一派。惠帝之立,吕家人曾出了不少的力。当时的功臣派中人,也有不少与吕家接近的,如张良、郦商、樊哙、审食其等。其中樊哙是吕媭的丈夫,审食其是吕后的爱人。惠帝即位后,政事实际已全由吕后决定。惠帝死后,她更进一步实行“临朝称制”。

不过当时吕家人的势力,仍非功臣派之敌。军政首要,由功臣派的王陵、陈平、周勃、灌婴四人充任。王陵性情比较耿直,临事则一无办法。陈平为人极圆滑,遇事常能“以智自免”。周、灌二人也就是史书所常并称的“绛灌”,本是韩信羞与为伍、英布以为不在话下的人物。他们具有坚强的排外性,对于排拒异己,步趋常是一致。

四人的声望才干,虽然超过诸吕,却不足与吕后相抗。所以吕后扶持诸吕,他们无法阻拦。*步吕后要提高吕家人的政治地位,把他们封王或封侯。当她征求大臣们的意见时,王陵首拿“非刘氏而王天下共击之”的“白马之誓”为根据,表示异议,吕后大不高兴。因此轮到陈、周,便不敢反对。

吕后*个目的既达,第二步便设法要诸吕掌握实际的军政大权。据说首倡此议者,是张良的儿子年方十五岁的张辟彊。《史记》九《吕后本纪》说:“七年秋八月戊寅,孝惠帝崩。发丧,太后哭,泣不下。留侯子张辟彊为侍中,年十五,谓丞相曰:‘太后独有孝惠,今崩,哭不悲,君知其解乎?’丞相曰:‘何解?’辟曰:‘帝毋壮子,太后畏君等。君今请拜吕台、吕产、吕禄为将,将兵居南北军,及诸吕皆入宫,居中用事。如是则太后心安,君等幸得脱祸矣。’丞相乃如辟彊计。太后悦,其哭乃哀。吕氏权由此起。”

此说破绽甚多。与辟彊谈话的丞相,以时间论,应该是王陵,而王陵则是在惠帝死后面折廷争反对分封诸吕的人。其次吕禄为上将军居北军,吕产为相国居南军,均在吕后八年,亦即是惠帝死后八年的事。若说此事乃是实现丞相八年以前之请求,宁非奇谈!总之此事乃吕后扶持诸吕的必经步骤,朝中大臣对此事应负责任者尽多,而不必诿过于一竖子。

至于吕后扶持诸吕的目的何在,后世对此颇多议论,而以清赵翼《廿二史记》卷三“吕武不当并称”一条,*为允当。赵认为:*,吕后本不想以吕代刘。因为她对刘邦简择的旧臣,甚为信任,与孝惠的感情亦好,其间并无意图颠覆刘氏的迹象。他说:“孝惠既立,政由母氏,其所用曹参、王陵、陈平、周勃等,无一非高帝注意安刘之人,是惟恐孝惠之不能守业。”又说:“观于高祖欲废太子时,后迫留侯画策,至跪谢周昌之廷诤,则其母子间可知也。”

第二,吕后之扶持诸吕,乃是因为孝惠死后,吕后本人没有嫡亲子孙可以扶持,才扶持娘家人。而且她的用意是怕吕家人在她死后受别人欺侮。他说:“迨孝惠既崩,而所取后宫子立为帝者,又以怨怼而废,于是己之子孙无在者。则与其使诸姬子据权势以陵吕氏,不如先张吕氏以久其权。故孝惠时未尝王诸吕,王诸吕乃在孝惠崩后。”

第三,吕后对刘家子弟不能算坏。并且她为使刘、吕相亲,确曾费过一番苦心。他说:“其所*妒,亦只戚夫人母子,以其先宠幸时几至于夺嫡,故高帝崩后即杀之。此外诸姬子,如文帝封于代,则听其母薄太后随之。淮南王长无母,依吕后以成立,则始终无恙。齐悼惠王以孝惠庶兄失后意,后怒欲之,已而悼惠献城阳郡为鲁元汤沐邑,即复待之如初。其子朱虚侯章入侍宴,请以军法行酒,斩诸吕逃酒者一人,后亦未尝加罪也。赵王友之幽死,梁王恢之自杀,则皆以与妃吕氏不谐之故。然赵王友妃,吕产女,梁王妃亦诸吕女,又少帝后及朱虚侯妻皆吕禄女,吕氏有女,不以他适而必以配诸刘,正见后之欲使刘、吕常相亲。”

吕后之以吕氏女配诸刘,确有其政治作用。《汉书》九十七《外戚传》说:“更立恒山王弘为皇帝,而以吕禄女为皇后,欲连根固本牢甚。”可作有力的证明。不过吕后的用意虽佳,但结果却适得其反。

诸吕政治势力的膨胀,与功臣派发生冲突,自在意中。功臣们昔日“多者百余战,少者数十合”,论功不过封侯,而吕禄、吕产等以裙带关系取王侯如拾芥。当年萧何封侯,尚以“未尝有汗马之劳”而生争议,对此又焉能容忍!何况诸吕进而夺去他们的实权,吕禄作上将军,吕产作相国,使周勃的太尉、陈平的丞相变成摆设。所以当时功臣派心情之郁愤,可想而知,其谋诛诸吕的动机,便自此而起。

