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推荐】
流量时代，理想弥足珍贵。
滤镜之下，真相依然伟大。
让我们重新思考2020！
“话题发源地”《新周刊》杂志 一年一度的思想盛宴
全方位探讨社会话题，感受时代体温，当代新锐青年的书
《新周刊》2020年度佳作精选
当世界被按下暂停键，我们的记录更不能停止
60余篇佳作 6大主题
是你观察和了解这个世界不可多得的“思想库”
【内容简介】
本书是“新周刊年度精选”系列之一。“新周刊年度精选”系列共两本，分别为《给理想一个机会》及《坚韧地活，勇敢地爱》两本，精粹《新周刊》2020年度杂志内容，提炼出12个主题，从“人人心中都有一个故宫”“精修的田园梦”“青春灵药”“生活万岁”“我们不做工具人”“小V世代”“2020生活趋势报告”“回归常态”“新世纪20年回望”“重修语文”“爱情的N种姿势”“零食传”等方面，全方位探讨、分析社会现象与热点话题，给读者提供多维思考的角度与空间。是时下国人，尤其是对生活充满探索与思考的青年的书。
【作者简介】
《新周刊》杂志社
《新周刊》是中国颇具影响力的杂志之一。历经二十多年的发展，已成为中国社会变迁敏锐的观察者与记录者。《新周刊》始终保持对社会潮流动态的高度敏感，彰扬无情解构的犀利风格，并开创多种全新传媒报道模式，“中国新锐的时事生活周刊”之定位深入人心，享有传媒界“话题发源地”的美誉。
【目录】
人人心中都有一个故宫
人人心中都有一个故宫
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
用 600 年时光寻旧问新
从“皇帝故居”到公共博物馆
要了解中华文明，当然故宫
《末代皇帝》让我重新认识了故宫的价值
廿年一觉故宫梦
精修的田园梦
我们热爱的田园，都是精修过的
世间皆是庙堂，哪有什么真正的桃花源
到玉门去！发现无聊的意义
在松阳，寻找遗世独立的老江南范儿
我在京郊有一座农场，看得见飞鸟，听得到虫鸣
你的田园梦不过是猎奇
总有一座山，让藏人在清晨煨桑时仰望
久在樊笼，神归自然
青春灵药
94 红磡：青春易逝，理想不死
全球影视圈的那些套路，《老友记》26 年前就玩过了
美剧入华四十年简史
商业逻辑造不出文化英雄
回到 2000 年：天空永远蔚蓝，我还有很多的梦可以做
今天，我们为什么要纪念约翰·列侬
当我们谈论约翰·列侬时，我们谈论的是中式坎普
生活万岁
一个村长和七个妈妈的“垃圾革命”
老后孤单
避孕药 60 年：没有“那种药丸”，妇女何以解放？
中国式婚纱照，一生难免要拍一次
逛动物园是件正经事
住在清迈，人可以懒一点，日子可以慢一点
找个道观躲起来
我擅长的是什么也不做
2000 名未来人，假装生活在 2050 年
我们不做工具人
当世界不正常时，一个正常人便成了异类
饭圈女孩：没人喜欢做数据
热爱工作吧！工具人
创作者的生命由他自己决定
谨防物化，学会说不，拒绝扮演
生而为人，需要一点意义
小V时代
KOL 已死，KOC 当立？
大 V 小 V，抓住趋势的人才是 V
东北新浪潮开始了
电视购物是前浪，电商直播是后浪
捍卫一个更不安的未来
【免费在线读】
饭圈女孩：没人喜欢做数据
葛雨薇
“数据就是虚的，规则就是讨人厌的，
但是在这个圈子里，
你只能遵循这套逻辑，没办法改变，只能顺从。”
与其批评“谁是工具人”，
