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推荐】

朱自清的很多散文平白如话、毫无雕饰之感,于朴素自然的文字和生活的普通细节中见真情,流露着关于人生的哲理,真实感人,对读者的人生观、价值观、性格等的形成有着有益的影响,培养人们热爱生活、感受生命的真性情等。


【内容简介】

朱自清散文是中国现代散文的典范。本书精选能代表朱自清艺术水平的散文几十篇。按题材主要可分为三个系列:写社会生活,以抨击黑暗现实为主要内容,代表作品有《生命的价格——七毛钱》《白种人——上帝的骄子!》和《执政府大屠杀记》;描写个人和家庭生活,表现父子、夫妻、朋友间的人伦之情,具有浓厚的人情味的,以《背影》《儿女》《给亡妇》为代表;写自然景物为主的借景抒情的小品文,《春》《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荷塘月色》等是其代表佳作。其中《背影》《荷塘月色》更是脍炙人口的名篇。


【作者简介】

朱自清(1898—1948),原名自华,字佩弦,号秋实,原籍浙江绍兴。现代著名作家和学者。朱自清的散文主要是叙事性和抒情性的小品文,代表作品有《背影》《春》《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荷塘月色》等。


【目录】

踪 迹
匆 匆
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
航船中的文明
歌 声
温州的踪迹

背 影
背 影
荷塘月色
飘 零
阿 河
一封信
白 采
儿 女
说 梦
《梅花》后记
白种人——上帝的骄子

......