他们首谋本身的团结,故陈平听了陆贾的劝告,即与周勃密切合作。此外更与反吕*激烈的宗室刘章联合,刘章是当时齐王刘襄的弟弟,有强大的齐国作背景,同时又是吕禄的女婿,诸吕也对他另眼相看。他反吕的主要目的,是想拥立他的哥哥作皇帝,所以吕后一死,齐国便出兵西指。

这次事变,可以说是功臣派的主谋,而由宗室执行任务。刘章便是亲自带兵与诸吕动手的人,相国吕产与长乐卫尉吕更始均被他当场杀死。这次政变如无宗室参加,成功的希望,恐怕很少。单就当时周勃那副模样看来,即可作此假定。

诸吕在“不当为王”与“欲为乱”的罪名下,尽被翦除。甚至少帝和惠帝其他几个封王的儿子也被统统杀掉。功臣派藉口说他们不是孝惠之子,实际上是怕他们长大后替吕家报仇。又认为齐王和淮南王的母家都是恶人,生怕他们将来变成吕家第二,因此才挑选了“仁孝宽厚,太后家薄氏谨良”的代王来入承大统。功臣派对吕家的畏忌,从这类地方表现无遗。

他们这次与诸吕的火并,*基本的原因,是在政治权位的争夺。所谓“安刘”之功,乃是欺人之谈。因为就现有的历史记载看来,刘家何尝有不安的现象,所不安者,周陈辈之权位耳。

诸吕的罪名,实有重作一番讨论的必要。先说“非刘而王”。所谓“白马之誓”,仅见于《史记》的《王陵传》中,《高祖本纪》上没有正式记载。就常理推断,此誓倒非虚构。因为王陵以这誓约为理由,在朝廷上公开反对分封诸吕,如是假的,吕后岂有不加驳斥之理。事后,王陵更指出陈平、周勃均曾参加盟誓,陈、周也未否认。吕后临终,更曾拿这誓告诫诸吕。所以这誓约的真实性,可无问题。可能是刘邦晚年与心腹大臣的秘密盟约,未举行公开仪式。吕后对此事,也必知道或参加。

不过*主要的,是“白马之誓”的破坏,陈、周二人,要负大部责任。他二人在当时,可以说是诸吕能否顺利封王的*关键。他们若能据“誓”以争,理由*站得稳。纵然无效,此心可以无愧,其咎便在吕后。可是他们非但不敢反对,反为诸吕封王,制造理论根据。

据《史记·吕后本纪》,当时他们对吕后说:“高帝定天下,王子弟。今太后称制,王昆弟诸吕,无不可。”这即是说“白马之誓”已失时效,而认为王诸吕为合理合法。无论二人的话是否出自本心,但此话予诸吕封王以绝大的支持,则无可否认。由此看来,郦况骗诸吕时所说的“吕氏所立三王,皆大臣之议”的话,乃是实情。后来政变发动时,除掉齐国还以“非刘而王”四字为藉口外,陈、周辈便不好意思再弹此调。于是又另外搬出“欲为乱”的大帽子,加在诸吕头上。

至于诸吕之“欲为乱”,据《史记·吕后本纪》说:“吕产不知吕禄已去北军,入未央宫,欲为乱。殿门弗得入,裴回往来。”又说:“朱虚侯请卒,太尉予卒千余人,入未央宫门,遂见产廷中。日晡时,遂击产,产走,天风大起,以故其从官乱,莫敢斗。逐产,杀之郎中府吏厕中。”

这段记载,颇多疑问。吕禄欲为乱而迅解兵柄,已属费解,尤奇者是事后竟不通知吕产一声。吕产那时仍是南军领袖,手下的军队尽多,而他欲入未央宫“为乱”时,何以只带“从官”,不带军队?如果从官之中,包括军队,何以当未央宫殿门关闭之后,不去攻打,而只是“裴回往来”?又何以见了刘章所率领的一千余人都不敢抵抗?吕产的从官,既连一千人都无法应付,人数之少可知;那么吕产又为何率领数目那么少而又毫无战斗能力的人,来发动“为乱”那么大的事呢?

从这些地方看,可以说诸吕不但对“为乱”没有准备,即对别人的暗算,也未曾防范。吕产之入未央宫,与其说是“欲为乱”,不如改为“欲上朝”或“欲办公”倒恰当些。总之,诸吕的罪名虽冠冕堂皇,而实际上是遭人暗算,糊里糊涂的作了政治阴谋的牺牲品。

诸吕虽庸,看来倒是一批心地厚实之人。惟其如此,所以才失败而又被恶名。他们在“欲为乱”以前的那段时间中,可以算得上虽无功却也无过。吕后对他们并不放纵,吕后的孙吕王嘉,便因“居处骄恣”被废。当时一般人对吕家人的印象,也不能说坏。

骗吕禄交出兵权的郦况,曾遭举国不满。《史记》九十五《樊郦滕灌列传》的《郦商传》上,载有“天下称郦况卖交”的话,这是当时人与后世直书“诸吕之乱”的史家们见解不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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