不如问问是谁想让年轻人做工具人。
如果你是微博深度用户，可能常看到追星女孩的努力成果：偶像微博下，几十条重复评论和转发，看似简单，却极为热烈。
“数据女工”陶冉告诉《新周刊》记者：“点开明星微博的转发，在转发列表可以看到 1、2、3、4、5 直到 50 这样标着数字的转发，就是粉丝在‘轮博’，漂亮的转发数字是这么做出来的。”明星们的微博动辄百万、千万转发，实际可能是几万个账号转了成百上千次。
数据女工们把自己活成了数据机器，签到、点赞、评论、转发，每天把同一流程重复成千上万次。影视从业人员段薇认识一个学建筑的男生，他今年疯狂迷上《创造营 2020》的一个女选手，节目期间，靠不停领号、投票，一个人给这位“妹妹”投了 10 万票。
粉丝做数据，基于一个逻辑：大数据时代，能直观反映“哥哥（偶像）多火”的就是数据。粉丝们精心研究每一种大数据的抓取和计算方式，给出针对性、 简便的策略和操作方法，借助大量的人力投入，提高明星的大数据表现。
每个人表达爱的方式不同，做数据和花钱是粉圈标准的示爱方式。日常基础数据很枯燥，能坚持下来很不容易。一份乏味机械的工作，又没有工资，坚持做很久，靠什么呢？陶冉觉得，“只有爱和恨，才有这个力量吧”。
【书摘与插画】
饭圈女孩：没人喜欢做数据
葛雨薇
“数据就是虚的，规则就是讨人厌的，
但是在这个圈子里，
你只能遵循这套逻辑，没办法改变，只能顺从。”
与其批评“谁是工具人”，
不如问问是谁想让年轻人做工具人。
如果你是微博深度用户，可能常看到追星女孩的努力成果：偶像微博下，几十条重复评论和转发，看似简单，却极为热烈。
“数据女工”陶冉告诉《新周刊》记者：“点开明星微博的转发，在转发列表可以看到 1、2、3、4、5 直到 50 这样标着数字的转发，就是粉丝在‘轮博’，漂亮的转发数字是这么做出来的。”明星们的微博动辄百万、千万转发，实际可能是几万个账号转了成百上千次。
数据女工们把自己活成了数据机器，签到、点赞、评论、转发，每天把同一流程重复成千上万次。影视从业人员段薇认识一个学建筑的男生，他今年疯狂迷上《创造营 2020》的一个女选手，节目期间，靠不停领号、投票，一个人给这位“妹妹”投了 10 万票。
粉丝做数据，基于一个逻辑：大数据时代，能直观反映“哥哥（偶像）多火”的就是数据。粉丝们精心研究每一种大数据的抓取和计算方式，给出针对性、 简便的策略和操作方法，借助大量的人力投入，提高明星的大数据表现。
每个人表达爱的方式不同，做数据和花钱是粉圈标准的示爱方式。日常基础数据很枯燥，能坚持下来很不容易。一份乏味机械的工作，又没有工资，坚持做很久，靠什么呢？陶冉觉得，“只有爱和恨，才有这个力量吧”。
爱他，于是要成就他
段薇接触到的粉丝，有做公关的、做市场的、还在读书的，她的朋友里也有不少追星族，心甘情愿为追星花钱。“饭圈大都是普通人，只是有追星的共同爱好。”
段薇认识的一个生于 1992 年的女孩，在私企做销售工作，周一到周五上班，但一有空就去机场接机，“就像有些男生周末一定要踢球一样，她能从中获得快乐”。
爱偶像，就成就他。有粉丝要为偶像拿下某个榜单，“拿奖杯给‘哥哥’当新年礼物”，拿到才开心；有粉丝看到‘哥哥’的新节目，知道其中有自己一份功劳，也特别开心；对事业粉来说，明星是股票，粉丝是股民，入对了股，看着股票噌噌涨，依旧是开心。
