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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品特色】


【编辑推荐】

★ 文人的纯粹,文人的灵魂,在字里行间中顿悟

★ 文人的才情,文人的情感,在图文并茂中展现

★ 文人的清苦,文人的遁世,在雾里看花中思考

★ 文人的世界,文人的思想,在豁然开朗中升华


【内容简介】

● 《读画记》由中国文人画家其人入手,从今人独特的文化视角贯穿古今,讲述古代文人的生活、文人的世界、文人的思想、文人的灵魂和情感,活生生的,收获古代文人生活对当下的启发和感悟;对每位中国古代文人画家的代表性作品进行解析、赏鉴,并结合时代背景、画作特色、代表作品的背后故事,勾连当下的文化心态,展开崭新的文化思考,绽放出独特的文化气象,从而走进中国古代文人画家的人生世界,图文并茂,才是这部小众图书的主旨所在。


【目录】


沈周三夜
走进张岱的梦境
哀仇英
白石生香
唐寅之媚
冬心写竹记
戴进的青史
老莲簪花记
秋日生活计划
蔬菜入画记
造园记
寻找扬州八怪
夜访菖蒲君
到黄州寻找苏东坡
渔夫,渔父


【作者简介】

♥ 胡烟 山东烟台人,文学硕士,鲁迅文学院第27届高研班学员,80后女作家,报纸副刊编辑,现居北京。著有散文集《哭泣的半岛》获第八届冰心散文奖。《渔夫,渔父》获《广西文学》年度散文奖。《夜访菖蒲君》获第二届三毛散文奖单篇散文大奖。


