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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品特色】


【编辑推荐】

1、松重丰是日本人气演员,在中国的社交网络微博上和B站上都拥有相当数量的粉丝。
2、作为作家的松重丰也有相当不错的文笔,幽默、戏谑,脑洞大开,极具幻想色彩与趣味。日本亚马逊全五星好评。
3、在书中,他还分享了自己的作为演员的日常与趣闻逸事,是了解松重丰不可或缺的文本。
4、其本人为中国读者亲自撰写序言,畅谈自己的中国渊源。


【内容简介】

本书是人气日剧《孤独的美食家》主演、日本演员松重丰的作品集。由半自传体、连作短篇小说集《愚者谵言》与随笔集《演者戏言》两部分构成。
《愚者谵言》中“我”前往京都拍戏,陷入瓶颈后竟开始考虑转行。漫步雨中京都,邂逅广隆寺佛像与神秘的老人,开启了“我”的思考,真正的演员为何物?真正感动人心的演技是什么?在宛如时空穿越般、眼花缭乱的场景转换中,呈现了“我”丰富而跌宕的内心风景。
《演者戏言》为作者在杂志连载的人气随笔结集。松重丰以幽默风趣的文笔分享了日常生活、修业时代趣闻以及有关美食的诸多逸事。


【作者简介】

松重丰
日本男演员。
1963年生于日本福冈县。就读明治大学文学部期间开启演艺事业。
1986年加入由知名导演蜷川幸雄主办的剧团“蜷川工作室”。
2007年凭借在电影《喋喋不休》中的表现荣获第62届“每日电影奖”男配角奖。
2012年首度主演电视剧《孤独的美食家》。剧集在日本连续拍摄八季,为其赢得极高人气。
2019年首度主演电影《匹田先生,恭喜你太太怀孕了》。
2020年,在迷你剧《今日的猫村小姐》中饰演“猫村猫”,引起热议。同时在“深夜音乐食堂”节目(FM横滨)担任主播。


【目录】

愚者谵言

序章 公交车上
话 审讯室
第二话 法槌
第三话 酒馆
第四话 陪跑
第五话 泥土中
第六话 疮痂
第七话 手术室
第八话 复仇
第九话 日薪
终话 单人牢房
尾声 炖青花鱼

演者戏言

对供述影响巨大,甚至改变了剧本设定的美味佳肴
给前一天狂吃大蒜的人送终,感觉如何?
在困意袭来的午后,咖喱赶跑了塞满脑袋的起诉书
在异国他乡成为异教徒的那一天,寿司与冰凉的浴缸
手拿着薯片的沉默羔羊,可惜纪念照已然不见
要是有人问我长高的秘诀,那就姑且回答“多喝牛奶”吧
寸头初中生在雷鬼和朋克之间徘徊摇摆
用可爱的字迹写道,“记不住是因为蘘荷啦”
蹲过马桶以后,再吃煎蛋卷和本尼迪克特蛋
在神明注视下的净美茅房琢磨今晚的菜单
被定食屋深处的外星人注视着,吃完大份米饭
世上并没有东京特许许可局啊,隆景
绝不孤独的孤独队团结在他的领导下
爱好相扑的柔道家不想练出饺子耳,也不会挥球棒
在除夕夜红白歌会的同一时间段,与独自过年的人们共享年夜饭
摘下假发泡个澡,听人讲述万愿寺辣椒有多甜的夜晚
刚开始还挺好的,但皮肤更渴望汉字而非片假名
郑重声明,演员可不是由点组成的
机器人的梦中有没有博多超软乌冬
难得我送了寿喜烧专用锅当新婚礼物,你们还是别分手了吧
候场时对着镜头连讲一堆无厘头的荤段子
子曰邻人未必是友,拍照也未必是别人拍你
在黑帮事务所随口扯谎,心可防抖乎?
坚持打针逃脱魔爪的方法,你可敢信?
星空下,篝火旁,为你打造畅谈人生的好所在
后记


