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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过往》是著名作家艾伟发表的小说新作,也是继《妇女简史》后,以女性生命成长与家庭关系为书写重心的又一力作。小说发表后,即被《小说选刊》《新华文摘》《中国当代文学选本》《中篇小说选刊》《小说月报》等多家权威杂志转载,好评如潮!小说影视改编权已售出,即将改编成电影。

《过往》讲述的是一位“另类母亲”的故事。这位母亲极具戏曲天赋,但在儿女眼中,她的身上有一堆毛病——“自私、说谎、逃避责任,可她一旦穿上了戏服,站在观众面前,这些毛病顿时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她的光芒让这些毛病显得无足轻重。”小说围绕父亲的失踪真相,以及母亲与子女之间的关系转变的两条线索展开,细腻剖析亲情中复杂而本能的爱。

艾伟并非科班出身,却与毕飞宇、东西、李洱合称为中国实力派作家“四重奏”,是“新生代”60后代表作家之一。曾获“汪曾祺文学奖”“郁达夫文学奖”等文学奖项,多次包揽中国小说学会年度小说排行榜、《收获》年度文学排行榜等众多文学榜榜首,文坛内外一致好评!

艾伟在《过往》中再次呈现出一位优秀作家对于小说艺术的近乎完美的把握。着重“讲故事”的写作方式使小说并不艰涩难读,相反是叙事圆融绵长,语言洗练质朴,极具艺术张力,使文学回归到对人性的深层挖掘与勘探,以故事直抵人心。

《过往》收入由插画师专门创作的彩色插画四幅,生动还原小说的精神气质;小32开开本,精装设计,护封烫哑光黑工艺,风格典雅大方,适合阅读与收藏。


【内容简介】

《过往》是实力派作家艾伟的小说新作,讲述的是一位“另类母亲”的故事。

她是越剧名角,年轻时以一曲《奔月》红遍全国,舞台上光彩夺目,生活中却与子女疏远。然而,晚年的她因身患重病,联络上久未联系的儿女,旧日生命中的一幕幕重现,关于过往的隐秘真相也逐渐露出水面。

艾伟以一贯敛容静气的叙述、持重沉稳的故事节奏,将藏匿于这个家庭内部的秘密层层剥开。小说围绕剧团内外的一系列事件展开,深刻剖析时代社会的突变下,家庭生活中复杂的亲情与本能的爱。


【作者简介】

艾伟

1966年出生于浙江绍兴上虞,中国当代中坚实力派作家,现任浙江省作家协会主席。

著有长篇小说《爱人同志》《爱人有罪》《风和日丽》《盛夏》《南方》等,中短篇小说集《整个宇宙在和我说话》《妇女简史》,小说新作《过往》。多部作品被译成英、意、德、日、俄等多国语言出版。

作品多次获奖,其中《爱人同志》获“《当代》文学奖”,《风和日丽》获“春申原创文学奖年度小说奖”,短篇小说《小满》《整个宇宙在和我说话》曾获“汪曾祺文学奖”“郁达夫文学奖”等,多部作品曾登中国小说学会年度小说排行榜、《收获》年度文学排行榜榜首。


【媒体评论】

艾伟作为一位小说家,有着巨大的洞察力。

——李敬泽

在艾伟斟字酌句的过程中,他是较劲的,他通常要把左手的指头攒在一起,像白玉兰硕大的骨朵。等他终于表达出来了,他的手指也随之绽放。

——毕飞宇

《过往》如同一块巨大的钻石,同时拥有若干个可以闪烁的坡面……艾伟是中国当代文学的庞然大物之一。

——王干

在中国当代小说家中,艾伟是创造力和思想力特别旺盛的一位。他不仅始终保持着稳定的创作节奏,一两年就能推出一部长篇小说,而且从不重复自己,每一部小说聚焦的都是令人读来深为震撼的现实问题、人性问题和伦理问题。

——吴义勤

艾伟圆融绵长的小说笔法和高格调在这篇作品(《过往》)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程旸

读艾伟的《过往》仿若身在涨潮时的海边,波、第二波潮水悄然而来,起初你是无意识的,好像是又一个熟悉的套路故事,接着第三波、第四波、第五波潮水一层一层漫上来,当慢慢堆积的潮水排山倒海般扑面而来,你浑身湿透地愣在那里,些许惊慌,些许压抑,些许后知后觉的畅快。

——胡玉乾

活跃于当下文坛的实力派作家里,艾伟曾以“爱人三部曲”等小说作品,表现出他非同寻常的洞察人性的功力与反思历史的能力。这种文学性与思想性的高度融合,也铸就了他自己的独特风格与特异气质。