【前言】

文人画的打开方式
——王大濛

胡烟说,我是《夜访菖蒲君》中的主人公,所以请我来写序。其实,这篇散文真正的主人公,是菖蒲君。
我素爱莳弄花草,家里植物种类很多,菖蒲只是其中之一。终,我觉得美的还是菖蒲。他低调,在案头那么安静,极富美感。那种美,源于其朴素的内在。
三年前的夏天,胡烟从北京到无锡,专程到我的蒲园来看菖蒲。我们是初识,平淡地闲谈了大约半天时间。回京后,她的散文《夜访菖蒲君》却写了一万字。读后,我意识到,表面虽淡,其实她心里涌动着对菖蒲的深情,非常炽烈。她是那么敏感的一个人, 而且追求的人格理想也很高。
古人写菖蒲,多有美篇传世。胡烟写菖蒲,和古人气息相通,所以感人。
胡烟的这本散文集,难得的,即是她带着自己灵魂走进了中国古代文人的心境,走得很深。
情感连通古今,有一个困境,是语言。古典文化中,很多故事、理论,精彩深刻,但由于文言文的载体,在当代的阅读受到局限。古人的丰厚遗产,在当下继承和发扬得并不充分。大众读者将文言文当作外语,觉得晦涩,像是隔着一层,敬而远之。
隔与不隔,是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探讨的美学观念:“隔”如“雾里看花”,形象不清晰鲜明; “不隔”如“豁入耳目”,“语语都在眼前”。
胡烟的散文“不隔”。她写文人画家的生活,同时也是自己的生命体验。她笔下,文人的世界,文人的思想,文人的灵魂,文人的情感,坦然展示在你面前,不觉得“隔”,活生生的。读这样的散文,你会有所悟,收获古代文人生活对当下的启发。
古代文人有很多值得我们当代人效仿的品质。我的体悟,有几个关键词:
突出的,是“真”。古代文人的情感是很纯粹的真。唯其纯真,才有动人的行为、动人的故事,又有了艺术的深度和高度。他们的行为看起来比较怪异,不合常理。但细想,他们来到这个世界,就是要做一个真人,而不是一个虚伪的人。
胡烟在散文中,探讨了艺术的“真”“假”问题。真和假的关系,在中国文化里多有探讨。比如园林假山盆景,并不真。文人的山水画,云烟、流水,也是假的。而西方人的风景画,风格写实。
西方绘画是焦点透视,让人有一种想走进风景的欲望。雕塑家创作人体,让人产生想要触摸的冲动。发展到了塞尚、毕加索等,他们感觉,这种艺术太过现实,并不是艺术的境界,所以他们慢慢开创野兽派、表现主义、达达主义、印象主义,等等。一切的主义,都是为了摆脱现实的世界。
中国文化一直追求“假”的世界。中国的山水画不是邀请你走进去,而是为了让灵魂居住。我们的灵魂向往栖居于山水之中。
艺术家在人类的生活中是特别重要的群体。艺术家把自己的真实体验,用和谐的技巧展示出来,给人愉悦。走进之后,可以感悟真理。艺术的世界,表面上看是情感的世界,而其内核,是真理的世界。艺术家娓娓道来,通过一些方式、技巧把你引向对真理的追求。
视觉的形象好像是假的,但却是灵魂的“真”。
文人画是心画。中国画的时空观,是非现实的。千百年,中国的文人很明白,画画要写心。书法,亦即心画。每一根和谐的线条,是从心里直接生发出来。这一点,中国文人永远不会走偏。中国的艺术,不是注重感官,而是通到心。艺术不会眷顾虚伪的人。
其二,是“品”。胡烟的散文中,有很多文人逸事。他们大多生活拮据,但凝视他们的作品,却感觉不到痛苦、悲伤或绝望。中国文人崇尚平和中正,他们把好的精神状态展示出来,给人类和平温暖。他们的作品如同春天的雨露,滋润心田。让你慢慢进入,继而品味,绵绵的,意味深长,内在的教化力量非常强大。
比如元代的倪云林,也是无锡人,美术史称之“倪云林高士”,他的灵魂非常干净,笔下的石头如同他的灵魂一样,那么洁白,一尘不染。有了这样的人品,才有艺术的高度。后人临摹云林画,不如先临摹其灵魂。