大多数粉丝是“solo 追星”，没加入粉圈，走向打投（打榜、投票）这一步， 已经是追星深度阶段。目前，微博是粉圈主阵地，此外粉圈会向豆瓣、B 站、微信等扩张。
去年，陶冉在“大粉”（粉圈“意见领袖”）那里次听到“做数据”这个说 法。“大粉”鼓励追星女孩：想不想为“爱豆”（偶像）做点什么？和我们一起做数
据吧！
于是，小组每天发布任务，对数据女工来说，就像完成 KPI（Key Performance Indicator 缩写，意即关键绩效指标）。随着“哥哥发微博啦！目标评论 10 万条！”“金主爸爸发微博啦，目标 20 万！冲呀！”的号令发出，女工们快速进入角色。她们的任务包括微博超级话题（以下简称超话）、明星权力榜投票、百度百科 投票、百度贴吧盖楼和微博转赞评等。
以微博超话为例，它绝不是随手签到那么简单。艺人超话 艺人缩写 艺人近期的普通话题 不少于 15 字正文内容，@ 艺人名，配好图片、视频，同步微博， 才算一次正宗超话发帖。一个劳模数据粉，手里有一个“大哥”（大号），三五个“亲小弟”（用自己或亲友的手机号注册的小号），还有 N 个“小弟”（买来专门做数据的号）。
此外，贴吧活跃度会影响百度指数，为了在百度贴吧保持活跃度，打投女工们还要在贴吧盖楼，专业的数据粉会用一种特殊的键盘，它能自动生成 15 字以上的句子，按一下，一句话就发出去了。陶冉见过一个数据粉，一天能盖 1000 层楼，其中大部分是毫无意义、重复的内容。
这些日常任务基于几个衡量明星网络热度的榜单、数据，比如微博明星势力榜和寻艺 V 榜、百度指数、微信指数、超话排行、艾漫数据等，通过人为制造热度，针对性地提高明星的排名。
一个简单的例子，艾漫数据抓取明星活跃粉丝数量，是依据“提大名 正面评价”来抓取的。陶冉总结道：“所以，如果你发微博说‘宝贝好可爱’，在大数据 的角度是无效的。你要说‘×××（大名）好可爱’才有用。”
饭圈“团建”大战
每次有粉丝恶战，他们争夺的排行榜本身可能没那么重要。段薇说：“在饭圈里， 不是比名、第二名谁厉害，而是比名的粉丝和第二名的粉丝谁更厉害。” 圈子里，集中打投叫“团建”，赶上几个明星同一个月过生日，粉丝们要努力让自己的“爱豆”看起来热度更大，“有排面，这个排面不仅是哥哥的，也是我们的”。
粉圈的“团建”，步是建群，每个群几百人，群主一般由大粉或职能组（数据组、打投组）担任，统一买几千几万个账号，10 个一组，发给群里的人，分头做任务。
疯狂的一次，陶冉参加一个视频平台发起的临时打投活动，进群后领了近 200 个账号，一天之内用了 4 个多小时全部投掉。那天，她在沙发上抱着手机，手指快到有重影。一坐四五个小时，不喝水，上厕所都带着手机。
投完票，“头昏脑涨胳膊疼，但是心情很好”。打投很解压，当天她状态很差， 遇到组织打投，临时加入，拿了，“心情特好，和拔河比赛感觉差不多，出了汗，感受到团结的力量，情绪释放了，就好了，输了赢了，都好”。
花墙大都出现在选秀节目，节目组会出一个汇总贴，各家花墙放在一起比较，可以看谁家审美在线、谁家过于寒酸。粉丝们也就铆足了力气，不在这一点上认输。
有些数据组跟粉丝宣传做数据的时候，甚至会发一些之前明星没完成 KPI 的案例：“没有解锁就完了”“不能让哥哥被钉在耻辱柱上”！
去年，邓伦在欧莱雅的代言解锁失败，邓伦焕变日记及 3 名真人见面会名额失效，之后欧莱雅发微博鼓动粉丝抓紧购买，继续解锁任务，还 @ 了邓伦本人。这至今仍作为负面案例在其他明星粉丝群里传播，以鼓励大家做任务。陶冉发现，粉圈虐粉有固定套路，骂公司经纪人没用、不给哥哥资源、打压哥哥，终导向一句:“哥哥只有我们了”。