——白烨


【目录】

001过往

141代后记:情感和人性的胜利


【免费在线读】

蓝山咖啡馆晚上十点半后生意好了起来。它在永城大剧院北侧的一个小巷子里。有演出的晚上,一些观众(大都是年轻人)会来这儿喝一杯咖啡,吃一碟点心,讨论一会儿剧情,然后回家。演出结束后,演员们喜欢去永江边的大排档庆祝,平常他们更多在中午或排练的间隙来这儿讨论,顺便填饱肚子。广济巷曲折幽深,道边的香樟树树冠彼此交叉,快把天空遮蔽了,巷子里的中式旧建筑在这个城市里可算是硕果仅存,让这条巷子显出古雅之意。蓝山咖啡馆闹中取静,生意不错。

黄德高和另外一个人在咖啡馆已待了一阵子。黄德高胃口惊人,每次来这儿他都会点一份商务套餐,外加一只汉堡,一杯咖啡。小小的咖啡杯子和汉堡放在一起显得相当突兀。他是个喜欢说话的人,一直和对面的人在滔滔不绝。对面的那个男人大约三十多岁,寡言沉静,一刻不停注视着黄德高。他的左眼混浊,看人的时候仿佛对不准焦距。不过另一只眼睛倒是特别明亮。

“你的左眼瞎了吗?”黄德高问。

“模模糊糊看得见。”对方说。

“你看我时,左边那只眼睛好像在看另一个地方。”黄德高说。

一个时髦的女人正从左边过来,衣着鲜艳,超出她年龄,脸上还留有演出彩妆的痕迹。黄德高猜想她应该是一个演员。这年龄的演员大概过气了。

今天黄德高心情有些复杂。这是他后一单生意。早些年他在省城接单,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他已被挤到永城这地界了。干完这单他想金盆洗手,从此远走他乡,隐姓埋名,过另一种生活。他的另一个身份是诗人。以往每次他把单子放出去之前,都会和对方谈诗,不管对方听得懂听不懂,他会把自己写的诗念给对方听。他经常重复的诗句是:我可怜的身体,如此消瘦,像这块土地一样贫瘠,一如我的出身,饥饿是我的灵魂。忍受匮乏,罪孽深重。亲爱的,你是我渴望的甘泉,让我清洁……是一句情诗,不过他早已把这句诗当成他的《心经》,他的大明咒。他相信这句话从他口中念出来后,一切便可以完美达成。今天,他没念。这是后一单生意,他不准备念,以此表明他诀别江湖的决心。

他已把桌子上的食物吃完了。他心满意足地看了一眼杯盘狼藉的桌子,点上一支雪茄,深深吸了一口,吐出浓重的烟雾,然后把手伸进夹克胸口,拿出一只信封,交到对方手中。虽然已是夏天,黄德高办事时喜欢穿这件黑色夹克,这是他办事的行头,他固执地相信这黑夹克会给他带来好运。

“所有的资料都在里面,包括定金,另一半完事后再付。”黄德高说。

对面的人打开信封,先把一张银行卡取出来,对着灯光看了一眼,好像借此可以辨别真伪。他把银行卡放到衬衫口袋里,然后抽出信封里的照片,看起来。有三张照片。一个板寸头男子,方脸,眉毛稀疏,此人戴着一副墨镜,有两只大号的招风耳朵,看上去气场逼人,有老大派头。第二张此人穿着黑色T恤,表情严肃地看着某处。再一张在某个澡堂,他上身赤裸,下半身浸泡在池子里,偌大的池子里只有他一个人,眼睛警觉地看着某处,好像他意识到有人正在偷拍他。

“仇家是谁?”对方问。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黄德高说。

“我要知道他是不是命当该死。”对方很固执。

黄德高笑了。他觉得对方是个有原则的人。他喜欢有原则的人。有原则的人靠谱。不过黄德高的原则是他不会把委托人的信息告诉任何人。这是江湖规则。

“失子之恨。”黄德高胡乱编了一个。

对方似乎很满意,收起信封,站了起来,说:“知道了,给我三天时间。”

黄德高把抽了一半的雪茄按在咖啡杯子里,掐灭:“事成后通知我,下次见面还在这儿。”黄德高伸出手,那人犹豫了一下,也伸出手。两人敷衍地握了一下。这一握让黄德高心里颇不踏实。他想,也许今天犯了一个错误,他没念那句诗。一种毫无来由的不安让他一遍一遍中默念起那诗句。他希望为时不晚。

走出蓝山咖啡馆,黄德高回头往咖啡馆内望了一眼。那个服饰艳丽的女人站起来看着他。他对她没兴趣。他的目光越过她的头顶,看到蓝山咖啡馆那只超大电视机上满屏烟花,因为电视机静音,使烟花看起来相当落寞,好像这个世界因此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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