我大学读美术专业,当时年纪尚轻,看重才气,并不认同人品的决定性作用。我认为画画的人感觉好,画起来聪明、灵动,即被折服。但随着年龄增长,慢慢体悟到人品的重要。人品关系到人生走向,人生岔路的每一次选择,都是由人品决定。
古代文人,生活清苦,却不与世俗同流合污。凭他们的聪明才智,想要成为有钱人,并不难,但是他们专注于精神和情感。抱持着这样的观念,在当时那个世道,举步维艰。所以他们贫困,甚至食不果腹。
比如,“扬州八怪”的金冬心喜欢收藏古砚台,收藏了很多。有一次穷得饿肚子,不得已,卖掉一个心爱的砚台。晚上,他彻夜不眠,非常后悔。每一个砚台都是他的精神支柱。缺少了,他的精神便受到打击,很失落。
古代文人在生活的细节中,锻造自己的人格理想。看到石头,便联想到石头的坚贞,要将石头的精神学来,意志坚强不屈。菖蒲、松、梅、菊,这些植物,都寄予人格理想。文人把石头、菖蒲摆在案头, 依靠这些物质,提升人格。
另一个关键词,是“慢”。选择了快,无异于选择了浮躁。
快慢之间,有障眼法。古人似乎是慢,实际上却快。我们正相反。比如,我们坐飞机去旅游,很快到达目的地,浏览一圈,归来后,脑袋空空如也。古人以慢的姿态,得到的东西反而多。他们打开了生活的褶皱,他们生活在细节之中。而敏锐的感觉,只有在慢节奏里才会得到。这也是今人向往的生活状态。
胡烟的散文中,渗透着对于“慢”的向往。
她有很多散文,兼谈文人画。文人画是一种慢节奏的生长法。所谓的生长法,如同植物一样,是从心里生长出来的。不是创作出来的,不打草稿,与人的成长、境界的提升是同一步履,无法拔苗助长。一幅绘画或者一件书法作品,即是一个生命过程,不能修改。如同我们的成长经历一样,无法修改。气韵生动,指的便是有机的生命体。
还有一个,是“苦”。古代文人,经历大多坎坷。正是这种坎坷成就了他们精神的深度。历经磨难之后,他们对世界的看法入木三分。
文人画的一个美学特点正是“苦”,并不甜美。甜,常与“俗”相连。摒弃俗甜,有些微微的苦涩。比如金冬心的书法,带有苦涩,绘画也有苦味。这种苦涩背后,是慎重,是生命的厚度。贴切的比喻,如同品茶,苦后回甘。
胡烟的散文中,即有这种苦涩,《寻找扬州八怪》《走进张岱的梦境》,是微微的苦。
我理解,胡烟欲在其散文中,构筑古代文人情趣化的生活图景。当下,对于“闲情雅趣”的追求,并不是文学的主流。似乎,沉浸在艺术世界的“小我”中,便意味着舍弃了对于现实世界进行关注和关怀的“大我”,偏离了文学的正道。
但是,这世上,鲁迅那样的人毕竟是少数。我一直提倡“玩物养志”,不带有任何功利心,全然地沉浸、专注地“玩”。如果每个人都清楚地知道自己喜欢做什么,在这世上找到自己的心灵安放之处,并且沉浸其中,社会整体便会改观。如果我们无法脚踏实地从事自己喜欢的事,这是莫大的遗憾。
古代文人画家,他们埋头在自己的艺术世界里, 想要入仕,对社会尽责,却遭遇贬谪、被政治牵连, 身心经受双重打击。他们性情真,品行高,不会圆滑、周旋。既然做不了政务,不如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反而为这个世界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有癖好,有痴情,那种忘我的状态,真美。
胡烟在散文中,与我们分享了这种美感。她的散文表现文人的事、理、情。情,是作者被事感动,用自己的感动再去感化读者。她始终以自身情感为主轴,旋转着古代文人的情境。
胡烟是文人情感的转达者,并且在这个意义上, 浓度不减。
[ 作者系江南大学教授,著名文人画家,菖蒲文化传播者,人称“江南草圣”。]