“在这个圈子里，你只能遵循这套逻辑”
粉丝群里，女粉明显多于男粉，去年段薇探班《创造营 2019》，现场每 20 个粉丝中只有一两名男生，还是职业代拍，来挣钱的。男粉比较懒，不愿意做数据， 认为这都是虚假的，做数据相当于落入饭圈规则的圈套。“数据就是虚的，规则就是讨人厌的，但在这个圈子里，你只能遵循这套逻辑，没办法改变，只能顺从。” 段薇说。
品牌催销量手段差不多。一个选秀出来的团，也会为每个成员开单人链接，让粉丝知道“我买的东西是记在哥哥的功劳簿上的”，销量达到某一数值还会解锁新福利，比如照片、海报、见面会。有品牌专割秀粉，新选手马上签约，有了新的一茬再换一个，韭菜永远割新鲜的。
圈子流传一句话：全网秀粉 300 人，制造了 3000 万的声量。节目会不断制造危机，当你意识到偶像处于危险、只差这一票了，就要走向打投和花钱。 更多时候，做数据不是给路人看的，是给品牌商和其他粉丝看的。数据组里，常见的是这些呼吁：“妹妹只有我们了”“对家数据已经超过我们了”“妹妹不出道，只能回见不了光的地下室继续练习了”“金主都盯着呢”“这是妹妹的个电子刊，都给我上了！”……粉丝听完，热情被调动起来，纷纷掏出了手机或钱包。
段薇和朋友对控评（即操控评论）持负面态度，每看一个节目，评论区全是粉丝占山头，“看不到真观众来聊聊节目到底怎么样、有什么内容，都是空话”。控评文案是大段 emoji 和重复文字，她觉得烦，但“轮到自家的时候，也得做”。
饭圈女孩把姿态放得很低，自嘲是打投女工，遇到营销号将自己的偶像和其他艺人比较，马上要“滑跪”。疫情期间，饭圈自发高效率地组织做公益，有记者想找人采访，结果发现非常困难，他们小心翼翼，怕做错事，怕说错话，怕被人误解。即便是做公益这样正面的事，也“不敢贸然领赏”。各家都做了，为什么我家出来说？会不会被批评做公益心不正？物资没落实到后一步不敢说话，万一物流耽误了怎么办？就算落实到后一步，也可能被对家质疑——你这口罩符合国家标准吗？
做数据，一套流程需要一小时左右，利用早上挤地铁的时间能完成，重点在于，一旦在数据上付出时间和精力，就会忍不住关心那个榜：我哥哥还是不是？别家是不是买榜了？数据下降了怎么办？心思都被捆绑了。
粉圈有个词叫“top 癌”——我们只能是，没有就难受，必须不择手段拿。在这种竞争之下，爱豆反而成了工具人，只是一面旗帜，是出征的理由，是粉丝口中要捍卫的人。实际上粉丝做的事不一定对爱豆有意义，只是在满足粉丝自己的心理需求——爱豆真的需要你们这样做吗？他真的需要你们花这些时间、精力去争取一个 CBD 大屏，一个微博之夜的奖杯吗？
陶冉依旧相信数据榜单有用，但她不再参与打投，“虽然这个时间能给爱豆创造价值，但是能给我自己创造更大价值。我觉得还是先爱自己再爱别人。我会选择用效率更高的方式表达爱，比如买代言和周边、产粮”。
只要有大数据，就有人做数据
去年，蔡徐坤粉丝和周杰伦粉丝争夺超话榜单的“昆仑大战”后，蔡徐坤粉丝宣布放弃打榜，但到了今年何炅生日，蔡徐坤粉丝依旧要争取“何榜”名。段薇和蔡徐坤粉丝聊过这件事，对方告诉她，长期当名的人，怎么甘心随随便便就下来了？“如果你不做，别人就会说蔡徐坤不行了、蔡徐坤粉丝不行了，粉丝也是被各方压力捆绑来做这个事情的。”