【免费在线读】

序章 公交车上

从山头刮下来的风变得凉飕飕的,下午便如天气预报所说下起了雨。迎来红叶季的京都人山人海,而这一带临近岚山,换作平时,街上也有衣着华美的人三五成群,来来往往。奈何天公不作美,雨中的太秦冷冷清清。街景已不再是旅游胜地的模样,反而更像乡下小镇。
开往京都站的公交车从眼前经过。我连忙举起手来,公交车却仿佛没看见似的开了过去。匆匆走到太秦开町的公交车站,一看时刻表,才知道下一班车得等15分钟。长椅被雨淋湿了,而我一手撑着雨伞,一手拖着行李箱,恐怕很难以这种状态久等。话虽如此,打车去酒店要花2000多日元,而我的钱包还没那么鼓。无奈之下,只能步行前往岚电1的车站。乘坐那小小的叮叮车去终点站四条大宫,也许就能找到避雨的地方了。从那边走路去酒店大约需要20分钟,但这似乎是明智的选择。通往车站的路很窄,非常不好走,偶尔还会有卡车开过来,催人让开。行李箱被塞得满满当当,轮子惨叫不止。
只要过了红绿灯,走到马路对面,便是小小的车站,谁知雨势在此时骤然加剧。狭窄的路口是复杂的十字路,再加上有电车往来,等待红灯时间自然很长。我实在没办法,只好提起行李,打算去背后的山门躲一躲。京都的古建筑与风景浑然一体,不仔细看的话,你也许都不会注意到眼前有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刹。虽说时常路过这里,但此刻再一次抬头仰望山门,我仍不由得为京都这座城市的底蕴之深而惊叹。是广隆寺啊……工作日下午,天下着雨,之后也没有安排,姑且进去瞧瞧吧。
虽说和初来乍到的那些日子相比,我已经逐渐习惯了京都影视基地的节奏,奈何习惯上的差异之大堪比异国他乡,着实教人劳神。眼下我参演的并非古装剧,而是现代剧。故事的舞台明明设定在东京,却不知为何安排在这里拍摄。分配给演员组的住宿费是每人每天6000日元,扣完税,到手只有5400日元。更糟糕的是,酒店得自己安排。在正值红叶季的京都,我没法连住好几天,只得带着大件行李过着吉卜赛式的流浪生活。
天气预报说今天要下雨,所以我昨晚就接到了调整拍摄计划的通知,早上五点半进基地,赶在下雨前拍完。下一次拍摄要等到下周,今晚可以在东京吃晚饭了。谁知计划赶不上变化。当我去一楼的演员后勤部领钱买新干线车票时,对方却让我不要回东京,因为天气预报说三天后会下雨,要做两手准备,让演员组留下待命,确保无论下雨还是放晴都能开机。“三天后”这个数字听得我心头一痛。如果两次拍摄之间没有隔开三天以上,剧组就不给报销新干线车费。当然,如果那天放了晴,也轮不到我拍。我有可能要在这里干等一个星期。现在住的酒店是每晚6500日元,等于我每住一天,就要自掏腰包亏1100日元。我后悔不已,真不该在来之前退房的。
幸好在我联系酒店的时候,刚好有人取消了预订,好歹确保了今晚的住处。接下来该怎么办?计划突然调整又如何,反正也没有其他工作安排,这份悲哀是何等扎心。
因为本打算要回去,东西早已塞进了行李箱。我一边把东西放回休息室的柜子,一边琢磨上午的台词。区区三行,明明就这么点台词,我却死活想不起来。我有拿到剧本后立刻背好台词的习惯,以便应对剧组临时调整拍摄计划。而且我会提前设计好几种不同的语气与弦外之音的变化,以满足导演提出的任何要求。然而,三行说明性质的台词明明早已记在脑子里,到了关键时刻却说不出来。排练时明明说出来了,正式开拍时却卡住了。卡了两三次后,和我搭戏的年轻演员安慰道:“千万别放在心上,我也经常这样。”闭嘴,别把我跟你混为一谈。卡了五六次时,副导演端着水过来,说道:“要出去透透气吗?”混账,别浅笑着跟我说话。卡了七八次以后,我都不觉得自己能说得出来了。一连卡了十多次之后,导演便让大家休息一会儿。
我讨厌懒惰的人。我向来鄙视那些不做任何准备,待在镜头前无所作为的家伙。所以我会把台词背得滚瓜烂熟,管它是冰点之下的风雪极地,还是赤道之上的炙热地狱,都要演好自己的角色。做好充分的预习,无论搭戏的演员抛出什么样的球,都要稳稳接下。将角色完全融入自己的血肉。我向来如此自我要求。
在地狱般的茶歇过后,拍摄工作重启,可我还是一句台词都说不出来。有人建议拆成三条拍,一行台词一条,但我连一行都不一定能说完整。无奈之下,剧组只得为我准备“小抄”,即提词板。搭戏的小年青一面笑着说“我完全OK啦”,一面把写有我台词的模造纸贴在胸前。至于之后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自己翻来覆去地说,谢谢,对不起,可能是昨天喝太多酒了,对不起。只得勉强按住因为犯傻不住流血的“伤口”。
我拖着重新收拾好的行李箱走下演员会馆的楼梯。
只见同届的演员一边和经纪人商量事情,一边走下出租车。我们彼此认识,却自然而然地调整了姿势,避免眼神相交。
与此同时,与我演过同一出话剧的晚辈演员也走了出来,一身武士的打扮。我下意识地装出从包里掏折伞的样子,避开他的目光。都是四十五六岁的人了,干什么呢?自我意识着实灼人。
后勤部的女职员问道:“要叫车吗?”我笑了笑,却没有理睬,慢慢撑起伞走出基地。
“改行”二字若隐若现地在脑海中打转。