【媒体评论】

◆ 胡烟的这本图文散文集,难得的,即是她带着自己灵魂走进了中国古代文人的心境,走得很深。

◆ 在胡烟的文字中,有很多文人逸事。他们大多生活拮据,但凝视他们的作品,却感觉不到痛苦、悲伤或绝望。

◆ 在胡烟的文字中,渗透着对于“慢”的向往。古人以慢的姿态,得到的东西反而多。他们打开了生活的褶皱,他们生活在细节之中。而敏锐的感觉,只有在慢节奏里才会得到。这也是今人向往的生活状态。

◆ 文人画的一个美学特点正是“苦”,并不甜美。甜,常与“俗”相连。摒弃俗甜,有些微微的苦涩。胡烟的散文中,即有这种苦涩。


【书摘与插画】

走进张岱的梦境

梦之缘起

2019年9月底,在杭州,我有三次接近梦境。
一次是清晨,天蒙蒙亮,出门来到曲院风荷,健硕的荷叶连成片,在湖面袅袅婷婷。逆光走在晨曦中的女子像在荷叶上漂,脚底生风。远处的楼阁似昆曲舞台的幕布,白得冰凉凄美。远远近近的景色在清寂中,迷蒙得不成样子。
又一次是夜晚,大雨过后,我独自穿越苏堤。雨水冲散了行人,地面湿漉漉的向上蒸腾雾气,近处是黑和无边的静,一路茂密的树。左岸右岸,霓虹灯勾勒出幽幽的山的轮廓。伫立岸边,感到深深寂寞。西湖中的船,不知哪一个画舫,传来一声响亮的带有弧线的“哎——”那是一个壮年男人的呼唤。呼喊的方向,或许是向着对岸的我,又或许是向着漆黑的天幕。恍惚情境,怀疑是幻觉。
再有,清早乘车到灵隐寺,却莫名在门口拐入另一条巷道。巷道口有散卖的龙井茶,卖茶人沿着身后给我指路。我走上去,漫长蜿蜒的山路,次第出现三座寺院——三天竺、中天竺和上天竺。在中天竺法净寺,生长着一种之前从未见过的树,高高的,挺拔, 结着类似板栗状坚硬的果子。一路鲜有行人。失去了参照,突然不记得自己是谁。
三个场景清晰又模糊,真实而又接近虚幻。
回北京后,我长时间沉浸在恍兮忽兮的游历中。西湖的种种,是画,也是诗。接连的几天,睡梦中也朦胧着,忽而是乘船,忽而在岸边踱步,忽而又在茶楼静坐,气氛总是温柔得有些慵懒。某日,我在张岱的《西湖梦寻》序中读到:“阔别西湖二十八载,然西湖无日不入吾梦中,而梦中之西湖,实未尝一日别余也。” 于西湖,我虽逊色于张岱的深情,却也有着淡淡的不能消散的共鸣。
眼下接近年关。听说江南的春天来得早,农历年就已经有春的气息。再读张岱——“春时,四壁下皆山兰,槛前芍药半亩,多有异本。”“新雨过,收叶上荷珠煮酒,香扑烈。”“月光泼地如水,人在月中,濯濯如新出浴。”“茗得先春,仍是寒泉风味;香来破腊,依然茅屋梅花。”这样清新鲜亮的句子,排列着挤进眼帘,挤进心里,总让人觉得痒痒的,想做梦。
周末,闲下来的光阴,计划着翻翻杂书,却又忍不住联想到张岱笔下读书的场景:“天镜园浴凫堂,高槐深竹,樾暗千层,坐对兰荡,一泓漾之,水木明瑟,鱼鸟藻荇,类若乘空。余读书其中,扑面临头,受用一绿,幽窗开卷,字俱碧鲜。”思绪又被远远地拉着跑了。
真的是春天要来。做梦的季节,开始牵挂着张岱笔下馨香软暖的江南。
《陶庵梦忆》收录了张岱的一百多个梦境。说是梦境,其实不过是回忆。明朝灭亡时,张岱48 岁。“鸡鸣枕上,夜气方回,因想余生平,繁华靡丽,过眼皆空,五十年来,总成一梦。”张岱在《陶庵梦忆》序中这样吐露彼时幽暗的心境。王朝更迭,繁华不再。那种忧凄,现在读来,很难说不是宿命的安排——张岱的前半生,都是在为梦境铺垫素材,用以后半生的编织。
张岱的梦境各有色彩,或绚丽、或婉约、或静谧、或凄美,缥缈却不虚无,大多意味深长。暗喻着繁华与生机,也沉淀着无奈与忧伤。对于我这样喜欢静坐冥想的人而言,余下的,是品味不尽的美感。
春读《陶庵梦忆》,跟随张岱,走进一重又一重的梦境。