《创造营 2019》粉丝“壶妹”，对外称自己“能割善舞”，“能割”指愿意被割韭菜，“善舞”指会宣传。只要给哥哥们资源，她就愿意花钱，也愿意做足排练， 到处去发帖宣传，“完全把自己当工具人，只要对哥哥好，我们都可以”。
发展至今，品牌商已经对打榜、数据解锁的玩法了然于胸。比如近频出新代言的李现，某品牌方虽然没有要求粉丝购买，但还是对自家淘宝店铺的关注数做了解锁的 KPI（让店铺关注数在短时间内从 1200 万涨至 1265 万）。一名李现粉丝为了让这次活动的店铺关注数达标，给全公司同事都点了淘宝店铺关注。
Nine Percent 男团代言的某款产品，直接做出了单个明星的销量排行，排名靠前的配笑脸，排名靠后的配哭脸，让不甘示弱的粉丝之间互相 battle（此处指源于嘻哈文化的网络流行词，意即比拼、作战、较量，饭圈中泛指粉丝间的互怼与争吵）。
对于 TFBOYS 粉丝圈来说，每次的周年演唱会是粉丝们的大战。尽管官方多次声明不允许携带灯牌进场，灯牌影响舞美效果，也不安全，但出于应援的强烈需求以及“你不带别人也会带”的担忧，粉丝们使尽浑身解数避开安检，甚至把灯牌藏在内衣里带进去。
演唱会开票之前，三家粉丝就开始了抢票大战，在工体座位图上划定阵营，号召自家粉丝购买指定区域的座位，以求到时候举起灯牌可以连成一片灯海，用灯牌直观地让偶像看到粉丝的数量。在信号极差的演唱会现场，有经验的粉丝会随身携带便携式 4G 信号增强器，方便向外界发送图片和视频汇报“战况”。六周年演唱会上，王俊凯灯牌少，在粉丝圈子里被嘲笑了很久。
演唱会外，在 TFBOYS 还没有各自成立工作室时，三家的唯粉（又称“唯饭”， 网络流行语、饭圈用语，是指在某一真人偶像团体中只喜欢某一个成员，对其他成员则仅是路人，甚至是黑的粉丝）在团体代言的产品或官方周边售卖中就拼个你死我活。公司和品牌也乐此不疲地设置单人款和组合款以刺激各家粉丝的攀比心理， 终获得漂亮数据。
段薇发现，粉丝们清楚地知道自己是韭菜。圈子里有本臭名昭著的杂志，“专割秀粉”，每次新选秀出来的团，一定个拿下封面。可杂志定价高、质量差、售后也不好，海报甚至是皱巴巴的，但“你的爱豆从选秀新人到娱乐圈新人的本杂志，一定得拼了命地冲销量”，因此，粉丝们一边骂这家杂志吃相难看，一边掏空钱包。
为了提升销量，粉丝们经常超量购买杂志，有粉丝直接打电话给杂志社：“我要那么多本，你不用给我寄了，甚至都不用印出来。”他们也没地方处理这么多杂志。为了催粉丝花钱，杂志社干脆发明了电子刊这种东西，甚至省去了印刷和运输的步骤，只等着你在线交钱。
《创造营 2019》开通了四个投票平台，每一个都要花钱，粉丝们一边骂“狗桃”（饭圈用语，代指爱奇艺），一边只能拼命打投，让自己的偶像在节目里多待一会儿。“没有人喜欢做数据。粉丝做数据是顺应、利用现有规则，为爱豆谋利益。
只要有大数据，就有人做数据。”陶冉听到过一个说法：一个数据公司，做一份数据可以挣两份钱。先挣经纪公司一份钱，给艺人做假数据，然后再挣品牌商一份钱，把脱水数据卖给他们。“渣浪（饭圈用语，代指新浪微博）的日活（日活跃用户数量）不知道有没有 50% 是追星女孩小号做数据贡献的。”
陶冉认为，讨论问题的时候对个体宽容一点，对掌握资本权力的机构严苛一点，“与其批评谁是工具人，不如问问是谁想让年轻人做工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