寺院内广阔得出乎意料。大雨中,不见一名香客。走了一小段路,便看见了左手边的接待处。入场费700日元。坐镇窗口的老人递来零钱和盖有印章的小册子,那应该是门票的替代品。权当是进咖啡厅躲了场雨吧。
小册子上说广隆寺是京都古老的寺院,与名字发音相似的奈良法隆寺关系很近,还是与圣德太子颇有渊源的名刹。高考选的明明是日本史,此刻却在深深颔首,我不禁为自己的学识短浅而感到羞愧。寺院的正尊是国宝弥勒菩萨。下午本就没有组团参观的学生,再加上下雨,我打算去的灵宝殿里不见人影。
我鞠了一躬,进入殿堂。宽敞的伽蓝正面,便是那动人的身姿。
“弥勒菩萨半跏思惟像。”
觉得似曾相识也是理所当然,肯定在日本史的教科书上见过。实物当前,我险些当场拜倒。倒不是屈服于势不可当的力量,而是感觉到了让我想要袒露自己、五体投地的平静。我向来感应不到神佛,也没有特定的宗教信仰,实在无法理解这样的感觉为什么会降临在自己身上。
佛像前铺了一片榻榻米,可以坐下与之面对面。反正不会有别人进来,我几乎坐在了佛像的正对面。我呆呆坐在那里,唯有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感觉自己对佛像说了什么,佛像仿佛也对我说了什么。
记忆不太清晰,但我确定的是,自己在那里一直坐到了关门时间。
我坐在公交站等车。突然现身的太阳拭去了长椅上的水分,夕暮中的街头巷尾重拾平日的热闹。片刻后,开往京都站的72路公交车到站了,我拖着沉重的行李朝车尾的座位走去。幸好此刻虽是下班高峰,车上却空荡荡的,我可以带着行李坐在后一排。和我一起上车的老人坐在前面的座位上,托腮望着窗外。我喃喃自语道,今晚去四条乌丸吃炖青花鱼吧。
“你是演员?”前面的老人转过身来问道。我瞧不出对方是男是女。不过他跷着二郎腿,是老爷爷的可能性更高些。到了他那个年纪,性别差异就变得模糊了。且慢,仔细端详过后,我好像也吃不准他的年纪了。
“对。”我轻轻点头作答。沉默持续了片刻,大概是他想不出我叫什么名字,觉得有些尴尬吧。对话往往会就此告终。
“演过什么片子啊?”温软的京都方言传来。
“嗯……呃……什么样的都有。”代表作当然是没有的。
我本以为对话肯定到此为止了,转头望向窗外。
“你看了好久啊。”
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偶尔会有来太秦拍戏的演员过来的,基本都是一个人来。”
我终于意识到,他正是售票处的那位老人。
“啊……刚才多谢您关照。”
“你一直看到关门才走的吧。”
“嗯,一不留神坐了很久。”
“你是头一回来吗?”
“是的。”
“那尊佛像是不是很美啊。”
“是啊,真的很美。”
由于寺院就在影视基地边上,肯定常有演员过来打发时间。在这位老人眼里,我大概是个一点都不稀罕的游客。
“那你悟出什么了吗?”
“啊?悟出什么?
“坐了那么久,都跟菩萨聊什么了呀?”
“呃,也称不上聊吧……怎么说呢,像是对佛祖发了点牢骚,也像是得了些安慰,回过神来才发现已经五点了。”
我如实回答。
“那尊菩萨啊,里头是空的。”
“啊?”
“掏空木雕佛像很费功夫,但要是不掏空,佛像就撑不了1000多年。哪怕发生了火灾,中空的佛像也很轻,容易运出去,又不会开裂。古人做佛像还是很用心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姑且感叹了一句。
“那个空空的洞里可以装各种各样的东西,你这样的人的抱怨也能装下不少呢。”
“哦……”
“不过要是有别人来了,那个洞就还是空的,多少东西都装得下,可厉害了。有人说啊,那就是什么宇宙。我这种连京都没出过的人也搞不懂宇宙是个什么玩意儿。”
“宇宙……吗?”
身体能感觉到公交车的摇晃带来的畅快节奏。
在夜色将至的京都,霓虹灯接连点亮,闹市区越发近了。
“你的工作不也一样吗?扮演五花八门的角色,一会儿把角色装进容器,一会儿又拿出来。”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就在我顾不上随声附和的时候……
“哎哟,搞不好你肚子里也是空的?”
我笑了一下。我感受到了那句话中直戳核心的分量。
“不,我就是空洞的,虚无的,什么都没有啦。”
话音刚落,老人缓缓转身,按了下车铃。
“是吗。那有空再来我们寺院参观呀。”
“多谢您了,很高兴与您交谈。”
“啊,对了,空洞和虚无啊,还是有区别的。”
说着,老人在乌丸御池的公交站下了车。
两个词在脑海中打转。
从那天起,我就不知道自己的工作究竟是干什么的了。


【书摘与插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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