【免费在线读】

章到奥姆大叔身边去   两人就这样磨磨蹭蹭地从山谷往山上走了大约一个小时,才来到半山腰一个叫作“德夫里”的小村子。刚一进村,有些人就从窗口或家门口向她们问好,还有些人在路上跟她们寒暄(xuān),几乎所有的村民都跟她们打招呼。原来这里就是那位村姑的家乡。但是,她似乎并没有在路上停留片刻,她一边脚步不停地向前走着,一边回答着熟人们提出的各种问题。很快,她们来到村子的尽头,这里零星地住着几户人家,这时从一家房门口传来一个声音。   “迪特,等一下,你是不是还要往上走?我也跟你同道,咱们一块去吧!”   听到了打招呼的声音,迪特停下了脚步。小女孩连忙挣脱开了她的手,一屁股蹲坐到地上。   “你很累吧,海蒂?”迪特问道。   “不是很累,就是热得要命。”小女孩回答道。   “我们很快就要到山顶了。你还得再坚持一会儿,走快一点儿好吗?大概一个钟头我们就能到了!”迪特只好鼓励着小女孩。   话音刚落,一个看上去挺慈祥的胖妇女从屋里走了出来,然后跟着她们两人结伴同行。两个熟识的大人走在前面,小女孩紧随其后。这两个人相见如故,很快就谈论起德夫里村里和附近村民的情况。   “迪特,你这是要把孩子带到哪里去?”路上一个刚加入进来的新伙伴问,“我看她很像你姐姐,是她留下的孩子吧?”   “是啊,”迪特回答道,“我要把她领到大叔那儿去,让她留在那里。”   “什么?你要把孩子留给奥姆大叔?你没搞错吧,迪特!你怎么能这样做呢!你和那个老头儿一说,他肯定会把你们撵(niǎn)回来的!”   “他可是孩子的爷爷,他不可以这样做。这是他必须为这个孩子尽的义务。我可是把她从小照顾到现在。芭贝尔,跟你说实话,这次我是找到活儿干了,我实在不想因为这个孩子而失去这么好的机会。所以,也该轮到她爷爷尽尽义务照顾她了。”   “是啊,要是他是个正常人,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好心的胖芭贝尔一本正经地说,“但是,他是什么人你应该知道呀!他怎么可能懂得如何照顾小孩子,而且她还是个那么小的孩子!这孩子怎么跟他在一起生活?还有,你究竟要去哪儿干活儿呢?”   “去法兰克福,我在那儿找到了一份很好的工作。”迪特解释说,“去年夏天,那户人家来山下的温泉时,我正好负责打扫他们的房间。那时他们就希望我去他们那儿干活儿,可是当时我没去成。现在他们又来了,还希望我能过去干活儿,这回我可一定要去。我说的这些都是真的,我想你能理解吧!”   “唉,幸好我不是那个小女孩!”芭贝尔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叫嚷道,“谁都不知道山上那老头儿到底是怎么生活的!他跟谁也不来往,一年到头他一次也没去过教堂。偶尔见他拄着大粗棍子从山上下来那么一次,人们也会赶紧躲开他。远远地就能看到他那颜色花白的大粗眉毛,尤其是那吓人的大胡子,是人见人怕。他看起来简直就是那异教徒老头儿,和印第安人差不多,人人都不想在路上撞见他。”   “唉,那有什么啊?”迪特固执地说,“他到底是这孩子的爷爷,照顾她是理所应当的。他应该不会错待孩子,要是真有什么事,也该由他来负责,跟我没什么关系。”   “我很想知道,”芭贝尔继续打听道,“那个老头儿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他到底在良心上受了什么罪?像个修道士似的一个人住在山上,离群索居,几乎很少有人见到他。关于他的说法,真是无奇不有。不过,迪特,你应该从你姐姐那儿多少听说了一些,对吗?”   “你猜得对,我确实知道一点点,但是我现在什么都不能说,要是传到他的耳朵里,那我的麻烦就大了。”   但是,芭贝尔一直都想探听奥姆大叔的事,她很想知道他为什么对世人这么厌恶,一直坚持一个人居住,还有人们为什么一谈起他来就吞吞吐吐的,仿佛都害怕说出什么有损他的话,但对他又不愿意奉承。而且芭贝尔也搞不懂,为什么德夫里村的人都叫他“奥姆大叔”,他根本不可能是这里任何一个人的大叔。   因为不久前芭贝尔才嫁到德夫里村,所以她也只好入乡随俗跟着其他人称呼他为大叔。芭贝尔结婚之前一直住在山下的普来蒂高,所以她对住在德夫里及其附近地方的人是不大了解的,也不大了解那里发生过的事情。相反,迪特是从小在德夫里长大的,直到一年前她母亲去世了,她才离开村子去拉格兹温泉的。她在那儿的一家大旅馆找了一份女服务员工作,是负责打扫的。今天早上,她是从拉格兹一路领着孩子过来的,路上碰到熟人正赶着拉干草的马车,于是她们就搭着便车来到了梅恩菲尔德。   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芭贝尔打定主意,一定不能错失今天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于是,她亲密地挽着迪特的手臂说:“我想你肯定知道村里流传的那些传说是真是假,你也一定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你告诉我,好吗?那个老头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以前就是这么孤僻吗?也是特别讨厌其他人吗?”   “我也不太清楚他是不是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你想我现在也才二十六岁,而他现在至少有七十岁了,我也不可能知道他年轻时的样子。不过,你要是能保证我的这些话不会被传得沸沸扬扬,不会被整个普来蒂高人人都知道,那我就可以把关于他的事情全告诉你。因为我妈妈是出生在多姆莱斯克的,那个老头儿也是。”   “全是废话嘛,迪特,你说什么呢?”芭贝尔有些不耐烦地回敬道,“在普来蒂高哪有那么多爱嚼舌根的人呀!再说了,就算真有什么,我也会永远把话烂在肚子里。”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可你一定要说话算数。”迪特又警告芭贝尔一遍,然后她又回头瞧了瞧孩子,看她是否离得太近,会不会听到她的讲话。可是,后边哪里还有什么孩子,两个人一时兴起只顾着说话,早就忘了后边还有孩子了。迪特赶紧停下脚步,四下张望起来。尽管小路迂回蜿蜒,不过俯瞰下去还是可以一眼就能望到德夫里,可是一路望去连孩子的影子都没有。   “啊,她在那儿呢,”芭贝尔大声叫道,“看,就是那里!”她指着远离山路的一点说道,“她正跟着牧羊人还有他的山羊一起往那边的斜坡上爬呢!今天真奇怪,他怎么这么晚才赶着羊群上山?不过,这样正好,有他帮着你照看这孩子,你现在可以安心地跟我说话了吧。”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