奇异的日常

《陶庵梦忆》里记载的大多是奇异的景、奇异的人和事。《天台牡丹》《兰雪茶》《世美堂灯》《樊江陈氏桔》……像天外来物,《柳敬亭说书》《张氏声伎》《祁止祥癖》……新鲜有趣,都源于张岱的所见所闻。想来张岱不仅聪睿且心性很高,几近洁癖。他不议论大是大非,而司空见惯的俗物,又不屑入梦。这些奇人逸事,陈述起来都是日常,娓娓道来,像是并不经意。读来却如品尝嫩绿的山笋,新鲜自然,余韵不绝。
他写嘉兴的烟雨楼:“湖多精舫,美人航之,载书画茶酒,与客期于烟雨楼。客至,则载之去,舣舟于烟波缥缈……”
他写岣嵝山房:“逼山、逼溪、逼弢光路,故无径不梁,无屋不阁。门外苍松傲睨,蓊以杂木,冷绿万顷,人面俱失……”
再比如扬州的清明:“日暮霞生,车马纷沓。宦门淑秀,车幕尽开,婢媵倦归,山花斜插,臻臻簇簇……”这些场景,都是日常,却是俗人难以名状, 而文人士夫又不屑费笔着墨的。张岱以简单精准的白描,使之如在目前。
读张岱,若能调动丰富的想象,便更容易感知到,那是梦境。
在山东兖州,当地种芍药像种麦子一样,芍药田望不到边。“花时宴客,棚于路、彩于门、衣于壁、障于屏、缀于帘、簪于席、茵于阶者,毕用之。”不禁感慨着,兖州当年竟是这样的缤纷烂漫。
还有,张氏的菊园,称为菊海。赏菊的那几天, “其桌、其炕、其灯、其炉、其盘、其盒,其盆盎、其肴器、其杯盘大觥、其壶、其帏、其褥、其酒、其面食、其衣服花样,无不菊者。”菊海的惊人之处, 不只是菊之数量众多,更令人感到惊诧的是,为了赏菊,主人费尽思量。
场景奇,人亦奇。张岱的好友秦一生,嗜好斗鸡,拿古董、书画、文锦赌博斗鸡,又千方百计求教于“斗鸡雄天下”的樊哙子孙,始终不得志。又一次,颇为精通古砚的秦一生,错看了“五星拱月”的天砚,使之落入燕客之手。当目睹天砚“着墨无声而墨沉烟起”的绝妙,秦一生只能是目瞪口呆。在宁波的阿育王寺,有舍利子,有白衣观音小像,在别人看来,眉目分明。而秦一生反复观察,却什么也看不到。
陈章侯即画家陈老莲。陈老莲是出了名的酒鬼。八月十三那天,乘船在断桥,醉酒。偶遇一婉约女子搭船,便邀其同饮。女子多饮而不醉。问其姓名,笑而不答,终究消逝在茫茫夜色中。乘船追,竟不知去向了。
画家陈继儒骑着一头大角鹿,可以行走两三公里,像仙人下凡人间一般。由此,陈继儒把自己“眉公”的名字,也改为“麋公”了。
范与兰,好弹琴,好养花。客人到他家里,沾上一身的香气,坐卧都挥散不去了。一株黄杨木的盆景,枝干苍古奇妙,深得范与兰喜爱,称之为小妾。张岱借来放在案头三个月,枯萎得只剩下一个枝干。范与兰心疼不已,熬煮参汤来浇灌,日夜守护着。一个月后,枯枝复活。
在张岱笔下,罗列了种种别具一格的亭台楼阁、奇花异草,还有一些称得上风雅的人,做着一些无关痛痒的事。缥缈的情境,像是梦里才有。落墨间,大量的闲笔。他回忆这些梦境的时候,无赘言、不渲染,简单而轻巧。读后,却怎么也不能忘了。像春风拂面般,无力,却惹人醉。

冷眼旁观

张岱很少谈论自己。《陶庵梦忆》的序言中, “陶庵国破家亡,无所归止,披发入山,骇骇为野人。”这样的开场白,本以为他要洋洋洒洒,给自己的前半生写一个传记,用以治愈疼痛。但他恰恰隐去自己,家庭、志向、个人的喜怒哀乐等,基本避而不谈。仿佛于这俗世,他并未深度参与,仅是一个看客。熟悉的,他无意中抛出的观点——“人无癖不可与交,以其无深情也;人无痴不可与交,以其无真气也。”近乎真理。细细品味,却有着冷峻的不屑。他与所写的事物,始终保持距离。有人说,作为纨绔子弟的张岱,一味地沉溺于这多情的世界。我倒觉得这是一种误解。事实上,他的眼神是冰冷的,像是早已经知晓,人生不过一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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